第49章 柳暗花明(一)
今年這個城市的冬天比較寒冷,在人們的印象里一入冬就迎來了一場暴風雪,白皚皚的一片接著一片。銀裝素裹中的城市一片純潔無瑕。然而接下來的寒冷持續了一整個冬天,又接連下了幾場不大不小的中雪,一直到臨近春節還有小片的凍結在一起的雪被覆蓋在灰濛濛的土下面,隱藏在背陰處躲避著溫暖的太陽而生存下來。
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裡,似乎凍結了所有的生機。也冰封了這個城市所有的故事。
然而,喜來照就把他那忙碌的計程車開遍城市的大街小巷。無論是北風凜冽還是大雪肆虐,他總能用自己溫暖的車子來溫暖著客人,盡最大努力用一片熱忱來趕走寒冷帶給人的那份凄涼感。
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城市的街道上上演著城市的繁華和喧囂,也更有一種繁亂和浮華。
喜來駕車行駛在這走過不計其數遍了的「和諧」大道上。兩邊的樓廈,兩邊的店鋪,兩邊的花草樹木熟悉到讓他厭煩。
「新世紀」xx城還在「和諧」大道上「屹立」著。喜來幾乎天天在這門前路過,似乎早已忘卻了它帶給自己的不快。至於它現在還在靠什麼發財,長期生活在現代城市中對此似乎也是見怪不怪了。
社會大和諧。和諧的大道上准許如他夏喜來般憤世嫉俗,努力去打倒於文明不協調的東西存在的人走過。也應允了備受人們爭議的事物存在,也不妨礙心懷鬼胎,不文明甚至於不正當的人行進。並且還很虔誠的接受著人們爭議下去。
也許是年齡的增長,讓人更「世故」。也許是城市的發展讓好人和壞人,好事和壞事都能和諧相處。這麼多年了喜來再沒有一次要砸爛xx城的門的衝動。甚至還懷疑當初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是否是血氣方剛意氣用事犯下的錯誤。
社會發展的腳步,人類文明的進程,現代城市生活都會讓人覺得不是自己去在改變世界而是世界不斷改變著自己。
多年的城市生活,己經讓他夏喜來多少明白些城市中的生存法則。
他也不知道這幾年間那位矮胖子是否還高高在大局長的寶座上。按理說他應該被反腐打黑的風暴掀翻到歷史的垃圾桶里去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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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然而世事是否如人所願,喜來對此也沒有任何過分奢求,他只是希望自己能把那些糟心的事情早日忘的一乾二淨,好讓自己安安心心的在這個城市繼續生存和生活下去。
好在不管冬天如何的寒冷而漫長,遲早會被溫暖的春天趕走。
春的綠散發著勃勃生機,這片片綠色來自於樹的枝頭和大地的萌動。萌動的嫩芽將會變成枝繁葉茂和綠地成蔭。這片片綠色也會來自於江河湖泊的靈動,靈動的水會流走冬日的沉寂和枯燥。
綠是春天的主打色,透過春天的綠色細看其實它是五彩繽紛和色彩斑斕的大世界。花要開,燕要來;草要長,鶯要飛……
這裡是春天的大花園,有紛至沓來的姑娘和小伙踏著春天的足跡在草地上嬉戲。已經完成從芽到葉的脫變,正欲成蔭的大樹下面大片綠色完全不能掩蓋下紅的白的……各色的花。偶有幾棵垂柳也正欲舞動剛剛垂下的綠絲絛急著向遊人們描敘春天的妖嬈。
這春意正濃的大花園裡更有流淌著一汪春水的河溪在中間穿過。有人划著小船兒伴著潺潺的流水興高采烈的高唱。
可惜這平整的草地上不能現牛羊,這綠色的碧波上未見一隻撥清波的紅掌。――這裡是城市――這裡是城市的一處河邊公園。
春風輕拂遊人的臉,溫溫暖暖,清清爽爽似戀人把那純潔的熱吻送到自己的嘴邊。大膽的青年人會大膽的把自己的春吻送給自己的戀人。也更有睿智的年輕人把自己心中的熱吻送給春天送給大自然。拿一個畫夾,持一桿和春天同樣色彩的畫筆,把春天留在畫板上。也不用什麼大手筆,單靠這份執著和虔誠足以描繪出春天般人生色彩。
今天是個星期天,此時正有人來此寫生,這個小夥子便是佟冬閣。
自從佟冬閣在強林的裝飾裝潢公司上了班,有了這份穩定點的工作也便有了穩定的收入,工作之餘也能有時間和精力來搞他的藝術了。今天這不又是一個星期天,佟冬閣一大早就背起他的大畫夾來到這裡。
在強林的裝飾裝潢公司里,恐怕也只有他佟冬閣有休息日的待遇。就連做為老闆的強林自己也不感如此奢求。強林和喜來一樣支持這位有所追求的年輕農民工,並且他們也都希望會有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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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農民工有更廣更大的志趣和追求。
此時的佟冬閣正蹲坐在一棵大柳樹下,聚精會神地描繪這他所理解的春天。把一大片美好的景色入畫以後,他覺得這裡面如果能有人的靈動更會增添春天的靈性,於是他觀察起周圍的人看是否能否有人配得上這美麗的春天景色。
那大膽的做著接吻動作的少男少女會讓春天感到羞澀而不敢和其一起如畫。那撿拾著垃圾的環衛工作者會讓春天感到勞累后的疲憊而不能散發應有的勃勃生機……,尋覓中不遠處那位姑娘像是要唱歌又怕驚動這片靜雅的氣氛的樣子――這種欲動亦靜似有矜持又似有羞澀的樣子也正好合了這春天美景。於是佟冬閣要把這位姑娘引入畫中做成「春姑娘」。
也正是在他的大作接近尾聲時,一個大聲的喊叫聲驚動了他……
「抓賊呀!他搶了我的包……!」一個女子的聲音高喊著……
佟冬閣猛得聞聲站起,就見一賊人抓著搶來的包正向自己這邊跑過來。他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就見那賊已經跑到自己的眼前。冬閣見勢伸腿把那賊人絆倒在地。措不及防中賊人來了個狗啃屎一下趴在地上。緊接著又有周圍的人上來一起把那賊人制服。又有人打通了110報了警,很快賊人被警察抓走了。
還沒等被搶的人過來道謝,大家就圍上來問候起佟冬閣。此時冬閣注意到他要入畫的那位姑娘也走到他的面前。猛得他頓覺一陣羞澀,忙收斂起自己的畫板做收藏狀。
即便如此,那姑娘眼一眼看出這個小夥子畫的是她自己,臉色立馬紅潤起來。等周圍的人慢慢散去,她問佟冬閣道:「你叫什麼名字?」
「哦、哦、我叫佟冬閣:」冬閣連忙躲避著姑娘火辣辣的眼神回答道。
「噢,我叫任娜」姑娘接著說:「以後我們做個朋友吧!」
「行,那太好了。」冬閣不由一陣欣喜。
看著此時眼前這個叫佟冬閣的小夥子略帶羞澀的剛毅面孔。不由讓任娜心中有些憐惜,她心想:像現在無限開放的人際關係中,和女孩子講話還能臉紅的小夥子難能可貴了。這也使任娜覺得此人比那小霍更具有農村人那樸實無華的品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