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變故突起 恨怨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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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毛畜生,你去死!」
共工獰笑一聲,大步踏出,向著向後飛退的孔宣追殺過去,胳膊上的肌肉塊塊隆起,彷彿小丘,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大蟒蛇在共工的胳膊上纏繞一團。蒸騰墨藍水汽的血色焰火在共工的手臂之上環繞灼燒,將沿途的空氣和天地元氣盡數灼燒熔煉成了虛無,便是空間都有些經受不起這股詭異的水汽火焰的灼燒熔燙,變得扭曲不定,一拳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著孔宣猛力轟出。
這時候的孔宣已經是重傷在身,只需再補上幾擊估計就能將其徹底擊殺,這種機會共工他豈能錯過?。
「共工,今日之恨本座記下了,他日必有所報!」孔宣自知傷重難敵共工威勢,不敢再接共工的重拳,厲喝一聲,雙翅猛然一振,五色光華一閃,天地間五行元氣咆哮鼓盪,身形一轉如閃電般飛射而去。
「想跑?你給我留下!」共工一拳落空,眼中厲芒一閃冷喝一聲,身形一動,大步飛奔而出,追風逐電一般向著飛身遁逃的孔宣追殺而去。
正所謂放虎歸山,必留後患。孔宣實力強悍無比,比起共工雖然稍遜一籌,卻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共工今日也是在施展了燃燒自身精血的秘法,以損耗自身元氣為代價才能將其一擊重創,若是不能趁著這個機會將孔宣一舉斃殺於此,等孔宣逃回去,日後還是一個大敵。所以共工是打定了主意,絕不能讓孔宣逃脫。
孔宣在前面竭力飛遁,共工在後面全力追趕,俱是迅疾之極,用風馳電掣都不足以形容兩人速度之快,兩人一追一逃,轉瞬間便離開戰場,消失在了一眾巫神殘兵的視野之中。
孔宣本是始祖鳳凰之子。而始祖鳳凰當年又是天地間的飛禽皇者,孔宣算起來也是飛禽皇族,飛翔的速度自然是極快的。只是共工身為上古洪荒時代便已經縱橫於天地間的頂尖強者,修為實力擺在那裡。速度也慢不到哪裡去,加之如今又施展了燃燒精血的自殘秘法,各方面更是獲得了大幅度的提升,速度也是提升了一大截,比起孔宣來竟是絲毫不慢。故而孔宣雖然拚命飛遁,卻始終不能將祖巫共工甩掉。
孔宣畢竟身負重傷,在全力飛行一段時間。飛遁了數百萬里的距離之後,重傷的身體開始有些支撐不住高強度的飛行,傷勢越發惡化,速度不由自主的開始慢了下來。跟在後面緊追不捨的祖巫共工一見此情景頓時心中大喜,更加賣力飛奔,與孔宣之間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扁毛畜生,你給我死在這兒!」
共工追至孔宣近前,一拳向著孔宣的背後轟出。胳膊之上肌肉隆起,青筋暴起彷彿龍蛇盤踞,血色焰火在手臂之上環繞灼燒。墨藍水汽蒸騰不已,沿途的空氣和天地元氣盡數被灼燒熔煉成虛無,空間也被詭異的水汽火焰的灼燒熔燙扭曲,一拳之威恐怖如斯,以孔宣此時的身體狀況,若是挨上了這麼一拳,非得被打爆不可。
共工的拳頭尚未轟到,孔宣便已經感受到了一股無比濃重的危險氣息,驚得孔宣寒毛倒豎,這種感覺身經百戰的孔宣並不陌生。那是一種生死危機襲來時的感應。只是雖然感應到了背後這雷霆萬鈞的拳勢,但孔宣傷重之下身形變換不靈,再想躲閃卻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猛一咬牙,將渾身法力盡數向背部凝聚,試圖硬抗共工這一拳。雖然孔宣也知道以共工這一拳之威勢。他恐怕很難扛得住,可此時他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可就在這危機時刻,一個如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忽然在虛空之中響起:「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天地烘爐,眾生困苦,放棄執著,才是解脫。共工,且接貧僧一掌,大解脫神掌!」
隨著聲音落下,孔宣和共工兩人所處空間的上方忽然化為一片虛無,便似空間融化了一般。在那一片虛無中,一隻玉瑩瑩金燦燦宛如山嶽一般的巨掌從中探出,散發出萬丈光芒,照徹虛空,手掌五指張開,似乎將整片天地都遮蓋了一般。在那玉瑩瑩金燦燦的手掌之上,手掌紋理清晰可見卻又不斷變幻,演化著無數幻象,一時是草木破土發芽,生長壯大,開花結果而後又枯萎衰亡;一時是動物降生受哺,逐漸長大,捕食生存,繁衍生息,而後衰老死亡;一時又是生靈辛苦修鍊,渡劫化形,勇猛精進,百戰廝殺,最終一朝遭厄,身死道消……
這蘊含著無盡玄妙的一掌在探出虛空之後,掌心一轉,正對著追殺孔宣的共工重重拍下。這一掌似緩實急,緩之緩,掌上紋理幻象盡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中意境神韻深刻人之腦海,使人深深沉迷於其中不可自拔。急之急,看到手掌時再向躲閃便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隻手掌為你送來大解脫,無論你是否願意,它都會將你超度解脫。
共工見狀大驚,顧不得再去擊殺重傷的孔宣,連忙將拳路一轉,胳膊一抬,將已經轟至半途的重拳向著上方拍下來的巨掌迎了上去。
「轟!」
拳掌相交,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在虛空之中響起,兩股強大無比的力量碰撞在一起頓時激起了恐怖的大爆炸,天地元氣暴動咆哮,向著四面八方席捲掃蕩開來。所在空間也承受不住如此劇烈的爆炸威力,彷彿被大力撕扯的布帛,裂開無數條縫隙,彷彿蜘蛛網一般向著四面八方擴散延伸開來。劇烈的能量風暴憑空產生,並向著四周爆發開去,巨大的能量潮汐在瞬間掃蕩了數千里虛空,天地間風起雲湧,剎那變色。
半晌之後,恐怖爆炸終於餘波散盡。破裂的空間在天道法則的作用下重新彌合、恢復,一切重歸平靜。卻見那忽然出現的巨掌和孔宣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共工一人狼狽的虛立在虛空之中,衣衫凌亂破爛,臉色煞白如紙,嘴角血跡殷然,站在那裡呼呼的急促喘氣,顯然傷得不輕。
半晌之後,共工喘勻了氣,抬頭看向之前巨掌忽然出現的那片虛空,目光中滿是恨色,咬牙切齒道:「准提,你等著,這筆賬我一定要找你算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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