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醉生夢死
車輛快速駛出,姜尋靠在椅背上,微彎的眼角彰顯著現在的好心情,臉上滿是輕輕淺淺的笑意。
視線緊盯著後視鏡,站立在原地的宋祈安越變越小,慢慢變成一個黑色的小影,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瑩白柔軟的手掌捧起臉頰,姜尋白皙纖長的手指輕敲著臉頰,面上微微一笑,紅潤豐滿的唇微彎。
鮮紅的舌尖劃過微微乾燥的唇畔,姜尋的指尖更加輕快的敲著。
無愛一身輕,單身是精英。
雖然她算不上什麼職場精英,但是沒了道德的束縛,姜尋就是戀愛中的精英。
徹底擺脫宋祈安,其實也並不容易,姜尋為此做了不少的犧牲。
主要現在宋祈安有姜父做靠山,就連姜老太太對宋祈安的印象也挺不錯的。
不過,姜尋的這個隱患已經解除了。
姜尋已經向姜父承諾她回去公司上班,以此為交換,姜尋也讓她爸徹底打消了撮合她和宋祈安的想法。
換句話來說,姜尋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想到這,姜尋臉上的笑容又濃了幾分,瑩白細膩的脖頸微抬,聲音染著笑意,肚子和前面的王薔說道:「這次,我們在桐安市待久一點,上次都沒好好逛呢。」
在一起那麼多年,王薔怎麼坑你不了解姜尋的心意,她這哪裡是想在桐安市逛。
單身即自由,桐安市沒有人能管住姜尋,她在桐安市只不過想要醉生夢死,過燈紅酒綠的生活罷了。
王薔笑了笑,並沒有搭話,但這並不影響姜尋的好心情,柳眉舒展,星眸閃亮亮的。
雖然最喜歡的大提琴被擱置,但是姜尋在公司掛個名,既能發號施令,又有錢賺,想想還是挺划算的。
砸了咂嘴,姜尋突然有點後悔當初怎麼不早點接手公司?
長腿交疊,白皙纖瘦的小腿上,米白色的碎花裙擺搖曳著弧度,藍紫風鈴碎花,給姜尋渡上了一層少見的暖意。
感情上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沒有了,姜尋當然開心了,今天過後,她姜尋還是舞池中最靚的那個崽。
想著,姜尋不受控制的低低的笑了出來,眼睛彎彎的,纖長濃密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只不過,還沒笑多久,電話鈴聲突然響了,姜尋臉上的笑容微微凝滯了片刻。
看到手機屏幕上,不斷跳動的名字,姜尋唇邊浸染的笑意盡數褪去。
姜尋皺了皺眉,指尖稍稍收緊,眼底帶著一抹涼意,她現在看見王維安的名字都嫌觸霉頭。
好好的,渣男非要打個電話,把她的心情都搞沒有了。
眼尾懨懨的垂下,姜尋抿了抿唇,思忖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
「喂?」姜尋語氣不善,拿著陰陽怪氣的腔調,散漫恣意的靠在椅背上,懶懶的低聲說道。
那邊的王維安卻顯得有些著急,氣息有些不穩,嗓音稍顯低啞緊繃,聲線有些發顫的說道:「蘇酥和孩子去哪了?」
王維安是剛剛才得到的消息,他一直派人在姜尋家附近盯著蘇酥。
就在剛剛,那一群廢物突然打電話,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到蘇酥和孩子不見了。
蘇酥每天兩點一線,學校和姜尋的家,安分的很,所以派去的人有些玩忽職守,並不是很在乎。
只是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根本不知道人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群人才隱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
這個時候蘇酥一般都會回家,可是今天遲遲沒有見到人。
想到剛剛根本沒有人在這盯梢,派去的人有些心慌,最後壯著膽子敲了敲門,沒想到,真的沒人回應。
意識到出大事了,為首的人顫顫巍巍著手,有些慌裡慌張的給王維安打電話。
當然,姜尋也沒打算告訴王維安。
唇邊掛著諷刺的笑意,眼底一片涼意和嘲諷,「呵呵」笑了兩聲,姜尋調笑著說道:「我的好哥哥,你不是重新給我找了一個嫂子,潑辣的很,以後還是不要在關心別的女人了,畢竟我家可沒有什麼再讓她砸了?」
王維安的神色一愣,手指微微一顫,他並知道這件事。
只不過,現在王維安根本沒有任何心情再和姜尋探討這個話題。
王維安並沒有理會姜尋的話,聲音有些壓抑,語氣不容置喙,聲調中帶著強硬和霸道,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再問一遍,蘇酥在哪裡?」
只是姜尋根本不吃王維安這一套,諷刺的朝著對面的王維安「嘁」了一聲,姜尋直接掛斷了電話。
為了防止王維安的騷擾,姜尋更是提前打開了飛行模式。
想這麼容易就從她這裡得到情報,做夢!
姜尋這個人雙標慣了,她渣歸她渣,但是誰敢渣她和她身邊的人,兩眼一盯,魚不會死,但網一定破。
縱然王維安是她哥,但是姜尋只佔有理的那一方。
很顯然王維安的所作所為,足以讓姜尋六親不認了。
這邊,宋祈安給姜尋打電話自然是打不通的。
眉骨凌厲,宋祈安的身體綳的像是一根弦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斷掉。
狹長的眼眸中帶著冷硬的涼意,宋祈安的指尖力度很大,狠狠的懟到屏幕上,繼續撥打著姜尋的電話。
還是一樣的結果,無人接聽。
心底的鬱氣怎麼都壓不住,宋祈安伸手將手機砸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手機在地上滾了兩滾,最後屏幕朝地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眼底一片猩紅,宋祈安喘著粗氣,戾氣全都浮在面上,眼神幽暗陰厲,像是從地獄逃出來的惡鬼。
身邊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他,嘴裡面還在竊竊私語的說著什麼,但是宋祈安不在乎。
片刻,氣息逐漸平穩,理智逐漸歸籠,宋祈安知道,這樣並不能改變什麼。
身影蕭條,宋祈安像是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一般,撿起地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屏幕破碎不堪,細小的玻璃刺進了宋祈安的掌心,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細密的血珠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