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身相許
溫景策看了一眼地上的姜尋,咽了咽喉嚨,只得先安慰著已經失去理智的男人,溫聲承諾道:「你先別激動,把刀放下,我立刻做手術,你先把刀放下。」
姜尋從地上爬了起來,疼的「嘶」了一聲,眼睛也迅速的蓄起了水霧。
「你現在立刻安排手術。」男人崩潰的大喊著。
「好好好,你別激動。」說著,溫景策看了一眼地上的姜尋,小臂上面全是血,藍色的衣服上面也沾上了不少的血跡,看著觸目驚心。
溫景策指了指地上的姜尋,低啞的聲線打著商量:「我先看一下,之後馬上安排手術。」
男人沒說話,像是默認了,但是刀尖仍然顫巍巍的對準兩人。
溫景策蹲下去,把姜尋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低喃道:「還好嗎?」
姜尋疼的額頭上都是細密的薄汗,聽到溫景策的聲音,虛虛的看了他一眼,眼睛紅紅的,沒說話。
溫景策索性把姜尋抱在了椅子上面,簡單的為姜尋處理了一下。
那男人不停的催促著:「快點。」
「你一會去包紮一下。」溫景策蹲在姜尋面前,眉目溫和,平緩的對姜尋說道。
但是姜尋已經疼的臉色都已經發白了,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根本就沒聽清溫景策的話。
溫景策俯身把酒精歸位,這時候餘光看見門外隱匿的保安向他示意,溫景策微微點了點頭。
保安破門闖了進來,溫景策猛地轉身,用身體籠罩著椅子上的姜尋,死死的護住了姜尋。
不過那男人背對著保安,再加上人多勢眾,很容易就被制服了,護士慌張的走了進來,滿臉擔憂,急聲問道:「溫醫生,你沒事吧?」
溫景策看了一眼面前的姜尋,緩緩起身,淡淡的回答道:「我沒事。」
護士的目光又落在了姜尋的身上,猶豫的問道:「這……位女士……」
溫景策沒回答她,蹲下身子,手輕輕握住姜尋的腳踝,腫的像饅頭的一樣,掀起眼瞼,聲色低緩的問道:「還能走嗎?」
姜尋疼的滿臉都是冷汗,根本就沒精力去回答溫景策,只微微搖了搖頭。
沉吟片刻,溫景策打橫抱起了姜尋,護士看到這一幕驚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喊道:「溫,溫醫生……」
普外科,沈嘉目送病人離開,遠遠的就看見溫景策抱著一個女人快步走過來,也露出了護士同款表情。
「景策,怎麼了?」看到溫景策的白大褂上面有血跡,沈嘉「騰」的站了起來,聲音微微提了。
「她手臂被划傷了,你處理一下。」溫景策把姜尋放下,站在她身後,扶著她的背,姜尋順勢靠在了溫景策的懷裡。
傷口不深,簡單的表皮擦傷,沈嘉用碘伏棉球在傷口處消毒,微抬眸看向溫景策,問道:「姜姐姐這是怎麼了?」
溫景策言簡意賅,聲音淡的聽不出來一絲情緒起伏:「有個病人鬧事,她擋我前面了。」
明明疼的要死,手指緊緊的抓著溫景策的手腕,偏偏姜尋還在問,聲音含著哭腔,還有絲絲顫音:「會不會留疤?」
沈嘉將棉球扔進垃圾桶,看了一眼溫景策,溫景策微微搖了搖頭,沈嘉才開口說道:「不會的,仔細塗點藥膏,不會留疤的。」
姜尋看著小臂上面纏的厚厚的紗布,微微蹙眉,不滿的嘟囔道:「醜死了。」,又看向身邊的溫景策,語調不耐:「都怪你。」
姜尋以為那男人就是嚇唬一下,又看到外面的人已經報警,她才擋在溫景策的面前,想要彰顯一下自己的「愛意」,沒想到竟然來真的。
姜尋要是知道自己會這麼慘,肯定不會擋在溫景策前邊的。聽到姜尋的抱怨,溫景策沒說話,只溫溫的說道:「腳還能走嗎?」
姜尋看了一眼紅腫的腳踝,沒好氣的說道:「你覺得呢?」
「我去給你找輛輪椅來?」說著溫景策就要往外面走。
「我不要,你抱我。」姜尋立刻反駁了溫景策,她為了他都受傷了,現在一定要討回來。
「我這樣,是為了救你,你連抱我一下都不願意嗎?」姜尋微微嘟著嘴,似撒嬌又似抱怨。
溫景策沒說話,片刻,又抱起了姜尋。
姜尋埋在溫景策的懷裡,聞著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和消毒水的味道,伸手摟住了溫景策的脖子,溫景策的耳朵又開始泛紅了。
姜尋盯著看了一會,突然吻上了溫景策的心口的t恤上面,一個淡淡的吻痕就印在了上面,還笑意盈盈的建議道:「這件t恤你可以保存起來。」
溫熱的觸感傳到神經末梢,溫景策的手臂一松,嚇得姜尋摟著溫景策的手緊了緊,女音驚恐未定:「你想摔死我嗎?」
溫景策直視前方,聲音低低的:「你別這樣。」
姜尋不淺不淡的翻了個白眼,不正經的說道:「這要是在古代,你可是要以身相許的,我就親你了一下,是我比較虧好嗎?」
這是什麼理論,溫景策閉上了嘴,沒再說話。
偏偏姜尋還不收斂,乾脆在溫景策的後頸作怪,手指輕輕摩挲著細嫩的皮膚,俏生生的問:「你是不是害羞了?你要是以身相許也可以?」
溫景策不理她,姜尋懶懶的拖著音調叫他:「溫景策,景策,阿策?」
姜尋叫了一路,溫景策一直沒應她,緩緩的舒了一口氣,腳下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