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解氣
連著幾日李嬤嬤都會給陶園不停地彙報江淵怎麼整治那些人的,說的李嬤嬤都有些激動。
「李有才那廝被世子爺抓住了!」李嬤嬤又急匆匆走了進來,眼底染著喜悅,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感覺很是解恨。
陶園正在喝羊奶補鈣,身邊兩個小傢伙一人一小碗,卻看到李嬤嬤進來了。
陶園讓丫鬟們帶著福生和寶姝離開,這種大人之間的血腥事情,小孩子們還是少聽。
暖閣里只剩下了陶園和李嬤嬤,陶園親自倒了一碗羊奶送到李嬤嬤手中讓她邊喝邊說。
李有才那個孫子上一次綁了她后,沒想到永寧侯府世子爺親自過來救,那孫子也是嚇著了,竟是逃了。
不想江淵手眼通天,竟是短時間內就將他抓到了。
「說說!」陶園現在恨毒了那個人,自然是想聽聽他的下場。
李嬤嬤喝了一口羊奶,嘴邊的奶漬還未來得及擦乾淨便看著陶園道:「當真是解氣得很,世子爺命人將這些年被李有才禍害的良家子全部找了出來,給她們做主,讓她們寫狀紙告狀。」
「這個案子直接交到了雲州府府衙審問,李家父子被判處了死刑,李家被抄家,家產一部分分給了那些受害者,另一部分充公。」
「李家那些手上但凡是沾染了人命官司的狗腿子們統統斬首,剩餘的全部充了官奴!」
「李有才他爹被砍了頭,也算是輕快,李有才在世子爺的建議下被判了剮刑,三千六百刀,嘖嘖嘖……昨天行刑的,看得人還不少。」
陶園一愣:「昨天就行刑了,為何我不曉得?」
李嬤嬤臉上掠過一絲尷尬訕訕笑道:「回主子的話,是世子爺吩咐的,擔心主子知道了會去瞧,太血腥,難免影響主子食慾。」
陶園登時說不出話來,心頭多少有些不得勁兒。
這個江淵是不是對她也太好了,她低下頭看著自己,長相也不是特別美艷,出身是個鄉下女子,江淵不會是真的看上她了吧?
不不不,一定是她想多了。
又過了幾日,陶園剛在院子里采新開的桃花,準備做個盆景送給江淵,這麼些日子也欠了他不少人情債。
「主子!您歇會兒,老奴幫您采便是!」李嬤嬤扶著她坐了下來,親自幫她摘那些桃花,邊摘邊八卦。
「老奴今兒還來告訴主子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消息!」
陶園不禁笑了出來:「什麼好消息?」
李嬤嬤左右瞧了瞧忙低聲道:「吳縣令因為貪贓枉法,這些年貪了不少銀子,還在皇上下令新修水利這麼大的事情上做文章,如今被世子爺命人查出了鐵證。」
「吳家父子兩個也被抓起來了,吳縣令革職查辦,吳家也被抄家了!」
「明天問斬吳家父子,世子爺讓老奴過來問問主子,要不要去看?去看的話,他命人在監斬台上搭建涼棚,免得曬著主子。」
陶園眼角抽了抽,她想了想還是算了,沒有觀看砍頭的好興緻,儘管很想讓那兩個人死。
「算了,我不去了,世子爺真的是有心了!」
李嬤嬤順勢笑道:「那一會兒老奴稟告世子爺便是。」
「不過聽說那吳佩吳公子被關在監牢里的時候,竟是被人當眾剝光了衣服,還拉到了衙門口光著身子走了一遭,聽說神情已經不是很正常了。」
陶園手中攥著的花枝頓時停在了那裡,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李嬤嬤,隨即想起來這怕是世子爺在替小福生出氣。
她看著李嬤嬤笑道:「李嬤嬤,你也不必今兒一遭,明兒一遭說了,還有哪些混賬東西遭了報應,一起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李嬤嬤不禁笑了出來,不好意思的看著陶園道:「倒也是世子爺吩咐下來,讓老奴每日里說點兒讓主子開心的事情,主子心頭的鬱結就能盡數解開的。」
她清了清嗓子道:「還有張汶那個混賬,也被世子爺收拾了,張汶夫婦兩個之前沒少干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也得了世子爺的報應。」
「不過世子爺沒打算讓他們兩個痛痛快快死,一家三口都流放了,七天後動身去南疆那邊,路上即便是被官差折磨不死,也得被南疆那些毒瘴毒死,最後指不定落在哪兒呢!」
「對了,之前不是鬧出了醜聞的桃源村的金寡婦嫁給了張家老三的傻兒子,就在幾天前金寡婦帶著野男人竟是殺了那個傻子,卷著張家所有銀子逃了。」
「逃的時候心思也歹毒,居然放了一把火將張家的院子點著了,這下子連著剛回去過節蹭吃蹭喝的張家老二兩口子,還有你之前的公爹張澤和你前婆婆李婆子一起燒死了去。」
「也是慘……只剩下了張老太爺一個人!」
「張家嫁出去的那個張翠萍這一遭沒了娘家人可以依靠,張成又是那個流氓樣子,招架不住婆婆孫氏挑撥,竟是在張家人出殯的時候差點兒將自己的妻子給打死了去,就是因為從妻子身上再也榨不出半點油水了。」
陶園雖然聽得解氣,可心頭卻升騰起一抹恐慌來。
這些多事情都好像集中在這一個月內發生,而且還都是江淵來了之後發生的,果然這個人的手段委實狠辣。
若是哪一天自己得罪了人家,不曉得會不會整死。
她心頭頗為忐忑,和李嬤嬤說了會兒話后便起身去了江淵的客院。
江淵正好也在,正在院子中間指導福生扎馬步,練基本功。
看到陶園來了,他吩咐福生自行練習,便帶著陶園進了側廳里。
陶園將做好的桃花盆景拿到了江淵的面前,笑看著江淵道:「世子爺,我曉得你不缺金銀用度,我給你做個這個你且拿去把玩。」
「什麼東西?」江淵這些日子跟著陶園沒少見識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個女人感覺就像是會妖法一樣。
之前能種那些奇特的果子也就罷了,還會做那種很奇怪的會唱童謠的燈,上一回如果不是那盞燈,他怕是找不到陶園的。
這一次又是這種花盆一樣的物件兒,看著還有幾分雅趣,自然喜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