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第 203 章

「，胡，珠市怎麼樣了？」

「挺好的啊，冰瑩姐，」

「胡，已經知各軍區戰士往南疆的事了，長逸也發了？」

對面沒了聲音，了兩秒，隱隱約約聽到胡公公說話，又了幾秒，電話里響起公公清晰的聲音：「冰瑩，，長逸確實已經發南疆，但目還沒開戰，於著急，先穩好首都的一切，長逸給留了信，等放假回看。」

得知了確定消息，穆冰瑩心裡的紊亂反而徹底平息，「爸，知了，讓蔚陽跟您講話。」

顧蔚陽拿起話筒就喊了「爺爺」，讓嚴肅了半月的顧昌巍，臉終於露笑容，雙肩都跟著放鬆，語氣輕快跟孫子聊起了。

爺孫倆隔著南地北，電話里問答說了十分鐘，穆冰瑩才接電話又說了幾句才掛斷。

晚，穆冰瑩輾轉難眠。

夜深靜，兒子睡著之後，才知內心比以為的還紊亂，即使早已做好了一名軍嫂的準備，即使顧長逸很多次任務，短的半，兩三，長的一星期，半月一月，早該適應的，得知顧長逸往真正的戰場后，還沒辦法做到穩定。

穆冰瑩起身披衣服，坐書桌，想繼續細化綱，卻發現沒辦法進入狀態，望著窗外許久，此更深刻感受到了「千里共嬋娟」句話，於重新提起筆，拿信紙給顧長逸寫信，把對的擔憂與囑託，知戰場后的心情，全都寫。

半年，寫最長的一封信。

當信寫完之後，穆冰瑩的心緒真正徹底得到舒緩與平整，再次床，給兒子與自己蓋好被子，困意很快便襲，沉沉睡。

心底最深的擔憂煩亂得到排解，之後幾，穆冰瑩照常課，買節禮送給送的老師鄰居，葉豐的家版社書店的，又簡單買了一些首都特色點心裝進隨身包裹，帶回給家還島的家屬品嘗。

陽曆1979年1月旬，學校正式開始放寒假，隔早，穆冰瑩便帶羅慧顧蔚陽，提著包裹往火車站。

熱情的張家爺爺奶奶，讓孫子騎三輪車送火車站，穆冰瑩推脫，便抱著孩子車，省了提著包包擠公交車。

接近年關，公交車擠得很，正考慮到一點，張家放心，才會早早起床，等著送穆冰瑩車站。

一到車站，顧飛躍的幾同學率先認了，幫著拎包裹車。

穆冰瑩買的卧鋪，正好幾學生里也買了卧鋪，本一間房間里，特地跟調了位置，一路幾學生逗著顧蔚陽玩，省了好多事情。

學生里男女，起初敢說話，稍微熟了一些后，就像打開了話匣子，提起寫的論文，詢問的觀點看待問題的方式，又心翼翼問起了的學習方法，以及文學的疑惑。

家幫了很多忙，一路對頗為照顧，穆冰瑩也沒吝嗇，一一解答，沒任何藏私。

於，被解惑的學生，對就更照顧了。

一直等到車之，穆冰瑩才想到，些都的學長學姐，卻指點了家一路，免失笑。

一火車，就看到了公公的司機陳，很快回到了久違的軍區院。

公公家，聽說最近都忙到深更半夜才會回，對面高政委一家搬走了，新的趙政委，穆冰瑩熟，省了寒暄的同，也開始想念起了翠蘭姑。

如果翠蘭姑還的話，半，就知了院里軍區里的所動靜。

穆冰瑩帶著兒子卧室浴缸里將全身洗乾淨，用玫瑰香皂的候，聞著玫瑰香氣，心裡難免些發沉，但很快就調整好，拿起浴巾抱著兒子房間。

等把頭髮吹乾了，換乾淨衣服樓，勤快的羅慧已經食堂打了飯菜。

「慧，怎麼好好休息休息。」

「，累，累。」

羅慧剛回到珠市，渾身正洋溢著一股興奮勁。

熟悉的粉蒸排骨，蒜蓉粉絲蝦，白灼菜心，蛤蜊冬瓜湯，讓穆冰瑩食慾開，將兒子放餐椅里，把蛋羹放到面，又盛了幾餛飩，讓自己拿著勺子吃，便端起米飯吃起家鄉菜。

顧蔚陽最喜歡自己吃飯，一接勺子就開始往嘴裡送餛飩，桌子的菜雖然很感興趣，但知自己只能看一看，會機會吃的，因為媽媽給。

吃完了飯，三開始正兒八經補眠。

穆冰瑩本想著晚十點鐘，公公回就醒，但沒想到公公知回了，車子剛到里院外面就停，步行走進，生怕打擾了睡覺。

也就導致了直接睡到了早。

一覺睡得沉了，也香了，將火車的疲倦全都歇了。

看到鏡子裡面色紅潤飽滿的自己，穆冰瑩想，能到了顧長逸存感很強的房間，所以才能睡的么踏實，自打知戰場之後，首都都沒睡么好的覺。

穆冰瑩牽著孩子樓，早就等樓的顧昌巍放報紙，快步走到樓梯口，一看到孫子，臉就立馬露笑容，「陽陽，還認認識爺爺？」

「爸，昨很晚才回嗎？怎麼起么早？」

「習慣點起了。」顧昌巍走樓梯，主動抱起了孫子，「陽陽長了，會說話了，也會走路了。」

「爺爺，早好。」用媽媽指示的顧蔚陽，已經抱著爺爺的脖子問候起。

讓顧昌巍又驚又喜壞了，抱著傢伙好一頓親熱，「陽陽還認識爺爺呢？真聰明，怎麼么聰明啊乖仔仔。」

看著兒子機靈的模樣，穆冰瑩輕笑聲。

首都，經常會拿家裡的照片給孩子認，家裡除了一家三口的照片，也都擺了全家福，雖然長輩都首都，但對於傢伙說，論兩爺爺，還奶奶外公外婆舅舅舅媽，全都會覺得陌生。

孫子剛走的候還懷裡抱著，能說話能跑，僅僅半年多間，就能說能走了，還跟一點都生分，讓本見到孫子滿心滿眼都笑的顧昌巍，更捨得將傢伙放，端著早飯一勺一勺親自喂吃，喝粥都一種想嚼得再碎一點，再喂到顧蔚陽嘴裡的既視感。

穆冰瑩沒主動問顧長逸的事，安靜吃著早飯。

當放碗筷后，喂完孫子的顧昌巍主動：「冰瑩，南疆還未正式開戰，正調兵階段，目長逸會事，真等開戰了也用多擔心，越軍的武器近年都由資助，次打仗，就給忘恩負義的一教訓，會像之的戰爭一樣。」

「爸，謝謝，知了。」

聽到還未正式開戰，穆冰瑩的擔憂微退，其關於戰爭的話，沒多問，知些都跟軍事機密關，身為軍能往外透露任何消息。

「想回穆溪村，就讓陳開車送，想回島，也讓陳送碼頭，船隻照常，沒更變。」

顧昌巍又囑咐幾句，把孫子交給兒媳婦，早早趕軍區處理事物。

穆冰瑩沒待家裡，抱著兒子往供銷社那邊走，昨晚已經休息好了，待家裡聽到任何消息，外面晃一晃反而能得到一些動態。

「穆！」

「穆回了！」

「哎呀，陽陽都長么了！」

「真越長越一臉聰明相，院里的孩子就屬陽陽長得好！」

穆冰瑩一現菜站，就引起一陣範圍轟動，之所以範圍，因為現買菜的像以那麼多，年到今年，退休了一批老幹部，又進行了規模裁軍，家屬院本就少了少，最近又很多南疆戰場了，就更少了。

但王站長還，看到穆冰瑩，一臉驚喜加熱情，說沒完，「穆讀了首都學，看著更文雅了，氣質也變得更書香氣了。」

「只讀書，哪裡那麼的改變。」

穆冰瑩寒暄幾句，看著買菜的婦女，「變少了。」

「，少多了。」王站長一臉笑容轉成憂心忡忡，「一波一波的往外調，院冷清多了，菜站供銷社都幾乎見到年輕了，全戰場了，就連童馨，都從文工團主動報名當了戰地護士，奔赴戰場做救援工作。」

「童馨？」穆冰瑩微微詫異，轉而想起曾經童馨島似乎提起，跟母親學習救援工作，「真點意外。」

「嘛，都很意外，誰能想到當初院里鼻孔朝，刁鑽惹事，把院里少都氣得討厭的童馨，也能像戰士一樣，毫猶豫就線了，都說，都因為，沒，童馨沒鄉鍛煉幾月，打仗了躲都及，哪裡會成今的樣子。」

「只能說本質就壞。」

穆冰瑩心裡也充滿感嘆，再聽到家說次很多剛入伍的新兵都直接奔赴戰場，心裡感嘆就更深了。

聊了許久，只從院嘴裡知了軍區近況，沒任何島的消息。

穆冰瑩簡單買了些菜，抱著孩子回家，打算先回穆溪村了，準備直接回玫瑰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