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體育課

體育課永遠是學生們最討厭的，無論是什麼季節。尤其是還要測八百米的話。

九月……測什麼八百米啊……？白笑茗充滿冤念地想。那邊肖語誠悶悶地哀叫了一聲，男生一千米，要命啊。

體育老師給女孩子們在操場上找了位點，讓她們提醒跑過來的男生從她們身後繞大圈跑過去，白笑茗叼著個棒棒糖看天，站在她旁邊的姑娘無聊的四處亂瞟，又有兩個女生橫穿操場跑進衛生間——嫌褲子太厚跑不起來。由於這二人的中途跑路導致位點空缺，體育老師的咆哮聲響徹操場。

「哦——」被某文化影響頗深的姑娘們的起鬨使白笑茗回過神來，定睛一看才知肖語誠被鍾傑拽著手腕一路扯著往前跑，從她們身邊跑過時，白笑茗聽到他一句氣喘吁吁的「急什麼……我又不是第一次跑倒數第一……」

當女生組做準備時，白笑茗考慮著要不一會兒暈過去算了。張小楚對此吐槽的十分到位：「第一圈下來我覺得老子還能再來十圈，第二圈就覺得老子還想再活五百年，第三圈下來就對美麗的世界說再見～」她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唱了起來，逗得周圍一圈笑出了聲。

第一圈下來，白笑茗就要瘋了，夏辰盤著腿坐在跑道上大叫加油，朱曉陽坐在他旁邊附和。跑過抱膝而坐的肖語誠，鍾傑蹲在他旁邊，兩排白牙和耳飾在陽光下閃亮，哦——那個耳釘真的蠻漂亮。

鍾傑留著半長不長的頭髮，發稍染成紅色，耳朵上打了耳洞，據說是用別針自己弄的。他戴著銀色的耳釘，總穿黑色的長袖，衣服背後是一雙金色翅膀的圖案。鍾傑在初二的新年校級聯歡晚會上帶過一支臨時組成的樂隊，彈電吉他高唱搖滾樂。因為不用穿校服，當時別的學校有很多人混進來，鍾傑在台上明媚地笑著，台下沸騰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他們愛死這個叛逆的以違反校規為樂的男孩了——儘管他那時才十四歲。

白笑茗從累出的幻覺中清醒了一下，加速！衝線！

「五二零！」體育老師大喝。

好吧，八百米她跑五分二十，服了她自己了。

朱曉陽從搖搖晃晃的她身邊走過，拍了拍她的肩「歇一會兒就好了。」——她一點都不感動。

「喂，等等。」白笑茗順手拽住從她身邊路過的肖語誠，他輕挑了下眉：「有事？」

「對……坐下，我靠一下。」白笑茗不由分說地把人扣下了。「肖你異姓緣真好啊。」鍾傑調笑。「沒有你的好。」他回敬，只是站在高高的石階旁沒動，白笑茗往後一仰身靠在了他身上：「真對不起，那柵欄太髒了，沒法靠著。」

「哦，」他應了一聲，順手拽住鍾傑，「別溜，站會兒。」

有人在起鬨。

「你休息好了嗎？」肖語誠秀眉一皺。

「去吧去吧，我再坐會兒。」白笑茗坐直身子，肖語誠便快步離開了，和又出教學樓的朱曉陽打了個照面，他點了點頭，而朱曉陽陰著臉沒有理睬他。

這天的課表串的亂七八糟，接著體育課的就是代數。

在經歷了代數四十分鐘的摧殘后，同學們終於迎來了同樣令人絕望的午餐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