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談條件
她有些歡快的聲音飄散在這有些陰森森的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她說完話，動手將院子門口的籬笆門打開。
並且她不忘記扭頭喊我們道：「都跟上，不過不要說太多的話。」
我看了眼王二狗，提醒他說道：「狗哥，不要亂說話。」
王二狗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對我說道：「小灼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肯定不會亂說話的。」
我嗯了聲。
「鬼婆婆，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老徐家的紅糖，還給你買了好多吃的，臘肉，生豬肉都有。」
她先是自報家門，說自己帶了很多禮物。
等到了門口，小麥沒有徑直的闖入進去，而是抬手敲門。
「砰砰砰」的聲音在夜色里顯的特別大。
屋內黑漆漆的，我下意識看了眼時間，是晚上七點鐘的樣子。
今晚天空一片黑暗，沒有任何星辰，夜色凌冽，有些冷。
「小麥，鬼婆婆在家嗎？」
王二狗忽然問道。
「在呢。」
小麥說道。
小麥敲完門，就站在旁邊，開始一聲不吭，沒有再說話。等了大概一分鐘的樣子，裡面傳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進來吧，小麥。」
我一聽這話，心裡忍不住一喜，就開始往裡面走去。
可還沒有等進去，鬼婆婆又說了一道聲音，「外面的幾個人等著，你一個人進來。」
這話落地，我心裡起了一些波瀾，這鬼婆婆的聽力是真的還行。
小麥這時候扭頭對我們說道：「你們先等著。」
「好。」
我應聲答應，小麥進入屋內。
王二狗就忍不住摸出一支煙點上。
張青的腳因為還沒徹底好，其實走路起來，也比較慢。
不過他的體格本身比較生猛，所以恢復力也快。
他這會也點了一支煙。
賒刀門老六則是一旁站著，一聲不吭。
我深吸口氣，吐出去，大晚上的在手電筒的燈光照耀下，還能看到很多白氣。
真的是冷的可以啊，我都覺得這山裡七點鐘就要結霜了。
王二狗抽著煙，就問道：「我們還要等多久啊，小灼爺。」
「你問我，我問誰啊？」
大概等了五分鐘的樣子，小麥從外面走了進來，我們都期待的看著小麥。
「鬼婆婆還沒睡覺吧？」
我開口問道。
「沒呢，不過鬼婆婆說了，今晚上就見一個人。」
「見誰？」
我開口說道。
王二狗也好奇湊上來。
「見你。」
小麥對我說道。
她說完話，就朝著我走來，面色有些古怪，我看著她這樣的面色，就忍不住說道：「怎麼了？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嗯，我就說鬼婆婆聽到我們說話了嗎？」
我蒙住了幾秒，有些狐疑看向小麥，內心是有些不相信的。
「鬼婆婆有說什麼嗎？」
「沒呢，你進去就知道了。」
小麥催促我道。
讓我不要讓鬼婆婆等太久，我嗯了聲，就往裡面走去，到了門口，我抬手輕輕敲門，這一次，裡面倒是很快就有人回答，「進來吧。」
我小心翼翼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在我腦海里，鬼婆婆應該是一個有些恐怖的人。
可是等我進去后，就看到了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五，穿著苗族服飾，留著兩條發白的麻花辮。
臉上的皺紋很多，眼神有些渾濁，不過整體給人的感覺還是挺慈祥的，此時屋內放著一些中草藥，用那種竹條編製的簸箕放著的。
所以屋內也有一股淡淡的葯香味正在瀰漫著。
苗族的人擅長下蠱，也擅長用藥。
這我也是有所耳聞。
「你就是小灼嗎？」
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趕忙回答：「是，鬼婆婆。」
我莫名有些緊張，覺得她身上有一種氣場在釋放出來。
無形當中，給了我一種淡淡地壓迫感。
「你白天的時候，說了我什麼？你還記得嗎？」
我聽到這話，驀地有些緊張了幾分。
難不成這鬼婆婆真的是順風耳嗎？
我們在沅陵縣城說的話，這她都知道？
我尷尬的一笑說道：「沒說您老人家什麼？鬼婆婆。」
「沒說最好，亂嚼舌根，小心萬劫不復。」
這聲音還帶著威脅和壓迫在裡面。
「多謝婆婆提醒。」
我開口說道。
她這時候緩緩走到了一張木桌子前面坐下，可能是她年紀大了，所以她坐下的動作很慢，很慢。
我站在旁邊也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擾。
等了一分鐘的樣子，鬼婆婆和我說道：「屍毒沒入身體三分，現在很危險。」
「鬼婆婆，需要多少錢？你才願意救我們？」
我開門見山。
鬼婆婆發出一道冷哼的聲音，「錢？老身我要再多的錢，還有什麼用。」
「那你要什麼？」
我知道做任何事情，肯定都是有代價的。
如果對方沒有答應，大概率是因為我們付出的代價不夠。
鬼婆婆沉默了一會，沒有立即說話。
我旁邊等待著，期間看到了鬼婆婆嘴唇囁嚅著。
我見她一直沒有說話，其實也著急了幾分，催問：「鬼婆婆，你需要什麼儘管說，我們能做到的一定會儘力做到的。」
她忽然嘆口氣，「我要的東西，你們怕是給不了啊。」
我：「……」
「有什麼給不了的，只要你說，我們能辦到，肯定會辦到的。」
「我要屍經。你們能給嗎？」
鬼婆婆忽然開口說道。
詩經？
「什麼詩經？」
我開始的時候有些沒聽明白。
「就是趕屍派的重要書籍，屍經。」
鬼婆婆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聽到趕屍派的重要書籍，就知道她說的屍經，不是我理解的詩經。
既然是趕屍派的重要書籍，我們能拿到嗎？
而且，我們本來就和趕屍派結下了很深的梁子。
現在還回趕屍派老巢，這不是找死嗎？
我們回頭還沒被屍毒給毒死，就先被趕屍派的人給弄死了。
我思量再三，說道：「鬼婆婆，你能不換個條件，你要的東西，我們也沒有本事弄到啊。」
鬼婆婆的普通話還可以，這也是讓我意外的點。
鬼婆婆聽了我的話，卻發出了一道沙啞的笑聲，看向我的眼神，忽然就詭異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