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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第四區域的雷電是一條蟒蛇的話,那第五區域的雷電就是一條蛟龍,兩者之間在力量上有質的差別。歐陽南當初剛由第四區域進入第五區域的時候,在那一瞬間就差點被雷電轟成渣了,好在他憑藉著強大的毅力和雷霆煉體術的高速運轉堅持下來,並且最終煉體術突破了。在突破的一剎那,歐陽南的身體就獲得了新生,第五區域的雷電再也無法對他產生威脅了。

再次站在第五區域,歐陽南不禁有些感慨,在不運用真元力全憑身體去抵抗的情況下,第五區域的雷電轟擊在身上還是有些酥麻的感覺,不過這點酥麻實在是不算什麼,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要是加上真元力的話,連這點酥麻的感覺都不會有的。

歐陽南當時突破到雷霆煉體術第五層后,根本就不敢進入第六區域了,因為他知道那時進入第六區域只能是死路一條。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當初歐陽南在修為上都還沒突破到金丹期,現在卻已經是金丹後期了,在修為上比當初強了不知多少倍,當初不敢進入雷池的第六區域,現在卻是有些把握了,即使還是無法承受第六區域的強大雷電,至少全身而退應該是沒有問題,歐陽南也不願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后,歐陽南眼神堅定地邁腳跨進了第六區域。更加巨大的轟鳴聲完全將歐陽南包圍,歐陽南不得不在耳朵裡布了一層真元力防護罩才將雷電轟鳴聲削弱了很多。不過,真正的考驗出現了,這裡的雷電居然化成了一條條蛟龍的樣子,爭先恐後地朝歐陽南撲來。

感受到這些雷電蛟龍的強大威力,歐陽南第一時間在全身布滿了真元力,不過,在第一條雷電蛟龍撲到歐陽南身上的時候,歐陽南全身的衣服就化成了粉末,並且大片的皮膚被擊得皮開肉綻。

第一條雷電蛟龍剛剛攻擊完畢,第二條雷電蛟龍、第三條雷電蛟龍就到了,後面更多的雷電蛟龍蜂擁而至,根本不給歐陽南喘息的機會。頃刻之間歐陽南就全身血肉模糊,甚至有些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

歐陽南強忍著巨大的疼痛,瘋狂地運轉雷霆煉體術,被轟開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生長起來,不過生長起來的肌肉隨即又被後面撲來的雷電蛟龍給重新轟開了。

此時在歐陽南的身上,破壞和修復並存,就像兩個人在比賽跑步,就看誰跑得快了。但很顯然從一開始修復的速度就比不過破壞的速度,因此歐陽南全身的傷勢在不斷惡化著,照這樣下去遲早是要被雷電蛟龍轟成渣的。

就在歐陽南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中丹田的生命之力也加入了修復的行列,這樣一來,修復和破壞的速度逐漸達到了平衡,形勢總算是穩定下來。但歐陽南此時已經是苦不堪言,全身已經被雷電蛟龍轟擊得不成人形了。

不過,模樣雖然凄慘不已,歐陽南卻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歐陽南心無旁騖,只管專心運轉雷霆煉體術,任由破壞和修復在自己的身體上不停交替。就這樣,歐陽南在雷池第六區域待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然後就聽見了自己身體內一聲脆響,歐陽南突然覺得全身一陣輕鬆,那些轟擊在身體上的雷電蛟龍的壓力驟減,身體修復的速度一下子就壓過了雷電轟擊的破壞速度。

歐陽南知道自己已經晉級了,終於將雷霆煉體術突破到了第六層,此時歐陽南的身體強度已經相當於中品靈器了。沒過多長時間,歐陽南全身上下就變得圓潤光滑,沒有一絲傷痕了,新生的身體就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充滿了美感。

此時雷電蛟龍再轟擊到身上,已經對歐陽南產生不了任何實質性傷害了。以歐陽南現在的肉身,如果遇到一般的同階對手,就算站在那裡不動,任由對方的法寶轟擊在自己的身上,也很難對他造成傷害了。

歐陽南又在雷池第六區域待了一天,鞏固了雷霆煉體術第六層修為後,轉身離開了雷池。

出了雷池后,歐陽南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套衣衫穿在身上,然後心神意動之下就出了小世界,出現在神秘谷的石室中。

歐陽南想了想,並沒有馬上出去,而是盤腿坐在石床上,一手攥著一塊極品靈石,開始修鍊真元力。歐陽南體內的真元力已經有八成是紫色真元力了,還差兩成就能全部轉化完畢,乾脆趁這次閉關的機會把體內的真元力全部修鍊成紫色真元力。

歐陽南也可以選擇在每天朝陽初升的時候通過吸收東來紫氣進行修鍊,但那樣會比較慢,不如用極品靈石修鍊,雖然有些心疼,但修鍊速度卻是快很多。

當歐陽南十分肉痛地用掉了二十塊極品靈石后,終於將體內的真元力全部修鍊成了紫色真元力,下丹田裡的金丹也完全變成了紫丹。境界雖然沒有變,但歐陽南卻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又提升了不少,這次閉關總算是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局。

就在歐陽南準備結束這次閉關,從神秘谷走出去的時候,突然感到空間戒指里那塊古越大師給的傳音石上的符文被激發了。傳音石歐陽南已經進行了煉化,和他心神相通,只要有動靜,歐陽南就會在第一時間知曉。

「歐陽老弟!」當歐陽南將傳音石拿在手裡時神識中便傳來了古越大師的聲音。

「古大哥!」歐陽南馬上回應。

「歐陽老弟,我聽說你能煉製五級療傷丹藥尚元丹,能不能為宗門煉製一些?」古越大師開門見山地道。

「尚元丹?可以啊,需要煉製多少?什麼時候要?」歐陽南沒想到成為聖元宮丹器閣客卿長老沒多久就有煉丹任務了,不過既然已經是客卿長老,總要為宗門做點什麼,所以歐陽南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越多越好,而且越快越好,既然歐陽老弟答應了,那我就馬上派一名弟子送一批靈草到天柱山去,你煉製好丹藥后讓這名弟子帶走就行了。」古越大師道。

「哦?怎麼這麼急著要一大批療傷丹藥,難道宗門最近有很多人受傷嗎?」歐陽南問道。

「怎麼,歐陽老弟還不知道嗎?」古越大師道,「大蒙和華夏最後的決戰已經開始了,由於青蓮宗入世弟子隨大蒙軍隊參戰了,所以我聖元宮也有一批元嬰期及以下的弟子隨華夏軍隊參戰了,現在雙方已經拼了幾場,各有損傷,所以才急需大批療傷丹藥。」

「大戰開始了嗎?我剛剛閉關結束,所以不知道情況。古越大哥,現在戰場上的形勢如何?」歐陽南心裡一驚,忙問道。

「形勢對我華夏十分不利,大蒙軍隊太生猛了,華夏軍隊很難擋住,可以說是節節敗退,現在已經丟了不少城池了。」古越大師道。

歐陽南聽了心中黯然,問道:「古大哥,難道我們聖元宮的弟子也擋不住嗎?」

「我們聖元宮弟子對付那些凡人軍隊當然綽綽有餘。」古越大師解釋道,「可是我們的弟子被青蓮宗弟子給牽制住了,根本幫不上華夏軍隊的忙。」

「逍遙門不是也有弟子跟隨大蒙征戰的嗎?怎麼古大哥沒有提到對手中有逍遙門弟子?」歐陽南不解地問道。

「逍遙門弟子跟隨大蒙軍隊正在西方征戰呢,和華夏的戰爭只有青蓮宗弟子參加。好了,歐陽南老弟,你快告訴我大致需要哪些靈草,我好準備。」古越大師道。

「古大哥,其實你那邊也可以同時煉製尚元丹的,我現在就告訴你尚元丹的丹方。」歐陽南想了想道。

「什麼,歐陽老弟願意告訴我尚元丹的丹方?」古越大師被歐陽南的話震驚到了。

高級丹方十分珍貴,不管是對於煉丹師還是對於一個宗門來說都是視若珍寶,絕不肯輕易示人,特別是一些幾乎失傳的高級丹藥的丹方,所掌握的宗門會將其列為最高機密,就算在宗門內部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別的宗門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別想得到。

五級療傷聖葯尚元丹,以前只有昆劍宗煉丹峰的峰主郝連城能夠煉製,丹方也只掌握在昆劍宗手裡,其它宗門要想得到尚元丹,只能是花大價錢從昆劍宗購買,至於丹方,那就不要想了。當然,這種壟斷不久前已經被歐陽南打破了,歐陽南在萬山秘境中就為人煉製過尚元丹,這說明當今修真界除了昆劍宗外,歐陽南也掌握有尚元丹的丹方。

就是這樣一份無比珍貴的丹方,現在歐陽南居然隨口就說要告訴古越大師,就好像是要告訴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這怎麼能不令古越大師震驚。

「歐陽老弟,你確定要告訴我尚元丹的丹方?」古越大師緊張地問道。

「是啊,告訴了丹方,古大哥就能和我同時煉製了,這樣就能更快更多地煉製出丹藥了。」歐陽南道。

「那歐陽老弟告訴我丹方,需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古越大師問道,在他想來,這麼珍貴的丹方,歐陽南既然想告訴他,一定是要換取足夠多的報酬。

「古大哥,不就是一份丹方嗎,我哪會要你的報酬!這份丹方是我送給古大哥的。」

倒不是歐陽南不知道丹方的珍貴,實在是因為《丹典》里記載了大量的丹方,就算是九級丹藥的丹方都有,五級丹藥的丹方根本就不算什麼,所謂東西多了也就不覺得有多珍貴了,加上古越大師的性情很對歐陽南的胃口,所以歐陽南也就順手將這份當今修真界無比珍貴的丹方送給古越大師了。

「歐陽老弟,你要將尚元丹的丹方白送給我?老弟,你可真……你可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禮了!」古越大師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古越大師激動萬分,歐陽南卻是毫不在意,直接把尚元丹的丹方說了出來:「古大哥,尚元丹的丹方是:金銀草三株、通心藤一截、雞冠葉兩片……」

「好,好。我馬上準備這些靈草,兩天內派人送到天柱山。」古越大師說完后就中斷了這次通話。

收起傳音石,歐陽南心情略有些沉重地離開神秘谷,往天柱山莊而去。

還沒走到山莊,歐陽南便感應到山莊中多了一位金丹期修士,而且這名金丹期修士的氣息歐陽南十分熟悉。

「師傅突破到金丹期了!」歐陽南心中大喜,加快速度進了天柱山莊。

山莊里,蕭長空正在和海東明說話,詢問一些修鍊上的問題,看見歐陽南進來,馬上停止詢問,轉而對歐陽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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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你閉關出來啦!」

「恭喜師傅,終於突破到金丹期了!」見到已經是金丹初期修為的蕭長空,歐陽南的心情大好起來。

蕭長空哈哈一笑:「有你給的那些極品丹藥,要是再不突破,那師傅豈不是太沒用了?」

海東明也在一旁說道:「歐陽兄,蕭前輩乃修真奇才,悟性之高,在下萬分敬佩!」

師傅蕭長空的天縱奇才歐陽南當然深有體會,歐陽南曾經想過,要是師傅從年輕時候就開始修真的話,恐怕現在修真界的頂級大能中就有師傅一個了。師傅老年才開始修真,沒過幾年就到了金丹期境界,這都不能用妖孽來形容了,要單論資質,歐陽南都自愧不如的。

幾人正說話間,一個少年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臉喜色地喊道:「師傅!」

「不錯!明浩,你也突破到凝液期了,很不錯。」其實歐陽南早就知道林明浩也突破到凝液期了,見他邀功似的跑來,就誇獎了兩句。

得到歐陽南的肯定,還是個孩子的林明浩顯得特別的高興。

歐陽南向林明浩叮囑了幾句剛突破到凝液期需要注意的事項,並就他下一步的修鍊做了簡單安排。這時,其他人得知歐陽南閉關結束也都紛紛停止修鍊,過來和歐陽南打招呼,尤其是單玲兒,更像是一隻依人的小鳥,滿臉幸福地跟在歐陽南身邊。

單世雄向歐陽南談起他閉關期間大蒙和華夏開戰的事,並把打聽到的情況儘可能詳細地說了一遍。歐陽南表示等過兩天為聖元宮煉丹完畢后就下山一趟,準備為華夏盡一份力。讓歐陽南沒有想到的是,單世雄、龍嘯天和黃松三位老人居然表示也想下山幫助華夏抵抗大蒙軍隊,不過,在歐陽南的勸說下,最終他們打消了這個念頭。

先不說這次華夏很有可能擋不住歷史前進的滾滾車輪,就三位老人的修真入門級修為而言,即使上了戰場,一旦遇到青蓮宗的修士,那也只是炮灰的命,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留在天柱山修鍊的好。

至於其他人,海東明是真正的修士,心境上早就超脫了凡塵,根本就不會去在意凡俗世界的戰爭;蕭長空在修真之前就是一代隱士,一輩子都不曾沾染紅塵之事,世間的興亡盛衰、爭權奪利,他早就以平淡心看之了;劉笑和水浮萍夫婦倒是有為國效力之心,不過他們也很清楚,對於這次有兩大修真門派參加的戰爭,以他們的本領去了也只能是送死的份,所以決定還是留下來好好修鍊;除了他們,基本就剩歐陽南那三個還是孩子的弟子了,其中林明浩的母親陳玉鳳早就對華夏官府寒了心,現在只想一心將林明浩撫養成人,對山下發生的事也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了。

第二天下午,一道遁光由遠而近,落在山莊的院子里,一名三十餘歲、面色白凈的修士朗聲道:「晚輩聖元宮丹器閣弟子聶正遠拜見歐陽長老!」

歐陽南從屋裡出來的時候,聽見這名金丹中期修為的聖元宮丹器閣弟子稱呼自己為前輩,忙道:「聶道友修為和年齡都和我相當,不必以晚輩自居,我們平輩論交就可以了。」

聶正遠見到歐陽南,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弟子聶正遠拜見歐陽長老!」

「聶道友,都說了,我們以平輩論交。」歐陽南再次說道。

「不可!」聶正遠面有惶恐之色,「您是我們丹器閣客卿長老的身份,五級煉丹宗師,地位尊崇,而且您和弟子師尊乃兄弟相稱,就算打死弟子,弟子也不敢和歐陽長老平輩論交的!」

「哦?」歐陽南打量了聶正遠一眼,「你是古大哥的親傳弟子?」

「是。古越大師正是弟子師尊。」聶正遠答道。

「既然是這樣,那就隨你了,進屋去說話吧!」歐陽南發現,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在修真界居然有了比較高的輩份了。

「既然你是古大哥親傳弟子,那你也是一名煉丹師了?或者是一名煉器師?」進屋后歐陽南問道。

「回歐陽南長老話,弟子是一名三級煉丹師。」聶正遠對歐陽南態度恭敬,完全執弟子禮。

「三級煉丹師?」歐陽南不由得再次打量了聶正遠一眼,「不愧為古大哥親傳弟子,當今修真界除了我以外,只有兩名五級煉丹宗師,六級煉丹宗師一個都沒有,而你如此年紀就已經是三級煉丹師了,確實算得上是丹道天才。」

聶正遠聞言忙道:「歐陽長老可折殺弟子了,在長老面前,弟子哪敢稱什麼天才啊!」

歐陽南笑道:「你也不必謙虛,我的情況特殊,只不過是運氣好些,碰巧得到了一名丹王遺留的傳承而已。」

頓了頓,歐陽南接著說道:「你這次前來,是給我送煉丹需要的靈草的吧?」

聶正遠聞言忙掏出一塊令牌和一枚空間戒指,說道:「這是弟子的身份令牌,請長老驗明弟子身份!另外,這枚空間戒指里裝的是這次煉製尚元丹所需要的靈草。」

歐陽南接過令牌,用神識掃了一下,發現果然是聖元宮弟子的身份令牌,就還給了聶正遠,至於那枚空間戒指則是收了起來。

見歐陽南收起空間戒指,聶正遠又道:「弟子來的時候,師尊曾囑咐,說歐陽長老煉丹的時候就讓弟子在一旁伺候,做長老的丹童,協助歐陽長老煉丹。」

「哦?」

歐陽南大有深意地看了聶正遠一眼,心道:「古大哥對這名弟子還真是上心啊,我煉丹的時候讓他做我的丹童,這是擺明了想要他跟我學習啊!也罷,就賣古大哥一個人情吧,煉丹時就讓他跟在旁邊,至於能領悟多少,那就看他自己的了。」

「好吧。」歐陽南道,「這次煉丹需要好多天,今天休息一下,我們每天開始煉丹。」

「是!」聶正遠面有喜色地道。

聽見歐陽南同意了煉丹時讓自己在一旁學習,聶正遠也是心裡鬆了口氣,雖然有自己師尊和歐陽南的這層關係,也不敢保證歐陽南就一定同意這件事,一般來說,煉丹宗師都不是那麼好說話的,沒想到這位歐陽長老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歐陽南便在天柱山莊的一間靜室中開始煉丹,聶正遠以丹童的身份全程跟在歐陽南的身邊,目睹了歐陽南的煉丹過程。

表面上看,聶正遠跟在一旁只是協助做一些雜事的,比如分揀靈草,將不同的靈草按份量準確無誤地適時送到歐陽南的手裡,將歐陽南煉化好的靈液用玉瓶分裝起來,在最後合成化丹的時候又將這些靈液按順序要求一一遞給歐陽南,每爐丹藥煉成出爐的時候還要用玉瓶裝起來等。

做這些事情看似是打雜的,換誰來都行,根本學不到什麼東西,但別忘了聶正遠是一名三級煉丹師,而且是一名悟性很不錯的煉丹師,既然目睹了歐陽南煉丹的全過程,怎麼可能沒有收穫,實際上,不僅有收穫,而且收穫是大大的。

先不說目睹歐陽南反覆煉製同一種丹藥好幾天,尚元丹的丹方早就被聶正遠默記在心裡,將來只要他能夠晉級到五級煉丹宗師,就能夠將尚元丹煉製出來。更重要的是,聶正遠細心觀察歐陽南的煉製手法、煉製順序、火候的掌控等,對他的內心觸動很大,心頭有一絲明悟正在緩緩上升。

如此近距離觀察一名五級煉丹宗師反覆演示高級丹藥的煉製,這對於一名低級煉丹師來說,其價值是無法估量的,這對聶正遠將來的丹道之途有著深遠的影響。

雖然聶正遠的師尊古越大師也是五級煉丹宗師,但同樣是五級煉丹宗師,在煉丹手法上還是有明顯不同的,聶正遠甚至感覺到歐陽南的煉丹手法更加高明些,這讓他更加觀察得仔細了。

聶正遠送來的靈草幾天後被歐陽南變成了一百多粒尚元丹,而且這些尚元丹里有四成是極品丹藥,其餘六成也都是上品丹藥。這次煉丹沒有一爐廢丹,而且煉出了這麼多的極品丹藥,上品丹藥以下的一粒沒有,這個結果讓聶正遠看了暗暗心驚,就算是讓他的師尊古越大師來煉製,也萬萬達不到這樣的成績的。

「想不到歐陽長老的煉丹手法如此之高明!」聶正遠在心底讚歎的同時,也對歐陽南更加地敬佩了。

煉成的丹藥都交給了聶正遠,由於前線急需這些丹藥,聶正遠也不再逗留,帶著這些丹藥下山去了。

歐陽南本也可以跟隨聶正遠一同前去,但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一個人下山,先暗中觀察一下形勢再說,並不想馬上就盲目地加入到聖元宮修士陣營中去和青蓮宗修士拼死拼活,明通大師的一番話還是對他有不小影響的。

就在聶正遠離開天柱山後的第三天,歐陽南也獨自一人離開了天柱山,一路往北而去。

這一次歐陽南直接御劍飛行,在給自己施加了一個簡單的隱匿法訣后,也不怕普通人看見自己,至於其他修士,以他現在聖元宮和昆劍宗雙重長老的身份,也不必像以前那樣顧忌了。

皖省本來是華夏的內陸省份,其北部相鄰的是華夏其他幾個省份,後來這幾個省份都被大金佔領了,皖省的北部就成了邊疆。再後來,大金又被大蒙給滅了,皖省北部邊疆就直接面對大蒙了。

前些年,皖省北部邊疆和大蒙時有交戰,但規模都不大,都是雙方試探交戰,互有勝負,雙方成膠著狀態,甚至有時會有相當長的緩和時期。但是,這次不一樣了,這次大蒙集結了大軍,對華夏展開了猛烈的攻擊,看其勢頭,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大決戰,大蒙有一種不滅華夏絕不停止的決心。

這場決戰還沒開始多長時間,華夏軍隊就連吃敗仗,皖省淮水以北的地區已經全部淪陷了,這是歐陽南還在天柱山時就知道的消息。

隨著逐漸靠近皖省北部,歐陽南所看到的戰爭氛圍也越來越明顯了,到處都有軍隊調動的痕迹。慢慢地,路上開始出現了少量的難民,這些難民個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有的還帶著明顯的傷勢,他們沒有住的地方,都是露天而宿,沒有吃的,要麼沿途乞討,要麼挖野菜、吃樹皮為生。

這些難民並沒有人去管他們,沒有看到官府的救濟人員,也沒有看到民間的慈善人士,時而來往的軍隊更不會去管他們,這些人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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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上天遺忘了,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隨著歐陽南繼續往北,難民越來越多起來,看著大地上一片哀鴻遍野的景象,歐陽南的心情格外沉重起來。戰爭還剛剛開始,它的殘酷性就已經顯露出來了。

拋除有時因需要臨時搭建的浮橋不說,淮水在皖省境內其實只有一座橋,此時歐陽南就來到了這座橋邊。

歐陽南第一眼就看到了橋上擠滿了黑壓壓的難民,這些難民是從北邊淪陷區過來的,他們想通過這座橋進入華夏掌控的土地,然而,橋頭卻駐紮了上千的華夏軍隊,這些軍隊把守住南邊的橋頭,竟然在阻止北邊的難民過來。

混亂的人群擁擠著想衝過華夏軍隊的防線,從橋頭上下來,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槍桿和棍棒的抽打,精於搏鬥的士兵們毫不留情地對難民們下手,一次又一次地將難民們趕回到橋上去。

走在前面的難民很多都受傷了,發出痛苦的哀嚎聲,他們被趕回橋上時,橋上更加擁擠混亂了,有些老弱病殘被擠壓得站立不穩,從橋上掉下了河裡,會游泳的還好說,不會游泳的頃刻之間就被洶湧的河水捲走了。

不過,河面上有幾隻漁船正加速去搭救那些不會游泳的落水者,這讓歐陽南多少感到了一絲溫暖。

對於這樣的場景,歐陽南看得火冒三丈,一邊往橋頭走去,一邊大喝道:「住手!」

歐陽南這一嗓子蘊含了法力,直接震懾人的靈魂,所有人都聽到了這聲音,並且腦袋都嗡了一下,士兵們也不抽打了,橋上的難民也不擠了,他們都怔怔地看著走過來的歐陽南。

「這是我們自己國家的百姓,他們受了戰爭的災難,為什麼不放他們進來?」歐陽南對著一名將官模樣的人說道,這句問話並沒有施加法力。

這名將官已經從先前的震懾中清醒過來,看著歐陽南儀錶非凡、不怒自威,再聯想到先前那句有些詭異的呵斥,在摸不清歐陽南底細的情況下也不敢隨便發火,而是抱拳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放這麼多的難民進來,要是引起大的騷亂怎麼辦?如果這些難民中混進了大蒙的探子,又有誰負責?」

「我不管這些。」歐陽南道,「避免騷亂,查出藏在其中的大蒙探子,這正是你們要做的事,而不是一概將這些受苦的百姓擋在國門之外!現在我要求你馬上下令讓開橋頭,放這些難民們進來!」

「這個恕我難以從命,我是奉命守住橋頭,不得放任何人進來。」將官雖然摸不清歐陽南的底細,心裡有些打鼓,卻也不會因為他一句話就對難民放行。

「哼!」歐陽南冷哼一聲,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將官只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而且身體被這隻無形的大手慢慢提了起來。

士兵們和橋上的難民都呆住了,沒有人說話,他們看見將官突然間面紅耳赤,拚命掙扎,而身體則是慢慢憑空飄了起來,場面說不出的詭異。

歐陽南又是一聲冷哼,將官的身體從空中掉下來,跌坐在地上。

「仙師!」將官的嗓子里擠出乾癟癟的聲音。

「還不放這些難民進來嗎?」歐陽南喝道。

將官面如土色,哭喪著臉道:「仙師大人,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敢下令放這些難民進來啊!」

歐陽南想不到這名將官在自己略施手段后還是堅持不放這些難民進來,心想,這將官對上峰的命令倒是不折不扣的執行,即使遇到修真者也不退縮,倒也算得上一個真正的軍人。

華夏軍隊不放這些難民進來,也許有他們的理由,但歐陽南卻無法忍受看著這些人在對岸受苦,他覺得不管有多麼正當的理由,都不能不放這些華夏的百姓進入自己的國土。

於是,歐陽南伸手前指,喝道:「開!」頓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守在橋頭的士兵向兩邊分開,這些士兵在這股無形的力量面前完全無法自制,紛紛讓到了路邊。

橋上的難民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像是明白了什麼,前面的幾人帶頭從橋上沖了下來,後面的人蜂擁而上,很快形成了一條不停流動的洪流。這條由難民組成的洪流一旦形成,即使是全副武裝的士兵們也休想輕易再擋住了。

將官眼看事已不可為,嘆了口氣,退到了一邊,望著蜂擁向南而行的人流,只盼著這些難民早些過去,自己好重新組織士兵守住橋頭,可千萬不要被大蒙的軍隊趁機攻過來。

其實歐陽南早就用神識掃過,對面並沒有大蒙的軍隊跟過來,這才放心地幫助難民們通過。當然,即使真的有大蒙的軍隊趁機跟過來,以歐陽南的本事,擋住一隻凡俗的軍隊還是問題不大的。

歐陽南見難民們進入淮水南面已經沒有問題,也不再停留,而是御劍騰空而起,接著往北而去,他是想看看北邊剛剛被大蒙軍隊佔領的皖北地區的情況。

「果真是仙師!」那名將官看著歐陽南騰空而去,臉上露出了敬畏複雜的表情。

歐陽南沒走出多遠就看見一隊大蒙騎兵往那座橋的方向而去,這隊騎兵也就三百多人,想來他們的目的也不是想通過那座橋殺入華夏領地,要是連三百多人都敢殺入華夏領地,那就是笑話了。他們可能只是奉命到橋邊駐紮,將橋守護起來,主要是防備華夏軍隊將橋毀掉,要是橋被毀了,等將來他們的大軍到了,要想過河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而華夏那一千多將士守在橋邊,除了阻止難民、防備大蒙探子和小股軍隊進入外,恐怕也存了另一種心思,那就是如果在華夏的大軍集結完畢前,大蒙的大軍先一步到了橋邊的話,他們在必要的時候就可以毀掉這座橋,以此來延緩大蒙軍隊前進的步伐。

歐陽南不知道這三百多大蒙騎兵會不會和守在橋頭的華夏士兵直接幹起來,這些他也管不了了,因為此時他已經深入皖北地區兩百多里地了。

這一路上,歐陽南也多次看見正在調動中的大蒙軍隊,這些大蒙軍隊以騎兵為主,個個身強體壯,腰挎彎刀,背伏弓箭,行軍時隊形整齊,威武雄壯。對於這樣的虎狼之師,歐陽南也不得不暗中讚歎,同時很是為華夏軍隊擔心。

這次大蒙對華夏的全面進攻分為三路進行,西路大軍已經攻入川省,中路大軍由豫省南下,目前已經攻下向襄,東路大軍則是由皖北而入,目前在佔領了淮水以北地區后,下一個目標就是廬州府了,而天柱山所在地梅城鎮正是在廬州府的管轄範圍之內。

歐陽南此時達到的地方,正是東線戰場的前沿,這裡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結果華夏軍隊敗退,大蒙軍隊佔領了這塊地方。大蒙軍隊每佔領一塊地方必定會對當地的百姓進行一番燒殺掠奪,來一次血腥清洗,這樣的做的目的,既是為了掠奪財富,也是為了將百姓中的青壯年清洗掉大部分,以便將來的統治和管理。

正是因為這樣,歐陽南在深入皖北地區后,很快就遇到了一次大蒙軍隊對華夏百姓的屠殺活動。

這是一個曾經繁華的小鎮,此時正遭受戰爭的摧殘,很多房屋都破損了,有些地方還冒著滾滾濃煙。更凄慘的是小鎮上的百姓,此時正被一隊大蒙騎兵屠殺著。

這隊大蒙騎兵只有一百多人,然而他們正在追趕殺戮著近兩千小鎮上的百姓。百姓們手無寸鐵,如何是生猛的大蒙騎兵的對手,他們只能是四散而逃。大蒙騎兵不緊不慢地跟在百姓隊伍的後面,對於那些向兩邊逃散了的百姓,他們會適時彎弓搭箭。大蒙騎兵個個都是神射手,每一箭射出去都有一名百姓應聲倒地。

那些向四周不同方向逃散了的,逃得遠的百姓全都葬身在大蒙騎兵的弓箭之下,而集中在一起沿著官道逃跑的大隊百姓則是被大蒙騎兵不緊不慢地跟著。大蒙騎兵並不急著將這些百姓很快殺光,而是像貓戲老鼠一樣,在慢慢驅趕的過程中,時不時舉起手中的彎刀,每一次刀光閃過,就有一名百姓在慘叫聲中倒下,而殺人者則是哈哈大笑著。

大蒙騎兵每次殺完跑在最後面一排的百姓后,就會停一會兒,騎馬慢悠悠地跟在後面,在給了逃跑的百姓足夠的壓力后,他們會再次舉起手裡的彎刀。在經歷了極端的恐懼和絕望后,有些百姓已經精神崩潰了,他們完全瘋癲,大聲哭笑著,只是在盲目地跟著人群奔跑。而那些還清醒著的百姓,他們此時所承受的恐懼和壓力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

看到這一切,歐陽南的憤怒達到了極點。「死——!」這一聲大喝震得一百多大蒙騎兵個個耳膜生痛,腦袋嗡嗡的。

歐陽南離這些大蒙騎兵還有半里多路,他人在空中劍氣就發了出去。對付這些普通的士兵,根本就不必祭出飛劍,隨手揮出的劍氣就足夠滅殺了。只見空中像是放煙花一般,上百道紫色劍氣猶如天女散花,落向大蒙騎兵。

大蒙騎兵們甚至還沒搞清是怎麼回事,就被這些劍氣給斬殺了,只見一具具屍體從戰馬上掉下來,撲通聲一片。剛才還在舉刀屠殺的大蒙騎兵頃刻之間就全部變成了屍體,失去主人的戰馬盲目地亂跑著,很多都從大蒙騎兵的屍體上踩踏過去。

逃跑的百姓們根本就沒發現後面的屠夫已經全部變成了死人,仍然不停地向前奔跑著,也不知道他們的終點在哪裡。

就在歐陽南剛剛斬殺掉這一百多大蒙騎兵的時候,神識就感應到三名金丹期修士的氣息,這三人正在空中急速而來,很快就來到歐陽南的面前。

「你是哪個門派的修士?難道不知道規矩么,竟然向凡人軍隊直接出手?你的對手應該是我們!」為首的中年金丹後期修士道。

歐陽南冷笑一聲:「規矩?我可不知道什麼規矩。我只知道他們正在屠殺我們華夏的百姓,你以為我會能袖手旁觀?」

這三名修士的衣服上都有青蓮宗標誌,顯然都是青蓮宗修士,一名金丹後期,兩名金丹中期。

「哼!」中年金丹後期修士面若寒霜,「我不管你是那派修士,既然你想當英雄,那我們就成全你,去死吧!」

中年金丹期修士根本就不多說廢話,伸手一抓,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桿長槍,槍尖一點,便朝歐陽南扎去,這一槍不留餘力,來勢兇猛,連空氣都產生了強烈的震顫,虛空都好似扭曲了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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