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解決
彷彿要與黑暗融為一體。
幾人果真像謝厲猜想的那般,在院子中左右看了一眼后,就朝著自己這個房間走來。
隨著幾人距離房間越來越近,謝厲伸出一隻手悄悄扯了一下站在自己身旁的謝郁的袖子。
謝郁手中原本就已經握著的匕首更加用力握緊了幾分,他雖然跟著三哥訓練了那麼久,但是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說不緊張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為了大哥,為了家主臨行前說的那一番話,他也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學著三哥的樣子,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等待著那群人的靠近。
一步兩步三步……
兩人靜靜地躲在門后,屏住呼吸,在房門被人打開的那一瞬,迅速出手。
幾名黑衣人顯然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她們原以為這房間里的人已經安然入睡了。
可沒想到等她們打開房間之後,竟然從門后竄出來兩人。
而且兩人都手握匕首,二話不說就直接朝她們刺來。
謝厲深深牢記家主說的話,生死關頭的時候不要多說話,往往人都是因為話多才沒命的。
在迎上這群黑衣人的時候,謝厲腦海里下意識閃現的就是之前家主跟自己說的對敵的時候應該怎麼做。
一切都是為了保命,只要能保住性命,不擇手段都行,盡量用最省力氣最省時間的招數解決敵人。
這樣才能保存體力應對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不可預估的事情。
匕首劃開大動脈的聲音。
當鮮血落到自己手上的時候,謝厲恍惚了那麼一瞬間。
然後立馬回過神來,沒管倒下去的這個敵人,直接迎向下一個。
「噗呲」又是匕首入肉的聲音,黑衣人顯然沒想到,才一個照面的工夫自己這邊就倒下了兩個。
又是「噗呲」一聲,這一聲是謝郁那邊傳來的。
謝郁心理素質顯然沒有謝厲那麼強大,當心血滴落到自己手掌上的時候,他明顯呆愣住了。
久久都未曾回過神。
一直到視線中出現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他才回過神來,立馬閃身躲開,然後根據身體的本能,手上匕首一個詭異的角度一劃。
「噗呲」。
當謝郁收回匕首的時候,那黑衣人已經倒地了。
那一直站在最後方的領頭人,到此時都還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怎麼自己五個那麼大的手下,轉眼間就只剩下一個了?
現在的男子都已經這麼兇猛的嗎?
就在領頭人打算上前支援自己那僅剩一個的手下的時候,一抬眼就發現那僅剩的一個也倒下了。
謝厲面無表情,謝郁有些氣喘,兩人齊齊朝著那僅剩的黑衣領頭人走去。
不知為何,明明是自己一向不放在眼裡的男子,可在這個時候,黑子領頭人在看到這兩個男子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卻有種腿軟站不住的感覺。
她是想轉身就跑的,可就在她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你要是敢轉身跑的話,我可以保證你會死,不信你可以試試,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手中的匕首快。」
黑衣裡頭人原本想轉的身子瞬間就僵住了,她僵硬的動作抬起頭,看向從自己走過來的兩個男子,「公子饒命,我們只是走錯地方了,並無惡意。」
謝厲:……
謝郁:……
他們這個時候都不知該說這黑衣人是傻子還是該懷疑自己長得像傻子。
兩人均沒有說話,迅速地走到黑衣領頭人面前。
分工非常明確,謝郁一把摘下黑衣領頭人蒙面的面巾直接塞到她嘴裡。
謝厲用自己剛剛順手從房間里拿地布帶把黑衣領頭人捆了個結結實實。
幸好是當初分配房間的時候,謝尋和家主的房間比較靠後,再加上謝尋現在睡覺比較沉。
所以這一番動作下來,倒是沒驚動他,就是這一地的屍體不好解決,兩人想找個人商量一下也找不到人,謝清和謝珩都在謝尋房裡陪睡。
謝尋的身子越來越重了,兩人怕他起夜的時候發生什麼意外,便乾脆讓家裡的人輪流陪睡。
為了相互有個照應,還安排兩個。
幸好是現在大哥比較嗜睡,早上一般起的比較晚。
到時候只要找個理由將舅舅和二哥悄悄叫出來就行。
然後讓老四守著大哥,自己跟舅舅和二哥把今晚的事情說一遍。
至於剛剛抓的黑衣人,謝厲根本就沒想著自己審訊啥的,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腦子,黑衣人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分辨不出來,所以還是把人家給舅舅吧。
雖然謝厲不確定舅舅有沒有審訊人的這個本事,但想著舅舅比自己年長那麼多,肯定會懂得比自己懂。
於是原本還等著人過來問自己來歷的黑衣領頭人,就那麼眼睜睜看著那兩個男子將自己綁到柱子上,然後就自行去睡覺了!
沒錯!竟然去睡覺了!
要不是嘴裡被堵住了,黑衣領頭人此時都想大喊一聲:「站住!」
她好歹也是一個黑衣人啊,這倆人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審訊呢?
嚴刑逼供呢?
不想知道自己的來歷嗎?
不想知道幕後主使人嗎?
為什麼把自己捆了之後就直接去睡覺了!
黑衣裡頭人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泥石流。
她覺得經過今天晚上之後,自己對這個世界好像又重新認識了一遍。
在黑衣人的認知里,謝厲和謝郁兩人是去睡覺了,但其實並沒有。
兩人雖然回到房間里,也躺在床上,但兩人都沒有閉眼睡覺。
謝郁的手不自覺地摩挲著剛剛沾到了鮮血的那一塊皮膚,明明剛剛進房間的時候他已經把血跡洗乾淨了,可此時摩挲著那一塊皮膚,彷彿還是摸到了那黏膩濕潤的感覺。
「三哥,你睡著了嗎?」
謝郁不自覺地想開口說點什麼,可等開口之後才發現自己得聲音有些沙啞。
「沒。」謝厲在謝郁聲音剛落地的時候就立馬回應了他,他太清楚這種感覺了。
第一次殺人,第一次沾到人血的感覺。
那種黏膩濕潤的感覺會讓人有種靈魂都在顫抖的錯覺。
不過謝厲這個時候卻比謝郁要冷靜很多,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
可每次沾染到那種黏膩濕潤的東西之後,他腦海里都會不自覺地閃現出那場噩夢般經歷。
不僅是人血,哪怕是觸碰到其他動物的鮮血,謝厲都會不自覺的臉色發白。
後來還是沈宴歡發現了他的這種應激反應。
從心理學等多個方面對他進行了開導,雖然不說百分百治癒了,但至少比之前要好很多。
最後床上躺著的兩人都閉上了眼睛,只是從那有節奏的呼吸可以知道,兩人都沒有睡著。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從天邊灑落的時候,謝厲就睜開了眼睛。
雖然昨晚兩人象徵性地把那些屍體移到了一起,但他還是怕有起早的兄弟看到,不管是嚇到他們還是驚動了謝尋,那都是謝厲不願意看到的。
起床動作迅速地洗漱完,謝厲就帶著謝郁朝著謝尋的房裡而去。
剛走到那邊,就發現謝清正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從裡面走出來。
謝厲立馬停下腳步,倒是沒想到舅舅竟然醒得這麼早,這倒是省了自己還要怎麼去想,在不驚動大哥的情況下,將舅舅和二哥叫出來。
謝清一大清早見到兩人朝這邊走來,就知道兩人肯定是有事找自己,不過他還是做了一個禁聲動作的動作。
示意謝厲走到一旁說,謝厲對著謝郁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在這裡等謝珩后,就乖乖地跟上去了。
一直走到離謝尋房間有些距離的地方,謝清才開口詢問:「一大早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舅舅跟我去前面的院子看看吧。」謝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謝清解釋,乾脆帶著謝清去看。
謝清不知道謝厲這神神秘秘的是要幹什麼,不過還是跟著他朝院子走去。
「這這這……」
院子里的一角,謝清看著這堆著一堆的屍體驚得說不出話來。
謝厲想了想,盡量用最簡短的語言來說明:「昨晚進來的,被我和小四解決了。」
「你和小四解決的?」謝清的語氣里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這些人連信王府邸都能闖進來,結果竟然死在了自家外甥的手裡?
這事怎麼聽怎麼感覺像是戲文?
謝厲不知道自家舅舅為什麼會這麼驚訝,不過還是乖乖的點了頭,「確實是我和小四解決的。」
謝清閉了閉眼,把眼中的驚訝往下壓了壓,這才繼續開口:「那你們倆是用什麼東西解決的?」
「匕首。」謝厲這下子更奇怪了,他不知道自家舅舅為什麼會問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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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要與黑暗融為一體。
幾人果真像謝厲猜想的那般,在院子中左右看了一眼后,就朝著自己這個房間走來。
隨著幾人距離房間越來越近,謝厲伸出一隻手悄悄扯了一下站在自己身旁的謝郁的袖子。
謝郁手中原本就已經握著的匕首更加用力握緊了幾分,他雖然跟著三哥訓練了那麼久,但是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說不緊張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為了大哥,為了家主臨行前說的那一番話,他也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學著三哥的樣子,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等待著那群人的靠近。
一步兩步三步……
兩人靜靜地躲在門后,屏住呼吸,在房門被人打開的那一瞬,迅速出手。
幾名黑衣人顯然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她們原以為這房間里的人已經安然入睡了。
可沒想到等她們打開房間之後,竟然從門后竄出來兩人。
而且兩人都手握匕首,二話不說就直接朝她們刺來。
謝厲深深牢記家主說的話,生死關頭的時候不要多說話,往往人都是因為話多才沒命的。
在迎上這群黑衣人的時候,謝厲腦海里下意識閃現的就是之前家主跟自己說的對敵的時候應該怎麼做。
一切都是為了保命,只要能保住性命,不擇手段都行,盡量用最省力氣最省時間的招數解決敵人。
這樣才能保存體力應對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不可預估的事情。
匕首劃開大動脈的聲音。
當鮮血落到自己手上的時候,謝厲恍惚了那麼一瞬間。
然後立馬回過神來,沒管倒下去的這個敵人,直接迎向下一個。
「噗呲」又是匕首入肉的聲音,黑衣人顯然沒想到,才一個照面的工夫自己這邊就倒下了兩個。
又是「噗呲」一聲,這一聲是謝郁那邊傳來的。
謝郁心理素質顯然沒有謝厲那麼強大,當心血滴落到自己手掌上的時候,他明顯呆愣住了。
久久都未曾回過神。
一直到視線中出現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他才回過神來,立馬閃身躲開,然後根據身體的本能,手上匕首一個詭異的角度一劃。
「噗呲」。
當謝郁收回匕首的時候,那黑衣人已經倒地了。
那一直站在最後方的領頭人,到此時都還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怎麼自己五個那麼大的手下,轉眼間就只剩下一個了?
現在的男子都已經這麼兇猛的嗎?
就在領頭人打算上前支援自己那僅剩一個的手下的時候,一抬眼就發現那僅剩的一個也倒下了。
謝厲面無表情,謝郁有些氣喘,兩人齊齊朝著那僅剩的黑衣領頭人走去。
不知為何,明明是自己一向不放在眼裡的男子,可在這個時候,黑子領頭人在看到這兩個男子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卻有種腿軟站不住的感覺。
她是想轉身就跑的,可就在她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你要是敢轉身跑的話,我可以保證你會死,不信你可以試試,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手中的匕首快。」
黑衣裡頭人原本想轉的身子瞬間就僵住了,她僵硬的動作抬起頭,看向從自己走過來的兩個男子,「公子饒命,我們只是走錯地方了,並無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