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說是不是

沉慍痞笑，低頭在她指尖啄了下，迅速跳起往樓下跑，「親哪兒都一樣，姐、姐。」

宋繆愣在原地，拇指碾過食指上那點溫度，指甲深深掐入骨節上的淺淺傷痕。

視線朦朧。

「宋繆，親哪兒都是親哦，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

囂張又欠揍的少年在物理課上攥著她手不鬆開，眉眼笑的皆是暖意。

……

她席地坐下，掏出煙盒一根煙一根煙的點。

一盒煙沒了，她給了自己一耳光，扇掉臉頰上那滴淚。

犯什麼賤。

……

沉慍被宋繆拉著去錦城的地下拳擊俱樂部時他才發現這女人有多野。

野到不把自己當人，招招不要命。

捧著一萬獎金在燒烤攤請所有人擼串喝啤酒時，沉慍只覺得這女人瘋了。

好不容易把她扛回家，女人卻像妖精一樣黏上來。

她掛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你不是想要我嗎？給你機會啊——」

沉慍咽了咽口水，拉下她胳膊，把她抱回床上道：「我不是鴨子。」

「鴨子？」宋繆神思微滯，醉的糊塗了，一直沒說話。

沉慍扶著她躺下。

女人卻開始鬧騰，掙扎之間吐了沉慍一身。

沉慍斂眉，把人推回床上，轉身去脫衣服。

……

宋繆醒來時，身旁被褥躺著赤膊的男人。

她捏了捏眉心，偏眸凝了眼身旁滿臉疲累的人，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宋繆，你真是牛逼大發了。

睡了國民老公。

她趕忙扯開抽屜，翻出日記本，開始寫：3月7日，晴，睡了沉慍……

「睡你媽——」沉慍被她吵醒，起身看見她寫的東西，沒氣死，「老子怎麼會想著追你，喝個酒折騰一晚上，去給老子買早飯，累死了。」

宋繆嗤了聲，闔上日記本隨手一扔，下床洗澡。

砰——

門關上時，沉慍又砸回床上。

宋繆拎著小籠包到家時，一臉氣憤的劉音正倚她家門口低頭玩兒手機，見她回來，抬手敲敲門，「進去聊。」

嘎吱——

門被拉開。

睡眼惺忪的男人微怔，門外人也微怔。

宋繆大步走過去，把人推進去，掃了眼他腰間的浴巾，眉頭微皺，「進去。」

劉音嘖了聲，進門踢了鞋環著胳膊打量兩人一眼，視線挪到宋繆身上，「你，有出路不跟我說？」

「他沒把合同給你？」宋繆隨手擱下早餐去給自己沖咖啡，「要不你趁著看見的再威脅他，還能漲價。」

「……」

「你有臉？兩首歌，我給你一個字四千，少你了？」

沉慍奪過她手裡黑咖啡猛地喝了口，眉頭皺緊，片刻舒展開才看劉音，「合同我經紀人會聯繫你，普通同事關係，這狗吐我一身。」

他揉揉宋繆銀髮，「你說是不是，可愛。」

宋繆睨他，奪過自己杯子砸進垃圾桶。

沉慍無所謂地伸伸懶腰，大爺似的吩咐：「給我套衣服，那套給我洗了。」

宋繆直接扼住他肩膀一個過肩摔把人砸向門口，聲音冷，「沒給你臉。」

用她杯子喝她咖啡！

沉慍揉著后腰嘶了聲，看著撞紅的胳膊肘，黑亮黑亮的眼裡溢上濕意，委屈巴巴，「宋繆——」

宋繆捏捏眉心，嫌他煩，轉身進屋，砰的摔上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