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品符篆
「師父,他們提了那麼多要求,還詳細列舉了1234,我提個把要求,不過分吧?」許久腆著臉說。
「有屁快放!」莫有錢沒有再給許久好臉色,怎麼屁事就這麼多,因為他知道,一旦讓許久提要求,肯定就是要搞事情,萬一事情朝不可控方向發展,他就是再護短也不行啊。
「好嘞,我的要求就是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將他們全部干趴下!」
「……」
這波仇恨拉滿,用【洞察】技能觀察,基本上每個人的頭上都有氣泡框出現,這是強烈情緒產生的時候,才有的表現。不用說,這波逼數也拉滿!
見過猖狂的,就沒見過如此猖狂的!但願他不是吹牛皮,莫有錢突然心裡沒什麼底了,「上香!」
簡單粗暴,毫不廢話,直接安排上,許久算是理解天道盟的辦事風格,不過這上香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師父,上香一詞用在這個場合,多多少少有點不雅,徒弟有一個小玩意,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許久終於露出狐狸尾巴,從開始的低調到現在,剛立的flag立馬就倒,說好的猥瑣發育,卻要單挑兩百多人,還吸引了一批大佬。不過都是為了造勢,逼數越高,造的勢越穩。取出時鐘,簡單的說明一下怎麼用,將三針歸於12,當分針走到3、秒針走到12的時候,就意味著一刻鐘結束,哪怕多一秒鐘都會被察覺,比用香準確多了!
莫有錢等人對此十分的新奇,雖然他們能把握時間,但是把握不到如此的精確,而且時間被如此的精確的表現出來,他們彷彿都抓住點什麼。紛紛點頭,表示贊可。其他吃瓜觀眾將領導的表情都收於眼底,對他們都有幫助,說明這個小東西肯定不簡單,有機會有弄一個到手,好好體悟一番。就算體悟不了,用來計時還是很不錯,最起碼不會約會的時候,明明提前到卻被說成遲到……
效果已經達到,許久也不在多嗶嗶,將時鐘交給莫有錢,然後取出從符總哪裡順來的紙筆,還有書籍,準備按圖索驥,一邊比試一邊畫符,就是要這麼的秀。
空白符紙懸於半空中,老樣子,吐了幾口口水,將筆鋒弄得濕潤,以便流暢繪畫符篆。做法粗俗,可是他卻完全不在意。做完這一切,示意他準備好了。
「上鍾!」莫有錢大手一揮,時鐘立於半空中,秒鐘已經開始從12開始轉動。
「……」許久差點沒拿穩符筆,能不能解釋一下什麼叫上鍾?次奧!難不成莫有錢也經常大保健愛好者,甚至是資深的鏢客?穩了穩心神,暗下決心,找個機會讓器總組個隊,試探一波!
「慢!」監察司司長打斷道,比試上方都已經進入狀態,被他這麼一打斷,好些人功法過激,強硬收手,讓自己都有了點內傷。
許久也疑惑的望著監察司司長,只看他微笑著說道:「小財神爺當真名不虛傳。」
什麼意思?怎麼這麼的陰陽怪氣的?所謂是敵人來了,我有炮,客人來了,我有酒。你這麼的陰陽怪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有些人活著,可是他已經死了。」
監察司司長懵逼,下意識的詢問同僚是什麼意思,執法司司長笑嘻嘻說道:「說你是陰陽人呢,平時就要你好好的說話,你不聽……」
許久可以不尊長,頂多就能給他一個不懂事的標籤,嚴重一點也就是目無尊長,口頭上罵上幾句,有莫有錢在,想要體罰他,估計有點難。所以監察司司長冷哼一聲,小輩可以不懂事,但是他不能,所受的委屈都放在肚子裡面吧,頂多以後逮到機會好好查查他!「你那支符筆不能用!」
「為什麼?」許久十分的不解,這隻符筆只是符總眾多符筆中的一隻,總不能他剛好順走的就是那隻最牛批的那個吧?
「哼,以前到符宗檢查……以前到符宗拜訪的時候,我有幸見過老符用過此筆,是他花了大代價找老七給他打造的,只要灌入靈力,就會出現心想的顏料。拋開這個不說,這個符筆本身就是個違禁品,你灌入靈力試一下就知道了。」
既然是違禁品,為什麼不收好?被順走了,還不吱一聲,許久已經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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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雖然符總想要教他符篆,但是他並沒有學的慾望啊,也不能如此賄賂人吧……仔細的感知一下這支筆,這才發現筆桿中間刻上密密麻麻的符文,也不知道是陣法、還是符篆、亦或是法器該有的樣子。「所以這個也是器老的封筆之作?」
「是的!」
這樣一說,許久就明白了,那這支筆的確不能用,也不想多試,想必又是一些想象不到的殺傷力。「這隻符筆我可以不用,但是你們總要給我一支正常的符筆用吧,要不然我這也沒法比試。或者讓我在他們的圍攻之下,堅持15分鐘算我贏,這樣也行!」
「不用!」手一揮,就有人送上來一隻新的符筆,還順帶著一張小桌子,看許久之前用唾液來潤筆,乾脆也送了一點最為基礎的顏料,不可謂不體貼。
微風起伏,吹動著許久的發梢,衣角輕輕的飄擺著,站在書桌前,將符紙放在桌子上,取出符總送他的書籍,找到那個他最為熟悉的符篆,攤開書,放在符紙的旁邊。齜著牙,笑著說道:「師父,可以開始了。」
臨陣磨槍?一邊比試一邊繪符?可是他才五品初期圓滿,怎麼能抵擋住那麼多人的攻擊?難不成還有什麼大殺器不成?
「莫師兄,你這個徒弟還有什麼隱藏的手段不成?」
「不知道!」莫有錢也不知道此刻是什麼心情,反正一張臉老黑了。
「莫長老,此刻對許久還有信心嗎?」
「要不我們開個盤?」莫有錢沒有好氣的說。
「那還算了,誰知道和你賭,十賭九輸,我們可沒有那麼豐厚的家底!」
「其實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手段。」莫有錢頗為無奈,現在他對許久也不是那麼的了解,至於許久能不能取勝,他心裡是真的沒底。可是這騎虎難下,比試勢在必行,想取消都不行。見雙方都準備妥當,就將時鐘重置,然後宣布開始。
許久看向對面兩百多人,依舊齜著嘴,兩排大白牙,十分的刺眼。他此時提著符筆,就這等落筆。同樣對面兩百多人,每個人內聚一口氣,氣勢馬上就上來了,許久怡然不懼,甚至還配合抖了兩下腿。
在宣布開始的時候,許久落筆,啟動【鬼畫符】技能,準備照葫蘆畫瓢。第一筆畫完,對面的攻擊就到了,有近戰攻擊,也有遠程攻擊,還有輔助的陣法、符篆,許久感覺他現在就是個世界boss。一個人攻擊多個人是群攻,眾人攻擊一個人,也是群攻,字面意思。只看到許久從原地消失不見,悄無聲息,然後瞬間在擂台的邊緣出現。
次奧!這是對面的兩百多人共同的心聲,就知道沒那麼容易,不是說不用什麼大殺器嗎?這算什麼?戲耍他們?
「司長,這算什麼?我可不相信他能像盟主那樣,要真的是這樣,我們還比個鎚子?乾脆認輸得了!」有人憤怒的問道,但是群攻並沒有停止。
莫有錢他們只是眉頭稍皺,也很疑惑,不知道許久是如何做到的。許久卻嗤笑道:「難道你們攻擊我,我就站在那讓你們攻擊?是你們傻,還是我傻?」說完又換了一個位置出現。
「你這憑空消失和出現,難道不是借用外力?」
「是借用外力啊,這個我承認,可是這個也是我的能力。你們也可以借用這個外力啊,只要你們有這個能力!」
「這不公平!他要是一直這樣消失、出現,那我們必敗無疑,還不如直接讓我們認輸算了。」
「這是器宗塔!」擂台上又悄然出現一個人,聲音平淡無華,許久看到這個人,就知道盟主來了!
說好的猥瑣發育,這flag不僅倒了,還被碾成稀碎。
「見過盟主!」
盟主微微點頭,然後就又消失了。眾司長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盟主既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只是出面解惑一下而已,這就難辦了。器宗是天道盟管轄下的獨立機構,依附於天道盟,只要完成相對應的職責就行。至於像器宗塔這樣的東西,天道盟是沒有管理權的,也就沒有辦法讓器宗收回許久的使用權。雖然不能有直接的管理權,但是可以有別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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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投訴!當下,幾份投訴信悄然出現在話事堂的桌子上。
話事堂,並不是天道盟的一個機構,只是有難題的時候,需要找到地方商量一下,話事堂就出現了。一個月一次例會,遇到緊急情況、或者某個人或者機構被投訴太多,也可以立馬召開這種例會以解決問題,一切還是為了和平友好的發展。出現在話事堂的商量事務的,長老起步,必要時,四宗也是要出現的。所以這個地方,反而是對四宗最大的掣肘之地。
然而此時器總正在陣宗商量事情,對此壓根毫無知覺。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該如何制止許久使用器宗塔?不制止的話,拿這樣的一個神器參加這樣的一個比試,簡直比拿那些違禁品還要離譜!
「別逼逼叨叨了,我用這個只是為我爭取時間而已,對於你們,我還不至於如此的東躲西.藏!」許久齜著牙,不屑的說。
寥寥的幾筆,已經將整個符篆的外形勾勒出來,剩下的就是細節了,而威力的體現也就在這些細節之上。如果符總此時在這,必定驚呼不已,許久畫的正是【九天雷動】符,還是原版那種,也就意味著,這是將是一品符篆!
細節勾畫出完第一筆,這邊天空開始變色,烏雲翻滾,一道碗口粗的閃電,直接從烏雲之中砸向擂台。只是還沒有落到擂台之上,擂台上的防護陣法已經發動,可是這陣法一觸就破,但好歹給人閃開爭取到了一絲絲的時間。
「砰!」這一塊的擂台粉碎。
許久瞠目結舌,知道這一品符篆牛批,但也沒想過這麼牛批!此時他身邊圍繞著數十顆極品靈石,在給技能供能。在落筆的時候,就感覺到體內的靈力不夠用,於是就用上了靈石,仍然有種不夠用的感覺,那就繼續加靈石!最後技能開始抽取靈石裡面的靈氣,雖然沒有了許久本身的煉化,比不上靈力的純粹,但是卻更加的直接,迅速。
莫有錢等人更是不敢動,他們從這雲層之中嗅到一種雷劫的味道。如果敢攔截的話,那就一起渡劫,說到不定還有一起吃席的時刻。所以他們在雲層產生的時候,就瞬間分散遠離。他們彼此之間對望,面面相覷,這真的是一個五品初期的人畫的符篆嗎?難以置信!甚至對這個世界也感覺到無比的陌生。
不說莫有錢等人,就說在台上比試的這些人,在這天地威勢之間,已經沒有反抗的想法,有的就是要保全狗命!而且都認為許久絕對是個某個大佬偽裝的,現在正在戲弄他們呢,希望他玩夠了,趕緊收了這些玩意,太特么的的嚇人了。他們時刻注意著許久,此時他又開始落筆了,靈石裡面的靈氣被瘋狂.抽取,形成一道道的靈氣洪流,匯與筆上。
天上的烏雲翻滾的更加激烈,範圍也更加的廣泛,我命休矣!
「啪!」許久手中的筆斷了,順帶著整支筆化成粉末,消散在風中。
還有比這個更好聽的聲音嗎?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很明顯是那支普通的筆承受不住這一品符篆的反噬,筆斷了,應該就要停止了吧。
筆斷了,許久首先想到的就是趕緊找個替代品,恨不得將符總的那支符筆取出來,可是這個是違禁品,比試之前就承諾不用這些,所以就將這個想法給否決了。那怎麼辦?許久盯上眼前的這張桌子,要不卸幾個下來檔子下來,先頂上,贏取比試再說?
說淦就淦,先卸一條腿試試!拿出大寶劍,砍下來一條桌腿,拿著桌腿沾了沾顏料,繼續畫符!原本有消散的烏雲又開始繼續聚攏。
次奧,這特么的是誰給他多事送桌子、送墨的?
「許久,趕緊停止,你畫的這個太危險了!」
最後還是莫有錢出聲阻止,身為師父的他,也只敢好言勸阻,他可不敢來硬的,誰都知道他手上還有一支符筆,要是把他惹毛了,直接上符筆,那威勢或許可以覆蓋方圓好幾里,到時候誰也跑不了。至於想著先攻擊許久來得到阻止的目的,那也要器宗塔不為他所用才行。
「許小友,不要停,我看誰敢阻止!」
一道喝聲從遠處而來。
一聲不要停,聽的許久想要掀桌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