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章 找到了
蘇寒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還是在那狹小的空間,並非零落所在的地下牢籠。
一時之間,蘇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自己見到零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但是等到他去尋找自己口袋中的那封白鷺的捲軸時,卻怎麼都找不到了,這種自己小心存放的東西,如果被人偷走,他也一定會有所察覺,但現在卻一點感覺沒有,除非是自己主動取出來的。
這事情讓蘇寒有些恍惚,卻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
在冥君沉睡之地,白鷺已經守在那裡兩天,而她也將會一直守到這位大人醒來的那一刻,這本是她籌劃了多年的事情,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任何的紕漏。
然而心中突然驚動,有人在她的心中傳來了一句話,她的神色微變,隨即又笑了起來。
「放心,我在你身後。」
這話無頭無尾,卻是成了白鷺最堅定的後盾,原本浮在半空之中的失重感似乎在一瞬間便讓她腳踏在了實地。
想到這些,她又想起來那個長相稚嫩的傢伙,沒想到居然真的讓他給找到了,原本都不抱有期望,不過,他這麼努力,下一次遇到他,倒是可以好好獎勵一下這個傢伙。
只是白鷺並不知道,蘇寒心中早已經放棄,如果不是零落主動找上他的話,這件事情可是八字沒有一撇。
被這件事情分了神,正在這時,房間里竟然傳來了一些動靜。
這裡可是那位冥君安息之地,萬萬是不可能有人進來打擾的,難不成這聲音還是那位冥君發出來的。
白鷺並沒有因此而緊張,只是略略的看了眼聲音傳來的方向,陵寢中央的那張石床上,那高大男子的身體還是安靜的躺著。
只是懸挂在他上方的那顆長明燈好像有些晃動,剛才的那動靜也可能就是這燈弄成的。
白鷺甚至都不去在意是什麼弄得,只依舊靠在了剛才的那根立柱上,她要做的,就只是等著金玉床上的男人醒來。
「先生,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蘇寒攔住衝進來的明心,才沒有讓他撞在自己身上,抓住明心的胳膊,問道:「不要著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明心這才喘了口氣,道:「先生,外面那些人正到處在找你,他們有你的畫像,正全城通緝你。」
蘇寒卻笑了起來,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
發現自己就是盜走守衛記憶的幕後兇手,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很快就能查清楚的,所以蘇寒也才會一直躲在這裡,連面都不會露出來。
「先生,你為什麼還在笑?」明心不能明白蘇寒怎麼一點都不害怕的,疑惑的問道。
蘇寒擺擺手,道:「讓他們去找吧,反正這裡安全的很,他們也不可能找到的。」
司墓老人正坐在一件古樸的書房之中,手中的畫像也正是冥府衛士手中人手一份的蘇寒的畫像。
在第一時間,司墓老人便認出這就是從地牢之中逃出的蘇寒,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在逃走之後,又轉回來盜走了一名守衛的記憶。
這簡直是撕開了原本的傷口,又在上面撒上了一層鹽,讓痛苦更加徹底。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司墓老人放下手中畫像,聲音平緩道:「進來。」
推門進來的那位山羊鬍的男人,他此時已經看起來沒有大礙,之前受的傷在深淵的加持下早已經復原。
「司墓大人,已經安排了全部的衛兵在全城搜索了。」
「有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但是相信會快就會有消息的。」
一聽如此,司墓老人的神色立即變得陰冷。
「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甚至連一點線索都沒有,這群傢伙都是廢物嗎?你去讓他們再加快速度,我必須要在今晚之前見到他。」
山羊鬍欲言又止,他知道此時的司墓大人正處在暴怒之中,恐怕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可有些話他不說出來,無法忍住,糾結一下后,還是說道:「司墓大人,費了這麼大力氣去尋找一個逃走的犯人,這件事情本身就錯了,更何況最近府中發生的事情,那叫做白鷺的女子所說的事情,我們不得不重視起來。」
本以為會被司墓大人給訓斥,甚至是直接轟出門外,但他說完,卻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還是好端端的站在那裡。
司墓大人沉吟一聲:「那個女人的事情你不用理會,我自有分寸,你只需要將那人找回來,要是找不到,你也就不用回來了。出去吧。」
山羊鬍還是有話要說,但該提醒的話已經說了,他也知道繼續說下去不過就是讓司墓大人心生怨恨,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領命離開了房間中。
而等到離開之後,司墓老人一個人坐在座椅上,門被出了門的山羊鬍男人給關上,他看著門的方向卻久久都沒有動靜。
吱的一聲,身後的書架似乎被什麼移動了下,接著竟然被打開了,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守衛從中走出。
司墓老人這才站起身,並沒有去在意出來的守衛,徑直走進了那扇開啟的書架門。
暗室之中卻是十分明亮,亮晃晃的燈光如同白晝一般,在房間中有人正等著,他們見到了司墓老人進來,一個個恭敬的行禮。
司墓老人也示意讓他們不要拘謹。
「現在情況如何?」司墓老人冷冷的問道。
他身旁的一個男人急忙站了出來,回道:「大人,現在的情況還存在一些技術難題,那位大人留下的封印太過古老且複雜,我們只能儘力去破開,甚至有些地方,我們已經死了好幾個人。」
「我並不是來聽你們給我們抱怨有什麼困難,我只問你們什麼時候才能進到陵寢中,我需要在那個無聊的預言到來之前,進到裡面。」
司墓老人並非不知道那個預言說了什麼,但是相比起其他人而瘋狂的場面不同,他要冷靜與理智的多。
他知道那些如果那位大人醒來到底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