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冥府會面
「我最近聽說了一個傳言,似乎很多人都在說著冥君蘇醒的事情,而且他們說的很是振振有詞,讓人不得不相信,但傳言畢竟只是傳言,再如何傳揚終究還是要證據的。」
帶著淡淡藍色的眼眸再度看向司墓老人,微微停頓了下,道:「而說起對於冥君蘇醒這種事情,我想整個深淵也沒有人會比司墓大人知道的更清楚的,所以今日,我也是斗膽過來諮詢一下大人,還請大人給我一個答案。」
司墓老人那雙陷在蒼老眼眶中的眼睛閃過一絲厲色,隨即又笑著道:「這種消息不過是有人在興風作浪,一群無聊的傢伙掀起來的玩笑,怎麼連梅大人這樣睿智的人也會相信這種滑稽的傳言,這自然是無中生有了,不可信的。」
「哦。」梅大人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這下我也可以安心了,畢竟明天就是傳言中那位大人蘇醒的日子,若是真的那位大人歸來,我最為冥府的下屬,則是要前往迎接的。既然司墓大人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用做什麼準備。」
看著司墓老人的表情微微鬆懈,梅大人像是想起來什麼道:「對了,不知道大人可否讓我去祭拜一下。若是真的能夠看到的話,我這心也會更加安定些。」
這可就觸及到了司墓老人的底線了,他冷笑一聲,神色一下就冷了下來。
「梅大人何必說那些別的事情,一開始說的明白不就好了。既然想要過去看看,我也不可能阻攔。我這就讓人帶著梅大人去。」
這稍稍出乎了梅大人的預料,但是她也還是不動聲色的忙謝道:「那就多謝司墓大人了。」
冥府城每個人都能感覺出來那將要涌動的風波,而在這前一天的時候,便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看似無風無浪的城中,卻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
被同樣捲入這場風暴之中的蘇寒也同樣不例外的感到壓迫感,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雙腳已經被換了回來。
白鷺盯著蘇寒,上下打量著,那對桃花眼睛像是一雙手一樣的將蘇寒的全身都給摸了個遍,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而被這樣看著,讓蘇寒感到全身都不自在,不得不出聲問道:「你到底在看什麼?」
白鷺看著蘇寒這樣不自在,她笑著擺擺手道:「我只是看看,你緊張什麼?」
「我沒緊張,你這樣盯著人就,任誰都會不自在的。」
可是白鷺就好像胡攪蠻纏一樣道:「不緊張的話,你急什麼,我只是看看,又沒把你怎麼樣了。」
蘇寒懶得和她爭論這毫無意義的事情,任由她去看著自己,只是問道:「你還沒說你為什麼要顛覆深淵呢?」
白鷺咧嘴一笑道:「因為他不好。」
蘇寒直接愣住,只是因為不好,就要去做這種努力,這簡直就和一個瘋子才會做出的想法一樣,蘇寒突然感覺自己答應了她,似乎不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只是這樣?」
「不然還能怎樣。」白鷺一副理所當然道。
蘇寒反過來的看著白鷺的面龐,她一定還是在戲耍自己,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麼她一定就是瘋了。
白露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不用敷衍我,告訴我真相就好。」
蘇寒遲疑了,以為她還是在和自己開著玩笑,可是仔細的看著他表情,卻又不像。
他只好說道:「你問吧。」只是並沒有答應是否一定會如實。
不過白鷺也沒在意這些細節,便問道:「我說那位冥君將會歸來,而明天就是最後一天,這件事情,你是否相信過?」
蘇寒又看了眼白鷺,確認她似乎真的是想要知道真實的答案,頓了頓,才道:「信與不信對於我來說都沒什麼,我的目的只是離開這裡而已。」
白鷺眨了眨眼,笑道:「也是,你本來就不屬於這裡。」
像是解開了什麼心結,蘇寒感覺她整個人都好像有所舒展。
白鷺繼續道:「你知道嗎?其實那位冥君並不會醒來,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只是我編纂出來的而已。不過現在看起來,所有人都已經相信了。而他們如果不是心裡有鬼,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了。」
蘇寒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白鷺給驚到了,他質問道:「所以這就是你的目的?」
或許是已經成了定局,又或許是確信蘇寒對事實毫不關心,白鷺很坦然的承認道:「當然,這些傢伙很快就會親自去查驗。本來無法打開的陵寢會被打開,沉睡陵寢之中安息會被打破,千百年積累的怨氣會找到一個缺口一樣,洶湧的噴出來,等到了那個時候,這個深淵就會陷入到死寂中,深淵也就毀去。」
望著處在一種興奮而癲狂狀態的白鷺,蘇寒小心的問道:「那你自己呢?如果深淵真變得如此,你在其中也定然不會倖免吧。所以你會離開這裡?」
白鷺笑道:「我?不會的,我要看著他們全部都陷入在瘋狂中,看著他們一點點的死去,而那個時候,就算我同樣死去,我也是極其開心的。」
她的笑聲就在蘇寒的耳邊回蕩,那種充滿了滿足與幸福的笑容,讓蘇寒無法想象到底是因為了什麼,才會如此,僅僅是這裡太壞了這種理由,實在是無法讓蘇寒信服。
過了會兒,白鷺停下笑,認真的看著蘇寒,道:「抓了你的那個人是司墓老人,這個冥府城中權勢最大的人,在冥君沉睡之後,他也是歷經了許多明爭暗鬥才走到了這個位置,所以最不希望見到冥君醒來的人便是他了。
不過還有一個人,也同樣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那個傢伙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面容,只知道叫作梅大人,是個女人。」
蘇寒驚疑:「梅大人?」
白鷺也頗為疑惑的看向蘇寒:「難道說你知道?」
蘇寒搖搖頭:「只是聽人說起過,並不清楚。」他沒有將採錄的事情說出來,只是不想暴露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