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扶陸沉
青衫倪海杉，巡山使節楊老九，二人對視一笑。
瞧這事整的，二人點到為止，已成奢望。
分生死，雖吾所願，主人馬曉偉吩咐，扈仆楊老九不得不從啊！
「倪海杉，給爺死！」
巡山使節搬山而至，轟砸青衫脊背，陸沉玄冥。
青衫雙膝彎曲誇張，玄冥炸裂，衝天而去！
巡山萬年，山木走石，獸鳥溪谷，皆是我！
「白日飛升，寧配嗎？」
衝天青衫，被破雲古樹藤蔓纏足，止步青天！
粗碩藤蔓將青衫五體鎖住，萬鳥啄食青衫，若剝蛋解牛，慘不忍睹！
天真青衫，妄想隱匿溪谷，躲避萬鳥。
可笑，至極！
怎奈水牆壓頂，谷噪破耳，直教青衫頓感天旋地轉，生不如死！
「螻蟻青衫，今日得見鴻鈞，且伏誅！」
————
「海杉大哥，我雨神跟你斬雞頭，燒黃紙，你跟我談『道之外』，是吧？」萬年老蛟雨神十分不解道。
「道之外，仍是道！小老弟，你懂不懂啊？」青衫難以點破著急上火道。
「這是什麼狗屁世道啊？」洪大炮不爽道。
「人生百年，還是要講些道理的！」紫衣僧人雨化田踏道而行道。
「其中脈絡，不足為外人道也！」白衣君子田斌湊個數道。
「你裝個夠！」紅衣娜美斜眼青衫心如明鏡道。
————
青衫，梳妝女官，二人拘謹異常。
「海杉大哥，可以不打嗎？我怕會打死你！再說，你也不會忍心拳打女子側臉吧？」梳妝女官於心不忍道。
「打女子？更來勁！」青衫拳罡正盛道。
梳妝女官躍於冰雪湖面，化身老叟撐舟，青衫不解直撓臉。
只是青衫，撓他臉那一瞬，就那一瞬，梳妝女官突然很想很想，和青衫遠走高飛，從南到北。
梳妝萬年，所求何事？
與人對敵，敵我不分！
青衫圈定自己於故人舊事，難以釋懷！行事做人，皆在規矩之內，不得自由！
梳妝女官則不然，心中所想，皆未竟之事，無所束縛！
剎那間，撐舟老叟，他在笑，他在狂笑！
別以為，他在跟你，開玩笑！
青衫如墜冰窟，寒意襲來！
「老叟從小游手又好閑，愛聽月滿樓的小曲，在這梨花園。」
「當今兒媳覺得太膚淺，實在太丟臉，大怒容顏！」
「你青衫倪海杉，擱這兒捧哏呢？」
梳妝女官面色嚴肅，拔地而起，轟拳青衫，劍落彼岸。
青衫敵我不分，疲於應對，無暇赴死！
「我打我自己？是，我殺了我自己？」
兩個青衫，知己知彼，打至天外！
化外天魔皇甫正德報斷手之仇機會，轉瞬即逝，幸得抓住！
漫天遠古星辰，皆同力，洞穿青衫！
青衫倪海杉隕落，天地皆有喜氣！
「不惜以命換命，這娘們，真狠呀！」
————
青衫，捉刀客，二人盤坐蒲團，誦經講義。
「為了打而打，何必呢？」捉刀客替青衫心累道。
「若是為了與你心平氣和說講道理，我辛苦萬年躋身十四境，作甚？」青衫座下蒲團炸裂道。
二人現身風雪夜，青衫竟無劍可以仗持，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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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在握。
捉刀客冷笑不止，只出右手二指以對。
任青衫刀踩雪花飄落捉刀客頭頂，對方只二指便捉刀凝滯！
萬物停滯，青衫愕然，怎會這般？
這座天地，我捉刀客二指便是天地，任你青衫有一刀，可斬天龍，又如何？
「唯有乖乖臣服！」
青衫不信，抽刀斷水，不以刀攻，水濺蒼天，泉涌陰曹！
仍是二指，喚出八臂閻王，與九頭天帝，戰青衫！
青衫棄刀，肉身成聖，背扛八臂閻王，轟砸九頭天帝，青筋暴起！
八臂閻王招鬼仙降世，雨落青衫，壘落人山，破雲！
九頭天帝放蛟龍出海，撕咬青衫，大塊朵頤，飽腹！
突然，世間死一般靜寂，落針可聞！
下一刻，鬼仙壘落處，蛟龍撕咬處，青衫倪海杉頭顱被二指夾碎！
二指所指何意？
正義！
「劍修青衫，不過爾爾！」
————
青衫，一字師，一清堂偶遇，二人相逢恨晚。
本應煮酒閑話三四，怎奈主人馬曉偉敕令
「誅殺青衫！」
「立刻！」
一字師修道萬年，一字為師，爽也！
仙風道骨，嗨到入土！
青衫眼見不能如願，打過便是！
拔地而起，青衫被一字師單手，寫意按落！
一言為定，一如既往，一字為首，即為尊！
尊者，無敵！
青衫橫掃一字師，腳腳皆有落筆，有那筆走龍蛇神意。
一字師見青衫這般顧頭不顧腚，便攜神劍斬龍立於山巔。
一字師只是雙手用力一折，斬龍崩碎零落，青衫眼神獃滯。
「還要打過？」
一字師，一字「爽」，切割青衫倪海杉成聖肉身，若舉手之勞，毫不費力！
「不爽青衫，這下應該爽死了吧！」
————
青衫倪海杉，他了漢四爺也多情，二人一般都不會發笑，除非忍不住。
那時，便是此時，二人笑聲陣陣！
多半今日，不會停歇啦！
他了漢？
了卻他人新婚燕爾心愿的大髯漢子？
萬年辛苦修行，終究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青衫騰雲駕霧金色雲海之上，四下張望，未見他了漢。
他了漢隱匿身影，嫁衣奔向青衫，若山嶽般大小金鐘，罩下青衫。
持棍青衫，棍劈金鐘，鐵布衫颯颯作響！
是那嫁衣？
「嫁娶吾衣！」
棍砸九幽鎖雲甲竅穴處，皆有回信音響，一羽族女子洞出！
亭亭玉立，立於主人青衫一側，怒目他了漢！
「撤鍾！否則，神滅！」
羽族女子，雙持神兵，鑿鍾力沉！
「蜉蝣撼大樹？與我他了漢遮天，何歡？」
一別兩寬！
青衫與那女子，皆身死道消，無以尋跡！
————
青衫倪海杉，南海獨騎郎小黃魚，二人臨淵羨魚。
魚躍龍門，乘龍接引紫氣東來，青衫一著不慎，被團團紫氣轟砸到了腰部。
南海獨騎郎，乘龍而去，雙手縮聚潑天紫氣。
一個吞咽，紫衣至青衫面前，凶神惡煞！
青衫後退萬丈，仍覺心顫難平。
海中，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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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直一線，衝撞而來。
拳掌碰撞之時，四海之水皆立，九天之雲下垂，青紫兩色，轟拳不止，漸次登高，至穹頂青天！
紫衣九幽鎖雲甲困青衫於雲海翻騰處，左拳右掌落腳處，青衫胸膛！
每一拳力沉時，拳罡氣運畫圈四散，久久難消！
每一掌意重刻，掌風刮落金身碎片，隕落大地！
南海獨騎郎，有九幽鎖雲甲在，青衫必輸無疑！
背嵌青冥？
青衫不該如此落幕啊？
唏噓不已聲，漸次響亮，不忿！
「近人青衫，如今誰敢近你？」
「吾必傾天之力，殺你！」
————
青衫倪海杉，停雲指王琳，是青衫找尋的她停雲指。
「傷我蠻荒同族，害我不能再做達摩祖師坐騎，白澤老爺不管你，我哇塞王琳還治不了你桀驁青衫？」王琳飲酒不停怨氣衝天道。
「先開打吧！你可別喝死了。」青衫一臉無奈道。
青衫撒酒雲海，皆化作雲椅駿馬，駕車而去。
「停雲指，與君玩笑？」
「絕無可能！」
佳人美色，可指摘停雲！
既可停雲，留人境界，又有何難？
青衫衝撞王琳，竟後退百丈，為何？
「一習武之人，膽敢招惹修仙佳人，實在找死！」
陸地神仙，又當何如？
王琳五指如鉤，捏青衫頭顱砸向鴻峽洲崖刻，一個環繞轟砸，落石成山。
「天地刻『回』字者，停雲指王琳！」
適才青衫頭顱砸就一個『口』字，於那崖刻半山腰處。
青天蒼穹又是一個巨大的『口』字，吞人無數！
天地雙『口』，為何字？
回也！
異鄉苦修者，當緩緩歸也！
撒幣不及者，且等翌日也！
————
青衫倪海杉，橙裝馬曉偉，二人殺力，說有那雲泥之別，好像都是在侮辱他橙裝馬曉偉。
青衫腳踩橙裝脊背，作鯤鵬翱翔青冥，且試天下！
鯤鵬羽翼灑落大地，沉香如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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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外，青衫自問自答，豈不美哉！
爭渡，爭渡，驚散一洲鷗鷺！
青衫不爭，不怔青衫！
「心正者，無畏無懼！」
「挽天傾，扶陸沉，當是我青衫倪海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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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遊俠田斌與摯友瓷人雨化田，入山訪仙。
「快看！化田兄，赤橙黃綠青藍紫，山上神仙，遇魚釣之樂，又能如何？」田斌捂嘴忍笑道。
「只得臣服！」遊俠雨化田爽朗大笑道。
一眾山中靈魅鬼怪，靠近二位身負斬龍大氣運之人。
順沿二人目光所指，眾人目光灑落山巔破雲處。
赤莽四爺也多情！
橙裝馬曉偉！
黃衣田斌！
綠袍王琳！
青衫倪海杉！
藍衣雨化田！
紫衣雨神！
「果然，花里胡哨！」
————
靈境天下之內，洪大炮好奇上前詢問，表哥雨神一個幼稚問題。
「雨神表哥，你遇到的那些個山上神仙，都有個什麼愛好啊？」洪大炮好奇問道。
「一群釣人！」雨神平躺扁舟右手水中撈月乏累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