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秘帶3號

熒幕上除了閃爍雪花什麼都沒有，可能錄像帶由於受潮等原因，已經損壞了？又或許姜羽化騙了我們？

就在我和小肥大感失望的時候，忽然閃爍的雪花抖動了一下，電視上出現了畫面。

背景是一處土石施工現場，周圍環境非常嘈雜，十多個戴安全帽的工人，正圍成一圈，議論著什麼。

看情形他們好像在圍觀某樣東西，畫面隨著攝像師的移動慢慢靠近人群，議論聲逐漸變得清晰。

「這下出大事了！」

「我半夜起床小解的時候，發現他變成了這樣，太可怕了！」

「小時候聽老人說過，水庫周圍住著神靈，不能隨便動土！肯定是因為冒犯了神靈，所以遭受報應了！」

「讓開，讓我進去。」

攝像師朝人群中擠去，聽聲音是個年輕小伙。

「監工，我不幹了，為了一點工錢，丟了命可不划算。」

「監工，我也不幹了！」

攝像師是這裡的監工，見到他以後，工人紛紛準備撂挑子。

「你們別胡說了，現在是講科學的年代，不要遇上問題就跟鬼神扯上關係！讓我看看發生了什麼。」

監工訓斥著工人，舉起攝像機擠進了人群中。

「啊！」

看見裡面的情形后，監工也被嚇得大叫一聲。

通過晃動的攝像機，只見地上蜷縮著一個人，攝像機穩定后，我和小肥也被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長著犄角，面容似牛的人，趴在地上，他的四肢抽搐著，口中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聲，場面極其詭異。

「他……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攝像師被嚇得結結巴巴，他想上前把地上的人扶起，可是又有點畏懼。

「全都散開！散開！老闆來了。」

遠處有人喊了一聲，只見一個頭戴禮帽、身穿西服的老外，在幾個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這個人正是照片上的那個老外，當他看見地上的怪物時，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但立刻又恢復了平靜。

「誰剛才說要罷工？」老外用流利的普通話詢問。

一個工人上前說道：「老闆，大家都不敢再繼續挖了，這裡是神明居住的地方。」

「神明？你們連肚子都吃不飽，神明怎麼不來幫你們？」老外的態度十分蠻橫。

「總之，我不幹了……」

「對！我也不幹了。」

幾個工人丟下手中的鐵鍬和鋤頭。

「你們打算罷工？」老外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

「願意繼續留下來做工的，除了工錢，每人再發50斤大米！」

老外此話一出，工人們立刻歡呼起來。

先前帶頭罷工的幾人，趕緊撿起了工具，畢竟那時情況特殊，有錢未必能買到糧食，50斤大米可不是鬧著玩的。

「金華！你別再玩攝像機了，再看見你擺弄這東西，我就給你砸掉！」

老外怒沖沖的把攝像機打落在地上，電視上的畫面隨之消失了。

雖然錄像帶中的內容令人驚訝，可是並沒有發現任何與爺爺相關的線索，僅憑這盤有頭無尾的錄像帶，無法追溯更多的信息。

可是我似乎又覺得帶子里，好像隱藏著一些未被挖掘的線索。

後來我把帶子重複播放了幾次，看看停停，停停看看，短短5分鐘的視頻足足看了兩個小時，終於發現了一個被忽略的細節。

「我知道姜天宇去了哪裡！」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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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按下暫停鍵將畫面定格在牛頭怪，起身從屋裡拿出了一本相冊。

這是我家唯一的相冊，裡面的照片我已看過多次，拿照片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令我再次對小肥失望至極。

我快速抽出其中一張照片，沖小肥說道：「你快過來看。」

「這是我老爹的高中畢業照，這上面能有什麼線索？」小肥一臉不解。

我指著其中一個身穿中山裝的男子說道：「你看這個人，他就是姜天宇。」

「對，沒錯，他是姜天宇，他跟我父親是同班同學。」小肥還是不明白我的意圖。

我指著電視，說道：「再仔細看看錄像帶里的那個怪物。」

經我這麼一提，小肥發現錄像中的牛頭怪也穿著一件中山裝，而且顏色和款式與姜天宇的一模一樣。

雖然畫面中的人發生了變異，但從面部輪廓和神態，還能依稀認出有姜天宇的影子。

我的發現令小肥驚呆了，姜天宇竟然變成了怪物，難怪一直沒有見過他。

「姜天宇怎麼會跟這個老外在一起？他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小肥頓時冒出一連串疑問。

「為什麼變成這副模樣我不知道，但他與這個老外在一起是有原因的，大祭司幫老外招聘工人，老外幫他的兒子去國外留學，估計這就是他們的利益關係。」我猜測著。

「可惜大祭司不在家，姜羽化像榆木疙瘩，找不到更多線索。」小肥稍稍有點失望。

我思考了片刻，說道：「沒有中斷。」

「你還知道什麼線索？」小肥一陣驚愕。

「既然一切與「援西會」有關，只要查清這個組織的背景，真相就能浮出水面。」

「你準備怎麼查？」

我說道：「這個老外出資設立了「援西會」，應該會有報審之類的批文，我準備去趟縣城的檔案館，那裡可能會有相關記錄。」

小肥沉默了一下，說道：「幺叔現在還需要有人照顧，要不，我代替你去縣城吧。」

我立刻說道：「你很久沒去過縣城了，估計對路況不熟悉。」

我不會答應讓小肥去查此事，好不容易發現了一點線索，如果讓小肥去縣城，此事肯定會石沉大海，因為我剛才發現了一個令人失望的秘密。

小肥表情略帶尷尬，只好回應道：「也好，那你就去吧，如果遇到困難就回來找我商量，千萬不要一個人貿然行動」

「嗯，那我去休息，明天一早還要趕路。」說完這句話，我轉身走進屋裡。

發現錄像帶中隱蔽的信息，本來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可是剛才與小肥的對話，卻有點不太愉快，不知他有沒有覺察到。

之所以不讓小肥調查這件事，是因為我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細節，對他有點失望。

剛才，我去屋裡拿相冊的時候，無意中在柜子里發現了錄像機的電源線。

昨天是我打掃的這個柜子，印象中並沒有見過電源線，分明是後來有人故意藏起來的。

家裡只有三個人，癱瘓的幺叔不用懷疑，因此唯一的嫌疑人只有小肥，不知他為何要暗中阻礙？

再者，小肥對那張畢業照的熟悉程度不亞於我。

當年大伯去省城讀書的時候，小肥經常對著照片發獃，所以第一眼認出姜天宇的人，應該是小肥才對！

其實我從錄像帶中發現的線索不光只有姜天宇，而且還看出了錄像帶的拍攝地點。

我出生在守墳村，生長在守墳村，對周圍環境比較熟悉，根據錄像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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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畫面，我判斷當年的施工地點，就在霖雨水庫。

霖雨水庫離我家不遠，兒時每逢夏天，我都會跟夥伴去那裡游泳，其中當然少不了孩子王小肥。

雖然錄像帶中沒有任何關於水庫的畫面，但周圍的地形和地貌與霖雨水庫基本吻合，所以小肥應該也能發現這條線索，可是他卻閉口不談。

今天，小肥突然出現在大祭司家中，當時我就有點意外，其實他並不是來找我的，我與他只是偶遇，估計他也是來大祭司家裡尋找線索。

不知道小肥為何要阻撓查找真相，他似乎對我隱瞞了很多秘密，包括那個天書一般的筆記本，幸虧我沒有把本子交出來。

想起幾天前與大娘道別的情形，當時她似乎有話要說，可是又沒能說出口，感覺大娘好像也有意迴避小肥。

真相才露出冰山一角，直覺告訴我，還有許多未解的謎團，或許只有找到全套錄像帶，才能破解其中的隱情。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我起床煮好早飯，隨便扒拉了幾口，就上路了。

經過3個小時的步行跋涉，中午的時候，終於到達了縣城的檔案館。

我多多少少也懂得一點世故人情，為了能順利辦事，特地去小賣部買了兩包香煙。

雖然縣城的檔案館不大，但辦事卻很不容易。

一來，找不到管理檔案的人。二來，檔案資料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查閱的，需要相關部門的審批。

迫於無奈，只能走點偏路，給管理員塞了兩包香煙之後，他終於答應幫我找一下資料。

經過一番檢索，並沒有發現「援西會」的相關資料，後來管理員拿出《縣誌》給我查看，他說《縣誌》上的記錄最全，如果連這上面都沒有，那就無跡可尋了。

《縣誌》記載了縣城成立以來，所有的大小事件，總共有二十多本，每本都比詞典還厚，我認認真真翻看著這堆書，光是查看目錄就花了一整天。

檔案館快要下班的時候，終於找到了與「援西會」的相關字眼，可是當翻閱到具體頁碼的時候，困難再次擺在面前。

關於「援西會」的正文竟然被撕掉了！

看到這一幕，犯愣的同時，更加肯定這個組織的背後，絕對隱藏著不可見人的秘密。

我靜下心思考了一下，敢在檔案館明目張胆，撕扯《縣誌》的可能性很小。

唯一的解釋是《縣誌》被借出去過，我詢問管理員，他說這種可能性非常小，檔案館明文規定嚴禁將《縣誌》借出。

後來，我給管理員塞了幾張鈔票，管理員終於透露了一個秘密，原來某個大學的一位教授，曾靠關係，私下借出過《縣誌》。

這位教授借書的原因，也是為了查閱「援西會」的相關內容，管理員懷疑，《縣誌》中缺失的幾頁，很可能就是那位教授所為。

為了追查線索，我把身上所有的錢塞給了管理員，他終於透露了那位教師的姓名，以及所在的大學。

得到線索后，我立刻趕往那所大學，此時已經下午，學校正好放學了。

撕下《縣誌》的人，肯定知道「援西會」的相關信息，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找到了辦公室。

寬敞的辦公室里只有一位50來歲的老師，他正伏在桌上，聚精會神的書寫材料。

我沒有冒昧上前打擾，其實剛才沒敲門就走進辦公室，已經很不禮貌了，我靜靜站在一旁看著他。

大學老師是個性價比很高的職業，看來這是一位很有責任感的教師，現在很少有人能像他這麼盡職盡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