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暫住醫館
不愧是神葯，服用蓮花所化的清水后，姜羽化肩膀上的毒氣就像蒸發般消失了。
服藥后，姜羽化變得迷迷糊糊，不一會睡著了，金火藥王給他把了把脈。
「咦……」
不怕西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金火藥王的表情有點捉摸不定，好像有不妙的情況。
「是不是沒法化解蛤蟆毒？」我問道。
「金火蓮花對付蛤蟆毒簡直是小菜一碟，我困惑的是，你這位朋友的脈象非常奇怪，雜亂中透著死亡的氣息，但又有新生的跡象，脈象十分奇怪。」
劉文凱問道：「師父，是不是蛤蟆毒擾亂了他的脈象？」
金火藥王說道：「暫時還無法確定，這幾天你好好照顧他，讓他休息幾天，等痊癒后再觀察。」
姜羽化總算撿回了一條命，我和小肥十分感激金火藥王。
金火藥王苦笑著搖搖頭，說道：「不必謝我，該感謝的人是她。」
「婆婆，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知該如何感激這位素不相識的婦人，她為了救姜羽化，不惜向金火藥王行跪拜大禮，如果沒有她出面求情，恐怕姜羽化現在早都沒命了。
「做好事，未必能有好報，希望我不會後悔。」
婆婆隨口哼了一句，她的話似乎有言外之意。
「我真是不明白，為了救他們，居然把最後一朵金火蓮花都搭進去了。」
劉文凱一臉惋惜，扶著姜羽化去樓上休息，估計他因為我和王千巧的事，仍然悶悶不樂。
第一次來亂樹崗的時候，恰好遇見金火藥王趕屍，這給我留下了恐怖的陰影，當時少不經事，以至於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其實長期以來我很想給王千巧解釋，可是又不想打擾她平靜的生活，畢竟是我有錯在先。
我想借這次機會，把事情解釋清楚，於是問婆婆：「王千巧在家嗎？」
「她去省外工作了，你找她有什麼事？」
「我想給她道歉……」
雖然只有短短一句話，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特別心酸。
一旁的金火藥王沖我說道：「小子，幸虧我一直防範著霖雨水庫的那些陰兵，近幾日發現陰氣波動無常，所以及時趕去，要不然你們死定了。」
小肥回應道：「多謝藥王出手相救，日後有機會，一定加倍報答。」
金火藥王擺擺手，說道：「別跟我提這些客套話，我一直都在關注霖雨水庫的那些陰兵，我的能力不足以將他們降服，所以只能暗中觀察。十多年了，那些陰兵一直沒有離開過水庫區域，怎麼會忽然追殺你們？」
「呃……」
我猶豫著要不要講出實情，畢竟這件事與神龕有所關聯，說不定會惹出麻煩。
「不知道那些陰兵為何而來，他們進村后殺光了所有村民，我們只能拚命逃跑。」小肥面不改色的撒謊。
「胡說！」
金火藥王頓時暴怒，他一眼識破了小肥的謊言。
為了搭救姜羽化，他們願意貢獻出珍貴的金火蓮花，如果我們再繼續欺騙，確實有點不太厚道，估計小肥還不清楚我和王千巧的關係。
「我們在霖雨水庫發現了一座古墓……」我把所有經歷，全部說了出來。
「啊？那扇帶封印的鐵門被破壞了？」
聽完我的描述后，金火藥王氣得直哆嗦，大罵道：「多年前的那個晚上我真該殺了你！你們闖禍了！正因為有封印的鎮壓，因此陰兵無法離開水庫，這下捅出大亂子了！」
「啊？還有補救的辦法嗎？」
小肥臉色大驚，他意識到嚴重性了，估計此刻有些相信楊輝當時說的話。
「為何那幫陰兵追著你們不放？肯定有別的原因！」
不愧是老江湖，金火藥王一眼就察覺出其中另有隱情。
我走到小肥身旁，準備把木盒展示給金火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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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小肥牢牢抓著木盒不肯鬆手。
「相信我，他是好人。」
我很堅定的沖小肥點了點頭，其實我對金火藥王的信任，全都來源於王千巧，小肥略微遲疑后，終於鬆開了木盒。
我輕輕打開木盒，取出神龕遞給金火藥王。
這一刻，我心裡突然又變得沒底，雖然不清楚神龕的背景，但從小耳濡目染，非常肯定這不是普通的東西。
「神龕！」
金火藥王極度震驚，一把將神龕抓在手中，既然能叫出名字，看來他認得此物。
「原來海塔王子是沖這東西而來！」金火藥王輕聲嘀咕著。
我問道：「誰是海塔王子？」
金火藥王凝視著神龕，沖我說道：「就是追殺你們的那隻大蛤蟆，其實他原本沒有這麼落魄。」
「海塔王子？」
我大感意外，萬萬沒料到，一隻大蛤蟆會與王子二字聯繫起來。
看來金火藥王的確是一位隱世高人，他不僅認識神龕，而且還還知道大蛤蟆的來歷。
我問道：「神龕究竟有何作用？」
「我知道的也不多，反正這東西是個寶物，據說能凝結出一種名叫希望之露的液體，液體可以延年益壽增強功力，是個不可多得的奇珍異寶。」
金火藥王目不轉睛的盯著神龕，眼神中帶有一絲貪婪。
「藥王，藥王……」
小肥輕聲喊了幾聲，他很擔心金火藥王會將其佔為己有。
「失態了，真是個寶物，你們必須得好好保管，如果落入歹人之手，可就糟糕了！」
金火藥王很坦蕩，他把神龕裝進木盒遞給小肥，小肥立刻收好木盒，我也為剛才的冒險舉動鬆了口氣。
金火藥王對小肥說道：「如果我沒猜錯，姜老頭和大祭司已經離開了守墳村，所以才會把這件寶物交給你保管。」
小肥驚訝道：「你認識我爺爺和大祭司？」
金火藥王笑道：「很多年的老朋友嘍，當初他們準備把神龕交給我保管，我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內心的慾望，畢竟這件寶物充滿了靈力，如果用來修鍊，可以快速增強功力。」
金火藥王居然和爺爺是多年的老朋友，我立刻說道：「你一定知道我爺爺去了哪裡，請你告訴我，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尋找他。」
金火藥王稍稍沉默了片刻，說道：「也許我能猜到他們去了哪裡，可是既然姜老頭和大祭司沒有告訴你們，想必自有他們的顧慮，所以我也不能告訴你們。」
「我很擔心他們會遇上危險。」
好幾年沒有見到爺爺了，我有時甚至懷疑，他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神龕比什麼都重要，你們只管保護好神龕，沒想到我出門不久，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金火藥王皺著眉頭思索著。
「我很擔心會有不祥的大事發生，我得再出一趟遠門。」
說話間，金火藥王拿起立在牆角的禪杖。
「你離家已有整整兩年，剛剛進屋，又要走？」一直沒有說話的婆婆開口了。
「事關重大，我必須馬上動身，海塔王子已蟄伏有近百年之久，他這次出山，肯定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我得想辦法阻止他。」
雖然金火藥王說話的樣子很堅毅，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傷感，估計他也不想這麼快離家。
「嗯……嗯……」
婆婆輕輕動了動嘴唇，似乎有話要說，可是欲言又止，她的哼聲透著戀戀不捨。
金火藥王拿起禪杖走出房門，此時天色已微微發亮。
金火藥王遠去的背影顯得有點孤獨，雖然他給人的印象很威嚴，但他是個正人君子，至少沒有把神龕佔為己有。
金火藥王走後，劉文凱和婆婆安排我們住了下來。
二樓全是改造的卧室，看情形原本應該是病房，正如我之前猜測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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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這裡最初是個醫館。
後來的幾天，我們三人一直住在醫館中。
婆婆基本不怎麼與我們說話，我和小肥多次向她表達過感激之情，可是婆婆並未予以太多理睬，這位婆婆深居淺出，幾乎從不說話，感覺有點古怪。
受人恩惠，應當全力報答，雖然我們暫時無以回報，但至少應該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平時，我和小肥幫著打理院子里的草藥，尤其是那方池塘，失去了金火蓮花的靈力后，原本純凈的碧水變得渾濁不堪。
為了不讓婆婆和劉文凱觸景傷情，我和小肥用土把池塘填了起來，並在上面撒下花種，希望來年花開時，能驅走他們心中的悲傷。
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與劉文凱的關係有所改善，其實我最關心的人依然是王千巧，本來我準備旁敲側擊詢問她的情況，可是劉文凱根本不告訴我。
他的一句話，讓我打消了所有念頭。
劉文凱說，這幾年王千巧過的很好，她好不容易走出了我的陰影，勸我不要再去打擾她的生活。
雖然劉文凱的話讓我感到失望，但仔細想想，其實對我而言這是最好的結果，因為我希望王千巧能幸福。
從劉文凱口中，得知了婆婆的背景，這位婆婆是金火藥王的妹妹，也就是王千巧的姑媽。
難怪第一次見到這位婆婆的時候，隱約從她的身上，覺察出了王千巧的神態，原來他們是一家人。
通過與劉文凱的攀談，我對金火藥王的情況也大概有所了解。
許多年前，金火藥王的祖先在一處雪山，發現了幾株奇異的蓮花，這些蓮花乃天地精華幻化，蘊含著十分充盈的靈力，可以挽救瀕臨死亡之人。
有了金火蓮花的幫助，金火藥王的祖先開設了醫館，並迅速聞名遐邇。
可是好景不長，由於金火蓮花無法適應溫帶氣候，繁育能力不斷下降。
一開始求葯的人只能用重金購買，可是金火蓮花的存量越來越少，後來已不能用金錢衡量，有些人甚至以武力進行威脅。
為了抑制慕名而來的病人，金火藥王的祖先以迷魂陣為原型，在醫館周圍種植了樹木，茂密的樹木隱藏了醫館的位置，金火蓮花隨之在江湖上變成了傳說。
救治姜羽化的那株蓮花，是僅存於世的最後一株。
本來金火藥王準備用它留種培育，因此婆婆才會跪拜懇求，估計金火藥王做出抉擇的時候也非常痛心。
除此之外，金火藥王還因這朵蓮花失去了一位親人，得知其中的背景后，我和小肥更加感激婆婆和金火藥王的恩情。
幾十年前，通天公司的老闆聽說了關於金火蓮花的傳聞，於是三番五次派人去亂樹崗求葯，但最終無功而返。
人越成功，越怕死，後來這位老闆派人對亂樹崗進行地毯式搜尋，為了破除迷陣，他們放火燒山，金火藥王的妻子在大火中喪生了。
金火藥王對通天公司非常痛恨，一直都在與公司明爭暗鬥，試圖找機會為妻子報仇，通天公司也想除掉他，因此金火藥王必須時時刻刻堤防公司的眼線。
婆婆的性格以前並不古怪，劉文凱說她也是一位精通醫術之人。
很多年前，由於婆婆試吃新研製的藥劑，導致面容發生了可怕的改變，從那以後，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便戴上了面紗。
面紗不僅遮蔽了婆婆的面容，也阻隔了她與外界的交流，久而久之，婆婆不再願意與人交流，性格漸漸變得孤僻。
劉文凱的講述已比較清楚，但有一件事仍然找不到答案。
婆婆肯定知道金火蓮花的重要性，她與我們非親非故，可是為了爭取蓮花，不惜以跪拜大禮懇求，這樣的恩惠實在令人受寵若驚，同時難免感到有些意外。
我思考了許久，只有一種可能，或許婆婆與姜羽化早有淵源，也許可以順著婆婆這條線，查出姜羽化的身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