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含冤入獄

由於審判形勢非常不利，我在庭審現場拋出一個重磅炸彈，試圖改變局勢。

既然法官都要根據金小姐的臉色行事，不妨把她拖下水，這樣情況才會有轉機，法官袒護金小姐，總不能把她一起宣判吧。

「檢驗證物！」

當檢驗人員拿出封存的香薰時，我頓時大叫不妙。

因為香薰的顏色與金小姐當時交給楊輝的不同，說明香薰已經被替換了。

檢驗結果不出所料，香薰上只有楊輝的指紋。

葫蘆僧斷糊塗案很可怕，更可怕的是被收買的人心，面對這樣的法庭，平頭百姓只有絕望與無助。

經過一系列的弄虛作假，顛倒黑白，最後的審判結果不出意料。

「當！」

隨著法槌定音，法官當庭宣布楊輝謀殺罪名成立，被判處無期徒刑。

「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楊輝大聲呼喊著。

聽到這個宣判結果，我和小肥氣得渾身哆嗦。

審判結束，趁著人員離席時的混亂，金小姐笑嘻嘻的沖我們說道：「敢跟公司作對，你們還太嫩了。」

公司？莫非他們是通天公司的人？

此刻，我終於明白蔡步華和金小姐為何能掌控整個法庭，因為有通天公司在背後為他們撐腰。

蔡步華湊上來說道：「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從帶血的布片，到第二盤錄像帶，再到定時炸彈，本以為你們會知難而退，誰料越查還越起勁，如果你們再敢多事，結果會比他還慘！」

其實早該識破蔡步華陰險的嘴臉，只怪自己涉世太淺，沒有認真琢磨所有細節，因此才會一步步陷入圈套。

「忘了告訴你，你的朋友會被送到虎斑監獄，那地方是個不折不扣的地獄，吃屎喝尿是常有的事，一般人熬不過三個月就死翹翹了，哈哈……」蔡步華狂妄的大笑著。

我已經一忍再忍，若不是剛才擔心藐視法庭，會對楊輝的判決造成影響，早都起身大鬧了。

既然判決已經定音，我也無需再忍。

「卑鄙的王八蛋！」

我揮起拳頭打在蔡步華的臉上，接著又是兩拳，姜羽化不明狀況也準備衝上來動手，小肥立刻把他攔了下來。

「別衝動！這是在法庭上！」

小肥假裝上前勸架，趁機也給了蔡步華兩拳。

「砰！」

突然後腦勺一陣劇痛，警察用警棍把我敲暈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被關押在看守所。

本以為在法庭上鬧事會被重判，誰料只是15天的拘留。

眾目睽睽之下，兩拳還不足以觸犯嚴重的刑罰，所以法官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妄加判決。

拘留期間，小肥和姜羽化來看過我，我詢問了楊輝的情況，他們很無奈的告訴我，楊輝已經被送到虎斑監獄服刑去了。

小肥打聽過虎斑監獄的情況，蔡步華之所以把這座監獄描述的很恐怖，那是因為這座監獄很不一般。

據說，虎斑監獄原本是清代的一處義莊，義莊是古時專門停屍的地方。

停放在義莊的屍體，大多是無人認領或非正常死亡的屍體，因此那地方陰氣很重。

民國時期，戰爭爆發，義莊被改成了關押島國戰俘的臨時監獄。

監獄中怪事頻發，戰俘不是發瘋，就是慘死，甚至就連獄警也未能倖免。

有人說，在監獄里看見過一個似人非人的怪物，怪物身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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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虎紋狀的斑點，因此得名虎斑監獄。

後來本打算把戰俘遣送回國，可是島國崇尚武士道精神，戰俘對他們而言是種羞辱，因此把這些人列入死亡名單，拒絕接納。

由於虎斑監獄的特殊性，後來用其關押重刑犯或極度暴力的犯人。

虎斑監獄缺乏正規管理，一直處於三不管狀態，裡面十分混亂，進去的人幾乎沒有能活著出來的。

聽完虎斑監獄的背景，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楊輝這下死定了。

在看守所的日子，倒也不算難熬，每天定時定點有人送飯菜，而且還不用洗衣做家務，這種生活讓我想起了歐亨利寫的《警察與讚美詩》。

15天的拘留到期后，小肥和姜羽化到看守所接我出去。

路上，小肥告訴我，這幾天他和姜羽化一直住在沈律師所在的酒店，他已經把所有真相告訴沈律師，而且也從沈律師口中得到了更多信息。

其實沈律師很早就開始注意，「援西會」和通天公司這兩個組織了。

以前沈律師在法院工作的時候，遇上過幾次大金額行賄，雖然全都被拒之門外，但審理案件的時候困難重重。

從陪審員到律師，全都存在明顯的偏袒傾向，整個法庭似乎有點不受掌控。

經沈律師調查發現，許多錯案、冤案都與某個神秘組織有關。

沈律師進一步調查后發現，其實通天公司的前身就是「援西會」，通天公司是個非常龐大的組織，通天只是代號，這個公司沒有確切的辦公地點和人員名單，一直以來非常神秘。

後來的調查，讓沈律師更加感到震驚，因為法院內部的幾名人員，竟然與通天公司有所瓜葛。

不知這個神秘公司存在了多久，人員早已滲透各行各業，大到各路官員，小到攤販。

正是因為如此龐大的關係網，與通天公司有關的犯罪分子，可以屢屢逃脫法律制裁，與其作對的人則會受到嚴厲的懲處。

查到這些內幕的時候，沈律師被徹底驚呆了，不敢相信竟然有能耐這麼大的公司，此時他真正明白了「通天」二字的含義。

就在沈律師準備繼續深入調查的時候，殊不知自己的舉動已經引起通天公司的注意。

後來，一場看似意外的車禍發生，導致沈律師與妻兒陰陽相隔，本來他想為妻兒報仇，但深知自己根本鬥不過這個勢力龐大的公司，於是辭掉工作四處流浪，沉寂了許久，他終於振奮精神走出陰影。

得知沈律師的悲慘經歷后，我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觸。

到達酒店后，我還見到了一位意外之人，婆婆竟然也來到了酒店。

「她怎麼來了？」我感到十分詫異。

小肥說道：「忘記告訴你了，幾天前，我去康復中心看望幺叔，他的病情沒什麼起色，我想起醫術高明的婆婆，於是把她請來給幺叔瞧病。」

婆婆說「他的頭部受到重創，淤血凝聚不散，我給開了幾副活血化瘀的葯，慢慢調理應該能好起來。」

小肥對我說：「婆婆真是妙手回春，幺叔的病情已經好多了，待會我帶你去看他。」

這位素不相識的婆婆，對我們可謂是恩重如山，我再次很感激的說道：「多謝婆婆了，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我話音剛落，沈律師走進了房間，他說道：「既然你兄弟已經從看守所出來了，你們就趕緊離開吧。」

「這是怎麼回事？」

我有點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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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眼前的狀況，難道這幾天，小肥和姜羽化得罪了沈律師？

小肥解釋：「我答應過沈律師，等你回來后就離開酒店。」

沈律師補充道：「由於你們得罪的是通天公司，即便再上訴，結果還是會維持原判，所以我愛莫能助。」

我說道：「可是虎斑監獄如同地獄，估計楊輝撐不了多久。」

沈律師說道：「我已經隱忍了十多年，一方面為弱者打官司鳴不平，一方面繼續暗中收集通天公司的罪狀，現在貿然出手，只會功虧一簣。雖然掌握了不少罪證，但是還無法扳倒通天公司，如果只為單純救一人，以後會有更多的受害者。」

「可是……」

我本想勸說沈律師，可是他說的沒錯，如果讓他為楊輝出手，會導致這些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沈律師推開房門，沖我們說道：「你們最好儘快離開酒店，在我沒有掌握有利的罪證前，我不希望引起公司的注意。我之所以住在這家酒店，是因為這裡的安保條件比較穩靠，但是如果惹惱了通天公司，他們會無法想象的事。」

「嗯！」

小肥點了點頭，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的表現比我果斷，隨後我們四人離開了酒店。

走出酒店后，我的心裡充滿了失落與憋屈，世上難免會有不公平的事，可是在無奈的現實面前，我們沒有絲毫周旋的餘地。

有些日子沒有探望幺叔了，也不知道他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轉，隨後我們去了康復中心。

見到幺叔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雖然笑容並不是很自然，但這是一個欣慰的信號，起碼說明婆婆的葯真的奏效了。

「太厲害了！」我激動的沖婆婆豎起大拇指。

「楊……楊……輝……呢？」

幺叔的嘴微微張合，沒料到他居然可以說話了。

「他……」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小肥說道：「告訴他真相吧，幾天前我謊稱楊輝跟你在一起，其實幺叔心裡清楚得跟明鏡似的。」

原來在家的時候，雖然幺叔處於癱瘓狀態，不會說也不能動，但所有事情全被他看在眼裡，他知道先前有個道士跟我們混在一起。

「通天公司陷害了楊輝，他被捕入獄了……」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幺叔，他聽過之後，再次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照……照……照……片……」

湊近后，才聽清了幺叔的話。

「照片？他想要什麼照片？」

「我知道了！」

小肥把「援西會」的合照拿了出來。

幺叔發抖的手吃力的在照片上移動著，半晌后，指尖鎖定了其中一個人。

「沙……沙都……他……在沙都。」幺叔艱難的發出聲音。

「沙都？他是誰？他在沙都做什麼？」小肥急切的詢問著。

「我……不……知道……快……去……找……」

幺叔說話非常艱難，每一個字彷彿都用盡了氣力。

「你們別再難為他了，能蘇醒實屬奇迹，難道想讓他再次成為植物人？」一旁的醫生阻止了小肥的追問。

「對不起，我忘了他是病人。」小肥趕忙連聲道歉。

確實不該讓病情剛剛好轉的幺叔受刺激，後來陪著幺叔說了會話，直到下午幺叔服藥休息后，我們才離開了。

走出康復中心的時候，我和小肥的心裡有了下一步去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