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海族的起源
沿著走廊向前，走廊兩側有許多精美的龍形壁畫。
其中一幅壁畫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幅壁畫描述的是一條盤旋在雲霧中的黑龍，黑龍口噴水柱，水柱化作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大地上站著無數手持兵器的軍隊，士兵被水流沖得七零八落，他們丟盔卸甲在洪水中掙扎著。
萬千士兵中有一個外表古怪的人，他的頭上長著兩隻牛角，正站在一處山頭仰望天空，彷彿正在與空中的黑龍對話。
不知小肥是否發現了這個細節，我忽然想起了錄像帶中的畫面，錄像帶中姜羽化的父親也變成了牛頭怪物，不知二者是否有關聯。
「好瘮人的一幅畫。」
前方的婆婆似乎發現了什麼，我趕緊湊上前。
這是一幅十分恐怖的壁畫，壁畫上累累白骨堆積如山。
一隻威風凜凜的大蜘蛛趴伏在骨堆頂端，骨堆下方有數以千計的人臣服跪拜，帶頭的二人塗抹的顏料比較鮮艷，那是一紅一黃，兩個穿著長袍的人。
小肥眉頭緊鎖看著壁畫，說道：「這幅畫真令人費解，既然龍虱屠殺了城中的居民，照理說他們恨不得把龍虱碎屍萬段，可是反而對龍虱匍匐跪拜，實在令人不解。」
經小肥這麼一提，我們確實感到很蹊蹺，壁畫的風格有點像為龍虱歌功頌德的意味，難道是因為崇拜神龍的緣故，導致愛屋及烏，連龍身上的虱子都吃香了？
「別再琢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趕緊去找出口。」爺爺拿著手電筒向前走去。
雖然無心過問古城的隱情，但無意中發現的謎團，給古城披上了神秘的面紗，古城興衰的背後，一定隱藏著許多秘密。
「有風！」
忽然一絲微弱的氣流迎面吹來，爺爺帶著我們快步往前走去。
前方有個閣樓，閣樓的入口布滿了隨風搖曳的蛛絲，微弱的氣流正是從閣樓中吹出來的。
這幾縷微弱的清風，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希望，至少說明閣樓與外界連通，因此才會形成氣流。
「快走，離出去不遠了。」
爺爺率先鑽進閣樓，我們也跟了進去。
閣樓內是一間木屋，屋內的設計很奇特，地板幾乎呈九十度直角，為了防止物體滑落，傢具底部全用鋼釘牢牢固定在地板上。
看著奇怪的房間，我心裡充滿疑問，即便把傢具固定起來，可是一旦把物品放到上面，仍然無法避免滑落，不知設計者當時是怎麼考慮的。
抬頭一看，閣樓的頂部還有入口，風就是從上方的入口吹進來的，幸好姜羽化身手敏捷，他跳進入口，然後把我們拉了進去。
進去之後眼前仍然是一間閣樓，而且上方同樣還有入口，閣樓與閣樓連環相套，不知這是怎樣奇特的一幢木質建築，也不知道修建這座建築有何作用？
攀爬了五層后，大家心裡沒底了，因為按照推算，我們上升的高度已接近金字塔的穹頂，可是閣樓卻好像無邊無際，一直爬不到盡頭，難道這是一個迷宮？建造者想藉此困死裡面的人？
休息的時候，我提議或許應該先退回去，畢竟當時感受到微風后，沒有仔細探查，難免有遺漏的情況。
爺爺脾氣很拗，不願意退出，他說時間所剩無幾，如果來回折騰，很可能會導致前後無法兼顧，所以不管這條路是對還是錯，必須堅持一條道走到黑。
架不住爺爺的固執，大家只好繼續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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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爬，往上走了三層后，我們終於來到了一個值得探索的房間。
房間內有三排木質書架，架子上雜亂的堆放著一些羊皮卷，本想藉助羊皮卷中的記錄解開一些謎團，可是由於年代久遠，羊皮卷已經腐敗不堪，只要手指輕輕一觸，皮卷就會化成粉末。
想必這些羊皮卷肯定記錄了許多關於古城的奧秘，只可惜在歲月的侵蝕下，一切早已化成灰燼，望著眼前滿滿當當的書架，大家心裡非常失望。
「這裡有個石板！」
忽然小肥興奮的喊了一聲，我們立刻過去查看，只見屋子的角落躺著一個布滿灰塵的石板，石板上隱約有刻字。
小肥用手拂去石板表面的灰塵，一行行古怪的碑文顯現出來。
文字有點類似甲骨文，但又不全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絲線索，只可惜沒人能看得懂，就在眾人再次感到失望的時候，爺爺卻盯著碑文念了起來。
「龍虱生變，族人慘遭屠殺，殘部退守巨舸……」
「你能看得懂這些怪字？」小肥一陣驚愕。
爺爺回答道：「這不是什麼怪字，這是水文。」
「水文？」小肥仍然一臉困惑。
「年輕的時候接觸過水文，所以認得一些。」
我忽然想起那個記滿奇怪符號的小本子，原來爺爺很早就開始為進入古城做準備了，水文是一種古老的文字，歷史可以追溯到夏商時期，至今仍然被某些個數民族沿用，難道水文的發源與古城有關？
爺爺把碑文上的內容翻譯了出來，一段塵封的歷史逐漸揭開面紗。
洪荒時期是一個光怪陸離的時代，許多傳說中的神獸在這個年代尚存於世，茫茫大海中棲息著一種高智慧生物，他們半人半魚名叫鮫人。
鮫人驍勇善戰，他們祖先曾馴化了一條兇猛的水龍，依靠水龍的庇護，鮫人四處征戰掠奪資源，迅速繁榮起來，在深海中建立了一座規模龐大的城市，也就是海塔城。
當時地球的地質還不穩定，由於板塊運動，海平面急劇下降，導致部分海塔城露出水面，迫於無奈，一批鮫人移民淺灘另謀發展。
隨著時間推移，移民的鮫人逐步進化，成為適應陸地生活的兩棲生物，為了紀念起源，他們以海族自稱。
海族的體型與人類更加接近，但仍然保留了水生物種的某些特徵。
海族的耳朵後部有魚鰓狀的器官，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腳掌類似鴨蹼，能在水中快速遊動。
初到陸地，海族發現陸地資源比大海豐饒，只可惜已經名地有主，統治陸地的同樣是一群高智慧生物，那就是早期人類。
海族沒有選擇與人類交好，好戰的本性再次顯露，他們試圖依靠武力讓人類臣服。
這個時期的人類，經過繁衍進化已取得很大成就，尤其是發達的冶鍊技藝，兵器性能遠遠超越海族，戰事中海族節節敗退，後來只好向老家的鮫人尋求幫助。
雖然海族與鮫人已是兩個分支，但打斷骨頭連著筋，小弟遭受欺負，大哥哪能坐視不理。
鮫人立刻派出水龍進行增援，本以為肯定能輕鬆打敗人類，沒想到人類卻異常勇猛。
這位人類首領非同一般，他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炎帝，炎帝懂獸語，能調遣萬獸為之所用，交戰中海族不僅被打得落花流水，最後竟然連水龍也被斬殺了。
一敗塗地之後，海族只好退回到深海老家，挑起戰爭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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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熄滅戰火沒那麼簡單，人類決定以牙還牙教訓鮫人和海族，讓他們知道誰才是世界的主宰。
失去了神獸的庇佑，海族的實力衰退許多，眼看海族就要被徹底擊垮，就在這危難關頭，海族的兩位長老通過藥物誘變，利用水龍身上的虱子，變異出了可怕的怪物。
有了龍虱大軍的幫助，海族戰鬥力回升，成功抵抗了人類的進攻，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致命的危機出現了，變異的龍虱竟然失控了。
龍虱在城中展開血腥的屠殺，海族與鮫人聯手進行鎮壓，雖然龍虱原本只是水龍身上不起眼的虱子，可是畢竟體內流淌著龍血，變異后的威力非常驚人。
在與人類的交戰中已受重創，鮫人和海族無力應對龍虱，只好捨棄賴以生存的家園。
鮫人和海族建造了一艘巨大的木船，準備向更遠的深海遷徙。。
「巨舸載著殘餘部族準備向深海起航，可是更可怕的厄運等待著我們……」爺爺翻譯到這裡突然停下了。
「接下來呢？」
泥鰍迫不及待的問道，我們也很想知道海族和鮫人後來的命運。
爺爺搖搖頭說道：「沒有了，石碑上的記錄只有這麼多。」
雖然我看不懂石碑上的水文，但最後的字跡極為潦草，好像是在某種緊急情況下鑿刻的，看情形碑文似乎還沒有完成，想必巨舸起航后肯定發生了意外。
通過碑文上的記錄，我們對海塔城的興衰有了大概的了解。
根據石碑上的記錄推斷，之前看到的那隻大蜘蛛很可能就是變異的龍虱，幸虧我們沒有與那隻大傢伙正面交火，要不然肯定以卵擊石。
雖然古城的歷史耐人尋味，但這不是我們關注的重點，眼下最重要的事，仍然是趕緊找到出路。
後來我們又向上爬了幾層，雖然不知道木製建築通向何處，但至少方向是往上的，說明起碼還有出去的希望。
隨後，一個重大發現，改變了我們對這個巨型建築的認知。
向上爬了幾層，我們來到了一個近百米的走廊中，走廊兩側有許多類似窗口的結構。
只可惜窗口已被沙粒封堵，而且埋得還比較深，雖然無法通過窗口逃出去，但這是一個好兆頭，至少說明建築與外界是互通的，看來爺爺決定的路線沒有錯。
「你們快過來看！」
就在我們逐一檢查各個窗口的時候，小肥喊了一聲，大家立刻湊了過去。
原來小肥在走廊盡頭髮現了一些腐爛的船槳，他把船槳卡在窗戶邊的支架上，兩者恰好貼合。
聯想起之前那些幾乎呈九十度擺放的傢具，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腦海中，我大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是一艘船！」
其實我們並非位於某個奇怪的建築內，古代的輪船靠人力驅動，這些窗口正是為了，便於伸出船槳進行划動。
窗口太多，船艙太大，所以一開始，沒人敢懷疑整座建築是一艘大船。
為了降低輪船航行時搖晃的影響，設計者採用鐵釘把部件固定在甲板上，輪船傾倒后，造成了垂直的假象。
這艘大船很可能就是碑文中提起的巨舸，這也印證了之前的猜測，巨舸起航沒多久，發生了意外。
如此大的一艘輪船垂直傾覆，船體很有可能露出沙漠，聯想起在沙地中發現過木柴，我更加堅信，只要堅持向上攀爬，很有希望能走出困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