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師姐小師弟
三人相繼落於樹林中。
楊玄立於前方一言不發沉默著只是看著一座剛立起來沒有多久的小墳頭。
楊清也是無話那雙落寂的眼中更加愧疚卻不敢看旁邊的那個男孩。
男孩同樣的無語。
三人的相互沉默一片死寂。
只有清晨的花香與鳥語。
男孩用力瞪圓了眼裡，因為他看到了那座墳頭後面的小山包山插著一把與他背上那把幾乎一模一樣的砍刀。
缺口都差不多，只是現在都銹跡斑斑了。
他一直使勁瞪眼，因為不想讓眼淚流下來。他知道他爺爺、相依為命的爺爺長眠與這地下了。
這裡是他和爺爺每天都會來的樹林，他們靠它們養活了他們。
而今的爺爺靠著它們長眠不起了。
「大雪封天時節，我們在這看到了你凍死了的爺爺，對不起，是我們來晚了。」
楊清看著站在前面的兄長卻是說不出話來。
只是希望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這時的男孩艱難的邁出第一步，第二步，一步一步走向小山包，可眼裡的淚水無論他怎樣瞪大眼睛卻也攔不住的流下來。
他沒有伸手去擦只是用力一甩頭想把眼淚甩掉。
他艱難地步伐一步一步靠近了墳頭，終於他到了卻好像是走了遠古的歲月才到達，離近了墳頭雙腿重重往地下一跪咚咚咚接連磕了九個響頭。最後一個的時候雙眼用力再草地上擦了幾下要把淚水擦乾。
在一個酷暑夏天的夜晚他與爺爺都因為熱的睡不著就彼此約定好了將來不管誰先走，剩下來的那個人一定要好好活著。活著就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起碼他小小年紀卻也覺得這是對的。
再他起來的時候眼睛都已是紅腫了的，擦再草地上使得臉上沾滿了泥土還有幾道被草皮離的枯枝划傷了的痕迹。
身後的兩兄弟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都是歷盡風吹雨打、看過人生百態、體過人情世故的人。但也確實被這樣一個或許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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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才十歲左右的男孩的這些行為所震驚。
楊清痛苦著低聲說：「兄長，我該如何。」
「現在後後悔還來得及嗎？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嗎？因為你他這時間唯一的親人走了。」楊玄以心聲說道。「帶他回宗門吧！成為我的弟子，你的過錯我來替你償還，這件事情就讓它長眠心底。」
說完轉身看看這個弟弟再次心道：「你因你的痛讓一個十歲的男孩來承受，希望以後不要讓我們來承受，你自己決定吧。」
楊清一個昔年多麼高傲的人在今天所發生的這些事中連頭都不敢抬起來。背後的長劍無聲的輕吟著，他一把把腰間的酒壺捏碎，自此以後不再酗酒。
可這中間的過錯要讓一個小孩開買單。劍仙嗎？諷刺啊！
兩人抬頭只見男孩起身繞過了石碑走向小山包伸手拔出了那把砍柴刀。
接著轉身直奔山下小村莊。
兄弟倆並沒有阻擋也沒有詢問緊跟小男孩下山而去。
他一路飛奔出了樹林沿著溪邊小道進入村莊穿過村莊在村尾小溪邊一座茅草屋停了下來。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四處看了一下。這時門口楊玄楊清兩兄弟也到了，都不知道小男孩到底要做什麼。
屋裡也沒什麼擺設，一張床一床被褥，一口鍋兩條小板凳，一根繩子一個小柴架。估計就是小男孩背柴用的吧。
只見小男孩拿起柴架轉身出來他們立即讓開路。
門口小溪邊上有著一塊磨刀石，小男孩把柴架放在一邊尊下身去準備磨他爺爺那把銹跡斑斑的柴刀。
楊玄開口道：「你要去砍柴。」
「嗯」。
就只是回了一個字。繼續他的磨刀。他們也沒有再說什麼。他一邊磨刀一邊往刀上用手從溪里勾起水來灑上去，兩面交換反覆磨著。刀身上的銹跡被磨出來隨著灑上去的水如小溪般再次匯入了小溪。不大會兒功夫柴刀就被磨的光滑鋥亮，只是缺了的刀口依舊在。
磨好后他站了起來看向兄弟倆人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就是接連三個響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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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都不給他們開口說話的機會甚至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說到：「謝謝兩位仙師幫忙葬了我爺爺，謝謝你們把我帶回來，我一個人是回不來的。以後我一定回報答你們的。」那雙依舊還通紅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向他們。
楊清因為愧疚在一個小孩面前卻沒有說出話來。楊玄看著他：「我和你爺爺早些年就認識的不知道他可否跟你提起過。」
這時候的小男孩確是不知什麼原因不再畏懼他們揚起頭看著楊玄道：「我爺爺跟我說過他認識水月劍宗的大人物難道是你。」
楊玄微笑道：「是我，那他就一定跟你說過我和他喝過酒吧？」「說過的，只是我沒有相信，爺爺一個砍柴的怎麼可能會認識你這種山上大人物。」小男孩這時候怯怯的說著，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不敢看他們了。
「我還答應過他收你做徒弟的，就是去年。」接著又說道：「是我讓你爺爺先不要告訴你的，讓你知道了如果你傳了出去可能會給你們的生活帶來困擾。」
楊清一臉疑惑的看著兄長有些摸不清頭緒，這是真是假啊？
小男孩更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楊玄看向村莊：『你們村的那些嬸嬸、大姑、大娘那些嘴上功夫可不得了，很讓人受不了的。」略帶些玩笑說道。男孩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現在你爺爺不在了就跟我們走吧！收一下你要的東西。」他沒有顧還有些不相信的小男孩又道：「宗門離這裡很近，以後想回來還是可以隨時回來的。」
眼看著小男孩一直在猶豫這時的楊清終於開口說話了：「我門能帶你回來你就應該相信我們。」
「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選擇更好的活著。」小男孩的腦中突然想起來這句爺爺經常會跟他說的話。也代表他下定了決心。又是撲通一聲三個響頭：「弟子拜見師傅。」
兄弟倆都被這孩子的猜不透的行為舉止給弄的哭笑不得，倆兄弟對視一眼楊玄上前一步扶起了小男孩。笑道：「去收東西去。」其實吧！有什麼可以收的呢！都沒什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