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載韶華匆匆過,一入江湖歲月催

第五章 五載韶華匆匆過,一入江湖歲月催

早春的清晨還是透著絲絲的涼意的,初升的暖日還沒有散出它的威力,綠植葉上的晨露也未完全消散,林中除了細風穿過樹葉的沙沙之聲,只有偶爾飛過的小鳥的鳴叫之聲。而這平靜卻被一聲斷喝所打破,緊接著就是重物砸在地面的聲音,哀嚎之聲此起彼伏起的響了起來。這是在平安鎮郊外的一個小院之中,這個院子並不太大,卻建造了古色古香,用料也著實考究,謠傳本是寧國隱士修建的隱居之地,后寧國皇帝派人來請,才將此位隱士請出山,而在個小院也被賣給了本地的富戶吳家。這個小院後面是一排三間的屋子,四周是一圈圍廊,正中間是一大塊空地,如見這空地上站著一位翩翩少年,雖然長相平平,但卻英氣十足,擺了一個起手式臉上滿是自信之色。而反觀地上卻躺著三個彪形大漢,分別捂著自己的身體,哇哇大叫著。

「許哥,許哥,不來了,再來就要散架了,你到底是怎麼練的,難道是得了高人的傳授,我們三兄弟竟然都不是你的對手,之前還能堅持上幾十個回合,現在竟然三個回合就敗在你的手上了,我們也是有武師傳授的,雖然學藝不精,但是也非是莊稼把式,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是你大哥被神秘高手帶走的時候給你留下了什麼秘籍,你也傳授我們幾招啊!」倒在地上的大漢中,最為魁梧的那個一邊用手揉著大腿,一邊抱怨著。

「吳胖子,別瞎吵吵了,我看是你們幾個又去翠鳳樓了吧,自己平日里不練拳,現在來丟人了吧,好歹也是和我們中街二俠並稱的學,怎麼輸仗還要輸人啊?」那個被稱許哥的少年忍不住調笑了起來。

「許哥,你這招黑虎甩尾怎麼力量那麼大,我看比我們家裡的武師都要強上不少,我們幾個都是要去參加武舉的,卻比你差了那麼多,難怪吳大哥覺得你有私藏了」邊上的另一個壯漢此時已經站了起來,瓮聲瓮氣的說著。

「哪有什麼秘籍,如果有秘籍,我早就去尋我大哥去了,還在此處和你們玩耍?」許姓少年整了整比試弄亂的衣物,隨口回答道,只是似乎說到大哥有些傷感,音調降低了不少,轉頭將話題引開了去:「吳胖子,你們幾個真要前去武舉嗎?你們幾個家中有田有地,何苦要受這個罪呀?」

「許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兄弟幾人都不是家中嫡子,不能繼承家業,我們幾個家中雖是個富戶,但也只是平安鎮地面上的小財主,將來也分不到什麼財物。當年那場天災老四慘死,在一心功名,整日讀書寫字。我們雖然也有心闖蕩江湖,奈何沒有許哥這樣的天賦,連個三流的武師也算不上,只能前去武舉,家中會有些打點,以後謀個一官半職也是有光宗耀祖的機會。」吳姓的胖子頗為無奈的答道。另外兩人也是頻頻點頭,認同吳胖子的言語。

「何時啟程出發?」許姓少年略顯關切的問道。

「今日便是來道別的,晌午前就要出發,此去經年,忘許兄珍重啊!」那吳胖子忽的正色回聲道。

許姓少年默默點了點頭,道了聲珍重,幾個人又說了幾句感到略有傷感,也不在言語,約著日後功成名就之後在來相會,便離開小院各自回家了。許姓少年站在門邊目送三人離開,心中卻是千頭萬緒。

這許姓的少年便是許曠,當年盧飛星離去,葫蘆道人拿了郡府的令牌,讓里正安排許曠的生活起居,里正也見識了葫蘆道人的手段,不敢怠慢,不過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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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如何安排許曠,生怕有個閃失自己到時也要倒霉。其他富商家中也不願接收,因為此間有著人命官司,不願接這燙手的山芋。最後還是將許曠寄養在了吳府。也就是當日在場的吳家接手了此事,里正威逼利誘,此事全由吳家而所起,自然由吳家了結。吳家當家的吳海富,只能應承下來。開始兩年吳家將許曠養在府上,真是當作少爺一般,有求必應,只等那盧飛星前來接人,可是春來秋去那盧飛星卻始終沒有出現,也沒有遣人傳來一字半語。吳家感覺受了矇騙,但是又害怕惹上麻煩,雖然漸漸冷落許曠,卻也沒有將他趕出府去。到了第四年的頭裡,許曠就被安排到了這個郊野小院之中,吳府給他配了一個老媽子,照顧衣食,也就不再管他了。

其實許曠也不太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只是一心希望盧大哥能夠兌現諾言,回來接走自己,不過許曠心中也有感覺,當時盧大哥是誆騙自己,並不會來接走自己了,只是報著萬一的心裡,這一等就,從一個孩童變成了一個少年。許曠在吳府的這些年,除了讀書就是習武,基本很少與人交流,同齡人中唯一幾個算的上朋友的就是當年所謂的書,由於當年天降奇火中的老四的家門被天火擊中,當時死傷不計,很多人屍骨無存,老四也死在其中。所以和許曠算的上朋友的也就是其餘四人。其中最要好的就是當初領頭的老大吳耀祖,吳老大後來說,當日在廟前很是佩服許曠的勇猛,後悔當日沒能阻止。幾人可謂是不打不相識,最終結為了好友,不過當時在排位上有些分歧,因為許曠本就和盧飛星沿街乞討流浪,只知道自己是十來歲的年紀,並不慶祝自己的具體年歲。所以不知自己是叫吳耀祖大哥,還是叫吳耀祖弟弟,本來也無所謂,但是想到自己做了弟弟,後來盧飛星也要矮人一頭,自然不樂意了。雙方最後約定拳腳上分高下,誰贏了誰是大哥,開始的時候許曠輸多贏少,可是一年以後就不同了,吳耀祖雖然生的高大魁梧可再也沒有贏過許曠一次,再後來吳耀祖他們三人其上也不是許曠的對手了。

要說這其中的緣由,還真被吳耀祖猜對了,的確是與盧飛星有些關係,卻不是什麼武林秘籍,而是一段囑咐,當日在破廟之前盧飛星囑咐許曠要看好家當,但是許曠心中卻是明鏡一般,自己兄弟二人哪有什麼家當,唯一值點錢的就是那把破菜刀,此時已經成為了殺人兇器,落在吳九的屍首邊上,所以盧飛星的意思只能是兩人藏東西的地方。在一切事物安頓好后,許曠就回到了破廟,從兩人藏東西的地方翻找出了一片衣襟,上面字跡是用血寫成的,告訴許曠回到山間的林中,收集居暨的血肉,放入池中浸泡洗浴。除了此時沒有再說其他,只是在最後留了有緣再見四個血字。如此說明當日在破廟院中,自己抵擋吳家子弟的時候,盧飛星已然轉醒了,並給自己留下了字條。所以之後葫蘆道人找來,他追隨而去才能留下這份書信。只是許曠始終不能想明白盧飛星為什麼要這麼做,也不把緣由留在書信之中。不過許曠還是按照書信中的辦法,將能收集的巨鼠血肉都收集了起來,將自己蒸泡了幾日。還好當時他剛入吳府,吳府上下對他畏如蛇蠍,可以說是對他言聽計從,為了掩人耳目,他還讓人弄了些牛血豬血掩蓋其中的血腥之氣,對外宣稱這是書中看見的秘方。後來他逐漸展露出武學的天賦,也有有心人效仿,可是牛血豬血弄了不少,卻沒有效果,後來也沒有再提此事了。

許曠不知著獸血泡澡有何特別,但是他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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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明顯的提升,特別是力大無窮,和吳耀祖他們三人相鬥,他都沒有用盡全力,如果用盡全力對方都不是他一合之敵,而且雖然力大體型卻很勻稱還略顯得有些瘦弱。許曠正思考這獸血到底是什麼靈藥的時候,卻見從門外徑直走進了一位老者,身穿一身綠色的袍子,挎著一柄單刀,臉上滿面春光,雖然怕有六十齣頭,卻是精神健碩,目含精光。

「許娃子,考慮的怎麼樣了,是不是要拜我為師,將我這柳葉刀法發揚光大。」進來的人一見到許曠,就大聲問道,聲音也是異常的洪亮。來人是吳家的武術教頭,在武林中也是一把好手,據他自己說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名號,人稱柳葉刀--丁萬濤,一把鋼刀使得也是出神入化前由於仇家追殺,受了重傷被迫躲到了這平安鎮,由於之前與那吳老爺有舊,就在吳家做了教頭,一邊養傷一邊教導吳家子弟。

說來也是湊巧,丁萬濤可以說是和許曠是前後腳來到吳府的,當日在茶攤上丁萬濤和許曠還有一面之緣,當時他在茶鋪飲茶問路,見許曠被追打,還想出手相幫,無奈引動舊傷,無力出手。所以在吳府見到許曠后也是驚奇萬分,許曠本就想要成為大俠,發現丁老確有真本事,就常常求教本領,丁老也從最初覺得許曠機靈懂事,變得驚訝與許曠的學武天賦,雖然不能授予真傳,但是普通的招式,許曠可以說是一學就會,而且還能舉一反三,不落俗套。

於是丁萬濤就起了收徒的心思,可是許曠卻一直不同意,因為許曠還是想和盧大哥拜入同一個門派,怕如果拜了丁老就無法再入山門了,所以雖然為難,但是許曠還是堅持不拜師學藝。不過丁老實在看好許曠的天賦,這些年將除了柳葉刀法之外的本事基本都教授給了許曠,丁老甚至說除了江湖經驗,許曠也可以算是一個三流高手了。

「丁老,你怎麼親自來了?」許曠雖然未曾拜在丁萬濤門下,但是除了拜師,平時都會執弟子禮,但是聽他要提拜師之師,連忙岔開話題。

「還不是為了你的事情,我打聽到之前那葫蘆道人出示的令牌應該是出自清虛門。」丁萬濤人老成精,見許曠不願提及拜師之事,也不惱火隨口說到。

「真的嗎?那清虛門所在何處?幾日能夠到達?」聽見有了盧大哥所去山門的消息,許曠一下焦急起來,連忙詢問。

「這清虛門是天下道士的精神領袖,山門哪是尋常人能找到的。」丁萬濤捻了捻鬍鬚回答道。

「無論如何我都會找到的,既然知道名字,就一定會有人知道。」許曠突然神采發揚起來。

「你這混小子,怎麼像吃了忘心草,如此的激動。普通人不知道,還能難倒我柳葉刀嗎?」丁老有些得意的轉折道。

許曠見丁老還要買關子,氣的牙痒痒,但又無可奈何,只能對著丁老一通誇,直說的丁老本領天下第一,消息靈通也第一。丁老才說出,這寧國江湖上最近有一件大事,在鳳霞郡要舉辦一場群英會,屆時天下英雄都會相聚此處,到時候必然也會有清虛門的道士,到時只要當面相詢就可以了。

許曠聽后立刻表示要跟隨丁老前去見見世面,丁老哈哈一笑,約定隔日出發便飄然而去了。許曠回首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年余的小院,心中默默自語,盧大哥我來找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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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陽劍心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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