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張府有賊夜竊香,群雄定計布天羅

第七章 張府有賊夜竊香,群雄定計布天羅

見那黑袍人離去,四周的圍觀之人也紛紛議論了起來。躺在地上的錢橫卻沒有管他,剛才出言阻止黑袍人的寒冰門人從桌子邊走了過來,幫錢橫解開了穴道,那錢橫似乎被傷的不輕,掙扎了幾次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寒冰門的人抱拳感謝,寒冰門的人也回了一禮,自覺丟了顏面,錢橫掩面便走。周圍看熱鬧的人看正主都走了,也逐漸散去,不過與之相關的議論之聲還是不絕於耳,大多都是在猜測黑袍人的身份。茶肆的夥計此時出來打掃殘局,不知是誰人打點了上下,或是此間常有爭鬥,老闆早已習以為常,重新擺上桌椅,茶肆又恢復了喧鬧。

此時的許曠沒由來的心中微微有些興奮,真正感覺自己也算是參與到了這江湖之中了,回首再次看向那個錦袍少年,那少年卻似乎對此事興趣缺缺,此時反而正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許曠被他望的有些發毛,咳嗽了一聲想要打破尷尬,身後卻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那聲音許曠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那丁萬濤,他出去不一會竟然已經迴轉,難道已經弄到了英雄會的請帖?帶著疑惑的許曠正要提問,手臂就被那丁萬濤一把拉住,二話不說,拖著許曠就往門外跑。許曠只來得及看了一眼那個獃獃的少年,就被拖出了三和茶肆。

「要快些趕過去才行,不然恐怕就輪不上我們了!」那丁萬濤滿面春風的急急往外趕,一邊趕路還一邊暗自嘀咕。

「丁老師,什麼事情那麼著急,你猜怎麼著,剛才在茶肆之上有兩人打了起來,我也小露了一手,沒讓江湖同道小瞧。可惜沒問問那個百事通小兄弟姓甚名誰,也好結交一二。」許曠被拖著跑,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難掩心中的興奮向丁萬濤一陣解釋,有些前言不搭后語。

「這打架的事情,江湖上天天有,不是一流高手交手,只能算是日常消遣,算不上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另外那些不認識的人,你也要少結交,若是被人拍了花子,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丁萬濤明顯對茶肆上的對決並不感興趣,卻有些擔心的囑咐起許曠要提防陌生之人。

「我們這是去哪裡啊,為什麼走的那麼急?難道你得到英雄帖了?」許曠見丁萬濤要開啟教導,急忙轉移了話題。

「不是得到了英雄帖,但是也差不多了,此次前去可能要與人動手,帶你前去,你萬不可失了顏面啊!」丁萬濤面露得意之色。

許曠見丁萬濤說話只說半截,不由有些扎耳撓腮,纏著丁萬濤定要讓他將事情說個分明。丁萬濤本就要告知許曠,之前只是賣個關子,現在見許曠著急,便將實情告知了。原來丁萬濤剛才出了茶肆去找江湖上的朋友尋這英雄帖,功夫不負有心人,英雄帖雖然沒找到,但是卻得到了一個和英雄會有關的消息。

這鎮上有一家員外,本家姓張,原是俠義堡中管事的管家,後來年紀大了,家中也有了些家底,便出了堡,在雙俠鎮上置業成家,開枝散葉。雖說不在這中山二俠的府上了,但是每年節慶喜喪都會往來,在俠義堡中也有些門路。這次英雄會是中山二俠宴請天下豪傑的大會,自然是廣撒英雄帖,但是二俠也自知會有所不到的地方,所以安排了張員外一邊接待雙俠鎮的武林人士,一邊觀察是否有前輩高人,如果有這江湖中一流的高手到來,必然也會送上這英雄帖。說到此處時,丁萬濤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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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說自己這個前輩高人竟然沒有被直接送上英雄帖一般。不過丁萬濤也沒有糾結太久就繼續講述了。

那張員外一直都是按照二俠的指示行事的,不想這幾日家中出了一件事情,不得不假公濟私,要召集一批好手相幫,承諾無論事情是否辦成,都可同上俠義堡赴宴。中山二俠素有俠名,其府上之人也必然不會言而無信。所以丁萬濤決意前去一試,但那張員外所定的時間是太陽落山之前,所以丁萬濤才著急趕去張府。

這雙俠鎮本就不是很大,將前因後果說了明白,這張府也到了眼前,這是一座大宅,青磚綠瓦,硃紅色的大門,門頭之上是張府的匾額,有兩個家丁站在門外,見兩人興沖沖趕來,連忙攔住許曠二人,詢問前來所為何事。丁萬濤上前一步,將來意說明,對方立刻滿臉堆笑,引著兩人進了張府,不過許曠總覺得兩人雖然客氣,但是眼中打量自己二人的時候有些同情之色,也不知是何意。

丁萬濤不以為意,讓家丁在前帶路,一路來到了這大堂之上。踏入大堂,許曠就有些疑惑,沒有想象中的人山人海,除了坐在正中的一個肥胖老者以外,只有三人分立大堂的左右,這雙俠鎮上上不了英雄宴的恐怕不在少數,這種大場面怕是多的是想要一見之人。丁萬濤雖然是個老江湖了,但是他能打探的消息,恐怕已經傳遍整個雙俠鎮了,怎會沒人前來,這其中頗為古怪。

許曠暗自拉了拉丁萬濤的衣袖,丁萬濤也皺了皺眉,但是腦袋微微一搖,示意許曠靜觀其變。與那張員外見了一個禮,拉著許曠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桌案之上茶水瓜果一應俱全,丁萬濤也不客氣吃喝了起來。許曠卻沒有這個城府,不住的打量另外三人,這三人分別是一個和尚,一個劍客,一個瘸子。

這個和尚袒胸露乳,滿臉的橫肉,一手拿著一隻雞腿,另一隻手不時的擦拭嘴上的油跡,彷彿這個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就是啃這個雞腿,對四周的情況也是不聞不問,似乎沒有在意許曠二人前來一般。

那個劍客更加冷淡,只是懷著抱著寶劍站在一旁,也不坐也不理人。只有那瘸子最是熱情,和許曠二人打了個招呼,許曠看他也不像武林中人,那雙腿似乎有先天殘疾,一隻長一隻短,撐著一隻拐坐在許曠他們這一邊喝茶。

「張員外,時間差不多了,想來也不會再有同道前來了,閣下也好說說事情了吧!」那瘸子似乎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見大家都沉默,便開口說道。

「呃...」張員外似乎覺得人有些少,不過隨即似乎也知道差不多無人再來了,便開口說道:「請各位大俠前來,的確是有些麻煩,要請各位助拳一二,哎,也是家門不幸,近些日子來了一個採花賊,要強搶我家女兒,我那女兒是我的獨女,我想各位都是大俠,可否幫我擒住這個狂徒,保住我女兒的清白,可予各位俠士英雄帖,共襄盛會。」

「呵呵,張員外有些避重就輕了吧,我酒肉和尚也不是那麼好騙的,想用一張英雄帖糊弄洒家,有些不夠地道啊?」那胖胖的和尚不知何時已經收起了雞腿,不過依然不時用手擦拭了不知是否存在的油污「那之前兩次前來助拳的俠士死傷慘重,張員外也不說上一說嗎?」

聽到此言,丁萬濤一驚,心知受了蒙蔽,暗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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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該死,上了那賣自己消息的小賊的當了。許曠在一邊見到丁萬濤的臉色變換,也是暗暗心驚,什麼採花賊那麼厲害,兩批武林人士都不是起對手?

「大師莫要怪罪,我正要說明其中緣由,那採花賊甚是囂張,自號一溜煙,輕功本領出神入化。當日來強搶我家女兒,還與我打賭,稱若能三次進入小女的閨閣,便要帶走我女兒。我本是二俠府中管家,武林中人也認識不少,豈能與他干休,便假意答應與他,暗中聯絡俠士擒他,沒想到第一次他直闖大門,一眾俠士皆不是其對手,被其一一擊敗,輕鬆走上閨閣。第二次,我散出消息只要能擒住此惡徒,便可引薦其參與英雄會,眾俠士蜂擁而至,在下不得已挑選了二十位俠士相助,沒想到這次那惡賊從天而降,大開殺戒,二十位俠士,斃命十餘人,重傷七八人,只有一人僥倖躲過一劫。今日已經是第三次了,恐怕這個惡賊就要帶走小女了,有了上次之事,此次也沒人相助,只有幾位俠士前來。我這裡真心感謝各位相助,只要捉住那Yin賊一溜煙,除了英雄帖外,在下再奉上紋兩酬謝各位。」那張員外被拆穿后也不尷尬,把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說出。

「呵呵,施主如此有誠意,洒家自然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定然不能讓小姐受了委屈。」那酒肉和尚聽到酬金,立刻眉開眼笑。

「只是這酬金如何分配需要言說明白吧!」那瘸子微微眯起了雙眼,打量了其他幾人。

「自然是誰的功勞大誰就拿的多,如果是誰單獨擒下兩一起奉上。」張員外也不客氣,直接提出要求。

「不知這Yin賊是要死要活?」一直默默不語的劍客,此時竟然開口說話了。

「死活不論,各位俠士還有什麼問題嗎?」張員外見事情成了,斬釘截鐵的回道。

許曠看了眼丁萬濤,丁萬濤甚是為難,已經到了此處,如果打退堂鼓,往後說到柳葉刀--丁萬濤被一個採花賊給嚇跑了,沒臉在江湖上混了。暗自盤算,這幾位都是好手,自己的本事自保沒問題,只要護住許曠就好了,當即拿定主意,也表示自己和自家徒弟願意相助。

到了此時大家便分配各自戒備的位置,大和尚選了大堂,劍客選了後堂,瘸子竟然選了屋檐之上,丁萬濤選了正門之處,讓許曠差異萬分。正當眾人安排妥當,要分散而去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聲慘呼,各人立刻抄起兵器,心說難道這一溜煙已經殺來了?但一回頭去發現並非那採花賊,因為來的是一男一女,發出慘叫的是那攔門的家丁。

許曠見到來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來人就是在茶肆上大打出手之人,雖然這一男一女將斗笠去了,但是衣服卻沒有改變,那女子的身材讓人很難忘懷,所以許曠一眼就看了出來。

「張員外,在下也想相助一二,不知是否歡迎啊?」那男子笑嘻嘻的拍了拍沒有灰塵的雙手,好像隨手放到家丁之人並不是他一般。

員外也是見過大場面之人,也不多說,只是點了點頭,就轉身進了後堂,留一眾人便宜行事。許曠總有預感,此夜恐怕並不好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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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陽劍心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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