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傳染病
「隊長,這是我們根據村子里的情況畫出的簡單地圖,並且簡單的標註了一些公共設施和物料店,比如四方衛生所,食雜店和五金等。。。」隊員嘎子把一張二次用紙攤在了桌上,雖然紙張約莫a4大小,但畫出了村莊的主要街道和巷子的大概輪廓。
瘋子仔細的看著地圖,手指著地圖上的角落:「所以,這裡是圍牆,哨塔在這個方位,這是琉璃街道的出口,那麼左右方向這片陰影都是山脈,是這個意思嗎?」
「是,圍牆這裡應該坐北朝南,出口朝著南開,清晨的時候,我們的房間可以看見初升的太陽,所以這個方位我大概判斷了一下。東邊和西邊陰影的部分就是山脈,我們走了一小段,山不高,但是基本是垂直地面的峭壁,我估計西邊也是一樣。」隊員嘎子說道:「出不去。」
瘋子指著背部沒有畫出來的區域:「這裡是哪裡?」
「琉璃寺範圍。」嘎子說道:「就是我們抬頭看見的那座寺廟,在半山腰上,主體海拔目測也有2-3百米高度,這裡我們沒有進去,今天也沒有時間。」
「琉璃寺。。。」瘋子盯著這座寺廟,他是三山人,但在泉水服役,從小姆仟信仰和神女的傳說就不絕於耳,但他不信這些,琉璃寺壓根也沒有來過。
「我們回來的時候打算去看看,但是在山門鐵門那邊就被叫住,那裡現在有兩個村民守在山門口,就躲在祠堂附近。」嘎子身邊一側的蠻子說道:「不過我想,按照這個村子的規模來看,裡面的村民約莫百人左右,頂多不超過200人,規模不大,四面環山,一面圍牆砌堵,如果按照防禦措施來看,這個地方也能守一段時間。」
「這村裡沒有任何警力支援和武裝資源,也沒有應急避難場所。。。」瘋子擔憂的說道:「單靠村民鐵鏟鐵鎬,鋤頭掃把是不可能應對迎面而來的危機,所以我們也要更加警惕,不止為了我們現在的安全,也要為這個村裡人的安全。」
兩位隊員點了點頭:「所以,所有的重點防禦對象,就是琉璃街的出口方向,那堵圍牆那裡了。」
瘋子點了點頭:「除了那裡,更應該擔心天上的東西,阿南,哨塔上的視野是否清晰可見。」
「隊長。」阿南開口:「我值了晚班,不能確認,夜色下什麼都可能發生,天空的視野不清晰,如果是雨天或者霧天那就更沒有勝算,晴天應該好一點,如果能有一個有力地形的話,我覺得琉璃寺主峰附近會好一點,不過我們是否告知村民,夜晚視線不佳的情況,不要出門。」
「為了安全起見,我會和村長好好談一談。」瘋子又看了一眼地圖:「那是否有找到撤退的路線?」
嘎子搖了搖頭:「東西北三面環山,除了琉璃寺那邊我不清楚外,出入口都被徹底封死,沒有退路。」
「隊長,我身上還有兩個爆破裝置,實在不行,我們可以炸毀圍牆一角撤離。」蠻子說道。
「我們要考慮到最壞的情況,如果琉璃街圍牆那邊感染者正門襲來,那堵圍牆幾乎可以形同虛設,不僅如此,萬一水母襲擊村莊,那麼這兩種情況圍牆那邊都是唯一可以出入的出口,我們等於被困在裡面,這不行。」瘋子皺著眉頭說道:「明天的任務,就是找找看除了琉璃街圍牆被封住的出口,還有沒有其它撤離的地方,我也會順便問下村長,他應該對村裡更加熟悉,只是。。。」
「隊長,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隊員互相看了一樣,然後盯著沉思的瘋子。
「我想問你們。。。你們覺得這個村子是不是有點奇怪?」瘋子說道。
「隊長,我也是這樣的感覺,白天我們四處走動,無論到哪裡都彷彿回到過去,小孩在巷子口戲耍,村民種菜澆水,阿公依姆下午就在門口曬太陽曬菜乾,這些天我們到過三山市的每個角落。。。那這裡簡直是人間天堂。」
「是的,隊長,這裡也許是三山市疫情唯一沒有波及到的地方,看樣子村長實行防疫隔離政策,但是實際上,並沒有。。。裡面的人來往自由,似乎並不擔心。。。這才是我擔心的也是詭異的。」
「隊長,今天還是沒有電話的消息?」阿南問道。
瘋子搖了搖頭:「之前去過村長家拜託村長,他答應幫忙問下村民,我走訪了工地圍牆那的人,也沒有見過,但是我覺得這個村子不對勁,直覺。」
「哪不對勁?」蠻子好奇的問道。
「我碰見了村裡的兩個外人,他們被關在派出所里,其中一個男的告訴我,村裡的人感染了屍菌。」瘋子說道。
「那不可能。」蠻子回答:「屍菌患者我們是見過,感染者就更不用說了,哪裡會像他們還能種菜澆花,交談嬉笑?」
「隊長,你也不相信吧。」阿南也問道。
瘋子抿了抿嘴,從口袋裡掏出木杆,叼在嘴角:「我也不信。。。不過你見到村民們嘴巴邊上的潰瘍嗎?」
「見過。。。今天在村子里晃蕩的時候,好幾個嘴角都有,細小一粒一粒的水泡或者疹子,有些還看不出來,應該是全村流行的皮膚病吧,特別是封村的時候,醫療沒有跟上?」
「你還別說。。。」阿南轉頭望著樓梯口:「老闆娘就有,我今天看見她坐在前台那邊,塗抹著軟膏,不過。。。」
「你想說什麼就說,現在三山市這種情況,任何細小的細節我們都要警惕。」瘋子問道。
「我看見她今天吐了好幾次,我過去問她情況,她都說沒事,說找衛生所開點胃藥就好了,下午的時候,他們出去走訪製圖,我呆在客棧,聽見了她和送衣服過來的那個叫什麼。。。阿祥嫂的聊天,兩個人就是聊這個,說村子里很多人都有吐,吐出來的是血一樣粘稠的東西,說是前幾天舉辦白事的宴席吃壞了肚子什麼的,但是吐過幾次后,有的人就不會吐了,還叫她不要擔心。」
「阿南。。。這種事情你也拿出來說。」嘎子笑著說道。
「隊長不是說,有覺得奇怪的事情,就拿出來說,我就覺得有點奇怪,萬一是其它傳染病,咱們住在客棧里,還不倒霉,這個時候哪裡去找醫生給我們治療,要知道這個時候生病可是很麻煩的。」阿南說道:「我可不想拉肚子,上吐下瀉的,而且在村子圍牆的哨塔那,你知道上個廁所還要爬上爬下的,小號就直接拉了,大號總不能留在上面給你們值班的人去打理吧,嘻嘻。」
瘋子依然不語,似乎在思考阿南的話。
「隊長。。。」
「哦。。。」瘋子緩過神來,然後他接著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感染了屍菌而不發病?」
「不可能。」隊員蠻子說道:「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但是最長不會超過7天,而且這七天之內發燒感冒腹瀉嘔吐等癥狀都會出來,直到出現黑斑進入昏迷。」
瘋子叼著木杆,抬頭看著三人,他緩緩的說道:「你們剛才提到的嘴角潰瘍讓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嘎子問道。
「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樣的瘢痕在哪裡見過,你們想想。。。我們是不是很熟悉?」瘋子看著他們每個人的眼神。
直到三個人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隊長。。。你不要嚇我,我想起來了。。。」阿南看著他們:「咱在於山隧道中間區的時候,那些被水母襲擊的人,他們嘴角就有這樣的丘疹和傷口。。。一模一樣!」
「但是隊長,這對不上,水母襲擊他們,那些人立即就昏迷,醒過來也不過個把小時,醒來后就是感染者,這個老闆娘和那些村民可是在我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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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晃了一天了吧。」
「的確如此。」瘋子也不得不承認:「咱們還是小心一點,你們明天早上告訴老闆娘,今後她備菜就行,我們自己下廚。」
「行,我呆會就下去說,不用等到明早。」蠻子開口說道。
「明早我得再去一趟村長那邊。」瘋子說完收起了地圖:「咱們還是暫定明晚8點再開一次會,收集情報。」
「是,隊長。」隊員們回答。
瘋子皺著眉頭,看見即將從客廳散開回房的隊友,招手把他們叫住:「明天,阿南我有任務給你,其它人和他調一下哨塔的值班時間。」
「是,隊長。」隊員嘎子和蠻子領命后,瘋子擺了擺手,客廳里就留下了阿南。
「不知道隊長叫我執行什麼任務?」阿南開口問道:「狙擊還是?」
「其它的,嘎子適合偵查看地形,蠻子嘛,對疫情看得透一點,阿北嘛,對通信比較熟悉,而你。。。也會得比他們多一點。」瘋子說道。
「隊長,你這是誇我嗎?」阿南有點洋洋得意:「隊長吩咐就是,何必拐彎抹角夸人,說吧,什麼任務?」
「確認直覺。」瘋子開口:「因為我不相信村長說的話,他並沒有幫我們尋找手機,因為走訪的村民從昨晚開始便沒有見過他。」
「那他這是敷衍?」阿南點了點頭:「行,隊長,我知道你的意思。」
*
隔天清晨一早,瘋子便下樓離開了客棧,離開前就聽見老闆娘坐在餐廳一側抱怨是不是嫌棄她煮的飯不好,炒的菜也不好等等,瘋子沒有空打理一言一語的兩個人,起步離開了祈夢客棧朝著村長家走去。
這一路和往常無異,路過四方衛生所,看見了一兩個村民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提著葯,他想起了昨天隊員說的情況,便朝著四方衛生所里走了進去。
衛生所的服務台就坐著一個護士,低頭正在翻一本書籍,身著護士服,帶著護士帽,口罩掛在耳邊並沒有戴上,嘴角也露出了些許潰瘍,但是不深,上面塗著白色的膏藥,隱約可見。
年紀大約50來歲左右。她並沒有意識到有人走了進來,也許是瘋子故意抬輕了腳步。
站在服務台前,她依然沉醉於那本書,彷彿感覺有人影站在她眼前,她也不抬眼。
「沒了。。。」她開口說道:「最後一盒胃藥都給出去了,還是掰成兩份給的,沒事的,吐兩天就好了,我也是這樣的,吃藥也沒用。」
瘋子輕輕的咳了一聲。
護士方才抬頭,掩上了書頁,封面寫著:致永不凋零的青春,作者呂彬彬。
她急忙掛起了口罩,瞟了一眼問道:「什麼事?」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瘋子開口問道,護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也是聚集在瘋子背著的槍械上。
「嗯,你一定是村民口中說的cm什麼來著吧。」護士口氣稍微變軟。
「我是21隊cm隊長,他們都叫我瘋子。」瘋子說完轉眼朝著空曠只亮著前台白熾燈的大廳望去,這盞燈光照不到裡面的角落,陰暗處有一排樓梯就在大廳正中。
「這裡就你一個人?」瘋子再次問道。
「是。」護士開口說道:「還有一個醫生,但是不坐診,如果有情況,他才會過來。」
「裡面沒有病人?」瘋子好奇的問道。
「沒有。。。」護士開口。
「我剛才看見村民進來,想說最近村裡是不是有什麼流行病,比如。。。嘴巴邊起水泡和疹子,類似閃電的痕迹,還有很多人似乎都在嘔吐。。。」
「那還不是吃了髒東西。」護士說道:「有人說發現了村裡的老王用了死豬肉,前幾天白事筵席的時候,那扣肉就是用了那死豬肉,這琉璃寺出錢也不能這樣整,還好不是口蹄疫,就是髒東西,過兩天就好了。」
「沒事,我就問問,我看很多人都得了,就來關心一下,村子封村,有傳染病也是危險。」瘋子說道:「既然我們進入了村子,做為cm隊員,也理為村民安全著想,你說對不對?」
「你是三葉草派來的?如果不是,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護士說道,估計平日對病人態度也不怎麼友善。
「不客氣。」瘋子也厚著臉皮回答,轉身告辭。
穿過四方廣場,瘋子回頭朝著衛生所望去,卻見那個護士跑到了衛生所門樓,探著頭看著他,見他轉頭,急忙縮回了腦袋。
瘋子輕笑了一聲,看來自己大搖大擺的走在村上,這眼線也到處都是。
他抬眼看了看手錶,這個時間點,正是隊員阿南離開客棧的時間,他現在只希望,越引起注意越好。
他叼著木杆,朝著村長家的方向走去,卻遠遠的看見了那棟鄉村派出所,現在他得進去好好問清楚。
然而,玻璃門卻緊緊的鎖住,他探頭朝著裡面望去,沙發上躺著一個男人,他敲了敲玻璃門,那人急忙起身,走到門前,瘋子一看,是昨天那兩個男人其中一個。
「不能進來,鎖住了。」他倒是回答輕鬆。
「開門,我有事情問那兩個人。」瘋子摘下了叼在嘴角的木杆,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他用力的推了推門。
門后的男人有些慌張:「就是不能進來,這是村長交代的,他說。。。你是外人不能干涉本村的事務。」
瘋子陰沉的笑了一聲:「什麼叫本村的事務,你知道cm是什麼意思嗎?在這場疫情面前,任何組織和個人都必須配合,不管是警察局還是派出所,我是隊長,我有這個權利。當然,你放心,我不會放走裡面的人,我只是問問話,畢竟你們配合我,我也尊重你們的執法權利,只是。。。你也不是裡面的人,你給我開門!」
「我不開。。。」男子慌張的耍賴。
瘋子手指著他:「不開是嗎?信不信我打爆這扇門!」
「村長交代不能開就是不能開,說是閻王勞資來了。。。也不能開。」男子看似慌張但是嘴巴卻固執,找這樣的人來守門,村長還是找對人了。
瘋子舉起了槍:「那你不怕我送你去見閻王勞資嗎?」
「你。。。你怎麼可以隨便舉槍?」男子這下真的慌了。
「為什麼不行?」瘋子嚇唬道:「你該知道我的外號叫什麼?叫瘋子。。。我于山隧道外的隔離區,我可沒有少開槍打死過人,你掰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說完瘋子哈哈的大笑起來。
嚇得男子急忙掏出鑰匙,把玻璃門打開了,瘋子走了進去,瞟了他一眼,他連滾帶爬的跑走了,揚起一陣灰塵。
他走到拘留室里,見欄杆里那個叫許永華和黃美麗的兩人靠在牆角,嘴巴被透明膠布黏住,瘋子就奇怪,這個男人這會聽見他的聲音怎麼就不喊了,原來兩人的嘴巴都被黏著膠帶。
看見瘋子走了過來,許永華急忙把腦袋靠在欄杆上,嗯嗯的求著他解開膠帶。
撕拉一聲,瘋子扯下了膠帶,也帶下了一些鬍渣,疼得他直叫,許永華背對著欄杆,雙手也被反綁在後,看來他走後,這陣勢還真不小。
「救我出去。。。求求你,這些人越來越沒有把我當人看了,自從你來過後,現在只有三餐才解下我們的膠帶,你看我。。。尿都拉在褲子上了。」
果然,這個拘留室里,比上次過來的時候,更加臭氣熏天。
「換成是我。。。」瘋子冷笑一聲:「如果你們真的知道什麼,就殺了得了,還千方百計看守著,我都找上門了,來不懂得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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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說完,看似無心的話,卻故意要說給許永華聽,許永華瞪大了眼睛,嚇得說不出話,伸出手就想抓住瘋子:「他們是想轉移我們的,但是。。。他們找不到鑰匙。。。因為鑰匙在這個女人的肚子里。。。她吞下去了,到現在屎也沒有拉一泡。。。」
「唯一一把鑰匙?」瘋子問道。
許永華點了點頭:「我聽見他們在外面找鑰匙,但是誰也不知道備用鑰匙在哪。。。」
瘋子聽見后直想笑,他摸了摸拘留室的鐵門鎖孔:「這個好辦,我有個隊員阿南,狙擊手,開鎖也是沒有問題的,這種簡單的鎖兩下就搞定了。」
「真的?」許永華開心的說道:「那大哥,你放我們出去,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們發生了什麼,看見了什麼,不許說一句假話。」
「你先放我出去,我就告訴你。。。」許永華說道:「你帶那個阿南過來,開了鎖,我就告訴你。」
「你不是告訴過我嗎?村民感染了屍菌,但是我問過衛生所了,可能只是吃壞了東西。」瘋子想要套話。
「比這個。。。還要勁爆!」許永華激動的說道:「放了我,我就告訴你,絕對讓你大開眼界,卷地鋪馬上逃走!」
「真有那麼可怕?」瘋子不相信。
「比這個可怕極了。」許永華陰著臉說著:「但我不能說太多,你把那個開鎖的隊員叫來,開了鎖救我出去,我就一五一十的把我們發生了什麼都告訴你。」
「那她知不知道?」許永華指著邊上的女人:「黃美麗?」
黃美麗移了過來,同樣蒙著嘴巴,雙手反綁,她剛把腦袋放在欄杆上,許永華用力的推開了她:「想知道。。。就放了我們兩個,就這樣。」
這次,黃美麗沒有反抗,她盯著許永華,緩緩的回到了自己的角落。
「你們估計要一整個軍隊才能抵抗。。。」許永華誇張的說道。
「村長。。。就是他。。。他在裡面!」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陣騷動,腳步聲湧入了大廳里。
瘋子走了出去,見剛才那個看門逃跑的男子領著村長走進了屋子裡,身後跟著一群彪形大漢的村民,感情這些人都是怎麼聚集起來的,隨時待命?透過窗戶望去,幾個村民也圍繞在派出所門外,遠處村長家,夫人也遠遠的站在村長家門口朝著這裡探頭。
村長拄著拐杖,臉色不悅,不似平常和顏悅色。
「村長,這都啥事,這麼大陣仗。」瘋子呵呵的笑著,旁若無人的拾起邊上過期的日曆翻閱著。
「隊長,這槍口不長眼,老夫是不允許你在村裡用槍對準村民的。」村長憤怒的說著。
「我這不是嚇嚇他而已嘛。」瘋子回答。
「那也不行!」村長敲了一聲拐杖,老人家脾氣說上來就上來:「你一個cm隊長,隨便用槍指著村民,你那槍是要對付外面感染者的,保護人民的,我這要是傳出去,你還用混嗎?」
於是,村長一通啰嗦,瘋子幾乎都快翻白眼了,每一次啰嗦完停頓后,身後十幾個彪形大漢總是配合的點頭。
「行,村長,我看您德高望重,我以後不會了,行不?您別嘮叨了,我頭都大了。」瘋子說道。
「還沒完呢!」村長厲聲說道:「你們被感染者追殺至此,我好心收留你們在村裡,派出所的人不在,好歹我是這裡的村長,也算是領導,我吩咐任何人不能靠近派出所,你還硬闖,你這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也別怪老夫不給你面子。。。」
「村長,別嘛。。。」瘋子不怕這些人,但是一路逃亡,倖存的兄弟的確需要時間修養,何況這裡是安全的,自己也有事情拜託村長,氣氛也不便搞僵:「下不為例!」
瘋子說完,抬手扶住了村長的胳膊:「咱們別站在這裡說,到你家喝茶怎樣?」
「你還敢提要求!」村長說道,瘋子哪管那麼多,他抬了抬手:「都散了吧,又不是什麼大事,散了,散了。。。」
村長嘆了一口氣,揚了揚手:「都散了吧。」
眾人這才紛紛散去,瘋子扶著村長一步一步慢慢走:「村長,你說這都什麼事啊,這不是那個女的說那個男的強姦了他,我去關心核實一下,你說這派出所也沒個正經人,這村裡有什麼事情,我也可以幫村長你維持啊。。。是不是。」
「隊長,村裡的事情你別管,咱們說好,你們外人不要干涉村裡的事情,也要守村裡的規矩,我的命令就是規矩,如果答應不了,我就把圍牆推開一道縫隙,讓你們走,馬上就走!」
「行,不管,村長最大,村長管!走。。。村長我陪你嘮嗑嘮嗑。」瘋子說道。
「你是想知道找到衛星電話了沒有?」村長搖頭:「直說了,還沒有!」
「沒事,那就喝喝茶。。。」瘋子說道。
「你是貪我那2000一兩的琉璃茶吧。」村長說道:「今天你擅自闖入派出所,用槍指著我的村民,我只能泡20塊一斤的茶招待你。」
「開水都行。」瘋子扶著村長走回家。
「開水都沒有!」村長返回的說道,嘴裡是這樣說,方才那口氣和僵直的表情也漸漸的放鬆起來。
「你瞧您說的,要不這樣,你認我當乾兒子?」瘋子說道:「反正。。。我父母已經不在了。」
「哦?」村長投來同情關懷的目光。
「別這樣看我,小時候就不在了,姥爺養大的。」瘋子笑著說:「這麼樣?你認我當乾兒子,然後我幫你分攤村裡的雜事,維持村裡的治安,這是。。。兩全其美,雙喜盈門!」
「你真是瘋子!」村長舉起拐杖就要敲他的頭:「一個隊長這麼不正經,這乾兒子可以隨便亂認?這權利可以隨便亂給?我可是有兩個兒子。。。」
「那不在村子里?」瘋子問道。
「在。。。只是自小體弱多病,七八歲的時候,兩人不幸得了一場重病,一個眼睛瞎了,一個耳朵聾了,原本以為活不了了,送入琉璃寺里過繼給姆仟,活下來,現在啊,是神女的護法大人了。」
說完,村長回頭朝著琉璃寺的方向望了一眼,瘋子也跟著回頭。
「哦。。。那豈不是剛好認我當乾兒子?」瘋子開玩笑的說著。
「你啊。。。村長從頭到尾打量著瘋子,然後搖了搖頭:「你沒有這個資格!」
「為什麼!」瘋子反問。
「這外姓人。。。沒有資格。」村長笑著說:「你得是姓何或者何姓的直系後代,你是嗎?」
瘋子在村長沒看過來的時候撇了撇不屑的嘴角。
此時村長心情似乎平復了:「不過,看你有這份心,今天泡琉璃茶給你,是不是覺得好喝。」
「這都被村長看出來了。」瘋子笑著說道:「對了,村長,你也吃壞了東西?」
「哦,你是說。。。」
「我聽說村民拉肚子,嘴角起疹子,我看村長也有一點。」瘋子觀察著。
「沒事,就是吃壞東西,那個誰我已經罵過他了,很長時間,在村裡都不敢抬頭了。」村長說道:「就是嘴角時不時癢了點,其它沒有大礙。」
「那就好。。。」瘋子說著。
「放心好了,給你一次性杯子,看你這般在意。」村長說著推開了硃紅色的大門。
跨進門檻,瘋子回頭朝著田野一側看去,只見阿南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巷子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