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 哥哥!哥哥!
到了營地天就大亮了,隨行僕人也備好了早飯。
楊家不是什麼大戶,出門在外上下加起來也有不少人,光是家丁都有七、八個,甚至還有一個一流武人隨行。
肖華江兩人到了就有家丁端來了早飯,楊君故夫婦也在一旁等候,兩人客氣一下便直接吃飯。
至於兩小童則分別準備了飯,練功回來就能吃。雖然楊立是沈勇的徒弟,但他也是楊家的家生子,所以不可能像沈勇這樣重金請來的教頭一樣,能上主人家的桌子吃東西。
……
飯畢,女僕撤下碗筷端上了泡好的茶水。三人舉杯飲茶消食,夏展眉也準備回帳篷喝補身安神的葯。
可是,見肖華江喝了一囗茶飲一口酒。起身欲走的她忍不住的道:「肖大哥,其實女孩子在家學些書畫刺繡就好了,舞刀弄槍出門免不了拋頭露面。」
「呃」
肖華江愣了一下,平時他一直把語兒當做男孩養,所以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片刻,定了定神才道:「現在條件也不允許,待我們到了要去的地方,情況應該會好一些。」
夏展眉也意識到自已失言了,臉色愧疚的行禮離開了。她和輕語相處兩、三天,自然也知道肖華江受了「重傷」,急需前往修行之地尋求靈丹的事。
肖華江倒沒覺得什麼,因為他的話就非常的敷衍;夏展眉那麼喜歡語兒,沒生他的氣已經是有教養了。
即便如此場面還是冷了一下。
楊君如只好為妻子接下話茬,道:「沈教頭,現在每天有了肖大哥在,修行的收穫很大吧!」
他本來也是一流前期的武人,自然對武學十分的感興趣。
「有了肖宗師的幫助,修行上確實有很大進步;在下幾十十年不曾動搖的境界竟然隱隱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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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了更進一步的可能性。」沈勇也不待慢的道,極君故即是同境武人,也是自己的主家。
楊君故聽完也為他高興,道:「那就先恭喜沈教頭更進一步,從此之後武運綿綿。」
「不敢!不敢!」沈勇連忙擺手笑道。
他已四十七了,馬上就到了知天命之年;在這氣血倒退時還能有所突破,對於他這個無兒無女的純粹武人來說,世間應該沒有多少事能給他這麼大的興奮之感。
楊君故又對肖華江道:「肖大哥,你觀想紫氣到哪一步了。」
紫氣並沒不是有形之物,所以普通的手段不能採集到;而武人沒入道之前上丹田紋絲不動,所以有天賦異稟的武人另闢蹊徑用落沒的神道觀想法採集紫氣。
他說的到那一步的意思,是指是內外合一的超感狀態下能維持多長時間,這是觀想紫氣最佳時刻。
肖華江故作沉思一下,道:「應該在十個呼吸左右。」
他也不想騙人,可他一直以武人之身示人。如果他說自己是個修行者,每天晝夜交替四十九個呼吸神魂都能直視紫氣,採集到紫氣多少全看本事也沒什麼。
可是一個謊要另一個謊來圓更好,他已經難得解釋。
聽到此處,楊君故也是敬佩不已,暗嘆先天高手果然不一樣。
隨後發自內心的道:「肖大哥若不是有傷在身,現在已經步入宗師之境了吧!」
「可能吧!人生那有一番風順,先上路!」肖華江暢然的道,知道這貨也是武痴,不然也不會剛出二十就一流,然後一陣感嘆耽擱時間。
特別是肖華江在想事,所以想安靜些。
果然這一打斷,剛起還想詩以詠志的青年才想要去準備起程。
他乾笑一聲道:「那我先去準備。」
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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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看手下的事有沒有遺漏;怎麼說都是享福的公子,自然不需要一一操心,事早己在出發前安排好了。
沈勇也抬手道:「肖公子,在下也要去敲打一下手下,公子還請自便。」
他是楊家的武丁教頭,自然也擔起此行的安全,所以要不時督促一下手下的人,以防生起散慢之心。
「慢行!」肖華江也抬手道,這裡就他一個是閑人,他也不好拉著別人聊天聊地。
說完,沈勇轉身就走。
肖華江看著此人後背,倒不由的對其一絲不苟的做事風格生起敬佩。
他不像楊君故那樣久讀詩書,也沒有似沈勇渡過幾十個春秋的歲月,小小的年齡就有攪動世俗的力量,可以說過去的他滿身戾氣。
當年他和肖瑩從南殺到北,自已又從北殺到南,先天劍上的道理真是好不瀟洒;一把劍比皇帝老子的聖旨還牛氣,那時他以為自已知道了死亡,想著一劍應該能把它斬滅。直至那個雪夜,他的妻子在他懷慢慢沒了聲息,他才知道自已有多麼可笑。
原來,他連那個自小就出現在命運中大敵面目都沒看清,非要到最後什麼都沒有了,才後知後覺的看見自已的殺伐之心。
是啊!殺的確實是可殺之人,大是大非之前他也分得清,如果敵國兵弋真的到了家鄉的土地,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已。
可真的沒有一個不可殺的人嗎?那些隨機遇上貪慾之人,他們真的只能用生命來償還生出的念頭嗎?
他急擺脫出那個不生即死的泥壇,所以藉由自已修行者的身份來超出一切,保持諸事不理的態度,混混沌沌的有一天過一天,想著先離開那片是非之地。
……
直到現在,他混亂的思序才得以分清。雖然還是一樣諸事不理,但是對生命也有了一些分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