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花魁(中)
第22章
城牆下,那馬鞭男瞬間氣的肺都要炸了。正在這時,後面馬車車廂中傳出一個中性的聲音道:「張合,小小地方,無甚見識,何必與這些土民理論。」
「是,大人。」
那馬鞭男就是張合,聽見車廂中人的言語,立馬叩首退下。
接著車廂中伸出一隻瘦長的手,手中握著一塊令牌,隨著那手掌中一道內力注入令牌,令牌光芒閃動,瞬間在空中顯現出四個字「刺史外御」。
城牆頂上一眾官兵見了,瞬間後背冷汗直冒,齊刷刷跪下道:「拜見刺史大人。」
「刺史外御」就是奉刺史的命令外派幹事的人,見令如見刺史,刺史啊,那可是他們遙不可及的大人物,一方土皇帝,連他們城主見了都要戰戰兢兢。眼下大水沖了龍王廟這些人能不心中惶恐么?
就在一群人提心弔膽下一刻就要身首異處的時候,那中性的聲音又響起了:「開門!」
守衛長立馬連滾帶爬吊開城門,然後馬車快速進城。守衛長看著車隊消失在城裡,這才長出口氣道:「真是僥倖啊,還好這位大人脾氣好。」
轉眼車隊到了城主府,城主府齊刷刷跪下一片,一個小斯彎身來到最前面的豪華馬車車廂旁彎腰俯下,先前那個聲音中性的人踏出車廂,是一位面頰乾瘦的老者,頭頂光光,下巴也很是白凈,看起來有點醜陋恐怖。
那老者咳嗽一下,踩著彎腰的小斯下了馬車,王無非王城主立馬迎上道:「徐大人下臨,小的為能遠迎誠惶誠恐。」
老者擺擺手道:「本尊徐志磨,徐府長老,只是替刺史大人跑跑腿,事情緊急,王城主不要客氣了。」
王無非聞言鬆了口氣。
接著老者擺擺手,城門口那用馬鞭抽人的男子張合立馬從胸口衣兜裡面掏出一卷白布,白布展開是一位女子的畫像。
老者道:「我要知道此女的下落。」
瞬間城主府的所有人立馬行動起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有了結果。王城主上前心中有點忐忑,因為收到的結果並不好。
王無非小心諂媚道:「不知道磨長老詢找此女為何?」
老者看了看王無非道:「哪裡?」
王無非見老者絲毫不給自己面子,只能尷尬一笑,然後沉重道:「白澤湖紅*船。」
此時白澤湖的船舫上,豬面面具與花貓面具兩位公子哥已經比鬥了數回合,可兒與香粒兒兩位神女已經是香汗淋漓,更加嬌弱了。然而此時豬面面具公子更是上下其手對著香粒兒一番撫摸,直讓的香粒兒雙腿顫顫,更加難以堅持,為了不讓酒水灑出,香粒兒緩緩將酒水吸入口中些,卻是不敢咽下的,只要酒水不灑出,在口中與在杯中都一樣的,這也是規則允許的。
可是仍舊架不住豬面公子的騷擾,只能拍拍桌子,見花貓面具公子停下思索看向她,立馬的小眼神更加可憐了。
花貓面具公子立馬心疼的上前,用嘴接過酒樽,香粒兒又重新吐出酒水,然後配合著交接了酒樽。酒樽被花貓公子叼過的瞬間,香粒兒一下癱軟下去,嘴角不斷溢出絲絲的銀絲都無力拭去。
圍觀的公子哥們瘋狂叫喊,豬面面具男也道:「花貓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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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吧,我們兄弟誰跟誰,我的不也就是你的嗎,你何必死撐,就當給兄弟我一個面子。」
花貓公子用鼻子冷哼一聲,叼著酒樽提筆而起。筆落,徐美人讀道:「腳下紅絲靴,額頭硃砂紅,搖問美人舫,姑涼額娘家。」
四周又是一陣的叫好聲。可兒滿臉薄怨的看著花貓面具公子,然後叼過酒樽。花貓面具公子呵呵一聲怪笑,然後立馬同樣對著可兒騷擾起來。
可兒艱難的忍受著,好在那豬面面具男子猶如神助,三下五除二的就又寫好了。
徐美人讀道:「白羽為裳紅雲髻,嫦娥下凡湖中戲。」
四周叫好聲再起。然而花貓面具公子卻是犯了難,不得不說他已經黔驢技窮了,眼珠陰森的看著豬面面具男,他不甘心啊,全他*媽打水漂了,財色兩空,能不氣么。但是對面的豬面面具男也絲毫不懼的看著他。
看著香粒兒酒樽才一上口就渾身抽搐,花貓面具男知道自己已經必輸無疑了,懊惱的閉上了眼睛,突然心頭猛的生起一計,這麼多錢花了,不能白花,這裡撈不到那就撈其它地方的。
花貓面具男猛的睜開眼睛,香粒兒見他兩眼放光,不由燃起希望,莫名的又來了氣力。果然下一刻花貓面具男笑眯眯的對著香粒兒道:「我的小寶貝兒,再堅持一下下,哥哥這就給你寫。」
花貓面具男提起筆,對著人群一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又看向一旁的徐美人道:「徐花魁不要光坐在這裡讀詩啊,沒見我的小寶貝滿額頭的都是汗,去,幫她擦擦。」
徐美人聞言,面露難色,她好歹也在這船上待了那麼多年了,哪裡能不知道好人難做,況且這些公子哥一個二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眼下提出這樣的請求自然有貓膩。
徐美人本能感覺有陰謀,可是她又怎能直接拒絕,只能賠笑道:「香妹妹命可真好,有公子的憐惜,可是歷來選花魁妹妹們都是辛苦過來的……」
花貓面具男可是沒心情聽她這些廢話,直接靠近到徐美人的耳邊道:「這點小事本公子都使喚不動你,本公子可是會很生氣的,本公子一生氣保不住就會找幾十個大漢每天不停的來翻徐花魁的冊子,想來徐花魁被這樣滋潤一兩個月,更會容光煥發,說不定還能重返青春呢。」
徐美人一聽,嚇的一個哆嗦,忙道:「不,不要。」
花貓面具男嚴厲道:「那你還不去。」
徐美人踉蹌的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走向香粒兒,儘管她已經很小心了,原本以為只要不碰到香粒兒,過來隨便應付拖延一下就好,畢竟這香粒兒看起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徐美人小心靠近道:「香妹妹,姐姐平日待你也不薄,你可千萬不要害姐姐。」
香粒兒現在哪有精力理會徐美人,只是眼巴巴的看著花貓面具公子。就在徐美人打算停下隨便應付一下的時候,圍觀人群中一塊小碎銀飛出擊打在她的后膝蓋,她瞬間一個身形不穩倒了下去,正正的壓在了香粒兒身上。
四周眾人一陣高呼,可兒更是猛的跳起,吼道:「贏了,我贏了,我是花魁了,我是花魁了。」一邊吼著她一邊將桌面上的金銀往自己懷裡攬。
一旁的香粒兒奮力的推開徐美人,正要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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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更大的嗓門先一步吼道:「榮媽媽,這可怎麼算,我的香兒這麼輸了,我心中的氣可是不順啊!」
「哈哈哈!」一旁的豬面面具男猖狂一笑,然後道:「貓兄,你到真是越來越無恥了!怎麼算?自然誰灑了酒誰輸,歷來的規矩。」說完,豬面面具男一把摟過可兒道:「你的,都是你的,今夜伺候好了本公子,誰也拿不走。」
這時那站在中間,先前扭著大屁股的少婦就是榮媽媽,這裡所有姑娘客人的媽媽。她也舔著胖臉上前道:「豬公子說的對,就是這麼個理。既然是徐美人讓公子你氣不順的,公子大可以罰徐美人就是。」
一邊的徐美人忙爬著上前道:「公子,公子,饒了我吧……」
花貓面具男一把提起徐美人的頭道:「饒了你?那你來賠我一個嬌滴滴的香兒?你拿什麼賠?」
這時圍觀一大漢跳出道:「貓公子,此言差矣,這徐美人可是有一個女兒,她怎麼就不能賠給公子了。公子勿憂,待我將那小浪蹄子捉來,賠給公子。」說完那人轉身而去。
這一下可把徐美人嚇住了,忙的就要衝過去阻止,卻被幾人攔住,徐美人又只能看向榮媽媽道:「媽媽,你可是答應過我的,媽媽你說說話啊!」
這一時間榮媽媽也不知道說什麼,下一刻那大漢拖拽這一個小姑娘就上了后甲板,眾人一看那姑娘眼眸靈動,瓊鼻小嘴,果真美貌,不由對那花貓面具公子一番羨慕。
這時一旁的啟天看去也為此女感到驚艷,不由心生惋惜憐憫。這小女孩被人捉了過來,卻不哭鬧,面對眾人複雜目光的掃視,也不見多大恐懼,眼眸中反而隱隱有嗜人之意。
啟天道:「此女不凡,我有心救她,又怕她天生反骨。」
張彪一聽,呵呵一笑,笑的意味深長,然後道:「少爺,你看這人明顯與那花貓面具男子一唱一和,他們行事如此張狂,而那老鴇都不敢叫人過來,想來背景不簡單,而且我觀那人隱隱像雷公子,眼下動手我們勢單力薄,必定吃虧啊。」
啟天點點頭隱忍下去。而這時榮媽媽也是有點錯愕,這貓公子玩真的,人都給抓上來了。榮媽媽臉色一沉道:「你們什麼意思,這女娃是我船上的人,就這姿容再有幾年又是媽媽我頂級的女兒,豈是你們一句話就能賠來賠去的!」
此時那花貓面具男只是看了那小姑涼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了,面對這榮媽媽的呵責,他道:「好大的口氣啊,我勸榮媽媽還是多掂量掂量。」
一旁的香粒兒一見,妒意大生,貼過來嬌怒的道:「公子,你不是最疼奴家嘛,何必為了一個小妮子頂撞媽媽。」
花貓面具男一把推開香粒兒道:「你今晚的事,就是伺候好豬兄,一個破*瓜也配繼續服伺本公子。」
香粒兒剛摔倒在地,徐美人忙的爬上前,抱住花貓面具男的大腿,哀求道:「貓公子,放過我女兒,我任憑你處置,只求你放過她,求求你了。」說完便痛苦起來。
花貓面具男扶起徐美人道:「徐伯母何苦求我,是下面那位壯士路見不平,要將你女兒賠給我的,我也是盛情難卻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你這樣哀求我,讓外人覺得小胥太過不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