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掙銀子最愉快
走了二三十分鐘,到達謝宅。
門口早已有僕人在候著,見了趙嬋兒幾人就領路直奔大堂后的一個小院落去。
隔著老遠便聽到的撕心裂肺的少女哭聲,這是痛得緊了。
周小姐聽了哭聲,不禁皺了皺眉,看來真病得挺嚴重的。
唐庸卻放下心來,聽那哭聲洪亮,中氣十足,雖不知什麼病症,想死卻難得很。
在門外等了幾分鐘,就被請進了張小姐的閨房。
房內,謝大戶正焦急的來回走動,謝夫人卻趴在地上緊摟著正痛得滿地打滾,聲嘶力竭的謝小姐。
周小姐看著地上披頭散髮,涕淚滿面的少女,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連退幾步。
意外的是唐庸竟見到上午在竹林偶遇的唐郎中,唐郎中也正一臉驚奇地望著他:「唐小哥,你也會瞧病?」
謝大戶久聞家中幫工趙嬋兒丈夫打老婆的惡名,今日總算相見,如今死馬當作活馬醫,重重嘆了口氣。
對著唐庸急道:「唐兄弟,快給我女兒看看,她這麼痛下去可怎麼得了啊!」
唐庸知道唐郎中醫術精湛,不知是什麼病竟連他也束手無策。
也不管地上打滾的張小姐,徑直向唐郎中問道:「唐前輩可看出張小姐患的什麼病?」
唐郎中一臉苦笑:「想不到唐小哥也是醫道中人,倒是老夫看走眼了。謝小姐患的是砂淋之症,老夫已經為她開了排石通淋的方子,十天半個月或可排出病灶。」
頓了頓,搖搖頭繼續說道:「不過砂石病發之時,疼痛難當,非常人可以忍受,藥石無效,老夫實在無能為力。」
望著已經被疼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謝小姐,唐郎中一臉黯淡。
砂淋,即是後世所稱的腎結石,尿道結石之類的病,結石痛發作起來,即便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也難免要痛得滿地打滾,何況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
後世當然有各種藥物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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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解結石的痛症,但是在這個時代痛症一旦發作,就只能硬挨著。
趙嬋兒拉著唐庸的袖子搖晃道:「相公你有沒有法子治好謝小姐,她太可憐了。"
謝大戶也說道:「唐兄弟,你若是有方法可以緩解小女的疼痛,你盡可一試。至於診金,包你滿意。」
唐庸正想說自己也無能為力,「診金」二字一入耳,到嘴邊的話硬生生被他吞了回去。
想著是該先答應一試,還是先問清楚診金到底有多少。
他實在需要錢,在這個陌生的時代,有銀子才能讓他有安全感。
謝大戶滿懷期待地望著他,卻發現後者嘴角有些抽搐。
罷了,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先試試再說吧。
唐庸決定既下,當即說道:
「我姑且一試,不過我得事先說明,一是我沒有百分百把握,二是我醫治謝小姐時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
「什麼?」謝大戶原本就愁苦的一張臉變得更加難看,「唐兄弟,小女還未出閣,你單獨為他施治恐怕不妥吧。」
他話剛說完,地上的謝小姐又是「嗷」地叫了一聲,她大概也聽到了旁邊的對話,嘶啞著嗓子喊道能:「爹,你讓他給女兒治,我快要痛死了!嗷!」
唐郎中也走了過來,他知道某些醫師有其獨門秘術秘方,往往不希望外人窺探,這也是人之常情。
他也對唐庸的本事有些好奇,因此幫腔道:「謝老弟,病不諱醫,唐小哥既然有把握,不妨讓他一試。」
謝大戶一咬牙,只得道:「好。」
眾人將謝小姐扶上床,便逐一向門外退去。
趙嬋兒擔憂地看了唐庸一眼,唐庸摸了摸她的頭,表示無礙。
轉眼間房內便只剩下唐庸和的謝小姐兩人。
唐庸呼了口氣,緩緩向床上仍在翻滾痛叫的張小姐走去。
片刻之後,在門外焦急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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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眾人只聽得謝小姐的痛叫聲越來越低,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呻吟。
再之後連呻吟也沒了,房裡突然變得安靜。
眾人都有些恍然若夢的感覺,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吱呀」一聲,唐庸已經打開房門笑著走出來了。
謝夫人連忙迎上去問道:「張小哥,我女兒怎麼樣了?」
唐庸食指豎在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輕聲說道:「謝小姐已經睡著了,你們可以過去看看,不過切莫吵醒了她。」
謝夫人連連點頭,輕手輕腳了走進房去,果然看見女兒已然平躺著沉沉睡去,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終於安頓了下來。
謝大戶連忙招呼唐庸等人去客廳奉茶。
途中,趙嬋兒忍不住悄悄地將小手塞進唐庸掌中,心裡甜滋滋的。
到了客廳各自坐定,不待張大戶開口,唐郎中先讚嘆不已的開口道:
「砂淋之痛令當世多少名醫束手無策,想不到唐小哥年紀輕輕竟有這般手段,老朽實在汗顏啊。」
唐庸正想著家裡還有四個人在枯等,該怎麼拿了診金儘快走人,聽了這話,誠心答道:
「唐前輩過譽了,一些旁門左道而已,若論真才實學,晚生實不及前輩之萬一。」
又向張大戶道:「張老爺,我家中還有客人,實在不能久坐。.……至於診金,張老爺方便的時候交給嬋兒便是。」
張大戶也不強留,只是問道:「張兄弟不開個藥方什麼的嗎?」
唐庸道:「唐前輩開的藥方已是極好,照方抓藥便是了。」
張大戶自然信得過唐郎中,說道:「唐兄弟稍待。」
說罷轉身向僕人叮囑幾句,片刻之後僕人取了銀子過來,張大戶親手將它交到唐庸手上,怕也有十兩之多。
又是感謝了幾句。
收了錢,唐庸心情大好,出了門便將銀子塞進了趙嬋兒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