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合作愉快
又過了好些時候,院子傳出了趙嬋兒「糖栗子,轉個圈兒」的逗狗聲,想來他們終於是忙完了。
周小玲恨恨地朝那院門瞪了一眼,才又一瘸一拐地踏進門去。
「咦,周小姐,你來啦!」
趙嬋兒熱情地招呼道,又突然想到他倆剛正在屋裡乾的好事,小臉頓時有些發脹,小腦袋不由得低了。
周小玲見她臉上潮紅未散,正是剛承了雨露恩澤的模樣,竟沒好氣地說道:「我來了好一會啦。」
又覺得這話不妥,不過她也不在意。
「啊,」趙嬋兒作賊心虛,一顆小心臟驟然突起來,忙說道,「周小姐是來找相公的吧,我就去叫他。」
唐庸也不聾,聽到聲音早已穿好衣裳出來了。他呵呵笑道:「周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迎個屁,」周小玲心內罵道,「不要臉的登徒子。」
臉上卻也擠出了笑容,說道:「唐哥哥,上回咱們說的事,你可考慮好了?」
「考慮好了,我不能去做你家的大廚。」
「什麼?」這絕對是周小玲意料之外的答覆,她原以為唐庸最多只是端端架子而已,「為什麼?」
「別急,」唐庸笑道,「或許咱們有個更好的合作方式你會感興趣!」
「什麼合作方式?"周小玲一聽有轉寰,問道。
「很簡單,我為你家酒樓設計菜式,並教會你家廚子做法。作為回報,我設計菜式的利潤,我佔三成。」
周小玲饒有興味地盯著唐庸,感覺他不太聰明的樣子,不過她也知道,事情大概不會這麼簡單。
當下點破其中關竅,狡黠地問道:「唐哥哥,你的法子雖好,不過我不信你沒有想過,要是我家廚子學會你的菜式之後,把你剔除出局怎麼樣?」
「嘿嘿,」唐庸心想,這周小姐倒是個直性子,交個朋友挺不錯,「當然。我教的只是菜式的操作方法,菜式要想做全,得加入我的獨家秘制醬料。」
「秘制醬料?"周小玲疑惑道。
「是的,在菜做到一定的階段,加入我的秘制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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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這個菜才能夠真正完成,而這個秘制醬料由我親手製作,定期送到酒樓!」
「當然,製作醬料的錢也得你家出!」唐庸補充道。
所謂秘制醬料乃是後世許多酒店餐館的慣常做法,材料相同,烹飪方式相同,甚至火候掌握都相同,則適時加入的醬料便成了菜品取勝的關鍵。
周小玲一點就透,明白只要唐庸的醬料配方不外泄,就沒有人能將他踢出局。
這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菜品利潤的分他三成,還有七成在,就算除去給其他廚子的一成,還有六成。
何況酒水茶點的利潤也十分不低。
如若他的菜式不掙錢,則那令老父親心疼得吐血的三十兩月俸都省了。
「沒問題,就按你說的做,」周小玲毫不拖泥帶水,「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的是,唐哥哥你怎麼能確定菜式的分成能高於三十兩呢?"
"我不確定。」唐庸毫不作偽的說道。
「啊?"周小玲瞪大了眼睛,「那你何不直接拿那三十兩月俸划算?"
「因為我懶。"唐庸老實答道。
「噗嗤!」一句話差點沒讓周小玲一口香津噴在唐庸臉上。
「想到每天圍著那些鍋碗瓢盆轉,我就頭疼。再說,我的菜若是真賺不了錢,恐怕這三十兩也拿得不長久。」唐庸苦著臉說。
周小玲明白他說得有理,真不知他是老實還是狡猾。既然合作談成,她當下便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去教我家廚子?」
唐庸白了他一眼:「哪有那麼快,我研製醬料怎麼也得五六天,否則我跑過去教他們個花架子有什麼用。」
周小玲也懶得跟他磨嘴皮子,擺擺說道:「行行行,那我五天以後在酒等你,你可別爽約。」說罷轉身要走。
撲通。在唐庸和趙嬋兒兩聲驚呼中,周小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原來周小玲與唐庸聊得興起,早忘了在來時的路上扭傷了腳。
趙嬋兒趕緊上前將周小玲扶起,兩人一左一右地就要將她攙進屋裡。
周小玲痛叫著拍開了唐庸的手,只讓嬋兒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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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趙嬋兒將周小玲扶上床,趕緊招呼唐庸:「相公,你快來給周小姐看看,看看傷得重不重!」唐庸愣了一下,嬋兒是真把他當成神醫半仙了。
無奈只得上前查看,掀開裙擺,唐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來之前周小玲在來路上扭傷了腳,剛在院子里又拐到了痛處,如今是傷上加傷,腳踝處腫了高高的一處。
她對唐庸醫術頗有信心,因此也不避嫌,任由他查看。幸好這情況尚在唐庸的知識面之內,他麻利地替周小玲踝骨復了位,囑咐了嬋兒幾句,便往屋后林子里去尋活血化淤的草藥。
周小玲額頭上已疼出密密的細汗,但她生性倔強,強忍著疼痛,並不怎麼叫喚。
唐庸回來時天已見黑,他馬不停蹄地搗碎了藥草,又撕了布條,細細地為周小玲敷上了葯。
趙嬋兒見周小玲疼得厲害,很是不忍心,央求唐庸為她驅除了疼痛。
周小玲也是熱切地望著他,臉色已經疼得發白。
催眠術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實在有些驚世駭足,被當成仙術還好,若是被當成了妖術,恐怕麻煩就多了。
唐庸並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早早下定決心,不到萬不得以絕不再動用這門知識。
他只好煞有介事地向趙嬋兒說道:
「嬋兒,我這門功法用一次得減三年陽壽,而且一年只能用兩次,非到萬不得以最好不要動用。周小姐這傷並不嚴重,敷了葯,一會就不那麼疼了。」
聽了這話,趙嬋兒小臉驚得煞白,那上回給謝家小姐瞧命豈不是讓相公少了三年壽命?
想到這裡,她小臉一苦,兩行淚珠子就滑了下來,抽泣著道:「相公,對不起,我沒想給張小姐瞧病讓你損傷這麼大。」
唐庸本來說了謊話心裡就不自在,又見嬋兒如此自責,更是愧疚,急忙拉住她的手道:「嬋兒,你不必難過,相公陽壽長得很,而且給人瞧病積了陰德,下輩子投胎也能投個好胎,總歸是善有善報的。」
趙嬋兒聽他這麼一說,心裡好受些了,只是拉著他不肯放手。周小玲在一旁也聽得愣神,竟忘了疼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