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猜不透少女心
「你…你個…你個不要臉的,你敢捉弄我!哎喲!」
明白唐庸在故意嚇她,周小玲的氣勢頓時又高了半截,揮著拐杖作勢要打他,牽動了傷處,一陣鑽心的疼。
「我背你吧。」唐庸嘆了口氣說道。
「男女授受不親,我才不要。"周小玲撇著小嘴歪頭道。
「我得趕緊把你送進城,然後回家去,」唐庸調笑道,「要是回去晚了,嬋兒真的要以為我勾搭誰家小姐去了。」
「就你這破衣濫衫的,誰家小姐能被你勾搭,」周小玲鄙夷道,「你有本事勾搭本小姐看看。」
話開出口,周小玲就後悔了,這倒是像她在勾搭唐庸了。
小臉微燙,當下也不再說話,站起身來拄著拐杖就要走。
唐庸倒沒多想,咋了咋舌,嘆道難怪聖人說惟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此後兩人步伐明顯加快了許多,中途也不再歇息,終於趕在太陽落山前趕到了海天宴酒樓。
周掌柜因女兒徹夜未歸而急得焦頭爛額,正準備放下手頭活計出門去尋,見女兒平安回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了。
「怎麼,受傷了?」周掌柜急忙將周小玲攙在椅子上坐下,又對一個夥計招呼道,「趕緊去把李郎中給我請過來。」
夥計應聲去了,周掌柜又是一陣吁長問短。
這才把目光落向身後的唐庸。他請唐庸坐了,又上了茶水,才笑眯眯說道:「唐小哥,別來無恙啊!」
唐庸疑惑道:「周掌柜,我們應該是初次見面吧?」
周掌柜理了理他的山羊鬍子,擺手笑道:「唐小哥雖然沒見過我,可是唐小哥在至尊食坊力壓京師名廚的畫面宛然在目啊。」
「原來周掌柜當日也在,倒是讓周掌柜見笑了。"唐庸拱手道。
「這麼說,唐小哥以後就是我海天宴的一份子啦,」周掌柜察言觀色,估計女兒是將唐庸招攬過來了,強行讓自己不去想那三十兩的月俸,心裡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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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真心的高興,「有了唐小哥,我海天宴如虎添翼啊。」
唐庸不置可否,周小玲則趁機將談妥的合作方案周掌柜細細說了一遍。
周掌柜沉吟了片刻,倒也覺得這方案比每個月讓他直接掏三十兩銀子來得愉快些。
此時夥計請的郎中到了,給周小玲查看了一番,見正骨,用藥,包紮都頗有些水準,並沒有什麼大礙,寫了張藥方便收了診金走了。
雙方既已談妥,便約定五天後唐庸帶上醬料前來授徒。
天色已晚,周掌柜邀請唐庸留下來共進晚餐。唐庸想著乾脆在城裡住上一晚,明日上午將制醬的材料備齊再回去,也不推辭。
席間推杯換盞,互相吹捧了一番,周掌柜又對唐庸治療女兒腳傷表示感謝,唐庸只說應該的。
周小玲卻一言不發,只顧埋頭吃飯。
如此你來我往,到得散場,已是十一二點,唐庸醉醺醺地被送進一間廂房。
周小玲剛躺下便人敲門。「誰呀?」
「是我,桃花。」
原來是曾經與周小玲一同去過唐庸小院的顧桃花。
「我聽說小姐受傷了,過來看看,」顧桃花坐在床沿關切地問道,「怎麼樣,還疼嗎?」
「好多了。謝謝你,桃花。」
「我聽說是那個唐神廚送你回來的,這麼說他答應了來咱們海天宴做大廚嗎?」
顧桃花的父親顧老爹正是海天宴現在的大廚。
周小玲明白她的關切,握住她的手道:「他是答應了加入咱們酒,不過他並不會時常來,后廚還得靠你爹撐著。」
「哦?"顧桃花有些詫異。
周小玲也不詳加解釋,卻又有些失神地問道:「桃花,你覺得唐庸這個人怎麼樣?」
「小姐,你怎麼這麼問?」
「不知道,就是覺得這個人挺奇怪的,跟以往見過的人都不一樣。」
顧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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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笑道:"小姐,你的表情也好奇怪,莫非是看上他?」
「胡說,」周小玲瞪著大眼了敲了顧桃花一板栗,「本小姐怎麼會看上一個…一個…怎麼會看上他,何況他是有妻室的人。」
「看不上最好,」顧桃花正色道,「自從小姐說要請他來主廚,我也著人打聽了下他,聽說他以前名聲特別不好。」
「怎麼?」周小玲與他不過見過幾次,自然也沒想過去打聽唐庸的過往。
「聽人說,唐家以前也頗為富庶,但是唐家這個獨子敗光祖產,賣了祖宅,氣死了父母,才跟妻子搬去了唐家村的那所小屋子。」
「啊?"周小玲聽得有些心驚,難道這就是他認識的唐庸?
「還有更可惡的呢,」顧桃花越說越氣憤,抓著周小玲的手也握緊了,「他有愛打老婆的毛病。」
「自從家中敗落後更是變本加厲,聽說他時常搜颳了家中的余錢去喝酒賭博,又在院子里豎了根棍子,常常毫無緣由地就拎起棍子打老婆,慘叫聲幾裡外都聽得見。」
「可憐她老婆一個瘦弱女子,白天掙錢養家,晚上還要慘遭毒打。這個唐庸簡直連畜牲都不如,嗚嗚。」
說著說著顧桃花已然哭出聲來。
周小玲直聽得渾身冰冷,一股寒氣從心底往外冒。這才是她認識的唐庸?
他說他有兩條棍子隨時準備打人,一條揣在身上,一條放在院子里,原來那晚真的是她想歪了,他說的棍子真的是打人的棍子?
可是她明明見他們夫妻恩愛,不似作偽?莫非趙嬋兒懾於唐庸的淫威曲意逢迎?
「小姐你怎麼了?」顧桃花見周小玲臉色發白,怔怔地發獃。
「沒什麼,」周小玲回過神來,強顏笑道,「時間不早了,桃花,你先回去吧。」
"嗯,」顧桃花站起身來,又叮囑道,「小姐,你讓他給酒賺錢可以,可千萬不宜與他走得太近。」
"嗯,我知道了。」周小玲點點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