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請叫我叔叔
「咳咳,」唐庸胡謅道:「這都是我受傷昏迷的時候,天上的神仙在我夢裡教我的。」
古人本就迷信,見唐庸說得煞有介事,趙嬋兒除了選擇相信,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她瞪著大眼睛說道:「相公真是有福之人,我們得找個時間去廟裡燒香還願。」
唐庸笑了笑,不置可否,忽然說道:「以後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相公?」
「那我要叫相公什麼?」趙嬋兒疑惑地問道,心想相公是要休了自己嗎?不過感覺又不像。
她十四歲那年被父母以十兩銀子的價錢賣給唐家做媳婦后,因種種緣由,跟娘家幾乎斷了聯繫。
若是唐庸休了她,她真的無處可去了。
「我是說,」唐庸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以後你叫我叔叔吧,我喜歡聽你叫我叔叔。」
這自然又是他前世的惡趣味之一。
古人對倫理綱常看得極重,輩份更是亂不得。
她不明白唐庸的用意,只怔怔地望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唐庸也想明白了其中關竅,賊賊地笑道:「這樣吧,以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叔叔,有外人在的時候你還叫我相公。」
不等她反駁,又扮出惡形惡相的模樣道:「就這麼說定了!」
趙嬋兒望著他那裝模作樣的凶樣,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只好依他道:「好,我聽相公的。」
話音剛落,見唐庸那兩道稜角分明的濃眉陡然豎起,只好又妥協道:「我知道了,叔…叔叔…」言罷,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感覺臉頰有些發燙。
唐庸奸計得逞,惡趣味得到極大的滿足,一時間竟有些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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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大孩子。
飯畢,趙嬋兒收拾了碗筷回到廚房涮洗,望著立在灶台邊上的那根木棍,猶疑了很久,還得握住拿進屋放置在衣櫃內了。
不比二十一世紀,天一黑就沒什麼娛樂活動,要說有的話……
經過昨夜與趙嬋兒的交流,唐庸一大早就躺下了。
趙嬋兒乖巧懂事,看出了他的用意,忙完了手頭的活,也早早地熄了燈,在旁邊躺下。
昨夜事起於半睡半醒之間,這回唐庸有心好好品味這平白得來的小嬌妻,因此也不著急。
他的手掌慢慢地撫摸著趙嬋兒單薄的軀體,一時間滿室升溫,春光無限。
趙嬋兒自通人事以來,哪受過這般溫柔的對待。
她只感覺自己像唐庸手中一塊無價的美玉,新奇又迷茫。
唐庸的手緩緩探到趙嬋兒頸后,指尖劃過後背,卻觸摸到數條細長的凸起。
他輕輕地撫摸著那一道道傷疤,心裡恨恨地罵道:「這個唐詠真是個魔鬼。好好的一個小美人被他打成這樣。」
趙嬋兒見他的指尖在後背的傷痕上划動,不知他在想什麼。
背上的每道傷痕都是一段生不如死的經歷,隨著唐庸的撫動,她的身體也逐漸變得冰冷。
唐庸微微嘆息著,將趙嬋兒略顯僵硬的身體摟在懷裡,輕聲問道:「這些都是我打的?」
趙嬋兒微若細蚊地「嗯」了一聲,喉頭蠕動,回想棍棒落在身上的那些畫面,仍是心有餘悸。
唐庸不再說話,只是緊緊摟著她,彷彿要把她揉碎進自己的血肉里。
感受到他溫存,趙嬋兒突然開始小聲抽泣,終至於將小腦袋埋在唐庸胸口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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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著哭著哭累了,沉沉睡去。
趙嬋兒的哭聲傳出院子,在住得相近的鄰居聽來,頗有些習以為常,只感嘆趙嬋兒命苦,暗暗啐了一口,心裡罵道:「這個混蛋又在打老婆了。」
唐庸走出院子,在院門口伸了伸懶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整個人都有些神精氣爽。
路過的鄰居見到他沒個正眼,唐庸正猶豫要不要打招呼,人已經走遠了。
小奶狗在他腳邊搖頭晃腦,對著院外的世界躍躍欲試,沒走幾步又回來了。
跟趙嬋兒打了聲招呼他便背著柴刀往竹林方向行去。
趙嬋兒心結慢慢解開,對他這浪子回頭的丈夫愈加滿意,臉上也多了些神彩。
鄉下空氣清澈,鳥語花香,唐庸一路走去,心曠神怡,腳步也異常輕快,不多時便踏入了一片密密的竹林。挑了幾根粗壯的竹子砍倒,用荊條捆紮實了。
也不急著回去,就在竹林間一塊平坦的大石上舒舒服服地躺下,轉眼間並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說話,揉了揉眼睛清醒過來,半撐著身體,便望見不遠處一白鬍子老頭背著竹簍,領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走來。
那少年略顯青澀,老人卻一副仙風道骨的派頭,面容矍鑠,目有精光,類似於前世武俠小說中隱於山野的絕世高手。
唐庸對他大有好感,不免生出了結識一番的念頭,卻找不出什麼由頭。
正躊躇間,二人已走到近前,老人對著唐庸笑呵呵道:「後生,我師徒倆在這歇歇腳不妨礙你吧。」
見老人主動搭話,唐庸竟生出生出受寵若驚之感,忙坐直了身子答道:「不妨礙,不妨礙,老師傅過來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