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水至清則
「那就是說……你們奇門遁甲一脈也拿這天外魔君沒有任何辦法嘍?!」
雖然陳俊燚說的話有些繞,但這裡的幾人確實是都聽明白了,昭陽雨沒好氣的反問道。
「至少……恩,想用人間之力滅之是沒有可能了!」
陳俊燚坦率的承認說道。
「人間之力不行,那……」
雲寒月說著看向了天上,然後她又眼神複雜的看了陸小翎一眼。
陳俊燚捕捉到了雲寒月的眼神里的失落,也明白她為什麼看向了陸小翎,於是只得又接著說道:
「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凡夫不可語道。」
「神域就是視我們為『不可語道的凡夫俗子』!」
「但是……既然我們人間界的力量可以把祂的『幽精之魂』給打散,那便說明我們也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所以……打不滅、殺不死,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就如那些遠古遺傳的方式一般,將其封印、鎮壓、放逐、驅除,是最可能實現的!」
幾位絕艷以及宇文途聽到陳俊燚的分析,也覺得有些合乎常理,雲寒月有了些明悟,附和問道:
「那你體內的那一縷魔君的『除穢之魄』,你能保證完全封印或是鎮壓嗎?」
「這個……老實說不能!」
陳俊燚攤了攤手,無奈的回答道。
「你這奇門遁甲一脈怎麼聽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陶幽蘭柳眉微蹙,有些失望的說道。
「額……這倒是有原由的!」
陳俊燚也皺著眉,思忖片刻之後,對幾人接著說道:
「這魔君殘存於世的『除穢之魄』是我人族的三十三天的『化身』!所以……你們說……這總不能自己打自己……恩……自己鎮壓自己……唉……總之……天道地法都不可能會自相封印、鎮壓……然後還能生生不息的運行的吧……何況,如今的人間界可能沒有與『三十三天』一般足夠強大的造化之力了!」
「所以……你的這些廢話又讓你苟延殘喘了半天!」
王麟允柳眉倒豎,說著又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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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
陳俊燚連忙出聲阻止她道。
「嘻嘻……我看你這奇門遁甲一脈就是些旁門左道……好了……小子你不用說了……今天我們來就是為了打你一頓的……」
昭陽雨也爆發出了恐怖的氣勢,準備加入戰端!
「靠!你們幾個真是夠了……我這還有很多要緊事要處理呢……」
陳俊燚情急之下,準備遁走。
刷刷刷刷!
然而陶幽蘭、陸小翎與王麟允、昭陽雨四人很有默契的把他圍在了中央,並壓制了他的氣機,讓他的遁甲將很難施展出來。
「哎……你們……你們講點道理好不好……那魔教妖人可是隨時都會反將一軍,殺個回馬槍……到時候我們都要變得成千古罪人的……還有我也不是故意招惹那魔女的啊……」
陳俊燚是真的不想和她們打得兩敗俱傷,奈何她們真的一副要打生打死的架勢,只得不斷試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道。
「哦?你這都和人家出則同車、卧則同榻了,難不成還要抵賴……真是渣男……」
陶幽蘭十分不屑的罵道,並鎖定了陳俊燚的周身上下的要害。
「朝三暮四!哼!」
陸小翎也冷起了小臉,嬌喝罵道。
「嘻嘻……你看連朕的兩個玥兒都懶得理你了……嘻嘻……」
昭陽雨這時候卻是開心得意的笑了起來,說道。
「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王麟允再次凝結出了一道雷影罡刃,對著陳俊燚冷冷的罵道。
「月兒……」
陳俊燚只得看向了雲寒月!
「唉!郎君啊郎君……你這出去了一趟,就拐了一個魔女回來……若再放任你到那雲天之上……那……你是不是準備給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比如說,又娶了一個神女仙女妖女什麼的?!」
雲寒月看向他,卻是有些幽怨凄然的笑了起來,如似夢囈、又若嗔怪的輕嘆道。
「啊……月兒,這怎麼可能呢?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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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是真心的!」
「可你先前也是這麼對丁玥兒妹妹說的!可是後來呢?」
「啊……月兒……我……」
陳俊燚被雲寒月的伶俐詰難給問得說不出話了,囁嚅了半天,硬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此刻真的是可謂心亂如麻!
他漸漸的真的猶若心喪若死!
他完全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不明白……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人心,海底針」嗎?!
「嘻嘻……怎麼?殿下這是認了?你是不是還想繼續朝秦暮楚、朝三暮四、見異思遷、喜新厭舊、三心兩意……矇混過關!」
昭陽雨看著這突然間蔫了的陳俊燚,不住的宛若要殺人誅心般的追問說道。
「你……你們……你們真的是什麼也不懂!什麼叫做朝三暮四?!」
陳俊燚心中不忿的反問昭陽雨幾人道!
「哦?你這是準備死不承認了?!那好,我問你,如果從雲姐姐、丁妹妹以及小鯉三人中選一個,你選誰?!」
昭陽雨繼續施加著「誅心之論」,對陳俊燚猶若拷問般的刁難道。
「啊?!」
陳俊燚真的是被昭陽雨的這個問題給徹底打敗、擊潰了,他宛若中了晴天霹靂一般,腦子裡都是嗡嗡作響著,神色恍惚的呆若木石般立在了這溪水流淌不息的山林間,不知今夕何夕,亦不知是夢非夢、魂失魄杳!
……
嘩啦啦天在下雨!
嘩啦啦大河在流!
嘩啦啦魚游舟行!
「到了!再過去,這舟怕是載不動這些妖魔孽障了!」
蓑衣客抬手止住了還在繼續揮動著舟槳的賭神光頭長髯大漢,肅然說道。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故枉而直之,使自得之;優而柔之,使自求之;揆而度之,使自索之;民有小罪,必以其善以赦其過,如死使之生,其善也,是以上下親而不離。故惠者政之始也,政不正則不可教也,不習則、民不可使也。」
賭神停下了手中的船槳,看著這條弱水長河,嘆息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