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京城腥風血雨
她好想段錦霆。
她恨不得現在就立刻飛回國,可是小言總是不說實話,還不給她手機。
如果不是因為身上有傷,她偏要把這腳鏈子給掰下來,太侮辱人了。不讓回國就算了,還有這樣關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起就想打人。
這幾天除了上藥就是天天追劇,這劇一個比一個狗血,看鬼片半夜又嚇得她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大概過了十多天,她可以下床了。
邸止言西裝革履,後面跟這兩排提著公文包的外國人,還有兩個拿著槍渾身肌肉的俄羅/斯雇傭兵。
在光下看見他的那一刻,如同希臘雕塑藝術上人。
手上扣著一塊黑色的戒指,戴著閃耀的手錶,碧藍色的瞳孔微微彎起來很燦爛,她都不敢相信這樣一個男人竟然能做出這種綁架還滿口謊言的事情。
他走上去,架起床上的女人,她眼神神秘彷彿要將他看透一樣。
可邸止言從始至終都是笑得一臉燦爛。
「夏夏…」
他開口的那一瞬間,她想起來段錦霆,那個為了她可以去死的男人。
方覺夏輕笑一聲,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啪!『聲音大得外面的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邸止言的親媽都不敢打的兒子,這個女人什麼來歷?敢打黑道裡面的大爺。
「換個姿勢,這個姿勢我肩膀疼。」
她一把拉住男人的頭髮,眼睛半咪,肉眼可見的狠辣。
「邸止言是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找機會送我回去,不然我扔你第二次。」
他笑笑,直接伸出舌頭舔了舔女人的手臂,笑得誘惑,然後用一種難以理解曖昧的眼神。
「好,等以後再說。」
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解開了腳銬,將人直接抱起來。
方覺夏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像難以琢磨。還挺會玩。
她要是給段錦霆一巴掌,他肯定會開始疑神疑鬼的怪叫。
給白珺荊一巴掌,他肯定會死皮耐臉地繼續給她講那些不要臉的話。
給關向御一巴掌,兩個人估計會打起來。
給阮文瑾一巴掌估計他會問她怎麼了,然後暗自記仇。
給席欲盡一巴掌,他估計會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唯獨邸止言,給他一巴掌還笑,還享受,還一副隨便你怎麼樣的縱容。
這怕…不是當她狗當久了的後遺症。
他將人抱進了一輛帕拉梅拉裡面。
她在車裡看著滿街的外國人,才知道原來這十幾天她一直都在私人醫院裡面。
兩邊都是黑色的轎車,跟在後面,到處都是保鏢。
她之前聽三兒說過,邸止言的媽媽沈君華在國外黑道有著很大的勢力與市場。而關奕合是在關外一些地方已經邊境根深蒂固。
邸止言長得比任何人都美好,但是卻總給人一種神秘有些奇怪的感覺。
「夏夏…看著我在想什麼呢?」他的臉上還是紅的,她那一巴掌打得挺重。
不過,絲毫不影響他的長相。
「我在想…段錦霆,你換個稱呼,我不喜歡你叫我夏夏。」
邸止言眼底暗暗,然後遞了一支煙給穿著白色睡衣的女人。
她點燃了煙。
身處異鄉,手機都沒有,還真是遭透了。
車行駛了一個小時,進入了一坐華麗的別墅。
別墅修在隱蔽的地方,周圍都圍滿了國外雇傭兵,他們看見車來了之後恭恭敬敬地彎腰。然後看著邸止言之後朝外面揮揮手,然後全部開始放行。
紀律這麼森嚴嚴格的莊園還是第一次見,裡面沒有一個傭人全是雇傭兵,全部背著槍,穿著統一的服裝每一個動作都整齊劃一,不愧是混黑手/黨的,這派頭的確和京城不一樣。
車停到了地下室。
方覺夏有點抑鬱了,她剛剛經過了幾道門來著…起碼有七道吧。這是來坐牢了嗎,比坐牢還特么嚇人,連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還有戴腳鏈子,如果不是她心臟強大,誰受得了這樣的生活。
「覺夏,下車。」
他很聽話,沒有再叫她夏夏了,為什麼還不理他。
方覺夏完全不理解,她大為震驚,邸止言聽她想段錦霆竟然不吃醋,甚至還笑著給她說話。
她橫了男人一眼。
語氣惡劣。
「就這樣?滾到這邊來,扶我啊!我怎麼下車啊!」
司機已經被嚇死了,從來只有少爺脾氣不好吼別人的份,這女人哪來的?才十天聽說已經打了少爺兩巴掌了,是他媽都不能這麼能忍吧。
邸止言對方覺夏比對自己媽都恭敬,好像特別喜歡她,喜歡了好久的樣子。完全爸她當成了自己的女神。
「我忘記了,你別怪我。」
「想讓我不怪你,就把我放回去。別一天天隔這,幹啥呢?坐牢啊?有毛病!」
說完就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了進去,邸止言的手僵在半空。
後面的手下走了上來,小心翼翼地彙報著。
「爺…」
「說!」他眼神狠戾,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人掐死一樣。
「那…個…京城那邊,白老爺子去世了,白珺荊繼位。白家與段家兩家現在明爭暗鬥,除了他們兩個在私底下拚命地查方小姐之外,關向御也在暗地裡查,還有…席欲盡與阮文瑾。現在的京城已經翻天了,絕地三尺啊,整個帝國。」
「席欲盡,關向御,阮文瑾…也在查?我的覺夏有點本事啊…」
「何止啊,少爺你是沒看到白家與段家,那簡直是把京城搞得腥風血雨。這才十多天,要再久一點,估計京城就要亂了。」
「哈哈哈哈,關我什麼事,我又不在京城。只要在國外,誰都帶不走她。」
邸止言眼底陰翳,手裡面玩著一把槍,然後扔給旁邊的雇傭兵。
「威爾斯,清理一下知道這件事的人。」
「是。」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男人就走進了電梯,居高臨下地俯瞰整倫敦山脈,這裡與世隔絕。
夏夏一輩子都別想跑。
他自從安了狼基因的晶元后,他覺得方覺夏就是一個藝術品。
太美了。
美得越是得不到她,她越是不喜歡自己,越是惡劣,他越激動。
在那個孤獨的時候,他穿過了草叢,遇到了這個給他生命帶去靈魂的女人。
她孤獨,像從苦難中撕裂走出來的女人。
她如果肯愛他。
他這輩子都可以言聽計從,從來沒有一個人管得了他,除了這個女人。
這個把他當下人呼來喝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