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看你哭
方覺夏在這裡待的第二天下午。
她看著邸止言買來的鋼琴,純白色,她喜歡的白色。
她一直認為白色是最憂鬱的顏色,它代表著空白,人生到了一定境界進入空白…不再是寂寞而是孤獨。
「覺夏,這琴是我叫倫敦…」
他拿著一個透明的杯子裡面是冰水,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了一道悅耳的鋼琴聲。他從來沒有聽過鋼琴聲,唯一一次聽是母親彈的。
和方覺夏的彈得不一樣。
眼前的女人當真講音樂彈出了靈魂,一股熾熱的力量涌動著。
他一時間覺得美麗的不是方覺夏,而是她身上的自信與勇氣,面對困難的堅強…和決絕。
她忽然從琴椅上慢慢蹲下來,然後皺著眉頭,疼痛難忍地捂著肚子。本來就瘦的人此刻看起來愈加我見憂憐,特別是剛剛如此強大的她忽然脆弱起來,邸止言心緊得很,連忙上前,厚實的手掌揉著她的肚子。
「小言,我胃病犯了,就外面客廳的柜子里有…葯。」
「好,你等我。」
他將杯子放在椅子上。
他剛剛走出房門。
原本脆弱的面容變得冰冷,眼神陰翳著將原本口袋裡面磨碎大劑量的安眠藥放進了水裡。
看著葯快速消散在水裡。
他焦急地在客廳的柜子裡面當真翻到了一盒治胃痛的葯。
然後心裡看著女人那難受得直冒汗的樣子,心裡泛起擔心。
衝進房間后,她已經疼得緊緊地捂住肚子,躺在冰冷的地上。
已經說不出話了。
她直接抓起他手裡面的胃藥就干吞了下去。
「要喝水嗎?」
他順手拿起了椅子上面的杯子。
她還是很疼的樣子緊閉著嘴巴不說話。
「我給你叫醫生。」
「不…用…」她跌跌撞撞地起來,有過外面的光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找葯只用了半分鐘。
速度驚人,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男人。
他好歹也是一個這麼大黑/手/黨以後的繼承人,怎麼就對她完全沒有戒備心。
邸止言看著她慢慢沒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拿著手上的冰水喝了一口,等他喝完的時候。
邸止言竟然有些困,可能是最近忙於很多事情都沒怎麼睡覺。
不知不覺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方覺夏將他身上的車鑰匙拿走了,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戴著黑色鴨舌帽打開門,守著的幾個雇傭兵看過來。
「邸少爺叫我下面車上拿件東西,你們看,他把車鑰匙都拿給我了。」
幾個雇傭兵都信以為真,畢竟少爺從小習武,別說一個丫頭,就是幾個成年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而且眼前的二十幾歲的異國女人是少爺的心頭愛。
惹不起。
方覺夏不動聲色地來到地下車庫。
上了一輛號牌全是九的豪車,然後戴上墨鏡,眼神冷漠緩慢地行駛出門。
她將車窗關上,這樣外面的雇傭兵就看不清裡面的人。
快速過去,又不敢攔。
方覺夏在後視鏡裡面看著已經在打電話的雇傭兵,然後就是如同牢籠一樣的別墅。
一路上都是炎熱的山脈,汗水順著她的臉頰下流。
素顏的她看起來異常狠戾憔悴,眉毛很淡,嘴唇無色,五官精緻眼睛像狐狸,儘管瘦但是該有肉的地方都有。
快步將車停下,很意外,在國外竟然還有電話亭。
她叼著香煙走了進去,看著手錶上面的時間,她還剩十幾分鐘。
邸止言的人就該到了。
她熟練地按了一串號碼,很快,對方接聽了。
她將煙夾著手裡,然後有條不穩地說著。
「我是方覺夏,現在我在巴黎,邸止言綁架了我。
待會或許會被帶到別的地方。
我現在很安全,段錦霆,你在聽嗎?」
她幾乎可以聽見對面的呼吸聲。
聲音里都帶著顫抖。
「夏夏…我在聽…我現在就來救你。」
「不,等一個星期後,再來救我。相信我,段錦霆。
邸止言還有用。一個星期後,你直接把消息透過他媽沈君華,你會很容易和我見面。」
她說得很明確也很快。
這種解決方式是最有利且最明智的。
她比誰都明白,她要和段錦霆在一起要面臨什麼。
要解決問題的根源就是將權力統一。
不然,她遲早會被那群背後的老頭,背後的人搞死。
而且,白珺荊也不會放過段錦霆,所有人都巴不得幾家下去一個。
段錦霆動了心,他便不再毫無破綻的與那些人周旋。
他簡直就是愛她到了骨子裡,不加掩飾得那種。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有人為她這種女人,傷心。
為她付出全部。
方覺夏要想走到壓倒性的位置,勢必要狠,無情,冰冷,萬物為其所用且步步為營。
「夏夏,你真的沒事?」
「我沒事,如果有事,我也不可能相安無事地在這跟你說話。」
兩邊都安靜了。
她緊緊地握緊話筒,問了一句。
「你呢?段老爺子有沒有…白家有沒有…」
「我沒事,夏夏,我信你。一個星期後,我按你說的做。」
方覺夏笑笑,將電話掛斷,立刻記住了電話亭的位置。
然後,再輸入了一個號碼。
她為了以防萬一將師兄給蝴蝶的所有勢力範圍圖都背下來,每個人在哪裡,現在在幹嘛,都是哪家的手下卧底…包括他們的聯繫方式。
她打了上次關奕合師兄的電話。
「師兄啊…我是蝴蝶,幫忙聯繫一下倫敦附近的人,在三七符號這條街上有一個電話亭,十分鐘之類抹掉監控以及所有通話記錄。派人暗地裡守著邸止言。」
「好。」
他的聲音很沉穩。
像是幹這一行很久的,一聽聲音就知道做事靠譜。
她上車之後,快速離開現場。
開著豪車硬是繞著整個倫敦跑了一大圈,什麼倫敦塔,大本鐘。所有人都在街上羨慕得看著這臉灰黑色的科尼賽克one1。因為這款車不僅僅是天價而且在世界上一句售罄,幾乎沒人買得到,除了在2014年倫敦拍賣會上面拍賣到最後的一輛。
一瞬間街上所有外國人都在背地拿著手機在拍。
方覺夏打開車裡面的DJ,放著音樂。
忽然車的音樂裡面傳來一道生日快樂歌后。
莫名其妙出現一道女人甜美的聲音。
『親愛的止言哥哥,今天是你二十一的生日,也是我暗戀你的第五年,祝你生日快樂。是不是很意外,今天我準備了一份禮物給你,待會你就知道了。」
語氣帶著嬌羞美好。
這估計是幾年前某個暗戀邸止言,專門定製的DJ。
方覺夏要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甜甜的聲音。
不過,這種心思用錯了人,邸止言就是一個抖/m,對這種淑女甜妹類型不感冒。
忽然———DJ斷了。
一道陰沉磁性地嗓音從車的音響裡面傳出來。
「車上有定位,從整個倫敦的海、空、陸…凡是那出去的我都能知道。
你跑不掉的。
給你十分鐘,自己回來和被我抓回來,不一樣。」
她第一次聽見這種語氣的邸止言。
就像隨時隨地馬上要動手的暴力的壓抑感。
方覺夏本來就沒有打算離開,她只是想告訴段錦霆應該怎麼做。
邸止言這種性格的男人就適合拿來馴化了。
百分百用起來順手。
她一個漂移轉彎,還順便買了一捧花,然後一腳油門直接開回了別墅。
剛剛進地下車庫就看見門口一堆整整齊齊的雇傭兵,在烈日炎炎下平板支撐。這麼下去體質再好都會暈過去。
她倒是悠閑地開了進去。
邸止言一身衣服穿出了一種病態陰沉的氣質。
那眼神就像要把她脖子扭下來一樣,剛剛才把車停下,下一秒車門直接被男人一把手往外掀。
力氣大得車門差點把車門扳壞。
「方覺夏,誰給你的膽子騙我?」
他的語氣里氣憤,擔心,害怕…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肩膀。
她的傷口處。
「斯……你他媽的,故意的?」
邸止言忽然反應過來,眼底的陰翳散開了些,變成了心疼。
立刻鬆了手。
方覺夏繼續說著。
「騙你?難道從一開始,你沒在騙我?你的身份以及你跟我說得話,難道都是真的?
邸止言,請搞清楚,是你把我困在這裡。
怎麼能說是我,騙你呢?」
兩個人對視幾秒后。
方覺夏速度很快地掐住了他的下巴。
「我其實挺恨你的,誰會喜歡一個整天關著自己的人呢?
誰不喜歡自由呢?」
她邊說邊摩挲著男人下巴,打量著,看著他眼裡的猶豫。
嘴角笑笑。
「想不想…我喜歡你一點?」
他的沉默已經給出了答案。他心裡太想和這個女人永遠在一起。
在他無聊的人生,在他清心寡欲的人生,劃下最重的一筆。
驚世駭俗。
「想我喜歡你?我們玩得別的?我知道你渴望刺/激。」
她玩著打火機。
男人穿著一條灰色材質很好的褲子,好像輕輕一挎就能掉下來。
她直接tuo他的褲子,然後直接拿著打火機…對準那個位置…點燃火…
他瞳孔發大。
方覺夏完全將這種感覺掌握得很好。
因為她經常拿打火機燙手或者舌頭,只要在三秒內,不會太痛。
只不過他第一次…遇見像方覺夏這麼大膽的女人。
剛剛竟然拿打火機燙他那個位置。
來調//逗他?
他剛剛想說什麼。
「跪下。」
她的高跟鞋直接踩在了車門處,眼神銳利。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命令道。
邸止言承認他興奮了,他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控制被戲//弄的感覺。
感覺體內的能量得到了釋放的舒服。
特別是這個女人每次都不會太疼又不會太輕,相反,恰到好處。
他半咪著眼睛,健壯的手想關上車門。
「不準關。
讓他們看著,看看如此狠心的邸少爺,怎麼在我腿下…哭…」
一群群做著平板支撐汗流了一地受罰的雇傭兵,他們聽不懂車上的兩個人在說什麼。
只是看見…好像…邸少爺的褲子怎麼有點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