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回來了
段錦霆心裡被重重一擊,心裡差點沒有呼吸過來,這種衝擊力連旁邊的白珺荊都倒吸一口涼氣。
她淡然地眼神中多了一絲成熟,比以前多了很多東西,但那一閃而過的瘋狂還是沒有變,特別是那種半眯著眼的時候那種輕蔑的眼光。沒有人能有這種眼神。
「段哥…」白珺荊低吟著一句話,然後點了一支煙。
「她回來了。」段錦霆說完以後,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下面的人,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儘管都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但確比以前更加挺拔,更加理智。
這種理智讓他害怕,他希望夏夏是感性,可她在慢慢扼殺自己身上的缺點。
這種眼光讓湯穎煙無處可逃,好像在隔著遠遠的距離嘲笑著她,即使她在高處。
湯穎煙轉過頭看著段錦霆一直看著她。
瞬間有種直覺,這麼多人口中的方覺夏是不是就是她。
那不是一個男人?
祈玉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奇怪,拿著水走上前,遞給坐在椅子上沉默的男人。
她想一直欣賞著,怎麼會有男人這麼有魅力。
「謝謝。」
「不用謝,我朋友到了,我待會能不能…」
她話沒有說完,方覺夏就直接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繚繞間,她手上光潔得沒有戴任何飾品。這種寸草不生脫俗中,煙絲從側顏慢慢往上蔓延,走到了旁邊的廁所里。
在鏡子看著自己,她看見段錦霆了。
他還在,就好。
洗著手,嘴裡叼著煙,剛剛準備打開門出去。
結果,門被人拉開,燈不小心被他的後背抵滅了。
脫口而出地,「你,回來了?」
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所有的光亮,在黑暗中隱隱約約透出一個輪廓,一個強悍熾熱的身影。手甚至不由自主地摟住她的腰,還是以前一樣的細,起伏的胸膛,還能聽見他的喘息聲,一滴滴落到她的耳里。
門外面還有議論紛紛的聲音,貌似還吵起來了。
「我想你,夏夏。你有沒有…」
「我沒事,他們沒有把我怎麼樣。」她的聲音變了些,有些嘶啞。
段錦霆知道,這不是她原本的聲音,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酒喝多了亦或者感冒之後會有的嘶啞感。
他聽見女人的聲音,心都在顫。
他的夏夏啊,幸好沒事。
巨大的力量,手抓住她的後頸,直接吻了上去。如同在沙漠裡面找到了水源,用力索取著。甚至比以往所有都還有兇猛,這種兇猛已經蓋過了溫柔,變得讓人要窒息,黑暗中一如讓人窒息又像希冀的存在。
他想轟轟烈烈給她來一場,剛剛把女人抱當檯子,開始迫不及待解衣服的時候。
「段錦霆,別在這。」她往後一躲,他的手僵硬在空中。
方覺夏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有毒,若即若離,像霧。又讓人上癮得欲罷不能。
「為什麼?」
「乖點。」她在黑暗中笑著,白皙的手撫摸著男人的頭,這招好像對他很受用。
段錦霆放開了她。
方覺夏打開燈,才發現煙絲已經纏滅了一斷,落到了地上。
男人的襯衫已經被粗暴得解開,如同一頭即將闖出牢籠的野獸。除了眼神,哪裡都是野蠻與難以壓制的壓迫。
那雙眼神帶著深深的思念,即想要接觸她,又怕她不開心。
「走吧,我餓了。」
「嗯,夏夏我也餓了,先餵飽我好不好?」他的手扯了扯她的衣角。
方覺夏剛剛想說什麼,卻發現了自己的手指上有血。
起先男人還嚇著了,以為不小心把她傷著了。
「等等,這不是我的血,段錦霆,你…轉過來。」
他不想轉,因為如果夏夏知道的話,但還是轉了。
白色襯衫包裹著強健的體魄,血一點點滲透出來,肉眼可見白衣透進去的血痕,因為剛剛的劇烈拉扯下裂開了幾條,儘管是這種程度的傷,他也沒有叫一聲,反而默默忍受著,或者有可能是某種情緒佔在上風,淹沒了疼痛。
「誰弄的?」
她的語氣陰翳,眼神暗了下來,手卻沒敢碰他的背。
段錦霆沒有說話。
「呵,是你爺爺吧?」她輕描淡寫地留下一句話,然後幫他穿好了西裝。
方覺夏心裡有些氣悶,如果可以,她直接把那老不死的搞死。一天天事這麼多,畢竟她可不像段錦霆一樣,對他有感情。
段錦霆手放在她的衣服上,然後直接撩起。
眼神緊緊地看著女人肩膀處,那個還有繃帶,不過看起來恢復得不錯。從剛剛的打撞球就能看得出來。
「邸止言,和你什麼關係?」
「他想利用我。」
方覺夏將衣服撩下,嘴裡輕輕吐出這句話,然後眼神看著段錦霆,繼續說著。
「他想利用我來控制你,對了,外面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女人?」
她並不想提起外面女人的事情,但是下意識就用這個東西來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段錦霆心裡有些發慌,「夏夏,她和我沒關係。真的,她是白珺荊找過來的女人,如果不是和你長得像…」
「這樣啊…白珺荊也在啊…」她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
而在廁所門外面幾個人已經不可分說得吵起來了。
白珺荊還沒有注意,段錦霆就進了廁所頃刻間把門反鎖。
這一去就是十多分鐘。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那眼神差點把廁所門給盯穿。
「我靠!白珺荊,你倒是解釋啊!段哥為什麼要把我的小哥哥鎖到裡面!他不會gay吧!雖然我的小哥哥的確很誘人,但也不能。」
」吵個屁啊!我煩著呢!你這嗓子是用腦子換的吧。你怎麼遇到她的?」
祈玉有些詫異地留意到了這個桀驁不馴男人眼底的一絲慌張。
但是她和白珺荊的相處模式本來就是兩個人動不動就吵。
「我在機場被人搶了包,他出手幫我搶了回來。怎麼了?我就答應請他來吃飯。長得多帥,你是沒看見,今天他騎著車去追那幾個壞人的時候,那英姿颯爽。白哥,你最好了,待會一定要給段哥說說理。」
白珺荊扶著額頭,氣得他想打人。
「白哥,那個…是不是方覺夏?」湯穎煙坐在旁邊,有些忐忑。
因為當看見她的第一眼,她就有一種感覺。
這就是所有人口中誕生出來的樣子。
如果她不是,那就沒有人可以有這種氣質。
的確很特別。
他心裡聽見這個名字忽然顫了一下,子彈傳過胸膛的位置,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