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富婆沈召強行送車
雖然沈召說她自己傷不重,但是魏書同還是不放心,一定要帶她去醫院看看。
「這外傷咋弄的?」帶著眼鏡髮際線頗高的大夫看著沈召的傷口問。
「沒見過老鷹,稀罕,被抓了。」沈召避重就輕。
「老鷹能整出這樣的傷口來?」大夫狐疑的看著沈召鎖骨下面的傷,傷口平整,顯然是刀傷。
這位大夫也是個熱心腸的,每天接待那麼多病患,也沒忽視沈召身上的刀上。
他但是沈召是被家暴或者威脅了,一臉懷疑的反覆盤問著沈召他們倆人。
怎麼問,都是沈召三緘其口,魏叔同吞吞吐吐的,大夫就更加懷疑這個傷的來歷。
大夫借著開藥單的功夫,手就挪到了單位座機,想叫保衛科的人來。
「大夫,大夫。其實是我自己劃得,我有心理疾病,你別和別人說。」沈召趕緊按下大夫要打電話的手,苦著臉和大夫解釋說她發病不小心劃得。
就著大夫還是不信,沈召是又撒嬌又賣慘的才把大夫說通。
等出了醫院沈召鬆了一口氣「可真夠難纏的。」,她翻了翻手裡的葯袋,發現裡面除了消炎藥之外還有鎮定類藥物。
沈召挑挑眉,指著袋子里的綠丙嗪,問魏叔同是怎麼回事。
「我找大夫說的,我他看了你的病例。你小時候去的也都是三甲大醫院,大夫看了你病例不用我怎麼說自然就給你開了葯。」
魏叔同趁沈召跟著護士處理外傷的時候,自己找上大夫的,找了個理由說沈召她的葯吃完了忽悠大夫給開的。
「你在發瘋,我就給你喂一片,你好我好大家好。」魏叔同搶過葯,怕沈召銷毀,直接揣進了兜里。
沈召的臉色不怎麼好,但是默許了,只說「晚上記得給我一片。」
他們開著那輛碎了擋風玻璃的吉普車到租車行退車的時候,魏叔同看著眼前暴躁的老闆,在想要不要給他也喂一片。
這嗓門也太大了,咋還要哭了呢?
「你們咋把車開成這個樣子!」老闆圍著吉普車轉個不聽,看見一處就心疼一處。
「是是是,我們不好。你看我女朋友也一身的傷,找個地方定損我們認賠。」魏書同對著租車行大哥點頭哈腰,積極認錯。
沈召故意把胸前的紗布露了個邊,臉色蒼白的靠著魏書同,虛弱的好像對面租車行老闆聲音在大點她都能暈過去。
聽見大哥對著魏書同毫不客氣的吼,沈召眉頭一跳,剛想站直身體就被魏書同掐了一下。
沈召只能又萎回去了,靠著魏書同的肩膀裝頭暈。
她的傷雖然還沒有完全好,但是也是不疼不癢的,壓根就不打緊。
要是真的感染又疼,用不著別人領他去醫院,她自己就治好了。
沈召可是個知冷知熱的了。
不過魏書同要她假裝,她就假裝吧。他倆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裝裝病就能少賠點錢,沈召還是很樂意乾的。
「我這前擋!我這玻璃!我這車漆!」弄壞了老婆的愛車,生怕殃及池魚的大哥還在喋喋不休。
沈召和魏書同,一個看著就有錢,一個看著就愣頭青。
大哥打量著她們半天,心想「是時候坑他們一筆了。」
有了主意,租車行的老闆乾脆的伸出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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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沖沈召她們比了比。
「五千?」魏書同覺得還好,這個價位他還是能接受的,一點小錢一點小錢。
老闆搖了搖頭,說「加在一起,給你們摸了個零頭,五萬塊。」
五萬塊!他怎麼不去搶?!
魏書同覺得這也太貴了點,不管走不走保險,哪裡用得上這麼多錢!
「您這太貴了也……」魏書同和老闆討價還價到。
誰知道老闆鐵了心要坑他們一筆,任憑魏書同好話賴話說盡,他一律搖頭一分不講。
「嘖。」沈召看見魏書同吃癟,病號也裝不下去了,「兩萬塊,包含了你媳婦修車期間的出行費用,在加上上我們的剩餘兩天的租車錢還有押金。我受了傷,醫藥費也不用你們出。你要就要,不要我們就走正常保險賠付流程!」
沈召柳眉倒數,在墨鏡下面翻了個白眼,欺負誰不懂車呢?
老闆肯定不想走保險,不然在這裡和他們墨跡個什麼勁兒。今年報了險,明年的保險費可就水漲船高了,精明的老闆肯定不樂意。
沈召估了一個價格,給了兩萬塊。沒叫老闆虧著,又省的走保險理賠,老闆權衡了一下裝作虧了的樣子也答應了。
沈召刷卡,魏叔同看著。
他一不懂車,二沒有那麼多錢的,只夠資格在旁邊幫沈召擋住按密碼的手。
就是這兩萬塊錢有點太多了吧,魏叔同出了租車行心裡一陣陣肉疼。
「喜歡車啊?那我打個電話給我媽,叫她找人把我的車開過來,咱們開車回鵬城?」沈召單位給配車,平時出行還算便利。
她想著魏叔同也要上班了,來回坐地鐵什麼的不方便,乾脆把自己的車給他開。
魏叔同一臉無語,沈召壓根就沒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是喜歡車,他是心疼錢!
「要不要啊,你快點,開過來還得時間呢。我的車可比老闆的好多了,喜歡啥樣的?轉子還是路障?我還有敞篷的小跑,不過裝不了啥東西不實用。」沈召作勢翻出手機就要給家裡打電話,「我還有別的,但是改裝過了不知道能不能上高速。」
轉子是啥?路障又是啥?沈召你到底幾台車?
魏叔同還在思考沈召說的都是什麼的時候,她已經撥通了電話,魏叔同連攔都沒來得及,就聽見沈召媽媽接了電話。
「媽媽!媽媽!我和魏叔同在內蒙,撞了車你把我車託人開過來唄!」沈召給媽媽打電話一慣的開心,「啊?我奶沒和你說嘛?阿晴珠結婚的事,我們也沒受傷。」
沈召不知道奶奶沒和自己媽媽說叫她回內蒙的時,母親擔心的問她有沒有事,她自然不會和家裡說那些。
「嗯,真的沒事!你去庫眼裡看看,哪台車瞅著還行。」沈召和母親講起電話來,口音就徹底崩不住了,滿嘴東北話往外冒,逗樂了魏叔同。
沈召見魏叔同在笑,踢了他一腳,「笑什麼?要不然就轉子?不過鵬城限牌還多好車,要不然我叫我媽把我最貴的車開來吧。」
「不用麻煩了!我不開車!我也沒搖到車牌呢,下班點限牌多難受!」魏叔同趕緊拒絕。
別開玩笑了,這丈母娘還沒見呢,就開人家的車。
吃軟飯又要車的,他得是個什麼形象啊。
沈召當他是不好意思,乾脆按了免提,給魏叔同聽她媽媽說了什麼,「誒呀,我咋知道你那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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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貴,你那車叫你改的花里胡哨的都。要我說你們年輕人還是開個suv,寬敞實用安全係數還高。」
這怎麼又冒出輛suv?
魏叔同怕母女倆就這麼當主意敲定了,趕緊對著手機說「阿姨,不用!真的不用!我還沒過實習期呢,開車影響不好!」
「誒呀,怕啥,不行叫廟廟下班去接你,轉正了你在開著一樣的事。」沈召媽媽不以為意,拿出過年長輩給紅包的架勢,執意要給他們弄台車過去。
魏叔同在沈召母女前,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只能被動接受這萬惡金錢的腐蝕。
「媽!最貴的那輛!最貴的!」
沈召在電話掛斷前還在囑咐自己媽媽挑最貴的給魏叔同開,魏叔同現在覺得自己也需要吃一片鎮定片了。
要麼怎麼說是母女呢,沈召和她媽媽有些地方真的很像。
愛給人花錢,一定要給人花錢,不給人花錢不痛快……
聽著說話溫溫柔柔還有點嗲的中年婦女,畢竟給沈召提供了一半x染色體,她們骨子裡都是一樣的強勢,不許別人拒絕。
沈召媽媽動作很快,好像是他們沒車開就只能冒雨回家一般。
車開過來的時候,沈召在酒店陽台曬太陽,懶洋洋的不愛動,叫魏叔同去拿鑰匙。
她昨夜睡得也不好,魏叔同卻沒給她服藥。不為別的,魏叔同覺得這些都是沈召應該受得。
不管她是被動還是求生,算計人命這種事,她就該受到譴責!
沈召過個坎坷,可這不是她想拿阿晴珠換命的理由,如果這一次沈召沒有受到足夠的教訓,按照她那個情感缺失又瘋狂的樣子,難免不會有下一次。
魏叔同難得對沈召狠心,他必須用這種方法拯救沈召,心理疾病也不能成為她肆意藐視生命的理由。
沈召這樣的人,一旦路子走偏,藏匿在人群中濫殺無辜是她,被法律制裁用心理疾病開脫也會是她。
聰明,冷漠,嗜血,好殺。
魏叔同不能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變成這樣,沈召早已明白世間善惡分界不好定論,就更不能縱容她放大心中的惡。
冷眼看著她一晚上喝空了一打啤酒,看著她為自己曾想害阿晴珠性命自責,又拿計劃沒有成功去開解自己別那麼自責。
一個晚上,沈召都在反覆的自我剖析和譴責,焦躁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還罵跑了對面偷窺的人。
「看你馬!」沈召站在陽台喊。
喊完了又想拉著魏叔同胡鬧,想以此排解心理壓力,被魏叔同冷硬拒絕。
直到天亮,看著晨光穿過雲層,沈召才心有所感的認錯。
沈召睜著熬紅了的雙眼,曲腿坐在陽台上,眼底泛起淚光說她錯了,她再也不了。
魏叔同這才走過去抱住沈召,喝了酒不能在給她吃藥,只是無聲的摸著她的脊背安撫。
這樣就夠了,沈召已經邁出了那一步,她靠自己在瘋癲中找回了理性和自己的人性。
魏叔同面對癲狂的沈召做不了什麼,他只能希望往後的日子裡,沈召每一次想要作惡,都能想起這個在內蒙煎熬痛苦的夜晚。
作者有話說:轉子就是馬自達,很多愛玩改車的人都用這個。
路障就是日系車,因為提速很慢所以戲稱路障,沈召的是軒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