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選擇

第二天，小林焱早早的就吃完早飯，收拾妥當后在院子里等著。今天是學習功法的日子，不一會兒一個乾瘦的男人帶著一個同樣乾乾瘦瘦的小男孩走了進來，那個小孩兒一雙黑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轉，邊走邊探頭探腦的張望，正是瘦猴。

一進來瘦猴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小林焱，抬頭看了看父親，後者點了點頭，瘦猴便一溜煙兒跑到小林焱跟前，熱絡的聊起天來。而瘦猴的父親和族長打過招呼后便回家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領著大壯來了，大漢正是成人組的獲勝者林大彪。他領著大壯到族長身邊不知說了些什麼，林古點了點頭，只見林大彪立馬恭敬的彎腰拱手，然後留下大壯自己離開了。

瘦猴看著遠處的這一幕，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小林焱，問道:「小炎子，什麼情況？」

小林焱也疑惑的搖了搖頭，回道:「我也不知道。」

正說話間，林古領著大壯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孩子們，以後大壯就和大家一起練功了，你們要好好相處啊！」

原來是林大彪和族長求情讓大壯和小林焱他們一起學習功法，林古在之前的族比上也看到了大壯是一個不錯的好苗子，也起了惜才之念，就讓他留下了。

大壯和瘦猴，小林焱站成一排，瘦猴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打不過就走後門！」

大壯一聽，臉瞬間漲的通紅，一半是羞的，另一半則是氣的，不服氣的道:「瘦猴，誰打不過，要不是你小子比試的時候使詐，我會輸給你？」

瘦猴立馬反駁道:「誰使詐了，那是智慧，懂不？不行就再打一場？」

大壯也急了，嚷道:「打就打，誰怕誰！」

兩人眼看一言不合就要開打，小林焱趕忙攔在了兩人中間，好說歹說才讓這倆活寶「暫止干戈」。

兩人互相瞪了對方一眼，各自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理對方。

林古看著幾個孩子打鬧，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孩子們別鬧了，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學習吧！」

三人一聽，立馬來了興趣，他們等的就是這一刻。忽然，小林焱彷彿想到了什麼，對著林古問道:「爺爺，林天還沒來呢！」

林古笑笑說:「小天他比你們稍大些，前年就已經學過功法了，所以這次就不和你們一起學習了。」

三個孩子一聽，頓時理解了前因後果。尤其是小林焱，他這才知道之前的族內比試上林天並沒有使出全力，如果之前他用上了功法，那自己的幻步就算是練的再好，也絕無可能贏他。林天應該是覺得用上內功不公平，所以才只用外功和自己較量。看來自己也得努力修鍊功法，爭取早日迎頭趕上，和他再公平戰過一場。小林焱如此想著，在心底暗暗發誓。

接下來林古開始了對孩子們的教學，作為林族的族長，也是村子里最強的那個人，沒有人對功法武技的理解比他還強，所以由他來進行教學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林古讓孩子們盤腿坐在地上，接著從懷裡取出一本表面粗糙，紙頁泛黃的破舊書冊，輕輕翻開一頁，講解起了林族功法《枯木訣》:「孩子們，我林族功法《枯木訣》是百年前族內一個驚才絕艷的先輩所創，其中『枯木』二字取自『枯木逢春猶在發』，意思是即使已經枯萎的樹木等到了來年的春天還會再次發芽，這也是這門功法的精髓所在。」

三個孩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林古接著講了下去:「《枯木訣》共分五層:第一層『破土而出』，汲取天地元氣，在體內蘊養木之種，待其生根發芽；第二層『林木參天』，蘊養之木長至『參天』，額頭會出現『參天紋理』。古語有云:『老君生時白首，面黃白色，額有參天紋理』，便是此種樣貌。」

說著，林古運轉起了《枯木訣》，額頭上出現三圈木紋，便是所謂的「參天紋理」。他指了指自己頭上的木紋對孩子們說道:「這個『參天紋理』在修鍊到了第二層之後，一但運轉功法就會在額頭上顯現，我現在就處於這一層次。至於形似老君之相的說法聽聽也就罷了，那等傳說中的神仙人物不是我輩凡夫俗子可以企及的。」

「族長爺爺，您這麼厲害才第二層呀？那後面幾層是什麼呀？」瘦猴滿懷期待的問道。

林古看著他們說道:「後面的幾層分別是『烽火燎原』『枯木逢春』和『引萬年枝』，具體的爺爺也不是太了解，以後就看你們這些小傢伙們的了！」

之後林古著重講解了第一層的修鍊方法和一些感悟，不知不覺的天色已然到了傍晚，瘦猴和大壯被各自的父親接回家吃飯去了，院子里就剩下了小林焱和族長林古。

練了一整天，林古先讓小林焱去休息一下，自己就去準備飯菜去了。不一會兒，林古就做好了飯菜，招呼小林焱吃飯。

今天的飯菜有水盆羊肉，還有一碟小青菜，配上口感香糯的稻米飯，濃厚的香味讓小林焱忍不住想要吃第二碗。

林古一臉慈愛的看著他:「慢點慢點，好吃就多吃點。」

晚飯過後，小林焱非常懂事地幫林古一起收拾好碗筷。祖孫倆又再次圍坐到了桌前，林古看著小林焱，問道:「焱兒，你決定好要修鍊的功法了嗎？」

小林焱略一思考，抬頭說道:「爺爺，我想修行《墨訣》。」

林古嘆了口氣，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除了長命鎖之外，有關小林焱身世的秘密就只剩下了這一套功法，所以他選擇修行也是情理之中。

「焱兒，你可想好了，《墨訣》這套功法咱們村裡沒有人修鍊過，即使是爺爺也不能給你提出什麼有效的建議，給不了你任何幫助，這是一條艱難的路。」林古再次說道。

「爺爺，我不怕苦，再說您不是老誇我聰明嘛，說不定我真能修鍊成功吶！」小林焱笑著說道。

林古笑著揉了揉小林焱的小腦袋，也就應了他。

這《墨訣》說來也奇怪，字裡行間處處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但是卻不是那種陰冷的感覺，反而有些光明正大的意味，著實讓人捉摸不透。而且，小林焱發現這《墨訣》有一個好處，由於這套功法獨特的性質，使得他在修行該功法后還能接著修行其他功法，二者互不影響，謂之「兼愛」。眾所周知，武者一旦修行一門功法，再行改換就需放棄之前所修功法，二者同時存在會因功法相異而產生排斥，輕則境界跌落，重則有可能爆體而亡，而《墨訣》卻完全不用擔心這一點。

祖孫倆之後又討論了一些修鍊功法的細節，為了更好的活用《墨訣》功法的特性，決定讓小林焱在修鍊《墨訣》的同時修鍊《枯木訣》。一方面小林焱以後出去行走江湖，《墨訣》這種逆天功法一但暴露必然會引來外人覬覦，為爭奪功法武技殺人奪寶的事件屢見不鮮，《枯木訣》是一個很好的掩護；另一方面，《墨訣》前期修鍊速度慢，也看不出明顯的戰鬥力，《枯木訣》可以很好的彌補這一點。

至此，小林焱的修鍊之路正式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