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謝瓏衣身上的青紫痕迹
見風姑娘抱著小主子走了過來。
周司緊張的冷汗涔涔,怕被認出來,主子一生氣把他丟到東胡……
想到東胡那胖女人,他一個激靈狂飆。
小主子雙澄澈琉璃的的狐狸眼巴巴的盯著他,是想帶她飛飛呢。
他可不敢,風姑娘武藝精進,比他之上,莫要看出了武功路數。
「周侍衛生病了?」風染畫見周侍衛不言不語,面具下滴出少許汗。
周司腦袋登時搖成了撥浪鼓,沒有!
什麼毛病?
愛好特殊,體質也異常?
風染畫擔心他風寒,怕傳染給閨女,抬腳拐了個方向,還不忘回頭說了一句:
「聽說周侍衛愛吃雞屁股,我們院子殺雞,我讓荷姑給你留著。」
周司像木偶一樣,彆扭的點了點頭。
而後,風中飄來一句話。
「還真愛吃,瞧著周侍衛挺穩重,怎的跟司周那個傻憨貨一樣愛吃難屁股。」
周司憋屈:「……」
他怎麼就是傻憨貨了!!!
風染畫前腳剛進院子,十個鍛造師在院中等著她,見風姑娘坐下。
十個大漢站成一排,乖覺的磕頭,呼道:「見過主子。」
風染畫抬了抬手,豪氣雲幹道:「你們放心跟著我,往後吃香喝辣的,媳婦孩子熱坑頭,少不了大家!」
眾人:…………
清菱:小姐改行當土匪了?
荷姑:愁人,又來了十個單身漢,上哪找媳婦。
啞叔沒想到鍛造師這麼快到位,剛巧前幾日他們好奇鐵礦長什麼樣,帶著宋江幾人,去鐵礦處挖了兩車鐵石。
盤算一下,約莫夠他們開工。
當天傍晚,帶著人去了山腳,只建了兩個打鐵房,旁邊三間雜屋還帶著潮氣。
十人也不講究,自行分配了屋子,暫且住下。
翼州,謝瓏衣買的院子,居於城西,掛牌匾【傾蘭別院】。
內院偏卧,煙霧裊裊中,有一位面若桃花、眉梢含情的女子閉了雙眼仰趟在浴桶內,纖纖玉手隨意撥弄水面的花瓣。
這時,一個婦人走了進來,面癱的臉上閃過一絲柔意,「小姐,公子有急事,看過小小姐後走了。」
浴桶中女子睜開了雙眸,悵聲道:
「怎麼就走了,也不與我道別。」
「也難為他冒著兇險跑到翼州,可惜我在翼州遲遲未有進展。」
這名女子,正是謝瓏衣。
婦人於媽媽伸手探了探浴桶內的水溫,揚了揚嗓音:「春巧、春紅,過來侍侯小姐出浴。」
慣有的嚴厲。
春巧、春紅二人低眉順眼的拿著衣裳、帕子進了偏卧。
謝瓏衣站起身,嬌美的身姿在氤氳水汽中若隱若現,白皙的肌膚上隱約還能看見青紫的痕迹。
令春巧、春紅二人都羞紅了臉,一刻鐘前卧房內傳出的聲音,猶在耳畔。
謝瓏衣淡淡的瞥了一眼,
春巧眼觀鼻鼻觀心的拿起一塊帕子替她擦乾了水,見春巧擦乾了水嘖后,她拿起手上的雪白睡袍給她披在身上,外面又加了一件妍紅色的披帛。
空戴妥當,謝瓏衣邁著弱柳扶風的身段出了偏房。
「春巧,去給小姐端碗葯來。」於媽媽嚴厲的聲音又起。
春巧應了一聲:「好。」
謝瓏衣倚靠在軟榻上,冷眼瞧著春巧、春紅兩個丫環,少了往日的親昵俏皮,終日神情惶惶。
既然已經知道她一些事,願意全跟隨於她,拘謹本分是要的,但不可離了心。
「嬤嬤,春巧和春紅兩個丫頭侍侯我有三四年,已經吃了你喂下的葯,瞧著兩人往日一心為我著想。你且待她們鬆散一二。」謝瓏衣握了握於媽媽的手。
於媽媽眉眼鬆動道:「小姐不用擔心,我有分寸。你跟公子謀事甚大,兩個小丫頭沒見過世面,我且多嚇一嚇,才不敢輕舉妄動。」
「可惜翠青被拌住了腳,如若翠青在你身邊。我也能放心一二。」於媽媽替小姐整理斜一邊的衣領。
「隱在暗處護著我的人,不下二十,嬤嬤,你就放心吧。況且我在翼州,韓王府的人明面上也得照顧我一二。」
謝瓏衣取了桌面上的蔻丹,在指尖上描繪。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從院外傳來,待推開房門。
走進來一個妗貴公子,打扮的清雅風流,其餘眾人留在院中。
「公子?您怎麼折回來了?」於媽媽。
謝瓏衣眼一亮,丟下手中蔻丹,朝來人飛奔過去。
「你離去時未曾與我道別。」
聲線,嬌嗔輕軟。
妗貴公子輕呵一聲,抱住謝瓏衣,一張嘴堵住了謝瓏衣埋怨。
「嗚……」控訴的話在密集消失在親吻中。
兩人順勢倒在軟榻上,一旁的於媽媽退出卧房,輕輕的把內卧的房門帶上,站在偏廳里。
這時,春巧端了一碗葯過來,又看見原本已然離去的黑衣人,多看了兩眼。
「春巧,把葯端下去。」說著,於媽媽的目光轉冷,偏頭審視的看著春巧。
春巧沒來由地脊背上冒了一層汗,弱弱回道:「是。」
「你怎麼回來了?」
「有人在門外監視,需喬裝改扮出去。」
「韓王府的人?」
「是。」
「你不是已經用了謝小松之名,給韓王府送過禮嗎?謝小六是我偏房堂兄,出入我宅院有何懼。」
「妖精,為夫想你了。」
內卧又起春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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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
浮生像幽靈一樣,出現在書房。
浮生面無表情道:「主子,州城內有消息了。謝家謝小松五日前到了翼州,居住在謝瓏衣院子相鄰的一條街上,我們的人查到,他每日出入謝瓏衣的院子。」
韓謹硯放下手中玄晶石,抬眸:「謝小松,我記得你們查到只是謝家偏房的一名庶子?是有異常?」
浮生:「是的。昨日他帶人離開了翼州,往太原而去。我們的人假意搗亂,謝小松帶的人全是絕頂高手。」
「謝家嫡支早已投靠湯王,同盟之約固若金湯。何以嫡支去了太原?難道謝家內部出現了分岐,有人壓宣王。」韓謹硯站起身子,立在牆前,看著輿圖「大原」二字處。
「我們的人一直未曾布局監視宣王府,主子,可我親自去一趟太原?」浮生道。
「宣王府不急,安排人探外圍,查清楚他到底有多少兵馬,其馬匹、武器從何而來。」
韓謹硯定聲道。
「是。」浮生應聲后,飛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