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干他一票
風染畫單指敲在環在她腰間的修長大掌上,那個蛇精病從頭到腳,就是一個移動的寶庫。
身後,韓謹硯唇畔笑意不明,俯在她耳畔低語道:
「嗯,我們探子打探到,他到處收買諸侯、招攬義軍,出手都是十萬、二十萬起。」
那不得身份幾百萬兩銀子?!!!
「娘希匹,劫他一票,老娘修城堡的銀子有了。」風染畫唇角一勾,眼神忽閃,「渣貨,我們合夥干他一票!」
畫兒到底那裡學的糙話。
韓謹硯失笑到,「招兵買馬後,宣王麾下,有近三十萬大軍。且太原軍裝備精良,不宜硬碰硬。」
風染畫身影靈巧若猴,縮出韓謹硯懷抱了,老娘魔怔了,連韓渣貨的懷抱都迷戀。
隨即美目朝他睨去,反唇譏道:
「你守著大燕國門,才十五萬兵馬。還拼死拼活的,整日跟東湖人干仗。小心城門失火,從里被人家打上後門,讓你沒地兒找理去。」
韓謹硯淡聲道:「那群烏合之眾,有何可懼,我韓家將士,歷經沙場,從血潮中殺出來。」
韓家軍一身浩然正氣,護一方百姓。
風染畫把歪肩溜身的模樣收了收,臉也顯出難得的正色,帶著蕭殺之氣,她也是自血潮中拼殺出來,帶著她的軍隊建立了青龍基地,給普通百姓一片歇息之地。
「放心,姐罩著你。如若誰敢殺來,老娘一把火丟去。」風染畫仰起頭,美目丟去。
「不行,不可隨意出示火異能。」
「你管老娘呢!」
「你是我的妻!」
「我去,我何時承認過。」
…………
————
水星村西街,一座青磚瓦房內。
幾隊人馬剛進院門,皆訓練有素的散開,挑選四周的房子住下,不拘是馬房,還是倉庫。
東屋暖閣原本空無一物,不消一刻鐘,蟒綉軟塌、雙耳銅爐、蓮雕縷空炭盆、紫砂胎梅式錫壺…………都擺在應有的位置。
沉沉如霧,裊裊似煙。
宣王躺在軟塌上,把玩著手裡頭一對壁內玉雕的圓球。
「叔師可歇下了?」
「回主子,木圓師傅在西屋歇下了。」
「王爺,暗哨說,韓王與韓王妃一直分院而居,且韓王妃不許人村中人稱她為王妃,都以風姑娘或主子尊稱。」
宣王躺在軟塌上眯著眼,嗯一聲,若有所思:
沒想到風家嫡長女,果真長得國姿天色,是野性難馴的美人。卻難得的是,一個女子身帶王者之氣,今日一見,只是隨意站在那兒,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儀氣勢。
難怪生了一對父不詳的兒女,韓王仍上趕著求和。
不過,他著人詳細調查過,永恩侯近三代均是中等偏下之資,難道海家暗中著人教導?
海家百年清貴,歷代出過首輔、大學士不下十人。
海家這一代,似乎有三個嫡出少女,未曾婚嫁。
宣王捷羽微動,斜了一眼旁邊的親衛:「曾公逵去了渝州海家,可有回信?」
親衛:「曾世子前幾日飛鴿傳書,言,海家閉緊門戶不接來客,其嫡支子弟拘於家中,無族長之意不可外出。」
宣王嗤一聲,一介讀書人,有幾分才能,還妄想獨善其身。
「聽海家嫡孫女秀外慧中,滿腹詩書,讓曾公逵在渝州放言,先皇御賜遺言,將海家嫡孫女聘為我側妃,我稟承父意,著人送上重禮至海家主院。」
「是。屬下即刻辦。」另一名親衛領命後退出暖閣。
宣王悠悠道:「你去把挑一份重禮準備好,明日一早我們去拜訪表姐。」
「是。」
宣王三指搭在桌上,輕敲了幾下問道:「舜堯在那?」
「回主子,嚴公子在半道上分開后,去了的鄉紳院子住下了,聽說是嚴公子兩月前在那住過十日。」親衛回道。
宣王閉緊了眼眸,以示知道。舜堯栽在韓謹硯手上,丟了一座鐵礦,又失了一條手臂,培養了二年的人馬也盡數栽了大半,也不怪他不願意前來賠禮致歉。
且隨他。
遠在幾十公里之外的嚴舜堯正踏雪抵足,緩緩進入了一家宅院的後院。
窗外寒月如鉤,冷風呼嘯而過。
這座鄉紳後院綉樓中,一名清麗女子伸著脖子頻頻看向窗外。
終於。
一襲長袍的俊美男子踏雪而來,還未等他敲門,門從內而開。
「公……公子,您來了。」
嚴舜堯攬過翹首以盼的清麗女子,抵在牆角,輕輕的刮著一張紅似火的嬌俏臉: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兩月未見,梅兒越發明艷。」
梅兒依偎在嚴舜堯,身子微顫,聲線如霧,似昵喃:「公子取笑我。」
嚴舜堯似笑非笑的呵一聲,一個轉身把人帶到旁邊的床上。
「梅兒,可曾思念我?」
嚴舜堯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梅兒,舌尖輕舔舐了下唇角。
「我日日念著公子,終盼公子回來。」
梅兒眼神躲閃,似期待又羞澀不已,自從兩月前,與嚴公子春宵幾度,她想他思念入骨。
嚴舜堯靜默不語。
神容有三四分像她,可惜這膽氣無一分如她那般桀驁不羈。
公子突然陰沉著臉,涼颼颼,梅兒嚇的打了一個激靈,怯怯道:「公子……」
忽而,他輕笑了一下,乖覺的小兔子,自有小兔子可口之處。
他愛憐地摸摸梅兒露出的修長白皙的脖子,「別怕。」
溫柔至極。
他俯下身子,側卧在一側,伸手停在她的小腿,一路上向上,輕輕的挑起衣帶。
似欣賞佳作般,慢條斯理地解了她粉色裙子上的系帶,那精繡的裙衫就半散開了。
梅兒眼眸似霧,似有淚水,但臉帶著極致的羞澀笑意。
隨後,床上梅兒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落在地上,只剩一件褻裙,梅兒緊緊的拽著衣領,咬住下唇。
嚴舜堯傾身下去在她耳邊喑啞地道:「可曾這般想我?」
梅兒埋頭下首,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如貓兒,似鼓勵。
下一刻。
房間里傳來女子隱忍的破碎哭泣聲,卻被人不知用什麼堵住了嘴唇,變得支離破碎卻又誘人起來。
風雪夜,雲靄沉沉遮碧影,煙波裊裊謐暗夜,有女子細不可聞的輕泣與悉索聲,讓人聽得血脈賁張。
嚴舜堯的眼角也染著妖異的紅暈,呼吸依然紊亂,但更多是詭異的滿足感。
窗外的暗夜裡跟來了的護衛們沉默地站著,宛如一抹沒有呼吸的影子,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