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靈丘謝家議婚
「散步的。」白七眨巴眼,無辜道。
王疤子眯起眼晴威脅道:「兩位英雄還是不要摻和的好,我家兄弟五十多號人,可不是吃素的。」
白七喔一聲,迎接他的,靠近白七近側的土匪被一劍橫劈過去,胳膊飈出一道血柱。
王疤子氣得一口血差點吐出來。
不過一刻鐘,死了三,剩下的九個兄弟,個個重傷,王疤子只得含恨棄馬逃走。
反派的經典橋段,王疤子丟下一句,「你們給我等著!我要你們為我兄弟位陪葬!」
宋江等人不屑的呸一口。
「栓子,就是這個王八蛋把巧霜妹子擄走的。」陳勇翻開一具屍體,吼道。
栓子像紅了眼的牛,沖了過來,「果然是這個畜生。」
氣憤的在屍體上補了幾刀。
崖壁洞的難民們,為過去死去的鄉親們,傷感半刻鐘。
剎時,又大聲歡呼的收拾戰聲,人要往前看。
戰利品,十二匹馬,四把大刀。
大豐收。
大家雄赳赳,氣昂昂回到崖底洞。
「風姑娘,我們贏了。」
大家洞門外老遠就歡呼喊道。
風染畫裹著一件灰狐狸斗篷,走出山洞。
眯起一雙美目,巡了眾人一兜,都掛了彩,除栓子和胡四外,其它人內眼可見輕傷。
她眼底閃過一絲滿意,紅唇一翹,罵道:
「打敗了幾個辣雞,瞧把你們得意的。都回去洗洗,今日中午加餐。」
眾人繞了繞頭,風姑娘對他們真好,嘻嘻一笑散去。
得了十二匹馬,男壯丁們每人配上一匹還有多餘。
宋江又騎著配給他的馬匹,繞著山路練習騎術。
風姑娘說了,要培養成半個戰馬,讓他們個個驍勇善戰,在戰亂,才能活下來。
想當初,他們一道逃亡有三十多個鄉親們,如今只剩下十六人。
就是因為他們沒本事,任人宰割。
還有小成清的爹當初為了救他,才被人一刀刺穿,丟了性命。
說起小成清。
宋江老粗臉上爬上了兩圈紅暈,轉動大眼珠搜尋,很快鎖住了在小溪邊洗衣裳的女子。
正是成清娘。
成清娘剛巧抬頭,露出半截白白的手腕,隨手撥動額邊碎發,剛巧看見宋江:
「宋大哥練習騎馬呢?」
「啊啊……對。」宋江臉刷的通紅,語無倫次的應道,騎著馬跑遠了。
胡大娘低眉順眼的臉上閃過一道妍紅。
天寒地凍,可近日據哨崗陳勇說,不斷看見幾批難民從梧州過來,前往藹縣及翼州州城去。
風染畫深覺不安,讓白七下山探聽消息,上次去鏢局,鏢局人說荷姑和啞叔到了翼州。
此番又加了三十兩銀子,讓其打聽在翼州何地。
如今剛好問問情況。
胥輕自告奮勇的一道前往,風染畫略一思酌,有胥輕絕頂高手前往,大家可安全返回。
胥輕和白七帶著一個少年郎一道下了山,
傍晚,三人迎著寒風歸來,帶來了消息。
燕都內蕭成銘脅的十二皇子,遭人刺殺,如今躺在皇宮,身死未知。
戰事已停,雙方僵侍。
但湯王加快了腳步徵兵和收糧,傳說是為了開春後進攻。
荷姑和啞叔終於有消息了。
已查到,荷姑與啞叔兩人居於翼州州城平民窟,且啞叔身受重傷。
鏢局等人確認身份后,留下了十兩銀子。
據鏢局的人說,此番能順利打聽到,主要是韓王府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件鬧事,有兩個難民幾次三番找上門要人。
被韓王府的人打了出來,這兩人正是一個啞巴,一個中年婦人。
「小姐,荷姑與啞叔受傷了,可怎麼辦?」
清菱急的淚珠子直掉,狠不得衝到翼州把荷姑和啞叔帶回來。
荷姑和啞叔是風染畫母親舊仆,兩人雖為奴僕,一直視風染畫比自己命都重要。
清菱是七歲進入侯府的,在吃人的侯府中,多虧了荷姑護她。她也一直跟著荷姑幹活,雖不是母女,情同母女般。
故而,四人情義非同一般。
「哐當!」
「特么的,韓謹硯這個辣雞!」
風染畫氣惱的一腳踹去,一個木桶踢翻倒地,鋪天蓋地的水珠子曬了一地。
清菱眼淚都來不及擦,衝過去扶小姐。
白七眼疾手快,先一步把風染畫扶穩,嘟嘴道:
「姐姐,別嚇壞了小侄子。」
怕球!風染畫呼吸絲毫未亂,到底拗不過清菱的眼淚,撐著微凸的肚子,緩緩坐下。
她接過清菱遞來的熱水,陰惻惻的冷嗤一聲:
「韓王府仗勢欺人,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筆筆的賬,總有一天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我幫姐姐一起打上門去。」
一旁的白七閃著一雙琥珀眼,眼底還能看到幽沉的猩紅閃沒。
風染畫睨了他一眼,說起打架,十二分起勁。
報復那個渣貨,也可以智取,且看他在意什麼。
傳了不能人道的謠言,到底還是留著第三隻腿,讓他有機會顛倒鳳鸞,夜夜笙歌。
我呸!想得美!
老娘尋著機會定要廢去那第三隻腿!!!
還有那白月光謝小姐,不好意思,你是送上門的搭頭。
胥輕坐在一旁紋絲不動,暗下皺眉,風姑娘家舊仆找上王爺,難道是擄至邊關一事?
————
翼州,峽門關。
謝二爺帶著幾名後輩,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峽門關。
原以為,韓王將率韓家軍眾將士夾道相迎。
卻不料,只有一個大愣頭兵領了他們一行人,住進一處院子休息。
這一休息,過了三日。
院子正廳,謝二爺摸著鬍鬚,在屋子裡來回跺步。
「二叔,韓王太過分了,他要娶我們謝家姑娘,竟不拿出一分誠意。
不僅如此,一連涼了我們三日,是何道理?」
謝誠舉憤慨道。
「慌什麼!」
謝二爺白了一眼魯莽的謝誠舉,難怪三弟說帶出來歷練,身為長子這般沉不住氣。
謝誠舉年青氣盛,可不會因二叔一句訓誡聽了進去,眼中儘是不服氣的神色。
謝二爺又座回官帽椅上,端起一杯茶,喝一口,啊呸……冷颼颼的冰水。
他長吸一口氣,按壓住怒氣,說道:
「韓王這一輩只得一兒一女,族裡長輩按理對子嗣尤為重視。此事透著蹊蹺。」
「我們的人可有對接上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