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劍道本源
林慎之容映嵐悄然無息的跟在那一隊喇叭之後,通過他們零碎的對話,基本可以判斷,他們這些人是來中州專門尋大山龍脈地精加以破壞的。
「想來這些喇叭,便是來中州專斷山龍地脈,壞中州氣運的。現在看來,不止是卻羅人對中州有圖謀,這番州之人亦想染指中州。」容映嵐說道。
林慎之面露譏諷之色,說道:「中州氣運,不唯獨這些小地龍而已。嘉禾江這條水龍他們如何能斷?從西至東的地脊大龍,他們又如何能斷?」
「不過這幫番僧著實缺德,讓人討厭!」容映嵐說道。
「無妨,且跟著他們,到時候給他們來個一網打盡!」林慎之說道。
那群人忽然就停了下來,原因是一喇叭發現了一株植物。眾人圍上去察看。
只見這草莖直立,葉端尖,基部漸狹而成短柄,枝頂上有許多絳紅色的小球形果實長在一起。赫然是一株人蔘。
於是鳩摩羅下令讓人掘開,待被掘開后。只見那人蔘已具人形,且這顆人蔘相當碩大。
「依我看這人蔘想來年歲不小,但能生的如此碩大,罕見之極!想來此處便是龍脈匯氣之地。」那鳩摩羅說道,揮手示意那些喇叭繼續開挖。
就在眾喇叭繼續動手之時,一陣狂風吹出,所謂雲從龍,風從虎。一隻白毛老虎竄了出來,一爪子便拍死了一個喇叭。
其餘人見狀,立馬躲開。天地靈寶多有猛獸相護,這處龍脈匯氣之地,恰好是這白虎領地。
白虎輕輕低吼,踱步看著那些喇叭,暫未行動。諸人心中皆驚,一則通體雪白的老虎大家都未見過,二則這白虎的體型比尋常老虎大了一圈。
那些喇叭嚇得往後退步,只見鳩摩羅大喝一聲:「一隻白毛畜牲罷了,且看我的手段!」
說罷提拳而去,那白虎見鳩摩羅攻來,亦是騰躍而來。雖然白虎體型大,可卻靈活的很。
一虎一人在糾斗,可那鳩摩羅到底是煉虛中鏡的高手。不多時便將那白虎打的有些氣力不濟,已然不似先前之威。
鳩摩羅重拳而去,欲要一拳擊斃了那白虎。
正此時,一人身形閃出,以掌拖住鳩摩羅的拳頭,輕輕一掀。那鳩摩羅被這一掀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斗,然後才落定。
只見來人青衫束髮,眉目清秀。
「閣下何人,為何多管閑事?」鳩摩羅問道。
那白虎見來人,便溫柔的走到那人身後,那人說道:「出家人慈悲為懷,怎可動手殺生?」
那人說完后也不廢話,一人提掌沖向那些喇叭。那人並未下殺手,只是一人賞了一個耳光,哪些挨了耳光的番僧皆被氣勁帶的滾倒在地。
「快些滾!」那人喝道,番僧們連滾帶爬的逃走。
「他們可以走,你不可以走!」那人攔到鳩摩羅身前,「你打傷了小白,毀了靈參,便需要留下一條命。」
那人手起掌落,鳩摩羅慌以拳格擋。可被那一掌拍的手骨盡碎,掌勢不減,一掌拍的那鳩摩羅倒飛出去撞在大樹之上,鳩摩羅氣絕身亡。
那人看了看靈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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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自語的說道:「哎,答應了小道士幫他看顧這靈參,可惜了還剩幾日靈參就要成了。」
那林慎之與容映嵐兩人見此人舉手抬足只間,便擊殺了煉虛中鏡的高手,震驚不已。
就在此時,那人的耳朵微動了一下,朝著林慎之二人方向喝到:「誰?出來!」
林慎之容映嵐兩人見被發現,只好從樹叢中現出身來。
「姑娘,我們沒有敵意,只是路過此地,見那群番僧鬼鬼祟祟的才跟至此處。」林慎之說道。
那女子說道:「你怎知我是女子?」
林慎之說道:「姑娘雖然身著長衫,木簪束髮,不著女衣,不施紅妝,可在下卻一眼就能看出。」
容映嵐也上前說道:「先前聽姑娘自言,想必那個小道士便是靈韻真人吧?」
那女子眼光流轉,驚訝問道:「你們也認識張靈韻那個小道士么?」
「不僅認識,還是生死之交呢!」林慎之說道。
那女子問道:「很久沒見到他了,你們知道他在哪么?」
「他呀,他被純鈞真人給抓上山修鍊去了。」林慎之回道。
女子微微一笑,「也好,讓張純鈞好好的磨磨他的性子。」
容映嵐說道:「姑娘似乎和靈韻真人非常熟識?」
女子點點頭,「過了前面那座山,便是道鎮了。十二年前,他在這發現了小白和我。往後他經常來看望我和小白還有靈參。」
「我從小便在這生活了,婆婆死後,便只剩我和小白。他每次來都會說很多話,我喜歡與他說話。」
那女子說了一大通后,忽然想起了什麼,轉口說道:「你們既然是小道士的朋友,天快黑了,我帶你們去我的房子,今晚便在我這兒休息一晚吧。」
容映嵐回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等三人至一木屋前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木屋前有個竹籬笆搭起的小院子,小院子里種著些瓜果蔬菜。
那女子帶著林慎之容映嵐進屋后說道:「我去摘些菜來做了招待你們。」
容映嵐微笑說道:「那就多謝了。」
女子挎著竹籃便出去摘菜了,等到太陽徹底落山之時,飯菜也做好了,三人圍坐在桌前吃飯。
林慎之問道:「姑娘年紀輕輕,但功力卻高深的很,請教姑娘大名。」
那女子放下筷子,慢慢說道:「我叫獨孤知寧。」
「獨孤知寧,莫非是太白…」容映嵐話未說完,獨孤知寧點頭打斷她的話。
「沒錯,獨孤飛雪是我的爹,獨孤知斐是我的哥哥。」
林慎之不解問道:「那你如何會在這道鎮邊居住?」
獨孤知寧停了一會兒,嘆口氣說道:「這個世上不僅獨一個鳳秦家兩姓掌控一派,太白劍派亦是。」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當太白是由風家說了算呢。」林慎之說道。
「風家家祖與家祖是至交,二人雖都不是天生劍胎,但都開悟劍道本源,合創太白劍法,開宗立派而成太白劍派。」獨孤知寧說道。
容映嵐恍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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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只是這和姑娘居住於此有什麼聯繫?」
獨孤知寧說道:「你聽我說完,我十三歲開悟劍道本源,本該是太白劍派下任掌門。但一切都在十五歲那年發生了改變。」
「難道是因為掌門爭奪?」林慎之問道。
獨孤知寧搖搖頭,「不是。我十五歲那年,我看著我的母親將劍插入了我父親的心口。而我追擊千里,殺了她和她的姦夫,可也因此劍心蒙塵,再也無望以劍合道了。」
「對不起,獨孤姑娘。」容映嵐道歉道。
「無妨,自那之後我便遊歷天下,以求找到洗心之法,直到那天遇到來看靈參長勢的小道士和趴在一旁的小白。」
獨孤知寧頓了頓,接著說:「我第一次見小道士的時候,他才七八歲,特別能說話。但是他很純凈,我因為開悟劍道本源的緣故,感知尤為深,於是便決定留在了此地。」
「你也很純凈,你的純凈來自於你的劍心,但是我還能感受到你的心湖深處似乎有一頭猛獸。照理說如此純凈的人,不該會是這樣的。」獨孤知寧突然指著林慎之說道。
不一會兒三人便吃完飯了,容映嵐幫著獨孤知寧收拾碗筷桌子,林慎之走出屋子來到院子里,又一遍一遍的練習著拔劍。
「太慢了。」
林慎之回頭,看到身後站著的獨孤知寧。
獨孤知寧伸手道:「把劍給我!」
林慎之聽聞,便將青螭劍遞給了她。只是瞬間,獨孤知寧便完成了拔劍和收劍。等到劍歸劍鞘后,清風四起。
林慎之說道:「太白劍法果然是天下第一快劍。」
獨孤知寧把劍遞迴去,「你用太白劍意拔劍看看。」
林慎之點點頭后,以太白劍意行劍,拔劍而後歸劍。
「你可發現了什麼?」獨孤知寧問道。
「還是做不到像姑娘那麼快,原因到底是什麼?還請姑娘指教。」林慎之說道。
「其實這跟太白的劍法沒有關係,或許太白從劍意和劍心來說不如天生劍胎那般強大,可開悟了劍道本源后,太白對於劍道的理解絕對是天下第一。」
林慎之明白了些什麼,說道:「所以太白出劍天下最快,甚至可以不假思索,意比劍先。」
獨孤知寧點點頭,「正是如此,其實你的劍心是我見過最強大的,你的劍意也是我見過最純粹的。不妨嘗試往劍道上試試,要認真的感受每一次出劍,找到劍道本源。」
「多謝姑娘指教。」林慎之抱拳感謝道。
「不用謝我,我天生與劍相親,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柄劍。我不過是出於對劍的好感,才告訴你罷了。」獨孤知寧說完便轉身回房了。
林慎之搖了搖頭,心想這獨孤知寧脾氣真是古怪。
想了一會兒,便拋開一切雜念,一遍又一遍的出劍。
直到第一縷陽光透過枝葉,映出斑斑點點。林慎之出劍收劍,劍歸鞘時,那些枯黃正在掉落的樹葉,片片被割開。
獨孤知寧恰好看到這一幕,笑得很開心,但沒有出聲,就這麼走去廚房,做起早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