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狗皮膏藥
但是楚煙的話還沒有說完,主管就立馬阻止了他,因為主管並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楚煙說出來,他當時是如何低聲下氣的說那些話讓他回到公司上班。
「住嘴。」
「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行了,趕緊把這一份離職書籤了,然後就趕緊給我走人,我們公司可不收你這種這麼隨隨便便反抗命令的員工。」
至於主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想必只有楚煙最明白他從來都沒有反抗過誰的命令,只不過是因為主管想要讓他去跟那個導演潛規則的時候拒絕了,而且那個主管還想要對自己動手動腳,所以楚煙一怒之下就打了他一巴掌。
也就只有這兩件事情,所以他跟主管的關係才會鬧得這麼得僵硬,不過這也正好。
反正他早晚都是要離開的,還不如現在就離開,反正這個烏煙瘴氣的公司,他也沒必要繼續待下去了。
收拾完東西之後楚煙就離開了公司,但是從剛剛主管說的那一句話基本上可以猜到陸泯生,估計是這件事情的幕後指使者,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主管也不會讓自己離開。
反正他這種普通的小市民永遠也鬥不過資本家也打算準備另外找工作。
另一邊裴青文準備住院,所以楚煙也過去照顧,不過正好這個時候裴青文的裴母也過來了當他發現楚煙也在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好的臉色。
冷漠著一張臉在面對裴青文的時候,那張臉又變得有幾許春風笑意起來。
「兒子呀,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了?還有什麼地方感覺到不舒服嗎?」
就是裴青文從做手術完了之後到現在為止,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裴母出現在病房裡面,可是他卻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是覺得對方能夠過來看自己,他心裏面還是感到挺高興的。
「我已經沒事了,媽,你不用太擔心我。」
這時候楚煙也開口說道,「是啊,阿姨醫生說了,再過幾天裴青文就已經可以出院了,您放心吧。」
不過裴母聽到楚煙說話的時候就有些不爽,「我問我兒子呢,又沒有跟你說話,你插什麼嘴,真是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當裴母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整個病房裡面的空氣當中突然有些尷尬,裴青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楚煙。
不過楚煙接受到對方的眼神信號的時候,只是對他搖了搖頭,對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的放在心上,對方裴母心裏面有氣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發生的事情這麼大。
不過楚煙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草草的了結掉,但這時候裴母卻開始有些明與暗裡的諷刺起來。
「我說楚煙今天不是星期一嗎?你不應該是去工作,怎麼現在還有心情跑來醫院呢?你該不會是故意上班的時候偷偷溜出來的吧?」
他還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這個時候的楚煙已經沒有班上的也就變相的是一個失業人員。
「我知道他這幾天要出院,所以我就想著過來照顧一下他,我擔心你這邊可能會人手不夠。」
楚煙只是臉上極力的維持著,笑容說著,不想讓他們擔心,尤其是裴青文,也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他情緒有些不太好,所以一怒之下就吼了一句裴青文,不過好在他並沒有對自己有什麼過多的看法。
但裴母仍然有些不依不饒,「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己的兒子我當然會照顧好,如果你很忙的話可以不用過來的。」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裴母就忍不住嘀咕了幾句。
「真是個丑不掉的狗皮膏藥,都跟到了醫院了,真是的,一點都不害臊。」
這一番話被裴青文還有楚煙聽到的時候,很明顯,臉上都有些愣住了,楚煙已經想到了,即使對方裴母說再難聽的話他也認了,但是他怎麼能夠說自己是一塊狗皮膏藥呢?
如果有選擇的話,他也不想要天天來醫院照顧裴青文,他也希望裴青文是一個健全的人,這樣子他的壓力也能夠減少一些,就是因為這些年的恩情,所以他現在在外面拚命的想要賺錢。
不然的話,那一筆巨額的醫藥費是誰教的?按照他們的這個家庭哪裡付得起?
楚煙實在是有些忍無可忍,「阿姨你這句話就說的有些不太對了,醫藥費都是我自己出的,而且到了交錢的時候你又找不到人,我不明白你這個時候出來裝什麼好人。」
裴母沒有想到楚煙竟然這麼直白的就錯過了這一件事情,他也開始有些惱羞成怒起來,甚至是伸手指了指楚煙的鼻子。
「你聽聽你聽聽這就是一個小姑娘對長輩說的話嗎?」
「難道我自己的兒子生病了我不關心嗎?什麼叫做關鍵時候找不到人出院的時候就立刻出現,我之前不是在忙嗎?再說了,住院要花這麼多的錢,你讓我一個婦道人家去哪裡籌得這麼多的錢,我還不是想盡了辦法才得到了那幾萬塊錢,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住院要花很多的錢,而且那一筆錢都是我交的,你又怎麼知道我費了多大的辛苦,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說話這麼難聽,如果我想要離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那後面的這些錢呢你出得起嗎?還是到時候我離開的時候你又說我忘恩負義是個白眼狼。」
他基本上是想要將裴母想要說的話,全部都說得出來,裴母聽了之後氣得他指了指楚煙的鼻子,連嘴唇都開始變得有些顫抖了起來。
裴母實在是有些啞口無言,因為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話來反駁楚煙。
楚煙角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太嚴重了,可是事實就是如此,而且那些錢他承認並非來的有些清白。
可是每一個人走投無路之下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也曾經希望,什麼時候老天爺能夠多眷顧他一點,能夠讓他運氣好一點,不用承受這麼大的壓力,他也不過才二十齣頭而已,還沒有好好的過完自己的青春,就讓他背負了這麼多的壓力,還有債務。
就在裴母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陸泯生卻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