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硬氣吉野
「蕭姑娘,莫急!」馬擴伸出手,按住了蕭若寒的手腕。
「怎麼?馬大哥,你還要為這惡賊講情!」蕭若寒看著馬擴,怒氣沖沖。
「蕭姑娘哪裡話來?」馬擴笑了笑,說道,「這吉野確實該死,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再讓他多活一會也不打緊。」
「讓他多活一會?」蕭若寒一愣,臉上的怒意更盛,「這淫賊早該死了,姑奶奶將他千刀萬剮也不解恨!」
「蕭姑娘莫生氣,你聽我說,.......」馬擴扯了一下蕭若寒的衣襟,將她拉到一邊,在耳旁低語幾句。
蕭若寒初時怒氣不消,之後憤憤點點頭,將身子一擰,坐回床邊去。低著頭,把玩著短刀,再不言語。
「吉野,我問你幾句話,」馬擴走到吉野身前,說道,「你要如實說,若有半句謊話,別怪我手黑!」吉野鼻子哼了哼,仰頭看著屋頂,也不答話。
「你這淫賊,還衝好漢!」蕭若寒沖了上來,對著吉野,沒頭沒腦地就是一頓亂打。
吉野頭上、臉上、身上接連挨拳,卻哼也不哼,動也不動,只任蕭若寒不停手的痛毆。
馬擴和李梓熙在旁,見蕭若寒如此架勢,似發瘋了一般,都覺詫異。兩人互相看看,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好默不作聲,任蕭若寒自其所為。
那吉野越是顯出若無其事、滿不在乎的樣子,蕭若寒心中的火氣就越大,就越覺難以發泄。她掄圓了巴掌,使足了力氣,啪啪打在吉野的臉上。吉野挺著脖子,臉上的肌肉僵硬,一聲也不吭。
好一會,許是打得手疼了,或是累了,蕭若寒暫時停下了手。吉野已是鼻中流血,臉頰浮腫,面上一塊塊的淤青隱隱可見。吉野伸出舌頭舔著嘴角的血,目光陰狠地斜著蕭若寒。
「你這狗賊,還挺硬氣!」蕭若寒活動了一下手腕,看見吉野這副模樣,登時又來了氣。她一眼瞧見扔在旁邊的那把雞毛撣子,眼睛一亮,俯身拿在手中,沖著吉野叫道:「賊禿,看姑奶奶打不死你!」
蕭若寒衝上去,甩起雞毛撣子,劈頭蓋臉就打。噼啪叮叮的聲音,聽得馬擴和李梓熙也一陣陣心顫,頭皮發麻。吉野開始還在硬挺,到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嗯呀嗨呀地叫了出來。
|「狗賊,到底還是個軟骨頭!」蕭若寒冷笑著,又狠狠打了幾下,心中的怒氣似是消去大半。她站起身,將雞毛撣子丟在一邊,坐回床去,兩手扶膝,大口喘起氣來。
「蕭姑娘,消氣了吧?」馬擴摸了摸鼻子,輕聲問道。蕭若寒長長吐出一口氣,看看吉野,搖了搖頭,眼眶又紅了。
「吉野,你說!」馬擴轉頭走向吉野,問道,「王爺有何布置,要你在此作甚?」
吉野的頭腫了,凹凸不平,像雨後的泥地;上面一道道血痕,是蕭若寒用雞毛撣子打的。臉上、身上也是血跡斑斑,鼻子還在滴著血。
「哼!」吉野的鼻子哼了一聲,垂下眼去。馬擴這才想起他的嘴裡還塞著一塊抹布。他趕緊走上前,一把將吉野口中的抹布拉了出來。一股霉味和臭味頓時散開來,馬擴捏起抹布往門口一丟,隨即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吉野吸溜著鼻子,大口喘著氣。李梓熙有些著急,蹲到吉野身前,叫道:「吉野,還不快說?」
吉野扭過頭去,將一口帶血的濃痰狠狠吐在地上,晃了晃腦袋,盯著李梓熙,依舊一言不發。
「吉野,別不識相!」李梓熙站起身,用手指著吉野的鼻子,「痛快說出來,給你一條生路!」
吉野揚起頭,盯著李梓熙看了幾眼,忽然開口說道:「要殺便殺,想要我說,門都沒有!」
「看來你是打算死扛到底了,」李梓熙臉一寒,說道,「既然如此,吉野,你別怪我不念舊情。」
吉野面有嘲弄之色,浮腫的眼裡射出几絲寒光,答道:「李梓熙,別說這些漂亮話,你我本來就沒什麼交情!」
「好,好!」李梓熙冷笑著,走到蕭若涵跟前,說道:「蕭姑娘,再借你的短刀讓我一用!」
蕭若寒看看吉野,又看看李梓熙,把短刀遞給了他。李梓熙接過短刀,沖著吉野晃了晃,說道:「吉野,我最後再問一遍,你說還是不說?」
吉野滿不在乎,側臉看了看李梓熙,答道:「李梓熙,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就是再問一百遍,本將軍也是沒什麼好說的。」
「吉野,算你有種。好,很好!」李梓熙咬著牙,上前一把將吉野提了起來。只見他手一揮,刀光閃過,吉野的半隻耳朵就掉了下來。鮮血大滴大滴落下,吉野慘叫一聲,牙關緊咬,臉上的肌肉抽搐,汗如雨下。
「吉野,說不說?」李梓熙用指頭抹著刀刃上的血,問道。
「李梓熙,你,你耳朵,不是聾了吧,」吉野喘息著,身子微微抖動,連聲音也有些發顫了,「我早說了,沒,沒什麼好,好說的......」說著說著,吉野像是疼痛難忍,氣喘如牛,輕聲呻吟起來。
「哼哼,看來你還是不想說啊!」李梓熙不禁有些惱怒,攥了攥拳頭,又要上前。
「梓熙兄,你先歇一歇,讓我來試試!」馬擴走過來,伸手攔住了李梓熙。李梓熙疑惑地看看馬擴,還是閃身讓到一邊,將短刀還給了蕭若寒。
馬擴走到吉野面前,抱著膀子,盯著他看了半天,才慢悠悠說道:「吉野大將軍,看來你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
吉野被馬擴看的心裡直發毛。他向後縮了縮身子,望著馬擴,眼珠滴溜溜轉個不停。
「吉野將軍,還是說了吧,省得你我都麻煩,還傷了和氣。」馬擴放開膀子,蹲到吉野身前,四目相對。吉野的上身猛地向後一張,吼了一聲:「要殺就殺,別廢話!」
「嗯,是條漢子,夠硬氣!」馬擴站起身,扭頭看向蕭若寒,「蕭姑娘,還得借你的短刀一用。」
「馬大哥,給你就是了,何必這麼多禮。」蕭若寒的心緒好了些,笑了笑,將短刀遞給馬擴。
馬擴接過短刀,低下頭,手指在刀刃上摩挲著,口中嘖嘖有聲:「真是一把好刀,切金斷玉,削鐵如泥啊!」
「吉野大將軍,你說是不是?」馬擴頭也不抬,看也不看吉野,問道。
吉野看著馬擴,忽然間有些不知所措,喃喃說道:「你,你問我,我,我怎麼會知道?」
「不用急,你馬上就會知道了......」馬擴終於抬起了頭,滿眼含笑地看向吉野,「也只有大將軍才會知道......」
吉野先是一怔,皺了皺眉頭,微微冷笑,說道:「不就是一死嗎?你吉爺不怕!」他向著胸口,點點下巴,又道:「來,向這裡捅!」
「吉大將軍,有種!有種!在下佩服,佩服!佩服得緊!」馬擴笑吟吟的,挑起了大拇指。吉野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閉上眼,不再搭話。
「我知道一句老話,叫作先禮後兵,」馬擴搖了搖頭,似很惋惜,「既然吉大將軍如此不給面子,那就別怪在下無情了!」說完,馬擴臉色陡變,上前一把提起吉野,順手一刀,將他的褲帶挑斷。
吉野身下一涼,褲子滑落下來,堆在腳邊。兩條黑黝黝的大腿,長滿了黑毛。
「哎呀!」蕭若寒一聲驚叫,轉過身,雙手捂住了眼睛。
「哈哈,忘了還有蕭姑娘在!有辱斯文,」馬擴一笑,沖著李梓熙說道:「梓熙兄,幫個忙,咱們到外面去!」李梓熙上前,兩人一起將吉野拖出了房門。
院子里昏沉沉的,仍有雨滴偶爾從棗樹上滴下;落到地上,連聲音也沒有。抬頭看,繁星滿天,夜鳥在山林深處鳴叫著。
房子的一側,是一條走廊,盡頭堆了些柴草和木頭。兩人將吉野丟在一堆柴草上。馬擴沖著李梓熙示意:「梓熙兄,按住他!」
李梓熙伸手按住吉野的肩膀。馬擴俯下身,膝蓋抵住吉野的雙腿,刀尖一挑,就將吉野的小褲劃開。一個黑黑的物事,胡蘿蔔一樣露了出來,卻已是軟塌塌的,像一隻馴服的小貓。
「你,你,你要幹什麼?」吉野撲騰著雙腿,臉色大變,驚叫起來。
「哈哈哈!」馬擴一陣大笑,「既然吉大將軍不怕死,那就不要死了!」
「說的也是,好死不如賴活著,」馬擴陰陰一笑,繼續說道,「吉大將軍管不住自己的小弟弟,那就讓在下代勞,來幫你管管。你說,切了它,豈不是利落?」
「你,你,你要割了,割了,我的,我,我的......」吉野滿眼惶恐,連話也說不成了。
「吉大將軍,你說的不錯,」馬擴用刀子在吉野的大腿根上狠狠蹭了兩下,說道,「適才你要對蕭姑娘用強,現今在下把它割了去,大將軍以後就再也不會做這種傻事了。手起刀落,萬事皆休,哈哈哈!」說罷,馬擴又大笑起來。
「你,你是,是要把我,變,變成閹人?」吉野眼瞪得溜圓,大叫。
「吉大將軍,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只是少了點東西罷了,」馬擴的聲音里忽然充滿了柔情,連李梓熙都覺得好笑,「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不再惦記男歡女愛的塵世俗事,吉大將軍,如此難道不好?你是不是該感激我才對?」
「不要啊,不要!」吉野頭身扭動,殺豬一樣叫了起來,「你還是殺了我吧,殺了我!快!」
「我說過不殺你,」馬擴抬起吉野的下巴,說道,「大丈夫說話算話,豈能言而無信?」
一邊說著,馬擴伸手摸起那個黑黑的小物件,彈了幾下,作出厭惡的神情,又道:「你這小玩意,可真是難看得很!」吉野只覺下體一陣涼意襲來,雞皮疙瘩成串起。他心急如火,心裡冰涼,欲哭無淚,心裡把馬擴的十八代祖宗罵了一個遍。
馬擴舉起了刀子,說道:「吉大將軍,你別害怕,在下以前殺過豬,保管給你個痛快!」眼神一凜,就要切下去。
「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吉野嚎叫,身子泥巴一樣癱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