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跡的談話」

「醒一醒！」

一個溫柔的聲音喚醒了孟儒。

孟儒搓了下眼睛，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絕美的景色。

是那個在鋼鐵房間里看不到的景色。

大樹，泉水，花田。

以及少女。

「跡？」

「是我，孟儒。」

孟儒看著眼前活力滿滿的跡。蹲坐在地上，把頭深深地埋在身體里。

「又把我叫到這個地方幹什麼啊！」

少年的怒吼里夾雜著無奈和不解，少女則在少年身邊坐下。

跡的肩膀碰到了孟儒的肩膀。

「干......幹什麼？」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接觸，讓孟儒不得不緊張了一下。

即使少年現實的身體已經是大人了，夢境里的身體還是原來的少年。

「振作起來，那個世界需要你。」

「需要我？」

孟儒的聲音顯然有些更咽。

「他們都不需要我，黃鶯，蘭格雷，還有梓欣，而且現實的你也消失不見了，宏偉達大哥還有呂瑩到現在都沒跟我見過面，如果他們需要我的話，不早就來了。」

「不是這樣的，孟儒。」

少女將少年抱進懷中。

「不是那樣的啊，那不是他們的本意，你想想之前。」

是啊，之前大家是那麼和善，而孟儒醒來之後一切都變了。

「就是因為大家都變了，我才這樣的啊！」

少年依舊在怒吼，而少女沒有放開少年。

「乖，乖，沒事的。」

孟儒抱緊跡，把自己的眼淚擦在跡的白色連衣裙上，此時的他們已然沒有了性別之分。

而是只有跡這個夢中的虛擬的傢伙，能理解現在的孟儒。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啊！為什麼他們要那麼對我，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

「是啊，就是因為你什麼都沒做。」

孟儒停止了哭泣，抬頭看著一臉陽光笑容的跡。

「我什麼都沒做？」

「難道不是么？」

孟儒一下子推開了跡，而跡順著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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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地摔倒在地上。

「什麼叫我什麼都沒做啊！你個夢裡虛擬的傢伙，你懂什麼啊！每天只會說一些雲里霧裡的話，你到底是誰啊！」

「沒關係的孟儒，都是一樣的。」

「有這樣，每次都這樣，好好說話會死么！」

孟儒開始無能狂怒。

「我為了大家，我專門進行了特訓，我在極短的時間內可以控制能力，我才覺醒多長時間啊，是那個傢伙太強大了好么！不是我的問題，絕對不是！」

跡重新站起來，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沾上了泥土的白色連衣裙，嘆了口氣道。

「我向來是願意好好說話的，但是我說的話只是話，沒人相信的。」

「別管什麼相信不相信的，你是誰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我的夢裡！」

「真是的，每次都一樣，你仔細回想一下，你為什麼不能保護好程伊？」

少年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道。

「是那個龍太強了，我根本沒辦法！」

「不是你沒辦法.....」

跡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孟儒打斷了。

「就是太強了，我覺醒的那麼晚，而且還專門進行了特訓，那是我的極限，我儘力了！我盡全力了啊！我保護不了任何人，我誰都保護不了！我連蟲子都不如！」

「對，你覺醒的太晚了。」

「蛤？」

跡的一句話把孟儒從他的妄想中拉了回來。

「你仔細想一想，你在現實能看到我是什麼時候？」

「是......」

「是現實的跡出現的時候，簡而言之，我跟現實的跡不是一個東西，有都是一個東西，我出現的時候她不能出現，她出現的時候我不能出現。」

「所以？」

「拿走你的心臟也是這個原因，你的能力是本來就有的，搶走你的心臟以及鈴鐺什麼的，都是為了限制你的能力。」

聽著這些話，孟儒徹底崩潰。

「為什麼？為什麼啊！你為什麼要限制啊，如果我早一些覺醒，我就能保護程伊了！」

跡背對著孟儒，走向泉水，雙手提著裙子，走進泉水，直至泉水沒過腳背。

「聽我說，每個病毒都象徵著人的各種慾望，紅色代表著暴怒，橙色代表著暴食，紫色代表著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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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藍色代表著高傲，黃色代表著貪婪，綠色代表著懶惰，黑色代表著色慾。」

「蛤？你說這些有證據么？」

跡在泉水中開始轉起來圈圈，看著提著白色連衣裙的跡，孟儒感覺那泥土的污漬就是他心中的罪惡。

「你仔細回想一下你們那幾個人類的性格特徵。」

孟儒試圖回想，好像除了梓欣以外沒有人表現出來特別的相對應的情感。

「你說的根本不成立，只有梓欣表現出來了嫉妒，那也是小孩子不懂事。」

跡放下裙子，讓裙子的末端浸濕，自己則半蹲著在泉水裡。

「bingo，對了一點，因為梓欣是小孩子，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能力和情感，但是你仔細想一想程伊是不是也很喜歡吃東西。」

「那......那只是她使用能力消耗的能量太大了。」

「嗯嗯，確實是這樣，不過也不全是，程伊因為是女孩子，所以吃的沒有你們男孩子多，但是讓她跟其他同齡女孩子比，那就很明顯了。」

孟儒仔細回憶，確實程伊吃的也不少，差不多跟他一樣多了。

「需要我繼續解釋么？」

跡完全坐在泉水裡了。

「宏偉達他每次使用能力的時候都會很暴躁，蘭格雷她看起來很懶，但那只是她平時進行精密工作太多了，需要足夠的休息，真正懶的是呂瑩，因為她看完的書隨地擺放，只是不損壞到書的程度，而且她不喜歡跟人進行交流，不是因為社恐，而是因為懶得跟人建立關係，所有任務都是黃鶯安排給她的。」

那黃鶯姐呢？

「她啊，是最複雜的女人，她明知道你跟程伊在一起了，卻還是一直放不下喜歡你的心情，最後還是讓程伊發現，而且是程伊做了退步。」

「還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在就是你，孟儒，你知道你自己吧，即使沒覺醒能力之前你也是個好色之徒，但是你卻把這些事情歸咎於青春期上，你在逃避。」

孟儒沉默了。

「看樣子你也明白了，那就在現實里醒來吧。」

跡躺在水面上，慢慢地沉了下去。

就在跡沉下去的時候，孟儒也感覺喘不上來氣。

「哈......哈！」

等孟儒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有一個極其美麗可愛的女人的眼睛在盯著他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