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通過

洛爾的影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耶魯斬成了兩半。耶魯已經承認她是真實存在的，但是承認之後沒有任何規則禁止攻擊真實的影子。

「想不到第一個真正的影子是洛爾的影子……現實世界中，如果她敢出現在我面前，我要讓她承受同樣的痛苦。」

耶魯不會找她，但如果她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決定毫不留情地殺死她。

畢竟洛爾當年對會津懷有惡意，所以即使最後什麼都沒發生，只有洛爾一個人結束了痛苦，但如果她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耶魯也不打算原諒她。

停下來想著洛爾，耶魯繼續往前走，認為很難遇到一個能讓他驚訝的人，但下一個出現的人比和洛爾見面更讓耶魯感到驚訝。

驚喜是因為耶魯遇到的不是人，而是狼，一隻大霜狼。

「這應該是個笑話吧？」

雖說是狼，但耶魯不能認錯，因為那頭狼對他的影響太大了。

「你是威巴的媽媽，對吧？」

耶魯很快就到了霜狼出現的地方，拍了拍她的頭。

見到威巴的母親是一個很大的驚喜，但問題是耶魯無法推斷她是否真實。

之前，他注意到了，因為他遇到的那個洛爾和他心目中的那個不匹配，但其他人幾乎和他記憶中的一樣，這很正常，因為它們是根據他的記憶創造的。

所有的影子，都有進入永恆境那一刻的模樣，這是區分它們的好方法。

這種方法唯一的問題是，如果有人進入了永恆邊界，同時擁有與耶魯記憶中相同的方面，因為這樣就很難確定它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這也是耶魯一見鍾情很容易注意到洛爾的原因，但對於那些假冒的人，他需要先換個詞。

在現實世界中，耶魯可以憑藉血脈了解狼，但他現在的身體里沒有任何血脈，所以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和威巴的母親說話。

「我們又見面了，從這裡我看到你對我女兒很好，謝謝你。」

耶魯很擔心，因為他可以毫無問題地理解威巴的母親。

事實上，在永恆之境中，每個人都可以與威巴的母親交流，其他任何野獸也是如此。

「她是我親愛的姐姐，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但是……我已經失敗了……」

聽到威巴母親的話，耶魯開始對威巴在那場戰爭中的結局感到內疚。雖然他也知道，即使什麼都不做，威巴也會活著，沒有任何危險，但他還是不免心生愧疚。

「我知道，但這不是你的錯。那一刻你已經做得比你應該做的要多。我相信她會和我一樣思考。」

耶魯覺得自己只是一隻普通的霜狼太聰明了，但鑒於永恆邊界的特殊性，耶魯也不能捨棄即使是普通的狼也能獲得智慧。

當然，威巴的母親已經死了，命運不會為她扭轉，但耶魯擔心這會對威巴造成什麼影響，因為他仍然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會發生什麼。

「讓我消失，你在猶豫我是不是真的，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死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根本不會影響到我女兒。」

威巴的媽媽看不透耶魯的心思，但他的臉上卻流露出猶豫，而威巴的媽媽似乎也知道情況。

耶魯一聽嚇了一跳，這倒是很容易解決的問題，但沒多說什麼，直接抱住了面前的寒霜狼。

「再說一次，你準備犧牲自己來幫助別人……我已經欠你很多了，我不打算再選擇簡單的方式來欠你任何東西。你是真實的。」

與此同時，耶魯明白他的答案是正確的，而威巴的母親是一個真實的影子，而不僅僅是一個幻術。

耶魯猜測威巴的母親就像戰神一樣，剛來這裡就遇到了他未來的影子，說明她知道審判的事情。

然而，耶魯忘記了，萬一失敗，他的影子不會記得任何關於考試的事情，所以威巴的母親知道這件事的事實意味著他會成功，或者她從別人那裡獲得了這些知識。

「謝謝。」

威巴的母親在她的影子消失，回到正常的永恆邊界之前說了這句話。雖然她已經死了，她的真實自我不可能受到傷害，但如果耶魯說她是假的，她的影子會受到很大的打擊。

「連續出現了兩個真影，在這裡思考模式似乎沒什麼用。幸好，我從來沒有打算這樣做。」

耶魯一邊想著剛才那毛皮的觸感，一邊開始走開，不由得想起了威巴和愛瓦。

「我一定會為他們創造一個幸福的未來，也為我創造一個幸福的未來……愛瓦必須避免她靈魂的傷害，否則我們就沒有幸福的未來。我無法原諒自己，還有威巴肯定會難過的。不就是改變命運嗎？我會做到的！即使我需要改變過去而不是未來，無論後果如何，我都決定成功！」

那一刻耶魯的意志發生了變化，但耶魯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提到了他之前的自己和神秘強者瞞著他的正確救命方法。對耶魯來說，那些話只是堅定了他的決心，但他沒有撒謊，已經做好了面對任何事情的準備。

「我能感覺到你的決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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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看起來有些不同，但你絕對是我認識的立野。」

耶魯一聽這話嚇了一跳，因為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站在了下一個人的面前。

然而，耶魯的震驚卻比前兩次還要高，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在現實世界中都不可能存在，更別說永恆邊界了。

耶魯確信眼前這個人是假的，只是幻術，但他又說不出來。

「師父，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面。」

耶魯面前的這個人，正是出現在生死試煉記憶中的那個師父，立野這個名字的由來。

不過，耶魯知道生死試煉是假的，所以應該不可能存在人影。這也是耶魯確定對方不是真正的影子的原因，但同時，他還是為能見到他而感到高興。

在耶魯看來，那位高手一直都是虛幻的，所以生死試煉中的幻術和面臨的試煉中的幻術，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不管他的師父是真是假，耶魯知道，他欠那個不存在的師父很多。

「不過，我總覺得，即使你死前說了那些奇怪的話，我們還是會再見面的。現實有時會超出我們的預料，而你的話，讓我明白了很多。」

耶魯一聽就覺得他的師父可能真的存在，但他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這正是他想要的，所以他面前的幻術暗示他的時間有可能在這方面並不奇怪。生死試煉並非虛幻。

耶魯感到無法辨別這件事的真相，但他決定暫時擱置這個話題。

「師父，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的情況，但我需要幫助那些對我重要的人，否則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說不定，那會對別人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但我真的不在乎，他們現在需要我的幫助，是我軟弱的錯，所以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師父，你對這個不配的弟子有什麼建議嗎？」

耶魯雖然不是命運的高手，但他知道，如果他救了那些該死的人，效果就不能僅限於此，毫無疑問，無關的人最終都會受到影響。

耶魯認為他的家人和朋友遠比那些隨機的人重要，所以即使他成為註定一些隨機的人死亡或殘酷命運的人，只要能拯救對他來說重要的人，耶魯就會這樣做。

不過，那是耶魯自己做的決定，所以他想要第二個意見，他想不出比他的師父更好的人了。不管大師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耶魯覺得他需要聽到他的話。

「我認識的立野，是一個沒有任何力量的人，卻依然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一向冷酷嚴厲，但每次有人害弟子的時候，立野都憑藉著任何手段，根本不用擔心他的卑鄙和骯髒。」方法是報復他們。」

這不是直接回答耶魯的問題，而是讓耶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話，從他還是剛成為弟子的弱者立野開始。

「世上沒有絕對的義，自以為是義人的人，都是偽君子。人一般都在外顯義氣，但你不能指望他們真的會那樣做。到頭來，贏的人會變成英雄，失敗的人會變成罪犯。不要被正確的方式或別人對你的行為的看法所束縛，做你認為應該做的事情。」

耶魯一想起這些話就笑了。耶魯雖然對進入永恆邊境的那段時間才有所記憶，但這句話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我是個傻子，不記得的時候就知道，想起來就忘了……」

問題的答案他一直都知道，但迫於形勢的壓力，他最終還是忘記了。

「謝謝師父，你的話終於又救了我一次。」

聽到耶魯的話，男人笑了。

「我會忘記任何其他事情，按照我認為我應該採取的行動去做。我不在乎現實或永恆邊界是否同意我的觀點，但是……對我來說，你是真實的。」

這個邏輯告訴耶魯，他的師父是假的，因為它不可能存在，因為那是生死考驗的常識，但耶魯覺得他不能僅憑這一點就認為他的師父的存在是假的。

「虛幻的經歷怎麼會對我產生如此深刻的影響？那不可能。我這裡可能沒有遺願系統，但在和過去的自己交談后，我應該已經發現了。遺願系統的幻術免疫應該是從我母親那裡得到的靈魂灌頂衍生出來的，這種東西是不可能人為添加的。」

耶魯笑著想著，同時也明白自己的回答沒有錯，師父真的存在。

「靈魂受到生死試煉的影響，如果生死試煉是幻術，我應該不可能受到影響。我經歷的所有生命都是真實的。可能那些只是更小的宇宙，比如煉獄世界所在的那個。宇宙是不同的，所以時間的流動不同步並不奇怪。」

耶魯想了想，便向師父行禮。

「師父，希望有一天你能來到我的世界。好吧，或許去你的世界應該更容易一些。我不知道，但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耶魯見他的師父聽了這話，點了點頭。

「我來這裡才知道你的宇宙，我的宇宙只是你宇宙的附屬宇宙之一，但永恆邊界可以影響你宇宙管轄的任何宇宙，所以應該有辦法在兩者之間穿行。我承認雖然我還不知道如何到達你的宇宙，但我相信真正的我會找到方法的。」

說完，男人的身子便開始消散。

「看來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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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以後我的話對你有多大幫助，但你千萬不要忘記你的過去。你所生活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一部分，依靠你的過去也無妨當你不知道如何走向未來時的回憶。」

耶魯知道，真正的影子在發現真實存在後離開是正常的，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

「謝謝師父，我再也不會忘記了。」

耶魯看著自己的師父徹底消失，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道。

「我現在需要恢復它們。來吧。」

耶魯一動不動，只是一個影子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來你已經開始了解這個空間是如何運作的了。」

耶魯睜開眼，確認眼前這個人就是他想見的人。

「為了避免誤會，我就叫你立野吧。雖然名字很多，但你這個名字好像用的挺多的吧？」

立葉一聽，點了點頭。

「的確。這只是我的名字之一，但它的含義對我很重要。告訴我，耶魯，我未來的自己，你確定要全部恢復嗎？」

耶魯之前見過那個年紀最大的孩子，但從談話中可以看出，耶魯的前世是在另一個時間進入了永恆邊界，那是他留下的影子。

「是的。我要找回所有的記憶。我知道有些事情暫時不能記起來，所以封存起來也無妨，但其他的我都想記起來。」

聽到這話，李燁笑了。

「好吧，我被告知這一刻會到來。」

立野走向耶魯，把手放在耶魯的額頭上。

「我允許你恢復你所有的記憶。」

立野和耶魯的身體開始發光，作為開啟耶魯記憶的鑰匙，隱藏在立野陰影中的神秘強者開始恢復被遺忘的耶魯記憶。

當耶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完成任務后立野的影子也已經消失了。

「封印真名之前的記憶，以及與我死有關的那些記憶都還沒有，但我覺得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記得。」

耶魯雖然恢復了這麼多的記憶，但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真的變了。他的過去還是他的過去，有輪迴與否，人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並不奇怪，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需要抹去不同時代的所有記憶。

「讓我們快點結束這場試煉吧。」

耶魯一動不動，只是張嘴大喊。

「所有的幻術，消失！」

耶魯說完最後一句話，白色的空間開始顫抖，到處都開始出現黑色的裂縫。

「真正的影子還需要遇見我。來吧，我來面對你們。」

很多人影出現在耶魯面前，有些是耶魯剛才才記起的時間。黑影雖然在一起，但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只是看著耶魯。

那一刻，耶魯的意志強大到可以隨時通過試煉，但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遇到那些真正的影子。

耶魯花時間與他們每個人交談，當他們全部消失時，他只是大喊大叫。

「我通過了這次試煉！」

聽到耶魯的話，白色的空間徹底崩塌。

他還記得與那些最後的影子的對話，但他覺得現在不是思考它們的時候。他的父母，他的遺屬弟子，那個救了艾維和威巴的女人，他的一些已經死去的弟子，耶魯不知道他們現在狀況的弟子等等。

他們都對耶魯有些重要，但那一刻，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拯救他的家人和朋友。

「我已經清除了。現在，你告訴我如何改變命運？不，我應該說如何改變過去。你覺得我此時不會發現它嗎？」

這個孩子似乎對耶魯的話並不感到驚訝。

「我覺得你會發現它。我們即將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但我知道你已經準備好了。」

房間里只有瑞金一個人，房間里存放著所有離開瑞金帝國前往異界大陸的人的令牌。

「都已經十年了，我還是沒能替他們報仇……」

十年前，瑞金接到耶魯令牌的傳送后趕到了那個地方，隨後他看到了其餘的令牌是如何開始破碎的。

那些令牌，他在那裡，只有威巴、艾瓦、喬治、扎克、克爾姆和瑟卡的那些還完好無損，這對瑞金來說意味著其他人都已經死了。

雖然他不知道耶魯的情況，因為耶魯事先打破了他的令牌給瑞金髮消息，但瑞金知道情況危急，相信即使耶魯活下來，他也會受重傷。

瑞金有種衝過去殺戮的衝動，卻始終無法離開。

努爾維的死對他影響很大，因為她是他最喜歡的後代，說她是他家庭中最重要的成員並沒有錯。

不過，他也知道此刻離開大陸會帶來什麼後果，瑞金又不是去別的大陸為耶魯一夥報仇雪恨，就能讓死去的人復活。

「這太令人沮喪了，但我現在不能做任何其他事情……」

瑞金處於這種狀態時沒有人見過他，但幸運的是，瑞金沒有給別人露面也很正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