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名動四方
其實,在華夏漢代以前就有皮橐的存在,這是人類最早的冶鍊鼓風器,唐宋發展成一人高的木皮橐,還能用於水利,宋末開始出現小型雙拉杆木製風箱,明代《天工開物》記載手拉式活塞風箱,正逆都能形成風力,提高了冶鍊技術的進步。
趙泓立即讓身旁士兵去把工地上的木匠找來,儘快把手拉式活塞風箱做出來,才能提升水泥灰號,讓它能夠更加的凝固。
聞煥章看著趙泓一番作為後,才問道:「趙指揮,造出此等神物,為何還不高興。」
趙泓解開心中難題,頗為高興,笑道:「這種只是三等水泥,用於修路造房子還可以,修建城池和河堤還差些意思,我已想到辦法,等改正後,你再看它效果。」
「三等?就已經堅硬如青石,那一等不就堅硬如銅鐵?」
聞煥章一臉的驚異,他自己都不清楚,隨著水泥的出現,他的思想已經轉變,由原來對趙泓的懷疑變成了無條件的相信,這就是潛移默化的效果。
「哈哈...,那就要看實際結果了!」
聞煥章十分喜歡趙泓這種用事實說話的性格。
就在兩人暢談之際,朱富帶著兩名男子找了過來。
一位文士打扮,二十三四歲,面白無須,七尺左右,一襲灰色文士袍,手拿一支判官筆,兩眼囧囧有神的看向聞煥章。
另一位,一身農夫打扮,應該不到三十歲,滿臉的短茬鬍鬚,渾身上下的肌肉就像要爆炸一般,特別是兩個手臂非常粗壯,一手拿著兩尺金剛杵,一手握著黑鐵四棱錘,不是因為臉型方正,趙泓都以為這人是雷部正神雷震子呢!
朱富小聲解釋,這兩人一同前來,說是仰慕趙泓,非要見到他不可。
沒辦法,朱富只能做主把人帶到了龍山寨。
那位文士,不等朱富介紹,就向聞煥章躬身道:「老師高才,《蒙學集錄》聚天地之精髓,彰漢人之華章,文采直追文聖、至聖先賢,請受弟子一拜。」
這正是應了李清照那句話「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一本心血來潮,趙泓想要刷名聲抄出來的《蒙學集錄》,真的如他所想為其賺來了聲望。
聞煥章哈哈一笑,一把拽著趙泓,向文士道:「這位才是你要找的人,我也是慕名而來。」
文士一愣,面前居然是比自己還年輕的一名武官,這可超出了他的認知。
趙泓上前扶起對方道:「天下熙熙皆為名利,我也身在其中,本是金仙託夢受書,我是受之有愧。」
一句話就把事情解釋的通透,老子不是神通廣大,能夠寫出這些都是神仙所賜,為了名利才寫出來的。
聽完趙泓之言,文士對其又是躬身一禮,激動道:「神仙託夢已是奇緣,而大人能為天下蒼生考慮,把神受之學識贈予天下蒼生,這是何其坦蕩的胸懷,請受學生一拜。」
「不敢當...」
趙泓又一次扶起對方道
「蕭少爺就是這個脾氣,趙大人還是收下他吧!,不然大人您可有的煩了,某就是因為一副金石碑文,被他差點煩死。。」
趙泓聞言心中一動,這兩人不會是濟州府的『聖手書生』蕭讓和『玉臂匠』金大堅吧?
「你是精通『蘇黃米蔡』四家書法的蕭讓?」
文士一驚,開口道:「老師何以知我?」(老師一詞古已有之,明清后多稱先生。)
「你我有緣,今後我們當以兄弟相稱。」趙泓也不解釋,笑著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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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識得某是誰?」
那個農夫打扮的壯漢,急不可耐的問道
趙泓一笑,道:「濟州『玉臂匠』金大堅是也!」
大漢一驚,接著大喜道:「大人真是神了,某從沒出過濟州,您竟然知道某。」
一旁朱富見此情景,異常欣喜,終於親眼見到哥哥本領,居然沒有相見,就能一口喊出對方名號。
蕭讓也是借坡下驢,只要能夠跟在對方身邊,兄弟不比徒弟好的多。
「哥哥...請受小弟一拜。」
蕭讓對著趙泓跪下磕了一頭,金大堅也跟著跪下磕頭。
看到眾人不解的模樣,金大堅解釋道:「蕭少爺都要磕頭,某是他的僱工,還不得跟著磕頭。」
原來,蕭讓號稱『文痴』,在老家四處搜集金石碑文臨摹筆法,金大堅也在濟州聞名已久,蕭讓得知他技藝后,就親自拜訪探討雕刻名家筆法的心得,金大堅可是靠著金石技藝養家糊口,蕭讓為了方便,就把金大堅一家雇了下來,這一來兩人就焦不離孟,可以一起探討金石碑文。
……
河北東路滄州
天色已近正午,段景住身背一個布包風塵僕僕的趕到清池縣柴府。
河北小旋風,當世孟嘗君,柴進因而天下聞名,稍一打聽段景住就找到了位於南街的柴府。
下馬來到府門前,一名家丁見到段景住雖然其貌不揚,可是坐下駿馬不凡,急忙上前躬身問好。
「這位壯士,不知所來何事?」
段景住抱拳回禮道:「受我家哥哥之命,前來接一好友回家。」
柴府家丁一愣,庄內確有不少落難好漢,不知對方說的是誰。
「壯士所接何人?」
「清河人士,姓武名松,可在您府上。」
段景住說完,家丁臉色一變,說道:「原來是呢個愣漢。」
聽聞有此人,段景住心就落了地,掏出一塊碎銀子扔給對方道:「麻煩兄弟給俺請了出來。」
趙泓急於尋找武松,是有原因的,水滸幾位主要人物,他也就喜歡魯不平、武不服,還有一位命運悲慘的『林妹妹』,怎麼說,反正就是感覺三人有血有肉討人喜歡。
如果不提前下手,宋黑子可就成為武二郎的結拜大哥,導致後期二龍山投靠梁山。
趙泓雖然知道武松行進的線路,可是摸不清此時的時間點,只能讓段景住先來柴進莊上碰碰運氣。
武松在柴進莊上可是他人生的最低谷,而且還沒有變成真正的魯莽武夫。
家丁顛了顛手裡的碎銀子,笑道:「壯士稍等,小的這就去叫人。」
不一會,家丁就帶著一名二十餘歲的男子走了出來。
只見男子身高七尺有餘,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獅鼻擴口,身背壯若猛虎,一身布衣遮不住他赳赳雄姿。
段景住在打量武松,武松也在打量著他。
「敢問兄台找某何事?」
段景住抱拳行禮,笑道:「您必定就是武二哥了,我受哥哥之託前來尋您。」
武松抱拳回禮,卻一臉疑惑的問道:「哪位哥哥識得俺武二,快說予俺聽。」
段景住看了眼家丁,笑著對武松道:「二哥莫急,且與我一起找個安靜的地方敘事。」
武松近來在柴進處受了不少的閑氣,看了一眼家丁,也知道柴家沒有替他接客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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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手道:「兄弟戴罪之身,怕是不方便出庄。」
這也就是武松的悲哀,因酒醉打死人潛逃,因為直爽的性格,又不喜顯露武藝,在柴進處得不到賞識,還要受險惡小人的排擠,然而又不敢離開柴府範圍,這種心情讓他格外難受。
段景住一把拉住武松的胳膊,笑著解釋道:「二哥莫怕,你醉酒打傷之人未死,清河縣盡可回的。」
武松被拿住胳膊有些不喜,雖然驚嘆對方有些力氣,可在他眼裡這些也不算什麼。
剛要震開段景住手掌,聞聽對方所言,大喜道:「兄弟所言當真?」
「且隨我走,聽我細細道來。」
在柴府不遠處,選了一個僻靜的酒館,一壇好酒,幾個肉菜。
段景住把趙泓交代的全部告訴武松,還有所背布包內的五百兩紋銀。
武松急忙推辭道:「承蒙趙指揮厚愛,無功不受祿。」
「武二哥,哪裡話,哥哥說,你乃他所敬重的好漢,如果不是公務在身,定會親自前來相會,只能由小弟代勞,你可別讓兄弟難做。」
武松看著桌上的布包,眼中已經濕潤,這一年多受盡磨難,哪成想還有人如此推崇自己。
「段兄弟,我就厚顏收下趙兄所賜,你回去稟報趙兄,等我回家安頓下哥哥,就去趙兄帳下聽命,以全趙兄的知遇之恩。」
段景住大喜,急忙拱手行禮。
兩人放下心事,就交杯換盞,你來我往喝個痛快。
酒後,送走段景住,武松帶著三分酒意,背著趙泓贈予的銀兩,歪歪斜斜的回到柴府。
剛進院內,就有三五閑人圍了上來,對著武松冷嘲熱諷。
今日武松高興,本不願與這些雜碎計較,推開身前之人,就往自己房間而去。
一名閑客從他身後一把拽住布包,本就不嚴實的布包一下子散開,銀子散落一地。
「哇...」
財帛動人心,幾個閑客都瞪著雙眼看著散落地上的銀元寶。
「呔,賊廝的東西,敢壞你爺爺財物。」
被撕壞了布包,武松大怒,一轉身就對著那名閑客一腳。
這一腳勢大力沉,那名閑客被踹出四五米遠,抱著肚子哀嚎不已。
剩餘的閑客見此都是目露凶光,就差一人帶頭準備一擁而上。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是誰在外面吵鬧,就不能安靜點嗎?」
隨著聲音,一名三十多歲左右的男子走進院子。
只見他容顏俊秀,眉插雙鬢,目若朗星,鼻若懸膽,皓齒如玉,好一位風流倜儻的美男子。
「又是你,武松!」
「柴莊主...」
一眾人見此,都向這位男子躬身行禮。
武松只是抬手抱拳一禮,然後就低頭去撿掉在地上的銀元寶。
「哼...」
「莊主,您看武二不知從哪裡偷來的銀子,我們正想拿他去見您!」
柴進踏前一步,盯著武松道:「這是哪來的銀子?」
武松也不抬頭,邊撿邊答道:「是某一位兄長託人送來的,並告訴某可以回家鄉了。」
「哦...,那恭喜二郎兄弟了!」柴進臉上莫然一笑,敷衍的說道
武松也是淡然的回道:「謝謝莊主,某正好與您辭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