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飛靈？非靈！
「嗯？」
諸天之戒里的那顆麒草突然不安分起來，葉子劇烈抖動，只持續片刻便安定下來。
「看來突破口就是這裡了。」陸玄將神識向地下滲入，不出幾丈遠，就發現了一層隔膜。
這層隔膜並沒有阻礙神識的探入，可隔膜之外的感覺卻令人毛骨悚然，儘是陰寒荒蕪之感，倒頗有些死亡的味道。
陸玄不敢肆意將靈識探入其中，只是大致將裡面的門道摸清，就匆匆收回靈識，等待前面的大隊人馬有何收穫。
「少爺！小的幸不辱命，給您快馬加鞭帶回了密報！」
莫尋境悠悠轉幾圈，很快就回來了，「他們也發現這裡的修復之力了，只是還不清楚是何人手筆，他們在這周圍搜了幾圈，只發現一塊石碑！好像寫著什麼『歸墟之境，乾坤未定，以天作形，披星為影，陰陽可凝，天地生境』，那石碑之下大有天地，他們正在想辦法進去呢。」
「天地成形？」陸玄重複了一遍，「似乎是在說這秘境的形成之法，陰陽、乾坤、倒轉......」
「莫非......」陸玄皺著眉頭思量半天，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莫非這裡是——」
還未等陸玄說出個一二三，這秘境便劇烈地顫動起來，只教人有種天翻地覆的錯覺。不過片刻，一切又歸於平靜。
「哎哎哎，怎麼回事！」
莫尋境剛顫顫巍巍地找個好的落腳處，這秘境卻是再次震動起來。
只是這次，不再是普通的晃動，而是更加聲勢浩大，整個地面開始向著下方傾斜，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地翻了個身。
「哎呦，這可真要命啊！」莫尋境連忙祭出一片荷葉狀的飛行法寶，扯過陸玄，想要順著傾斜的地面向下。
「等等，」陸玄拉住莫尋境，「先不要動，這下面有古怪。」
很快，整個地面就完全豎了起來，眾人皆是祭出各種各樣的飛行法寶，似乎是要跟隨翻下來的地面，一同前往未知的地下。
「往上走，下面可不是什麼好去處。」陸玄拍拍莫尋境，示意他發動法寶。
「往上走？這地面就要砸下來了，莫不是要當肉餅......」
莫尋境抬頭看著即將壓下來的地面，眼下最好的選擇不就是跟著地面向下嗎？上面可是實打實的銅牆鐵壁啊，再硬的腦袋也挨不住啊。
「別廢話，快點！下面只有死路一條！」陸玄看莫尋境仍是一臉迷茫，二話不說，就扯過莫尋境的衣領，貼著地面向上飛掠。
「想活命的就跟上來！下面是死路！」肖四爺收了陸玄的傳音，便率先領著金鼎商會的眾人跟著上去。
其他門派見肖四爺想著上面衝去，衡量其中厲害，也是緊隨其後。
這秘境翻轉之後，雖說隨著地面落入下方，是最安全的方法，可進入秘境這麼長時間，各家也只是得些可有可無的草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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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顯然是不甘心的，且不說這地下是否另有玄機，就算是有，也不是他們所能挖掘的。
這下面儘是虛無之意，讓人深感無力，顯然不是什麼好地方，進去大概率也是有去無回。
那肖四爺這個節骨眼才出聲，定是得了某位的指引，這「某位」大家也是心知肚明，雖說不知道他二人是否有所圖謀，但崑崙主歷來是公正的秩序之主，信譽度在眾人心中還是蠻高的，既然往上走是崑崙主的意思，他們就只能跟著，畢竟崑崙主的拳頭更大，若真是想將他們一網打盡，他們也毫無反抗之力。
隨著大地即將重新閉合，光亮逐漸被黑暗吞噬，就在最後一縷光即將消失的瞬間，陸玄領著眾人徑直向頭頂的地面衝去，預想中的頭破血流並沒有出現，反而像是向前邁一步那樣簡單地穿過地面，重新回到了上面。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聰明，有幾個動作慢的，就永遠留在那黑暗深處，不知去向了。
各個門派的倖存者無不是唏噓不已，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仔細觀察著這個嶄新的環境。
「我的天，這真是命懸一線啊！差點就交待在裡面了。」莫尋境擦了擦額前的冷汗，心有餘悸道。
「那應該是某種幻象，若是跟著下去，才是真的交待了。」陸玄環視了四周的新景象，又接著道，「看來現在才是這秘境的真面目。」
只見四面群山環繞，樹木林立，天空竟然一半是白天，一半是夜晚，日月交叉並存。
「這裡還真是奇怪！」莫尋境顯然也發現了頭頂的異樣，太陽掛在漆黑的夜空，而月亮在白晝中依舊熠熠奪目。
陸玄沒有理會莫尋境在一旁的嘖嘖稱奇，而是注意到了另一邊。
那個黑衣男子站在不遠處，雖說並未面向這裡，卻讓人十分不自在。那人的臉仍舊隱藏在寬大的兜帽里，讓人看不清。
「好了，安靜一點！」陸玄打斷了莫尋境的喋喋不休，抬手指了指前邊的群山，「去那邊看看，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
「哎呦，我說大少爺喲！這深山老林的，要走到什麼時候啊！你既然能感覺到波動，直接瞬移或者飛遁過去也行嘛，為什麼非要徒步不可呢？有什麼山精鬼怪咱們也不是打不過，我畢竟也是個大乘期，咱們這麼偷偷摸摸的又是何苦呢！」
「啊？再說了，你看你身子剛恢復一點，這麼勞累怎麼行呢！咱們乾脆瞬移過去吧！省時省力，多好啊！要是去晚了，讓別人撿便宜了怎麼辦！這秘境這麼多人，說不準哪個就摸上來了呢？你說是吧？嗯？嗯嗯？」
莫尋境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有如江水傾瀉，滔滔不絕，一發不可收拾。
「把你那放肆的靈力收收。」陸玄懶得解釋，隨手丟過去一個禁言法術，絲毫不理會莫尋境浮誇的「手舞足蹈」和瘋魔狀態，依舊是穩穩地步行向前，不到片刻就要走出莫尋境的視線了。
莫尋境在原地發了一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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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玄快要走得不見人影了，才極不情願地跟上去。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即便是有禁言術的束縛，也無法阻擋莫尋境心中奔涌的江河。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莫尋境跟在陸玄身側，雙手不安分地揮動著，緊接著嘴裡又發出一陣令人難懂的「唔唔唔」聲，全身上下都充斥著對陸玄無聲的控訴。
「咻——」
「老實點！」陸玄伸手攔住在一旁手舞足蹈亂髮癲的莫尋境，壓著莫尋境的肩膀，將其拖到一處隱密的草叢裡。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莫尋境見他二人如此隱蔽，不禁壓低聲音，貼著陸玄的耳朵小聲抗議著。
陸玄翻個白眼，按著莫尋境肩膀的手充滿威脅意味地收緊了，「安分點，不然就揍你。」說完，緊扣著的手又輕拍兩下，除去其附著的禁言法術。
「......」莫尋境扁著嘴揉了揉肩膀，又偷偷瞄了一眼陸玄，見他不像是說笑的樣子，連忙正襟危坐，大氣也不敢出，直勾勾地盯著前面的空氣。
「啦啦啊啊啦，嘻嘻啦啊，呀啦啊呀嘻啦......」
一陣空靈婉轉的聲音由遠及近，熙熙攘攘的從遠處涌過來。
不一會，便見到五個巴掌大小的小人兒飛到近前，身上纏繞著五顏六色的光霧，隨著小人兒的動作起起落落，在天上留下一道道斑斕的軌跡。
「這——」莫尋境瞪著眼睛看了半天，除去樹木就是草，不禁想要問問陸玄怎麼回事，才剛扭過頭來，陸玄便伸手在他眉心一點，「是非靈。」
「嗯？」莫尋境回過頭，驚呼一聲，已然是看見了眼前的景象。
「我去！這裡怎麼有飛靈存在！」
莫尋境莫名有些興奮，「我第一次親眼見到飛靈誒，一直以為是傳說中的，存在不存在也不好說，沒想到竟在此處遇見這麼多，怎麼感覺和話本里描述的不太一樣啊？害呀，話本嘛，大都有幾分杜撰之意，有些出入也是正常，據說看到飛靈的人會遇到大好事，我們可能要找到什麼厲害的寶貝了！走走走，咱們趕緊上前去啊，在這草垛子里蹲著做什麼！」說罷，便作勢要起身。
「......那好啊，你上前去吧。」陸玄語氣微冷，有些坐等看好戲的意味。
莫尋境此刻正處於十足興奮狀態，沒有聽出陸玄陰陽怪氣的腔調，起身後便向前大垮一步，將身上收著的靈力向外一震，大笑著衝到非靈聚集之地。
「啦啊啊啦嘻啦！嘻嘻嘻啊嘻啦呀嘻呀呀啦！」
那幾隻「飛」靈被四周突然充盈的靈氣一震，顯然有些驚嚇過度，「嘻嘻啦啦」地飛向莫尋境，身上的彩色光霧猛地轉起來，凝結出一坨坨黑灰色的介質，一個不落地甩在莫尋境的臉上和身上，然後又「啊啊嘻啦啦」地飛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