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韓舞陽直視著李詩彤的眼睛說道:「小彤,如果我說,我覺得書墨還是活著的,你會不會覺得我精神不正常。」
李詩彤看著韓舞陽半天沒說話,心裡忽然很難過,小陽還是放不下書墨已經犧牲的事實是嗎,良久后,李詩彤壓下嗓子湧上來的酸澀,努力平靜的說道:「小陽,書墨的事情,警察局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嗎?我知道你不想接受這個事實,我們也很難過,可是我們還得向前看,日子還要過下去,是不是?」,不知道為什麼,李詩彤說著說著自己就想哭了。
韓舞陽搖搖頭說道:「不是,小彤,我不是不接受現實,不是自己騙自己,我是真的覺得書墨沒有死啊,警察局那邊根本就沒找到書墨的屍體,如果書墨真的不在了,不可能那麼多人找不到他的屍體的,那既然找不到,為什麼就肯定一定是死了呢?我覺得找不到更能證明還沒死。而且,我就是覺得他還活著,就是一種直覺。」
李詩彤不知道說什麼了,這樣想也挺好,還有點希望,「你說的對,不能完全肯定。」
這些人都不知道,在另一個地方的醫院加護病房裡,江書墨這些天也在努力的清醒過來。
「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你的信息一點都查不到呢,而且你好像還是槍傷,你到底是無敵警探還是霸道匪徒啊?不過不管是哪個,你都算大帥哥一枚啊,不過你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為什麼還沒清醒呢?」護士一邊幫昏迷的江書墨換藥一邊叨叨著,沒辦法,這個昏迷的帥哥身份是個謎,長得也太帥了,就是安靜的躺著,都有一種高冷帥哥的氣質。
「你別在這犯花痴了,再帥和你也沒關係,哎,你聽說了嗎?前段時間那個大新聞,就是毒販被連鍋端那個,聽說主犯大毒販最近要開庭受審了。你換好了沒,該走了。」另一個調試各種機器的護士調侃說道、
「哦,那個新聞啊,知道啊,那種人還審什麼啊,直接槍斃得了,要我說,槍斃都是仁慈的,那些被毒品害了的人多慘啊,還有那些緝毒警察,好多都年紀輕輕就犧牲了。」花痴護士換好葯又看了看江書墨的睡顏之後就一起離開了。
等兩個人走後,沒有人看到,昏迷很多天的江書墨的手指輕微的動了幾下,不過後面就沒動靜了,好像那輕微的動作只是假象,沒有發生過一樣,很久之後,江書墨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裡?我怎麼了?醫院?我在醫院?剛剛誰說毒販?什麼審判?什麼犧牲?
江書墨腦子裡一片空白,看著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牆,白白的床單和滿屋子的儀器,腦子慢慢的開始記起一些事情,自己中槍了,後來墜海了,再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看這樣子,應該是被人救起來了,那自己是被誰救起來的呢?是組織找到自己還是被別人救起來的?想到這江書墨看了看床頭的儲物櫃,上面的標籤寫著「茲縣第一人民醫院」
肯定不是組織找到了自己,要不然自己肯定不是在這個醫院,那就是自己被別人救起來了,而且,自己現在還在這個地方,說明自己的身份一直沒有被查明,要不然也會被接走的,那就是自己身份不明的在這個醫院接受治療,江書墨努力的根據自己能想到的線索搜集著信息,最後接得出一個結論,自己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家裡爸爸媽媽和小舞肯定擔心壞了,案子的偵破就會把自己的身份曝光,那自己中槍落海,他們沒找到自己,肯定就通知子爸爸媽媽自己可能犧牲了,不行,自己得趕緊走。
可是如果自己表明身份,等著阻止或者家人來接,那就太慢了,不如自己直接回去,自己等不了了,經歷過生死之後,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家人。
既然走,那就需要,身體能不能承受,有沒有身份和錢,江書墨努力的活動了活動胳膊和腿,剛開始,使不上勁,肌肉筋骨因為長時間不動已經沒有力氣了,江書墨安慰自己不急,又看了看輸液架子上的鹽水和葡萄糖,這些就是自己昏迷的時候給自己補充營養和體液的,自己現在清醒了,就沒必要一點一點的輸液,江書墨強撐著坐起來,拿下生理鹽水和葡萄糖液,直接扭開蓋子仰脖噸噸噸幾口一瓶幹掉了。
喝完之後,江書墨躺了一會,感覺身體有一些力氣了,有開始讓胳膊腿做一些康復動作,想要離開,身體要有力氣,剛剛自己堅持過了,傷口已經閉合的差不多了,而其應該是剛剛換了葯,暫時不用再做處理,那自己現在就等到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辦法離開這裡,不過離開之前,還要做一次梁上君子,畢竟自己現在真的是身無分文,連身上唯一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的。
夜裡兩點,醫院已經差不多安靜下來了,江書墨悄悄地拔掉自己身上的儀器,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輕手輕腳的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外面沒有人,但是,有監控,江書墨皺了皺眉頭,然後一直觀察著幾個攝像頭,最後找到了攝像頭的視覺死角,再次確定走廊沒有人,就躡手捏腳的出了門順著牆根邊的視角死角變換著路線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兩邊的房間,病房,護理站。。。。。嗯,拿個東西,江書墨順手從護理站那裡一個注射器,開水間,值班室,辦公室。。。。。。。等等,更衣室,就他了。
江書墨用注射器的枕頭撥開了更衣室的門,溜進男更衣室,隨手打開了一個更衣櫃,嗯,很好,錢包,有現金,身份證,可以了,嗯?衣服太小了,穿不上啊,江書墨又換了一個更衣櫃,這個可以,大小能湊合,鞋子?太小了,再換一個,哦,這個可以,丑點就丑點吧,雖然這衣服鞋子看起來都老氣了一點,但是非常時刻就不講究了。
等江書墨出來的時候,已經一身便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