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驅虎吞狼
經過幾日的休養,沈星流的傷勢已經痊癒,他盤坐在樹林里,呼吸彷彿與這邊天地融合。
五官更加清明,運起功法,一枚小太陽在胸口旋轉著。
九轉金輪,太陽真經。
「嗤!」「錚!」
沈星流插在旁邊的黑刀,自動脫鞘飛到空中,緩緩往他的頭上落下。
「這麼多天,你終於認我了嗎?」眼眸緊閉得沈星流,淡淡道。
遂即騰跳而起,接過黑刀。
「斷龍脊,就是那招的名字嗎?」沈星流輕輕撫著黑刀,刀身上有和刀鞘上一樣的金紋。
黑刀發出聲聲錚鳴,回應著他的撫摸。
他運刀如飛,捲動著林地的落葉,時而上撩,時而橫掃。
「唰!」
刀打著轉的飛速旋轉出去,又倒飛回他手中,黑刀就像他的另一條手臂。
倒提刀柄,插在地面上。
「風、火、山、林!」
他大喝一聲,自刀身上流下一股能量。
「咚咚咚!」
以他為圓心,八方皆爆裂開來。
他持刀而立,口中稱讚道:「果然好刀。」
「長者,我還有沒做得事,要去做完,」他望著後山方向,喃喃道:「小子,在這裡向您辭行,願您萬好!」
葯銘在後山聽到這句話,嘴角上揚。
「保重。」
沈星流聽到葯銘的回復,收起了黑刀,向著藥王谷下行去,他的家人目前就住在藥王谷附近。
葯銘看著跪在一旁的唐萱萱,嘆道:「痴兒,你要隨他而去,那便去吧,記得常回來看看,藥王谷永遠為你打開大門。」
唐萱萱抬起腦袋,雙目溢出淚水,帶著哭腔道:「師父,徒弟不肖,讓您傷心了。」
「不不不,你很好,你給藥王谷帶來好多歡笑,」葯銘邊搖頭邊回憶道:「當年你還是這麼大,就被唐門送來學藝,如今藝成合該下山!」
葯銘掏出一條絹帛,道:「這是本門秘功青木訣,你且在此記下后把它毀去吧。」
唐萱萱顫抖著雙手接過絹帛,撲到葯銘身上,哭道:「師父,我捨不得你。」
次日,天還未完全亮,平日習慣早起的二老,還在睡眠中。
院子里,沈星流持著黑刀而立,他原先的刀被金剛奴毀了,他把刀與沈爺爺一同安葬。
「星流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阿偉在屋門后問道。
沈星流蹲下身子,摸著阿偉的頭道:「哥哥出門辦點事情,很快就回來。」
阿偉默默看著沈星流,往遠處走去,沒入遠方的山林中。
沈星流穿過樹林,時不時回頭看兩眼,后又唉聲嘆氣。
她沒有過來嗎?還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走了?他就這樣想著,等到鑽出樹林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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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流緊了緊身上的包裹,笑著走過去道:「這位小姐,我在找一位姓唐的小姐,不知道你可否看到?」
唐萱萱一開始心裡沒底,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看到自己,左盼右盼得害怕見到他,又害怕見不到他。
等看到他時,立刻埋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捏著衣角心臟「砰砰」地跳。
他走過來了,是不是要來趕我走,可我又能回到哪裡呢?唐萱萱心裡失落了。
聽到他的話,她心裡很是慌亂,低頭細語道:「你找她做什麼?」
「我,想問她願不願意與我沈星流同行。」沈星流嚇唬地停頓一下,道。
「砰砰砰!」
唐萱萱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聲。
獃獃地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抬頭望去,羞澀道:「我願意。」
說完,跳到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
沈星流嚇得一跳,趔趄幾步,穩穩抱著她,道:「上次沒覺得,想不到你挺重的啊,哎哎哎,別咬耳朵,痛痛痛啊!」
城池早已戒嚴,對著門衛,只展示下伍長令牌,便有人一路帶著他們而行。
他們看到城中躺著一些傷員,大戰開始了!
門衛帶著他們來到城中府邸前,然後進門去通報。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軍人和那個把他趕出去的刀疤臉魏牟,出門迎接。
「在下魏松迎,先前我兄弟對少俠無禮,還望不要見怪。」魏松迎趕忙拱手行禮道。
沈星流沒想到來人這麼客氣,回禮道:「無事,不知探子可否抓到?」
魏牟拱手道:「抓到了。」
隨即把二人請進府內。
府邸大堂中,探子被五花大綁,跪於堂上。
「果然是你掌柜的。」沈星流面無表情道。
掌柜的顯然有些瘋癲,道:「是我,可惜啊,我密謀三年,玉璧還是被你南瑀蠻子得到,天不佑我大柔啊!」
然後,猛地起身,撞在門柱上奄奄一息,被看守的士兵抬了下去。
沈星流手捧著木盒,木盒內是玉璧,為了這塊玉璧死了太多人了。
他隨後打開木盒,魏氏兄弟當即跪下,迎接傳國玉璧,玉璧交回魏松迎手中。
魏松迎確認后,將玉璧交給魏牟,後者嘿嘿一笑,立馬去安排玉璧回都的事宜。
魏松迎有些遲疑地問道:「不知我董晁兄弟他們?」
沈星流把軍城裡的事情告知,不過略去了屍兵和黑刀的一些事,只說他們是與三百北柔兵大戰而死的。
沈星流拿出白布,上面寫著「此人可信!」四個血跡大字。
魏松迎顫抖著手接過白布,道:「好樣的,我兄弟都是好樣的!」
魏牟處理好玉璧的事,派出一支重甲騎兵送回瑀都,回來看到血書。
「以後沈少俠有事,便是我魏牟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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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松迎也是一樣說道。
「那好,我想聽聽現在軍隊地調動情況。」沈星流開門見山地道。
兩人商量一下,大手一揮,道:「來人,把沙盤搬上來。」
兩名士兵「哼哧哼哧」地搬上沙盤,魏松迎在沙盤上指畫起來。
「沈兄弟,你過來看,我們現在在這裡,我軍手上還有座城池在這裡。」
「相隔距離有點遠啊。」沈星流眼光毒辣道。
兩人一愣,這也是他們所要考慮的。
沈星流接著問:「兩城之間,如何通信?」
「沈少俠,果然厲害,一問就到點上。」魏牟讚歎道:「不過我大哥,想到一法,在兩城之間,每隔五里設有一台,如有戰情,白天以烽煙為號,晚上以火炬為號。」
沈星流思忖片刻道:「如果烽火台被幹掉,又或者佯攻一城,反手打另一城,豈不疲於奔命?」
二人的笑容掛在臉上還未消去,變成深深的擔憂,又為沈星流的才智而驚訝。
當即請教著,如同學生一般。
唐萱萱也都瞪大雙眼,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不由得側耳傾聽起來。
「不敢,我只是隨便說說,我只是說出我所想的。」沈星流被二人的表現嚇了一跳,然後道:「我們現在有多少兵馬?」
「一萬五。」魏牟現在已經不能再把他當小輩對待,而是和他同一級別的。
「一萬五對三萬嗎?」沈星流喃喃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魏松迎聽得一驚,脫口而出道:「什麼,不是說北柔只有一萬人嗎?」
沈星流皺眉道:「你聽誰說的?」
「這恕魏某,無法告訴你。」魏松迎歉意道,但心裡已經掀起軒然大波。
魏牟以為沈星流是不是被騙了,道:「沈少俠,你是聽誰說的?」
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知二人。
二人嘆服道:「沈少俠,高義大能。」
沈星流扶起二人,道:「都是小事,下面說說我的想法吧。」
他來到沙盤,找尋著什麼,指著一個高地說:「我欲在此安營五千人,與兩城呈現品字形。」
「此地前是塊平地,後方是大山。進可攻,退可守。又可與兩城呈現掎角之勢。這樣不管北柔人從哪個方向來攻,都可快速響應。」
魏牟看著這塊小高地,還真是很難發現,讚歎道:「妙計啊,我這就點兵去駐紮。」
「等等,」沈星流攔住魏牟的身形,道:「還是讓我想去駐紮吧!」
魏松迎勸道:「沈少俠,這裡太過兇險,你不能去。」
被攔住的魏牟也不惱,開口道:「是的啊,你是智囊怎能犯險,姑娘你也勸勸他啊。」
唐萱萱看著沈星流堅決的面色,道:「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沈星流心裡鬆了口氣,他真怕唐萱萱勸他,向她開心地笑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