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終於吃了自助餐

出了住宅樓，沒走多遠就是一個空曠的停車場。

裴蓓問，「你朋友來了嗎？」

顧少謙正要打電話問，就看見張壘開著車東張西望的從門口開進來。

「來了，你先去忙吧，空了聯繫。」

裴蓓點了點頭，拿著乒乓球拍哼著小曲往不遠處的一棟建築物走過去。

顧少謙一上車，張壘「呦」的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看著顧少謙，「少謙哥，你這是穿的誰的衣服啊？」

顧少謙低頭一看，這才想起來自己臨走時忘了拿放在裴家門口的臟衣服。

瞅了瞅裴蓓剛才離開的方向，已經不見人影，自己又不可能回去拿，也只能作罷。

「走吧，送我回公寓，換個衣服。」

張壘痛快的答應了，又問，「少謙哥，你最近是不是瞞著我什麼，為什麼連著兩天都往大學跑？」

顧少謙嘆了口氣，「我哪敢瞞你什麼，昨天晚上跟朋友喝多了，所以就借宿了一宿。」

張壘打量了顧少謙一番，說，「你這朋友品味可不怎麼樣，衣服款式跟老頭的衣服差不多。」

「沒錯。你總算看對了一回。」

張壘沒聽懂！問，「什麼？」

「我說你說的對，這衣服是我朋友父親的。」

裴蓓打完球回家，裴爸爸正在跟裴媽媽討論顧少謙，見裴蓓回來立刻收了聲。

裴媽媽指了指門口顧少謙落下的一袋子衣服，「你朋友忘記拿了，你拿去洗一下還給人家吧。」

裴蓓點了點頭，直接將袋子里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

裴爸爸瞅了一眼問，「你朋友的衣服會不會很貴，放進洗衣機里會不會洗壞了？」

裴蓓笑著說，「你們還真當他是顧氏集團的ceo啊？」

裴媽媽問，「不是嗎？他在撒謊？」

裴蓓嘆了口氣，「我以前相親又不是沒有遇到過。你那個朋友余老師給我介紹的對象，說是什麼可口可樂公司的區域經理，結果他就是負責一個片區飲料配送的經理。」

「那這個小顧他可說的是首席執行官？而且他姓顧啊！」

「姓顧的多了，我帶過的學生少說有十幾個姓顧。而且首席執行官，也可能是哪個部門的負責人。」

裴爸爸也在一旁說，「淼淼說的對，你想想顧氏的ceo那得多牛，能和淼淼坐在街邊攤吃烤肉喝3塊錢一瓶的啤酒？人家要喝也喝什麼歐什麼的了。」

裴媽媽皺眉，「我看著像是個老實孩子，居然撒謊面不改色心不跳，還一本正經的。」

裴蓓笑著說，「人家也不算撒謊啊，現在社會上這些崗位職稱都是亂叫，說出去好聽罷了。那個可口可樂的區域經理人家也不是吹牛亂說，但凡進去就是經理，業務經理，主管經理，只不過是光桿司令，聽他們說呢。」

裴爸爸對裴蓓眨了眨眼睛，「你媽剛開始看上那小伙了，還想給你撮合呢，結果聽人家說是顧氏集團的老闆，剛才跟我說，你配不上人家呢。」

這麼說裴蓓可不願意了，嚷嚷著，「我怎麼就配不上人家了？萬一我哪天嫁入豪門了呢？」

裴媽媽啐了口，「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自己知道啥德行，還豪門呢，但凡人家比咱們條件好一點，你都夠嗆，飯，飯不會做；衣服，衣服不會洗。」

「我怎麼不會洗了？扔進洗衣機就好了。」

「剛才你洗的褲子是黑色，上衣是白色，不染才怪。」

裴蓓皺眉，「怎麼可能掉色，應該不會……吧！」

裴媽媽說，「你也就是多虧了我和你爸基因好，長得漂亮。你說說，你還有什麼拿的出手。不是我說，我要是個男的都不會找你當老婆。也怪我，當初由著你跟你爺爺學什麼武術，一個女孩子家天天舞槍弄棍的。哎，你就是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裴媽媽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裴蓓越聽越心煩，乾脆躲進了自己房間，拿出手機給顧少謙發了一條微信：你衣服忘了拿，我給你洗了！

一個多小時后，顧少謙才發來回信：好的，謝謝！

裴蓓很沮喪的回復：不用謝，衣服洗染了。不好意思啊！

顧少謙此時正在聽幾個部門的經理彙報八月的工作情況，財務部門經理因為平時廢話特別多，顧少謙這才拿起手機給裴蓓匆匆回復，沒想到收到的卻是這樣的驚喜，衣服不但沒洗乾淨，還洗染了。

顧少謙突然覺得莫名的喜感，滿臉笑容的回復：你單身至今真的憑實力。

裴蓓：彼此彼此，說吧，衣服多錢，我賠你。

顧少謙也不客氣：沒多少，六七百吧！美金！

裴蓓：啥，一件純棉白t恤要六七百美金，你別騙我，我看了你衣服連個標都沒有，你說六七百，還美金？你是不是今天騙我爸媽的時候設定的人設這會走不出來了？

顧少謙：……

裴蓓：我拍照在淘寶上找到了，想蒙我？哼！明明三十九包郵，居然訛我。

顧少謙的笑容更燦爛了，突然發覺辦公室格外的安靜，在座的各部門經理。包括正在跟顧少謙彙報工作的財務部經理都齊刷刷的看向他。

顧少謙放下手機，面色平靜，端起面前的茶杯潤了潤喉嚨，「繼續吧，我聽著呢。」

財務部經理擦了擦腦門的汗水，繼續開始彙報。

宣布散會後，顧少謙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看裴蓓有沒有最新消息，

果然，裴蓓發了信息問他。「怎麼給你？」

顧少謙想了想，回復：過幾天你不是要去吃自助餐嗎？到了給我打電話，我來取。

裴蓓：好。

8月31號的那天下午，裴蓓約了閨蜜楊丹一起去吃自助餐，到了酒店就給顧少謙發了信息，可是兩個人都酒過三巡，也沒見顧少謙回信息。

裴蓓倒是放開了吃，顧少謙沒有回信息也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為了這一頓，頭一天晚上就開始節食，怎麼說都得吃回本才行。

兩個人就這麼邊聊邊吃，從下午五點坐到了晚上八點半。

突然裴蓓手機鈴響，是顧少謙打來的。

顧少謙問，「你在哪？」

「自助餐廳啊！」

「我怎麼沒看見你？」

裴蓓站起身，四處張望，果然看見顧少謙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站在景觀噴泉附近，她揮了揮手，「我在你背後，看見了嗎！」

顧少謙掛斷電話，徑直走過來。

楊丹笑嘻嘻的低聲問，「誰啊？你新交的男朋友？」

「不是。」裴蓓順口說到，「酒友。」

楊丹眯著眼睛看著迎面走來的男人，當男人走近時，她嚇得一激靈，站起來畢恭畢敬的稱呼道，「顧總。」

裴蓓拎著塑料袋的手抖了抖，低聲問楊丹，「你叫他什麼？」

楊丹原本已經有七分醉意，此時此刻竟硬生生的褪了五分。

但是很明顯顧少謙根本不認識楊丹，略顯尷尬的說了一聲「你好。」就接過裴蓓手中的塑料袋，說，「你也不拿個紙袋子給我。」

「我出門隨手拿了一個，你放心，乾淨的，昨天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拿的。」

楊丹很明顯有些著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看著顧少謙和裴蓓說話。

顧少謙打開塑料袋，裡面除了那天自己換下來的牛仔褲，還有被裴蓓洗染色的白t恤，裡面還有一件嶄新的白色t恤。

他拿出來在身上比劃了一下，「稍微有點大。」

「這是純棉的，洗一下要縮水的，你回去過個水，絕對剛好。」

顧少謙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放進了塑料袋裡，拉開裴蓓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楊丹見狀，心裡又驚又喜，表面卻十分平靜的跟著坐下。

裴蓓問，「你坐下是要收錢的，而且現在8點半了，你這會吃不划算的。」

楊丹咬著牙，憋著笑，心裡罵了無數次裴蓓這個有眼不識泰山的傢伙。

顧少謙淡淡的說，「沒事。我有券，不用過期了。」

裴蓓撇了撇嘴，突然發覺坐在對面的楊丹轉了性，於是介紹道，「這是我閨蜜，楊丹。」

楊丹立刻挺直身板，一副面試的樣子回答道，「顧總你好，我是長山金融的員工。」

裴蓓問，「你們認識？」

顧少謙：「不認識。」

楊丹：「這是我老闆。」

裴蓓：「……」

顧少謙對著裴蓓說，「她說的是我們顧氏集團旗下的公司。」

「你們顧氏集團，你真的是顧氏集團的ceo？」

楊丹拚命地點頭。

顧少謙微微一笑，「正是鄙人。」

「我靠！」裴蓓震驚的靠在了椅背上。

顧少謙撇了一眼桌上的狼藉，站起身，說，「我去拿點吃的，你們還需要什麼？」

裴蓓雖然腦子還是沒緩過神，但嘴上卻很快的答到，「給我帶瓶酒，要那個黑色易拉罐裝的。」

楊丹連忙說，「我一會自己拿。」

顧少謙點了點頭，去取食物了。

見顧少謙離開，楊丹立刻興奮的拉著裴蓓問，「天哪，你怎麼認識這麼大一財主的。」

裴蓓腦子停頓了三秒才緩緩的說到，「我說我跟他相親認識的，你相信嗎？」

楊丹的頭搖的像撥浪鼓，「別說你身邊不會有人給你介紹這麼大的咖位，就單說顧總相親，還跟你，打死我也不信。」

「真的，我那天走錯了，相親相錯地方了，然後就認識了。」

「我的天哪！裴蓓，你哪是走錯地方，你是走了狗屎運。你知道嗎？這，你坐的這裡，這個酒店都是他的。」

「他這麼有錢？」裴蓓疑惑的問。

「你是不是傻，他是顧少謙，顧氏集團的ceo，我們公司夠有錢了吧，只是顧氏集團旗下的一個小小分支，要不是因為你，我的媽呀，我可能兢兢業業工作一輩子也不會見到他。」

「你說的太誇張了，我怎麼還是沒辦法相信呢？」

「不相信什麼？不相信他有錢還是不相信我一輩子見不到他？」

「不是，關鍵是你知道前幾天晚上我們倆在幹嘛？」

楊丹一臉壞笑，「他把你那個了？」

「呸」裴蓓連忙說，「我跟他擼串，喝啤酒，就在我們學校門口。」

「街邊攤？」

「可不是，關鍵第一天晚上他喝醉了，我讓他睡學生宿舍的。第二天晚上喝醉了，我爸把他扛回家，睡我家的。試問，一個像你嘴裡這麼有錢的人怎麼會跟我坐在街邊擼串？」

楊丹想了想，說，「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為喜歡你，為了愛情願意放下一切，」

裴蓓抖了抖雞皮疙瘩，「肯定不是。」

「你怎麼知道不是。」

裴蓓想說，因為她知道顧少謙喜歡誰，可是又不能把這個秘密告訴身為顧少謙下屬的楊丹。猶豫片刻，說，「因為他不是我的菜。」

「給。你要的酒。」

顧少謙的聲音突然在兩人頭頂響起，嚇得裴蓓和楊丹立刻若無其事的又端坐在了座位上。

顧少謙坐下后，問，「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裴蓓笑著說，「原來你真的是大鱷！」

顧少謙笑了，「什麼大鱷？」

「就是很有錢很有錢的人啊！剛才楊丹說，這個酒店都是你的。」

顧少謙點了點頭，「沒錯。」

裴蓓笑著說，「那我找你訂餐或者訂房間能不能優惠？」

顧少謙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問，「你要住酒店？」

裴蓓輕拍了一下顧少謙的胳膊，「哇塞，我還不得把我朋友約過來顯擺顯擺，拍拍照什麼的。」

「你開房為了顯擺和拍照？」

「當然不。」

顧少謙心頭一緊，只聽裴蓓繼續說：「你那不是有個套房劵嗎？要是你剛好不用，又可以延期，你給我吧。等十一假期，剛好可以打麻將開party。」

顧少謙的心頓時舒展開，心中笑到，果然是裴蓓風格。

「那你想要的時候找我，我給你開個大一點的娛樂套房。」

「謝啦，真夠哥們。」

「以後你想來吃自助餐也可以給我打電話，直接來前台拿券就行了。」

裴蓓擺了擺手，「自助餐算了，我這一頓吃的已經很飽了，需要一年才能消化。」

「教師節，教師節跟你朋友來吃。」顧少謙看了看楊丹，禮貌性的頷首微笑。

「今年教師節我不在江北。」裴蓓一臉得意的笑，「我過兩天要去英國啦。」

顧少謙問，「去幾天？什麼時候回來？」

裴蓓十分自然的將手搭在顧少謙的肩膀上拍了拍，「要帶什麼？我不收代購費。」

楊丹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裴蓓這丫是喝飄了，居然敢這麼搭著顧少謙的肩膀，還問人家要不要代購？

顧少謙當然也知道，自從跟裴蓓喝過兩回酒，他雖然不知道裴蓓的酒量到底有多少，但是他也知道，只要裴蓓喝高興，準是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任何人皆是她的姐妹，她的兄弟。

顧少謙並不在意，說「代購就算了，我過幾天也要去一趟。」

楊丹忍不住說，「人家顧總還用你幫著代購啊，把我們給你列的單子買全就行了。」

裴蓓嘿嘿一笑，拿起酒，說，「來，祝我一路順風。」

楊丹端起杯子想要乾杯，卻看顧少謙端著一杯果汁，連忙問，「顧總，我去幫你倒一杯酒吧。」

「不用了，我喝果汁。」說著端起果汁抿了一口。

裴蓓皺了皺眉頭，問，「你今天怎麼不喝酒？」

顧少謙放下杯子，看著裴蓓很認真的回答，「裴小姐，我已經醉了兩天了，還是不省人事那種。喝酒，在你面前我顧少謙認慫了。」說著對著裴蓓豎了豎大拇指。

裴蓓聽了驕傲的揚起了下巴，那模樣就像是自己去參加奧運會並且得了冠軍一樣。

「我去拿冰淇淋，你們要不要？」

楊丹擺了擺手，「我吃不下了。」

顧少謙也搖了搖頭，繼續切面前的那塊牛排。

裴蓓哼著小曲離開后，顧少謙和楊丹陷入了短暫的尷尬期，一片寂靜后，楊丹鼓足勇氣說，「顧總，我朋友她喝的有點多，您別介意。」

顧少謙點了點頭，一邊切肉，一邊說，「沒事，我跟她也算是朋友，她酒品不錯。」

楊丹連忙附和，「是，她喝多了很可愛的。」

顧少謙吃了兩塊牛肉，放下刀叉，端起果汁杯，問，「你在長山金融哪個部門。」

楊丹戰戰兢兢的回答，「財務部。」

「做了幾年了？」

楊丹想了想，答，「從大學畢業到現在快八年了。」

顧少謙抿了一口果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一個嗯字，便不再說什麼了，又是一陣沉默。

突然顧少謙問，「如意是你女兒？」

楊丹笑著回答，「不是，是我們另一個閨蜜的女兒。」說完又問道，「顧總連如意都知道。」

「上次看見她帶著來酒店玩。」

「哦！」

「你們認識幾年了？」

「有二十年了吧，我們是初中同學。」

「哦，那很難得。」

楊丹見顧少謙頻頻點頭，自己也跟著點頭。

這時，裴蓓拿著冰淇淋回來。還沒坐下就問，「哇，這的冰淇淋是進口的，外面一小盒賣68呢，咱們吃十盒冰淇淋就吃回來了。」

楊丹差點被這句話嗆死，哐哐哐的咳了起來。

顧少謙坐在邊上笑著說，「那你也少吃點，別為了把我吃垮，然後得了腸胃炎。」

裴蓓皺著眉想了想，如夢初醒一般說，「哦，對了，這是你家的，我總忘記你是大boss。」

顧少謙說，「大boss？你別把我當成遊戲里的大boss拿來打就行。」

楊丹狐疑的偷瞄了顧少謙幾眼，原來真實顧少謙與傳聞中那個冷酷無情的顧少謙相差太遠，果然辦公室的小道消息信不得，隨即也放鬆下來，該吃吃，該喝喝。

之後顧少謙問了一些楊丹工作上的事情，又聽裴蓓和楊丹一邊喝酒一邊聊了一些她們身邊朋友的八卦。誰和誰離婚呢，誰的老公出軌了，總之都是些婚姻上的負面信息。

顧少謙吃完盤裡的牛排，坐著聽她們聊了一會，便借口有事先離開了。

顧少謙一走，楊丹立刻來了精神頭，低聲對裴蓓說，「我怎麼覺得他對你有意思？」

裴蓓搖頭，「你別瞎猜了，他有喜歡的人，跟我是姐妹而已。」

「姐妹？真的假的，剛才吃飯我看他看你的眼神，還有跟你說話的態度總覺的對你有意思。」

「你吃飯總看人家幹嘛？你是不是對他有想法啊？」

「要是沒結婚，可能會有點想法，現在孩子都兩個了，哎，老老實實帶孩子吧。」

裴蓓噗嗤一笑，「放心，人家也看不上你。」現在想來，顧少謙說的話都是真的，西門婷婷真的是他的前女友，放著那麼一個大美人在那，怎麼可能看上她們這種凡夫俗子。

楊丹急著糾正道，「怎麼說到我身上了？我說他看上你了。」

「你放心，別說他是什麼你們公司的大老闆，就是不是大老闆人家也看不上我的。再說了，我也沒看上他啊！」

「啥，你沒看上他？我的乖乖，你到底知不知道顧少謙多有錢，你要是嫁給他那可就是嫁進了豪門，真正的豪門，比咱們同學潘朵兒牛b太多了。」

裴蓓冷笑的指著自己，「我，三十多了，嫁豪門，你想什麼呢？我跟他不可能，三觀不同。而且我爸媽說過，結婚呢，千萬不要找和自己懸殊太大的家庭，以後日子過不長的。門當戶對，懂不？」

楊丹聽了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你爸媽真是人間清醒，確實，以你這種智商嫁給他，估計是衝下水道的。」

「為什麼？我可是國家一級運動員，他可打不過我。」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說真的，我聽我們同事說過，他可能是gay！」

裴蓓立刻否認，「不可能，他有喜歡的女人，是誰我就不方便說。」

「說了是傳聞，誰知道呢？像他們這種有錢人都有些怪癖，也許雙向也說不準。」

裴蓓瞠目結舌的聽著楊丹說，「你爸媽說的也對，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你知道嗎，潘朵兒他老公前兩天去嫖娼被抓了。」

「你怎麼知道的？」

「就在蘇敏她老公的那個分局抓的，現在還沒出來呢。」

「媽呀，潘朵兒不是剛生了三胎嗎？聽說還是個兒子。」

楊丹附和，「是啊，不知道關多久，估計這回滿月酒是擺不成了。」

裴蓓突然笑起來，「那合適啊，咱們剛好把份子錢省了。」

楊丹撇了撇嘴，「以潘朵兒那性格，這回生的是兒子，滿月酒不擺，她都會整個百天宴或者周歲宴，跑不了。」

裴蓓嘆了口氣，「哎，我結婚的時候她最好一次還回來。」

「那你得趕快找男朋友，上次見潘朵兒，她說準備全家移民。要是真的走了，你上哪去追份子錢。」

裴蓓堅定的說，「微信轉賬都得追回來。」

又坐了一會，顧少謙打來電話，問，「你還沒走？」

「準備走了，怎麼了？」

「我送你們。」

「不用了，不用了。知道你是顧總，怎麼好意思讓你送？我們一會坐地鐵就回去了。」

楊丹知道是顧少謙來電，恨不得趴在桌上聽裴蓓打電話。

只聽裴蓓說，「不過你這麼有錢，下次去擼串記得aa，我可不請你了。」

一句話讓楊丹差點從桌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