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發家致富
眾人目瞪口呆。
還有這種操作?
炎爝浩雙手叉腰,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驕傲。
只是人群中突然走出一道身影,是一個黑袍背劍的少年。他死死地盯著炎爝浩,一番話打破了眾人對美好未來的遐想。
「說實話,戰果一事並不困難,沒有你我照樣能過關。但是,你如何能保證在李霖傑面前保得下我等?就憑他妹妹在你手中嗎?據我所知,他二人可是本不該出現在這片小天地中的'直入'種子,天賦異稟。令牌還有保護機制,李霖月性命必然無憂。萬一李霖傑鐵了心要對你出手,你擋得住嗎?」
一番話惹得少年身邊的少女直翻白眼。
炎爝浩看向那人,李霖月在一旁小聲地介紹:「那是來自穹臻王朝的三太子齊北雋。穹臻王朝就在青神王朝北邊,而且還接壤。我們之間關係並不算太好。」
「我和李霖傑交過手,最終僥倖逃脫。與我同游的幾位同伴的大比之旅皆止步在他手裡,我想知道你是否有能力兌現你給出的諾言。」齊北雋說罷,便不再言語,只是靜靜地等著那少年的反應。
炎爝浩笑了笑,跳下石頭,來到那齊北雋身前。
「試試看?」
齊北雋點頭:「正有此意。」
齊北雋話音未落,炎爝浩一拳便至。背劍少年心中凜然,同時立馬後撤一步堪堪躲過。炎爝浩借勢欺進,拳掌交錯間齊北雋很快落了下風。
背劍少年找準時機猛然後跨,拉開距離。炎爝浩來不及追趕,就停在原地。
齊北雋微微喘氣,他哈哈一笑:
「好!但是還不夠,再來!」
背劍少年一把拔出背後長劍,腳踩步法直指炎爝浩。炎爝浩見狀覺得有趣,便微微側身,悄悄從乾坤寶里取出了自己在走龍鎮定製的那把劍。之前由於不懂劍術,少年只能把它擱在乾坤寶裡面吃灰。
當然,現在依舊不懂劍術。
只是,少年的事,那能叫不懂嗎?
炎爝浩以一種蹩腳的姿勢模仿著齊北雋。齊北雋一劍已至,炎爝浩舉劍相迎。兩劍相接,金石之聲響徹山林。
炎爝浩後退數步,虎口微麻,心中驚訝萬分。若是赤手空拳對戰,齊北雋是萬萬打不過自己的,可是用上劍術之後,自己竟占不到絲毫好處。
齊北雋立劍在身後,義正言辭地說:「還望炎兄不要藏掖,不然今日這事,可就難成了。」
炎爝浩想了想,收劍入鞘,雙手握把,如同拿著一根棍子般。
齊北雋已經發起第二輪攻勢,炎爝浩只好掄著棍子接招迎戰。
於是,在場眾人便看到那齊北雋身姿俊逸,劍劍流風。而那炎爝浩則身形狼狽,動作滑稽。
一時間,眾人想入伙的心都碎了大半。
耍了一陣「棍法」,炎爝浩覺得自己實在是沒這個自學成才的天賦,便拋了劍不要,一掌拍在齊北雋的劍上。齊北雋只感覺一股電流順著劍柄蠻橫地沖入體內,讓得他險些握劍不穩。
炎爝浩趁機上前補了一掌,齊北雋手勁一松,被那少年翻手間奪下手中長劍。少年拿著劍仔細端詳片刻,拋了兩拋便又還給一臉難以置信的齊北雋。
齊北雋試探性地問:「方才炎兄那是…雷道之力?」
炎爝浩笑了笑,沒說話。
齊北雋抱拳一禮:「方才是我眼拙了。炎兄戰力超絕,我難望項背。」
雷道正法,乃是天地間一等一的攻伐術法,雷霆一道更是霸道無雙。故而能夠修行這類神通之人,幾無凡俗之輩。
只是齊北雋依舊沒忘提醒一句:「炎兄雖強,可那李霖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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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揣度。還望炎兄日後若是與之遇上了,切不可掉以輕心。」
炎爝浩也一拱手:「謝過北雋兄提醒,我自然會加倍小心。」
下方眾人面面相覷。
炎爝浩笑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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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傑依舊在鍥而不捨地尋找自己的妹妹,他並不覺得氣海境的妹妹會那麼容易地被淘汰出局。
只是小天地太過廣袤,尋妹路漫漫。李霖傑也不知道在這三十天內何日能重逢。
白衣少年走在山路上,心事重重。
忽然,李霖傑發現前方有一個人,看樣子也是個少年。那人背對著他站著,一動不動。
李霖傑緩緩靠近,在距離那人只有兩丈遠時,那人突然回過頭。
「你就是李霖傑?」聲音冰冷地如同萬年玄冰,繞是李霖傑聽了都有些不寒而慄。
「勉強可看,看來凌道宗把真正的天之驕子藏得很好啊。」那人繼續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李霖傑甚至有了一絲後退之意。
縱橫'不二'小天地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讓他汗毛倒豎的情況。
白衣少年沒有吭聲。
那人也不惱,擺擺手:「罷了罷了,反正目標也不是你,你走吧。怎麼?不願意走,還想跟我打一架?你小子膽子倒是肥。快滾吧,我對你沒興趣。」
李霖傑眯起眼,緩緩握拳。下一刻白衣少年暴沖而出,直指那臉上帶著輕蔑笑意的少年。那人搖搖頭,身形一閃,不見了。
「你可藉機早些蹦噠幾天吧。也虧得今日我不是來找你的,萬一哪天再讓我遇上了,可就沒今天這麼好運了。」
李霖傑止住身形,面色凝重得彷彿可以滴出水來。
如此之快的速度,必然不可能是中極境的手段。
但這可是'不二'小天地啊!
這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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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天色漸暗了。幾隻隊伍陸陸續續從各處回到營地,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些許喜氣,就像是逢年過節一般。
炎爝浩盤坐在營地中央,仔細參悟沈婆婆的《罰》。雷法之奧妙,真是接觸越深,感觸越多。
一旁的篝火恣意搖曳著。
少年手中還握了一塊黝黑的晶體。此時此刻,少年的面前和心中正各有一隻山豹在緩緩凝聚。心中那隻不久便惟妙惟俏,面前那隻卻遲遲沒個正形。
炎爝浩所用材料,即為雷霆。
只是面前豹子還沒個四五分相似,便「砰」的一聲炸裂開來。雷電四散逃竄,炸的腳下的青草地一片黃一片黑的。
李霖月悄悄靠近過來,細聲細氣地說了一句:
「咋,又在搞破壞啊?」
炎爝浩作勢要把手中一小團雷電扔向李霖月,少女慌忙認錯:「別別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炎爝浩這才收起雷霆,細細回味方才的失敗。受到這晶體的啟發,少年頗想捏一點東西出來。只是尋遍全身,有點塑造價值的似乎只有這一手雷法。那麼以雷電捏萬物,可不可以成功呢?
只是雷霆暴虐無蹤,幾乎不可預知和扭改。
久試無果,少年只得作罷。他翻看經書,開始琢磨起一個「擒」字。
九重雷獄第三重「擒」,有擒拿生靈之力,拘壓萬物之能。
就跟兒時在學館內胡亂翻看教材似的,炎爝浩其實前兩重並未臻至化境,只是好奇後面的風采罷了。看了許久看不出什麼門道,少年便收起書,迎向歸來的隊伍。
「今天收穫如何?」炎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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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笑著問。
「托浩哥的福,今天兄弟們幾乎人人都拿到了六七點戰果。多虧了浩哥提供妖獸巢穴的位置,照這個趨勢下去,我們人均五十點戰果指日可待。」隊伍中有少年滿臉喜色地說。
炎爝浩點點頭:「要想馬兒快些跑,得讓馬多吃草。那晶體連接著地底下的地脈,所以才能不斷地生產妖獸,而經由靈氣刺激之後更是效率翻倍。只是一旦脫離巢穴久了便就失效了。」
「不過這麼一直圍在一處地方刷戰果,總有地脈斷絕的一天。我們來此是客人,還是要講點江湖裡的規矩,想拿的再多也要余些給主人家,不然後來人豈不是要傻眼。」
「明天我們去干票大的,然後就換個營地繼續刷。三十天應該還早得很吧?」
周圍眾人頻頻點頭。
「好了好了,大伙兒都休息去吧,站崗照舊,準時換班。」炎爝浩一邊招呼著,一邊在心裡竊喜。這感覺就像是演義小說中的鏢頭一般,帶著手下兄弟露宿荒野;又像是神出鬼沒的盜墓賊,四處訪古探幽。
李霖月湊過來,好奇地問:「你為啥要幫他們啊?那些巢穴,你為什麼要公布出去?明明自己一人能吃飽喝足的事,為什麼要分享給別人?」
炎爝浩看了她一眼:「我樂意。」
李霖月吃癟,悶悶不樂。
炎爝浩便哈哈笑道:「如果是我一人,也可能會遇到很多意外,更不怎麼敢去招惹那些過分強大的存在。可是現在有這麼多人,我們能做的必然比一個人能做的要多得多。我還可以順帶賺更多的戰果,何樂而不為?」
「我只是覺得吧,一個人行走在世間,若沒幾個能陪著一起走的人,其實是件很令人傷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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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老…」
「怎麼?說唄。」
賀江一揮袖子,漫天水氣凝集成一副'不二'小天地內的圖畫,畫的正中央是一個盤腿而坐的少年。
少年意態閑適,他的身旁是這座小天地內許多年都難得一見的熱鬧場面。
其樂融融。
「蒲老,此子所為,可謂是破壞了我種子大比的規矩。我建議立刻撤銷其大比資格,將之驅逐出'不二'小天地!」
年紀更長的蒲松坐在搖椅上喝了杯茶,悠哉游哉地看著身邊這個高大老者。
「賀江啊,我覺得你最近有點不對勁。」
「蒲老請講。」
「有些過分張揚了。」
「這…這話怎麼說?」
蒲松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起身離開搖椅來到那水霧圖畫邊。
「我們有規定不能這麼做嗎?」
「好像…並沒有。」
「種子大比都有這麼多年了,規矩也該完備了吧?那麼比賽之中,本就該竭盡手段奪取勝利,規矩所未曾禁者皆為可為。既然這少年未曾違反大比的規矩,那麼他究竟何錯之有呢?」
「這…蒲老,我們的種子大比不是要選拔出最有狼性的那一批天才種子嗎?既然如此,他們就該相互競爭,爭奪彼此的戰果才對啊」
「荒謬!」蒲松呵斥道。
「我凌道宗收子弟,從來不需要那種過分循規蹈矩之人,更不需要一味好戰之人。我們需要的應該是那種有靈性的孩子,那種敢於做出改變的人。」
「天變不足畏,人言不足懼,祖宗不足法。這群少年本就是氣盛的年紀,就該有自己的奇思妙想,就該有觀察世間的獨到目光。且不說他並未破壞規矩,就說依照死板的規矩生產出來的天之驕子,於我凌道宗有何用?」
「於這玄霄域,又有何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