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敵暗我明
第十五章敵暗我明
一覺睡到傍晚。
小妮不知道忙什麼去了，不在屋裡。
張明想了太多，還是決定先試試水去。
萬丈高樓平地起，自己犯了老毛病，要麼不願意動腦子想事，要麼就是想太多，多少事都因為自己這個毛病耽誤了。
錘了錘腦袋，他爬起身給小妮打了電話，他要去鳳凰水城踩踩點看看情況。
小妮風風火火的跑回來，說和認識張明的小姐姐聊了一下午，她身後跟著哈白蘋，不過白蘋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太好。
張明有些奇怪，小姑娘今天怎麼不守攤去了？
白蘋說話了：「我媽前天去世了，這兩天沒出攤。下午去醫院辦沒辦完的手續去了，在醫院遇見小妮，聊起來才知道她在你這，我就過來看看。」
小姑娘眼睛有些紅，但還是打量起了張明屋裡陳設。
「節哀。」張明看著白蘋，感覺最近自己身邊悲劇有些多。
「沒事，這些年人活著受盡了折磨，現在**召喚她去了，是好事。」白蘋看得挺開，不過看著張明的眼神有點奇怪。
張明沒多想，問了下兩個小姑娘的意見。小妮一心想找出害她爸的人，當仁不讓；白蘋應該是好奇心爆棚加心情不好，也要跟來，於是三人直奔鳳凰水城。
張明特意把車停的稍遠，他總有不好的預感。
進門後果然發現大廳里一對一人高的花瓶只剩一隻了，小妮這人不大，勁不小啊。
前廳經理迎上來，「您好，請問幾位？」經理一般都這麼問，進來先招呼，不管幾個人都要問下。
「三位，我妹前幾天在這干服務員，給你們把花瓶打碎了，我過來商量下賠償的事。」張明想看看那天為什麼那幾個人莫名其妙就走了。
「哦，您就是三哥吧？我們老闆說那都小事，特意讓我們去找您賠個不是呢，這不下面人沒打聽到您在哪高就，一直沒顧上。」經理一臉諂笑。
這些人已經在打問自己住處和上班的情況了。
「哦，我洗澡，休息。帶她倆去女賓。」張明在網吧幾天也實實在在需要泡個澡、搓個背、整個桑拿好好休息下了。
小妮還好，畢竟進來上了幾天班，裡面大體情況都了解了；白蘋則是一臉好奇，對這傳說中的地方充滿了好奇，不停地上下打量。
20分鐘后張明到了約好的二樓休息區等兩個姑娘，左等右等沒等來，來了個穿著粉色小短裙的妹子，說經理安排給張明捏腳。
張明沒拒絕，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這些行業的從業人員都很能聊，不一會張明就鬧明白了。
這家經理姓王，說自己是總部下來的領導，讓好好伺候。張明心說我和你們五小姐打了點小交道不假，問題時你們八公子這邊我可沒接觸過，而且我是要找你們八公子麻煩的，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又等了大半個小時，白蘋、小妮倆姑娘才姍姍來遲，看來是徹底洗好了。
「哥，剛才好幾個人攆著給我們搓澡、推鹽、推奶啥的，零食飲料就沒停。」小妮沒體驗過這待遇，有點吃驚。
「你就顧著玩，沒聽他們說嘛？他們經理讓伺候好總部領導，哥你啥時候成寶山集團的領導了？那李家老五是拉你去他們公司了？」白蘋一臉好奇。
張明也糊塗，和他們簡單說了下黑風寨一晚的遭遇，後續李娟子和他爸的邀請等等。
「我覺著這不是好事。本來老馬的事我一直想該怎麼處理，辦法想了些，現在來看，情況變了。一是他們已經在打聽我了，那我和老馬、老陳的關係他們遲早會掌握；二是他們隨便一個小公司的人都已經知道我、認識我了，後面我做什麼他們都認得出我，暗處到明處了；三是你倆現在跟我身邊有些危險了，我摸不清楚他們到底想幹嘛。」張明看著兩個還滿臉滿足的姑娘有些擔憂。
「哥你怕什麼？他們還能當街殺人不成，兵來將擋，不怕！」馬小妮身上全是他爸的遺傳因素啊。
「小妮，你在這邊幾天時間，知道他們安保上的人是各子公司自己招的還是哪來的？」張明問道。
「不是，據說他們大老闆統一安排的，各子公司輪班。」
看來得從這些保安身上入手了。問題是洗浴中心是有宿舍的，這些保安估計長時間值班，累了直接睡宿舍了，等他們回總部怕是不太好等。
但是有一個地方，晚上是某些人的天堂，白天卻荒無人煙——黑風寨！
那裡的人晝伏夜出，晚上人聲鼎沸，白天消無聲息，所有的人必然在早晨回他們該回的地方，保安也不例外。
張明看了下時間，還早，不到8點呢，現在去得乾等一晚上。秋蚊子吃人，不能去太早了。
還好休息區有觀影區，來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喝過兩茬酒，然後簡單洗完上三樓的，二樓休息區寥寥幾人，倒是清凈。
張明拉兩個姑娘到觀影區，找了個角落，安頓她倆看會電影，好好睡一覺，他則誰在她們外側——這地方喝多了的人晚上過來動手動腳的可能性不小。
熒幕上放著老掉牙的港台片，張明看過很多次了，於是低頭看手機。最近沒上班反倒忙的不行，連玩手機的時間都沒了。
礦上上班時，每天下班吃完飯，休息前都是固定的玩手機時間，刷刷抖音快手，翻翻朋友圈，偶爾和發小們鬥鬥嘴，和老同學聯絡聯絡感情，和工友開開黑，其實也挺享受的。
正翻朋友圈呢，旁邊小妮和白蘋同時遞上了他們的手機，要張明加微信好友。他這才想起來，之前和大鬍子燒烤聯繫都是直接聯繫大鬍子，和小妮也是電話聯繫，沒加過她們。
加上后，小妮發了個害羞的表情，白蘋則是擠眼淚的表情。
張明沒管她們，他注意到朋友圈有個不認識的人，頭像是熱帶風景圖，沒發過人物照片，只發些心靈雞湯，偶爾是些莫名其妙的動態圖片，估計是什麼時候加的銷售之類，他順手就刪了。
剛刪了沒幾分鐘，「熱帶風景圖」再加自己好友，附帶了一句：刪我幹嘛？聊聊？
張明沒心思搭理這些無聊的銷售，手機扔一邊看起了電影，順口問了小妮一句，「你今天跑醫院幹嘛去了？」
小妮愣了一下，慢慢說道：「去拿了些葯，最近……老感覺……頭暈。」
張明沒多想，一邊白蘋饒有興趣地看著張明，偷偷拿腳蹭了蹭小妮，被小妮伸手捏了捏腿，老實了。